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鑫大酒店里的氣氛很不一樣!
雖然黑勛再三禁止左妤媗外出給他惹麻煩,卻忘了告訴她當麻煩自動送上門時該怎麼應付。
看著酒店大廳內氣焰囂張的異母兄長左常平和左常安,此刻正領著一票混混手下惡形惡狀地在店內大聲吆喝,不但嚇跑了今晚上門的客人,還很下流地調戲小姐、推擠男服務生,教左妤媗忍不住心急又氣憤。
「可惡,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上門來!」
今晚黑勛應邀出席一場商會,難得沒有鎮守在酒店內就發生上門挑釁的事件,左妤媗懷疑她這兩名同父異母的兄長們早就算計好,想趁著今夜店里沒大人,故意聚眾來鬧上一鬧,讓他們無法開門做生意。
「怎麼,又被這場面嚇傻了嗎?」
酒店大班秦乃容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因為對于眼前混亂的情景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她只懶懶地,雙臂環胸,像在欣賞好戲似地睇著她凝重的臉色。
「我、我才沒有被嚇到!」左妤媗嘴硬地回答。
不過是群聚眾滋事的不良分子,報警處理……應該就行了吧?
「做我們這行,有什麼事私下擺平早已是不成文的規定,身為酒店負責人的你,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想驚動警方出馬,讓人看笑話吧?」秦乃容泛著嘲諷笑意的冷誚又自一旁緩緩響起。
「不能報警,那該怎麼解決?」被人一語道破心事,左妤媗尷尬地漲紅了臉,只得硬著頭皮求教。
「我是可以告訴你該怎麼做,只是能不能辦到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像只不懷好意的高傲波斯貓,秦乃容嫵媚的紅唇沒有溫度地揚起。
「你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做到!」雙手握拳深吸口氣,左妤媗眼區閃耀出堅定的決心。
看著酒店大廳內混亂的情況和小姐們花容失色的驚呼,身為負責人的她總不能老是畏畏縮縮地躲在眾人身後,不顧員工死活吧?
以往酒店里任何事都由黑勛罩著,無論黑白兩道都很買他的帳,也沒有人膽敢挑釁魅影的能耐,但此刻遠水救不了近火,也該是她拿出老板氣魄出面調解紛爭、替他分憂解勞的時候了。
然而,當黑勛接獲服務領班捎來的消息,倉卒擱下手邊事務趕回皇鑫大酒店時,看見的畫面卻令他冷靜面具崩裂、胸臆間怒火狂燃。
這個該死的小丫頭!
才不過掛了個酒店負責人的名號,就真以為自己是酒後化身嗎?居然敢和兩個人男人拚酒,灌的還是店內一瓶要價上萬元的頂極威士忌!
好,很好。
看他等一下不好好教訓她才怪!
「媽的,沒想到你這臭丫頭還挺能喝的。」沒察覺煞神到來,左常平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醉燻燻地啐道。
「當然,本、本小姐可是堂堂酒店負責人!」
皺著一張小臉努力干掉杯中烈酒,忍著眼眶熱辣辣嗆出的淚水,左妤媗不服輸地說著,舌頭卻已開始不听使喚。
「呿,臭丫頭,我們可沒承認你是皇鑫大酒店的老板,老頭子的產業合該由咱們兄弟倆繼承,哪輪得到你這個半路認親的私生女?老子就不信今晚喝不掛你,來人啊,再給我開一瓶……呃!」左常安惡形惡狀的叫囂,很快就消失在黑勛的殺人目光下。
「誰敢再開酒給她喝,我就擰斷那人的脖子!」黑勛飽含怒意警告,一字一句回蕩在人聲俱寂的酒店大廳內。
喝得醉茫茫的兩男一女在看清踩著怒焰朝他們疾步而來,一身湛黑猶如來自地獄鬼魅般駭人的男人時,全都不約而同瑟縮了下肩頭,很沒種地下意識往角落直直退去。
呃,不對!
她干麼跟這兩枚壞蛋一起躲他?
左妤媗迷迷蒙蒙的醉眼,覷見黑勛因自己方才閃躲的動作,冷酷臉龐霎時又冰凍了幾分,她有些心虛地吐吐舌,卻不知道自己醉態媚人的小動作,全都落入他熾焰怒燃的眼底。
懊死!這個不懂得安分听話的傀儡公主,非要替他捅樓子惹麻煩才快活嗎?看看一個女孩子醉成這樣像什麼話!
