靶覺到他在顫抖,蔣思凡反射動作的回抱他,喃喃細語,「你不應該如此輕易被打敗,也不應該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原來他也為她承受不少痛苦,這段感情並不是單向的,她應該知道就算背後有任何目的,他始終是切切實實的記住她的喜好。
特刖是听到他竟然為她吃醋,胸口脹滿了喜悅,要他坦白感情不容易啊!他忽然的脆弱勾住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深情的言詞編織一個密不透風的網子,將她緊緊的包裹,無論如何也掙不開。她知道從踏進來的剎那,便注定沒有翻身的一天。
「值得!沒有任何事物比你更重要了。一季仲凱堅定的說。
失去了她,比死更難受,他不想再經歷一遍。
她靠近寬闊的胸膛,耳朵貼近他心髒的位置,怦怦的聲響傳來,像是叫她相信他。「夠了……」
她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緩緩的印下去,良久才開口,「思凡,我愛你。」她的心底爆出火花,僅余的防衛統統粉碎,胸口只剩下片片柔情。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自欺欺人的不只他一個。她也以為只要離開他,就可以過著平靜的日子,卻不知道失落的心不可能因此重回身上,終此一生,她都會想他、念他。
她願意為這樣的他多賭一次,即使往後有可能傷痕累累也無所謂,他值得她押上一生做賭注。
四片唇瓣相貼,迸出陣陣火花,唇舌交纏間,衣衫盡褪。顫抖的指尖在身體各處游移,他們互相需索對方的熱情,在耳濡目染間,勾起絲絲情潮……
這時,他們像是陷入另一個不同的空間,四周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每一口空氣都有著對方最原始的氣息,在到達頂峰的臨界點,兩顆心終于連在一起。
記者們今天還真辛苦,特別是專跑政經新聞的記者,先是季氏召開記者會,再來四季集團也召開緊急記者會,不過明天的報紙一定會賣得很好。
四季集團的大廳擠滿了記者,閃光燈閃個不停。
「方先生,季仲凱一個鐘頭前召開記者會,並且辭去季氏主席及行政總裁的職位,四季集團緊接著召開記者會,是不是要與季氏劃清界線?會不會影響你們的香水計劃呢?」一名記者舉手發問。
方旋維持淡淡的微笑,「市場上有很多不實的揣測,做為合作伙伴,我們一直相信季氏有能力處理這一切……」
「不實的揣測?方先生是不是知道當中的內情?」另一名記者打斷他的話。
接著又有一名記者插話,「方先生,是不是代表季氏已經不值得相信?」
在場主持記者會的公關想開口控制場面,卻被方旋抬手阻止。
「我都是靠你們才知道相關的消息。我認為季氏是一家很好的公司,絕不會牽涉任何洗黑錢活動,我相信警方會還它一個公道。根據我對季先生的認識,他絕對是個紳士,不過脾氣再好的人都有不開心的時候,我相信他很快便能處理好私人事務,之後再投入工作之中。」
「你的意思是,季先生是因為私人問題而一反常態?那是怎麼樣的問題呢?是感情問題嗎?」又有記者發問。
「這我可不方便說,畢竟是他的私事,還是由他自已告訴大家吧!」方旋輕松的將難題丟給記者們。
「這麼說來,你不認為季先生要辭職?」
「當然,他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香水項目會在亞太地區引起很大的回響,他離職會是重大的損失,我們的主席也是這麼認為。」
記者們似乎對四季集團的主席更感興趣,話題一下子轉移到他的身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繞著他打轉。
透過電視看記者會,尹庭弈也對四季集團的主席很感興趣。之前的一如所料是最壞的結果,方旋主動澄清反而令人意外極了。
丙然,想要他們欠他人情。他想。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的人不多,沒有猶豫的拿起話筒。「什麼事?」
「尹先生,這是我們第一次對話,記者會怎樣?」輕冷的嗓音沒有太多感情。
「你是……」沒有听過的聲音,輕柔卻冷冽,連他也冒起寒意,隨即想到來電者的身份。「想不到四季的主席會跟我聯絡,還真榮幸。」
「榮幸的是我,竟然看到季仲凱公開宣布辭職。」他呵呵笑著,「難得證交所讓季氏復牌,股價又創新低呢!」
「是這樣嗎?市場內可供買賣的季氏股份並不多,沒什麼大錢可賺。」尹庭弈瞄向電腦,最新的股票價格因為對方的動作而有所反彈。
為了這點小錢而花如此大的心思,值得嗎?