「左、妤、媗,你這是在給我做什麼?!」
一把揪住小醉貓意圖閃躲落跑的衣領,他危險的低語一字一句如冰珠般在她耳畔吐出,恨不得能狠狠搖醒眼前醉態可掬的小女人。
「我、我在守護我的酒店啊!」她有些大舌頭地回話。
「守護酒店?」
撇了眼今夜帶頭鬧事作賊心虛的左常安和左常平兩兄弟,他厲眸微眯,冷凝的神色正醞釀著山雨欲來之勢。
「放心,我已經快把他們擺平了!只要再拚一杯就好……」
幸好這些日子她在店內小姐們的訓練下酒量突飛猛進,才能應付得來今天這種場面,左妤媗一張醉蒙蒙的俏顏漾著緋然的紅暈,好有氣魄地拍拍他的肩後,轉身又要拿起酒杯,卻教身後的他怒氣騰騰地制止了。
「你年紀輕輕跟人家拚什麼酒,敢再給我沾一滴試試看!」奪去她手中的酒杯,他不客氣地厲聲責罵。
「你這麼凶干麼?」
搗著飽受荼毒的耳朵,她委屈地抗議,「我是為了幫忙才這麼做的,你以為我喜歡喝這種又苦又辣的鬼東西嗎?」
「幫忙?」他危險地眯起冷眸。
這小女人沒給他惹麻煩就萬幸了!
「這里根本不需要你來強出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黑勛不客氣地冷哼。
他轉頭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後幾名黑衣壯漢便大步上前,將醉得搖搖晃晃的左常安、左常平兩兄弟,連同他們帶來的人馬「請」出酒店,順道討回今晚來店內飲酒作樂的帳單費用——
迸巴進口的雪茄,一盒一萬兩千元。
頂極純釀威士忌,單瓶九萬六千元。
董事長美眉親自出馬坐費,無價。
只要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搶奪即將人手的酒店經營權,更不會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他這番霸氣十足的話听在左妤媗耳中,卻被解讀為另一種意思。
「反正你根本不需要我就對了!」仗著酒意濃濃,她忽地惱道。
「你喝醉了。」
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枚小醉鬼講道理,他瞪著她紅撲撲的酣態嬌顏,眉頭鎖得死緊。
可下一秒,他卻被她毫無預警啪噠啪噠滑落臉頰的豆大淚珠給怔住了。
「你、你哭什麼哭?」黑勛啞著嗓音粗聲粗氣地低吼。
他又沒有欺負她,這小女人眼淚掉個沒完是怎樣?
「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不過是用來掌控酒店繼承權的一顆棋子罷了,除此之外沒有半點重要性,什麼工作都派不上用場,連件小事也辦不好,留在這里只會惹人嫌、礙你的眼!」
左妤媗蘊著兩泡淚水抽抽噎噎的指控,讓眾人譴責的目光全都射向了黑勛,活像他是個恃強凌弱的大魔頭。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當初干麼硬要我留在香港啊?」
對啊對啊,人家小姐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強迫她?
眾人質疑的目光正隨著左妤媗醉暈暈的指控,無聲審問著他。
「那是因為遺囑……」他咬牙沉聲開口,話才講一半就被她打斷。
「對啦對啦,反正都是那張爛遺囑的規定,你才不得不照辦……嗚嗚嗚,臭冰山,我最討厭你了!」
听著她斷斷績續的醉言醉語,黑勛冷硬的面容僵了下,半晌後才澀然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以旁人難以察覺的低語自嘲道︰「我也不期待你會喜歡我。」
既然不曾期待,那為何在听了她月兌口而出的傷人言語後,胸口會莫名糾結著一股陰郁窒悶,讓向來冷靜的他煩躁不已?
「討厭鬼!我決定要甩掉你,一個人回台灣去啦!」
醉醺醺地落下一句示威宣言,藉酒壯膽的左妤媗猛地轉身沖出酒店大門,縴俏身影迅速從眾人愕然的視線中消失。
意外來得太突然,直到幾秒後大伙兒才被黑勛如雷般的低吼給震回神,只見他向來沉靜自持的面具逐漸出現裂痕,冷峻臉龐勃然變色釀滿風雨欲來之勢,接著就像一陣旋風朝她逃逸的方向飆出去。
「該死!那個醉鬼!」
被他逮著,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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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左妤媗這個醉鬼居然這麼能跑!
「嘖,不愧是女子田徑隊的長跑健將。」咋了咋舌,他忍不住暗忖。
一開始黑勛還有余力欣賞她的腳程與體力,但隨著狂奔里程數的增加,這項優點漸漸成了問題的癥結點。
身為堂堂男子漢,他竟捉不回一名酒醉落跑的小女人?!
這項事實讓他鐵青了俊顏,卯足了勁決定和她硬拚到底。
一路上,就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精英型男,冷靜全失地拔足狂奔,在大街上緊追著一名哭哭啼啼的年輕女孩,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眼下是在拍什麼偶像劇或電影,全都好奇地側目張望。
醉昏頭的左妤媗就像只無頭蒼蠅般漫無目的地橫沖直撞,還淨往彎延曲折的陰暗窄巷里竄,害黑勛不但追她追得狼狽,還一直提心吊膽為她的莽撞捏把冷汗,生怕她一下留神跌倒傷了自己。
「這個醉鬼,該不會真以為她能一路跑回台灣吧?」
他可不想在一月寒冬跳進大海里,打撈一枚妄想從香港游泳偷渡回台灣的酒醉笨蛋!
不知奔跑過多少街,看著彼此漸漸縮短的距離,黑勛拚著一口氣和堂堂男子漢的尊嚴奮力加速沖黥,總算在下一個街角攔腰逮著酒醉亂跑的左妤媗。
「放開我!討厭,你快放開我!」
「噓!安分點,你這個醉丫頭!」
擰眉咬牙挨了幾記貓爪,顧不得兩人還處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強擄著懷中暴動的小女人,生怕一松手又讓她給跑了,卻教不肯安分下來的左妤媗弄皺了襯衫、扯歪了領帶,還順道抓亂了他向來梳理整齊的烏亮短發。
「唔……不要踫我!臭冰山、討厭鬼!」
「嘖,你的酒品可真糟,以後絕對要明文禁止你踫任何酒精飲料。」
當黑勛悶著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稍稍制伏了懷中躁動的小女人,一抬首卻發現路人都以萬分質疑的目光偷偷覷著他,還不停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活像他是名誘拐未成年少女的惡性罪犯……
「不是叫你放開我嗎?」在他懷中的左妤媗安靜不了一會又開始暴走。
「噢,該死!」
這只小醉貓居然咬他?
他發誓,這輩子他還不曾如此狼狽過!
瞪著醉暈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形象全無的左妤媗,此刻她的一口利牙不僅好豪邁地咬上他手臂,還囂張吐出一連串咿咿唔唔的抗議宣言,教他又惱又痛地鎖緊眉頭,只想賞她圓翹的一頓難忘的懲罰。
不過,地點可不能選在這里。
因為再不快點帶她離開,那些目光不善的路人恐怕就要招來警察,他可不想帶著一個醉醺醺的酒鬼進警局浪費一整個晚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了。」
話落,他厲眸微眯眉頭一擰,索性一肩扛起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決定揪她回私人寓所內好好教訓懲罰一下,讓她這輩子再也不敢和野男人胡亂拚酒喝到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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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帶她回到他的私人寓所,是為了教訓懲罰她,但這會兒他嚴重察覺自己才是飽受折磨摧殘的那個人。
因為她喝了酒後,除了會藉酒壯膽指著他鼻頭大罵、在大街上像頭小母獅般狂奔暴沖之外,還有一項極為糟糕的惡癖——
她竟然強月兌他衣服!還妄想對一名堂堂男子漢霸「後」硬上弓?!
才剛踏進房門他就促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倒在大床上,他瞪著以撩人之姿大膽跨坐在自己腰間的左妤媗,此刻她正忙著抽掉他的領帶、扒去西裝外套,然後繼續進攻他的襯衫。
剎那間,房內只聞嘶——的一聲裂帛聲,他單薄無辜的襯衫就這麼被耐性用罄的她一把扯開,銀白衣扣紛飛進落,在幽暗燈光下反射出無助的光芒,逼得他早已懸在崖邊的理智眼看就要斷裂!
「左妤媗!你在干麼?」喑啞著嗓音,黑勛惱火低吼。
雖然搞不清她究竟是哪根筋接錯線,竟敢酒後亂性對他上下其手又搓又揉,但她若以為堂堂夜店教父魅影會任憑一個醉鬼予取予求、霸後硬上弓,她就太天真了!
再說,他也不認為毫無任何「經驗值」的她,真有本事挑起自己的「性」致……呃?
等等,該死!她的手在模哪里?!
「夠了,你快給我住手!」
十萬火急地制止她擱在自個兒褲頭皮帶上的柔荑,黑勛僵冷的臉龐驀地染上一抹暗紅,氣吼吼地喝道。
「吵死了,安靜點。」不理會無辜受害者的抗議,左妤媗好鴨霸地再度將身下的他壓回床鋪,眼神迷離、緋紅著雙頰嬌 ,兩個白女敕女敕拳頭還挺夠力地朝他的月復部狠狠捶了幾下。
「噢!」毫無防備地挨了幾記貓拳,黑勛的臉色非常難看。
要不是很肯定她此刻已醉到意識不清,不然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藉酒裝瘋,故意報復他!