「警方會在近日為季氏洗去嫌疑。」同樣的,他也看著最新的股價。「錢的確不多,可是趁低買入,之後再高價賣出,總算可以撈上一筆。」
「四季集團的淨資產值不知是這筆錢的多少倍。」尹庭弈冷哼,「你的影響力還真無遠弗屆,連警察也為你所用。可是,機會可一不可再。」
「呵呵……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制造的,你覺得我沒本事再拖垮季氏嗎?」看輕他,必定招致失敗。
「這麼早攤開來說,你以為我們還會上當?」尹庭弈輕笑的說。
「是嗎?就讓我們拭目以待,這樣游戲才好玩嘛!」對他而言,太早就贏了可不好玩。
注定贏的游戲,一點趣味也沒有。多一點刺激,才令人回味。
尹庭弈不語,逕自掛斷電話。他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往後的日子一定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電話線另一端的他也掛斷電話,之後為自己倒了杯酒,重復看著記者會的錄影片段。
就當是送給蔣思凡的小禮物吧!而且就這麼贏了,還其沒味兒,他可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個游戲,反正目的都達成了。
季氏,已經是囊中之物。
依偎在季仲凱的懷里,蔣思凡猛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正前往地球的另一端,因此捶打了他一下。
「嗯?」輕柔的啄吻她的紅唇,他半倚在沙發上,大手輕輕的撫過柔順的發。
「都是你!我的行李箱飛走了。」不知道可不可能找回它?里頭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有很多關于他的回憶。
「是嗎?那我們去追回它,好不好?」大掌慢慢的模上白皙柔滑的背部,越來越往下模去,甚至輕輕的搓揉。
她怕癢,拚命的閃躲,「呵……放開我……什麼我們呀?」
兩手扣住縴細的腰肢,他強迫她看著自己,「思凡,我是認真的,嫁給我好嗎?」
她愣住,好一會兒才開口,「怎麼這麼突然?」她從來不敢想這種事,才剛放任自己多賭一次,沒想到這麼快便宣布輸贏。
他好笑的看著她,「我愛你,所以想永遠將你留在身邊。想來想去,只有季太太這職位可以拴得住你。我想筆試就不用了,面試也可以免去,薪水福利可以商量,職責只有一個,就是愛我。」
「听起來挺不錯的,不過愛你可是很辛苦的工作,我要有年終獎金,醫療福利不能少,還要有假期……」她一臉認真的列出條件。
她每說一個,他就輕吻她一下,唇畔的笑意也越深。
「好,都可以。」
最後,她問︰「我嫁的人還是以前的季仲凱嗎?」
「他呀,你不是說愛他很辛苦嗎?何況他已經丟掉那張人皮面具了。」
「是嗎?可是我比較喜歡他,當其他人都以為他完美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不是,我不喜歡他壞的一面被其他人見到。」那是專屬她的,她不容其他人爭奪。
「你是被虐狂嗎?」
她不置可否。「或許吧!怎麼樣?他會不會回來?」
「讓我想想。」難得他誠實的面對他人,這女人竟然要他重新戴上面具?
「那我不要獎金、不要假期,也不要任何福利,再加上愛他雙倍好不好?」她跟他談條件。
「听起來還不錯,不過好像差了點什麼。」他沉吟,「要是加上幾個小孩子就值得考慮。」
紅震驀地飄上她的兩頰,「什麼孩子?又沒有答應嫁你。」她的行李箱都還沒找回來。
「叫什麼名字好呢?」他沒有理她,興高采烈的說。
嘴角揚起的弧度加大,就算找不到行李箱也不要緊,因為她已經抓到期待已久的幸福。
「我愛你。」她小聲的說。
對于季仲凱要結婚,最高興的莫過于他的父母,以及紀紹海、尹揚天兩人,加上季氏董事會一致決定要挽留他,更甚的是,警方高調對先前的調查引起軒然大波做出道歉,令市場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誤會。而季仲凱的婚訊,更讓人認定因為情海翻波才讓他一反常態。
一切美好得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沒有人去懷疑,反正雨過天青就好了,人總有倒楣的時候,但始終會有過去的一天。
尹庭弈知道現在不需要多事,能做的只有靜待對方下一步行動。
他相信,這不過是個開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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