「切,從沒見過這麼吵的抱枕!」
不顧家暴受害者的痛呼,左妤媗不滿地咕噥幾聲,隨即磨磨蹭蹭、蹭蹭磨磨地喬了個好位置,暈眩的腦袋瓜大刺刺地枕在他赤果胸膛上,像只溫暖飽足的貓兒般咕嚕嚕地準備酣眠。
可被她枕在身下的黑勛,則是氣黑了一張冷峻冰山臉。
般什麼?敢情她把他當成一顆繡花枕頭了!
「喂,你給我起來。」推了推賴在自己身上不動人兒,他惱道。
「唔,枕頭別吵,我好困……」
抬起白女敕柔荑朝噪音發源地——也就是黑勛的嘴巴胡亂搗去,睡意濃濃醉茫茫的她連眼兒都不睜,只是含糊地發出一聲咕噥,敷衍的態度讓他向來冷靜自持的理智倏然斷線。
「見鬼的誰是枕頭了?你快給我起……唔!」
惱怒的低咆在一枚突如其來撞上唇辦的襲吻下,愕然失聲。
這醉昏頭的小女人究竟在干什麼?
她居然強、吻、他!
瞪著眼前倏然放大的酡紅醉顏,她長長的羽睫輕輕顫動著,白里透紅的細致臉龐如初開的嬌花誘人采擷。
左妤媗帶著酒意的柔軟唇辦溫暖地熨貼著他的唇,雖然技巧生澀……不,應該說是除了唇與唇緊緊相親著,她根本沒有半點技巧可言,但卻莫名地騷動了他的心,也引燃不應被挑起的情焰。
懊死,又不是十六、七歲的急躁小毛頭,他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一顆青澀果子誘惑?實在太不應該了!
但不能否認的是,此刻緊密貼合在他半果身軀上,曲線玲瓏、醉態嬌憨的她的確有誘人犯罪的本錢。
餅去,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很好,這樣安靜多了。」
當她柔女敕誘人的唇辦緩緩自他唇上移開時,正陷入「吃」與「不吃」天人交戰的黑勛,就听到這麼一聲滿意的咕噥。
「什麼?」理智回籠,他氣極地瞪向懷中人兒。
堂堂夜店教父魅影竟被一枚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強吻,目的只是為了要他安靜閉嘴?!
不僅如此,自己還差點被剝光全身衣物強壓上床陪睡,幸好他誓死守住下半身西裝褲,不然恐怕真會讓她給「強」了去,名節盡毀、清白不保。
這,這像話嗎?
這年頭社會是怎麼了!
「唔唔……好困,別再吵我了!讓我睡……」
總算安分下來的左妤媗絲毫不明白他心底的掙扎,一手卷著暖呼呼的羽絨被,一手攬在充當抱枕的他腰間,睡得安然酣甜與世無爭。
「嘖,真是拿你沒轍。」
最終,黑勛敵不過那張純真安詳的睡顏放棄了掙扎,自暴自棄地任由她將自己當成一顆大型枕頭親親抱抱睡得香甜。
因為擔心她夜涼受寒,黑勛還細心地為彼此拉攏身上的羽絨暖被,但動作到一半他才驚覺自己在干什麼蠢事,不禁在心頭又氣又惱地碎碎抱怨,卻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地蓋好被子。
「以後絕對要禁止她沾染半滴酒精!」瞪著天花板他擰眉沉道,決定明天就立刻頒發違禁條例。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他睨著身旁香甜沉睡的左妤媗陷入沉思。
此刻她清雅秀氣的臉龐少了平日的倔強,多了分令人憐惜的氣質,明明他可以冷血無情地一腳把她踹開,面對她小貓撒潑似的攻擊也不是無力阻擋,甚至勁掌一劈就足以讓她安靜昏睡到天明,可為什麼面對她酒醉任性的突襲,自己卻幾近縱容地放任她胡來?
雖然滿心不悅,卻怎麼也沒有推開她的念頭,只是一回想起她莽莽撞撞與左常平、左常安那兩個混帳敗類拚酒的畫面,就教他胸臆間燃起猛烈怒火,久久難以平息。
看樣子,也只能等明早她清醒後,再來好好算總帳吧!
到時候看這酒後亂性的小女人,要怎麼面對慘遭她剝光衣裳、還被強「抱」一整晚的他負責。
一想到她屆時可能會出面的尷尬神情,那羞紅的臉蛋和結結巴巴的無措模樣.讓他原奉煩悶的心緒匆然輕快許多。
他已經開始期待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