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戴少平親自動刀,準備把盛中天右臂上的子彈取出來。
他說的有經驗,就是他自己曾經親手取出自己身上的子彈。
他看著盛中天,灑然一笑,"二哥,你剛才那英雄救美……嘖嘖……戴少平說︰"真是令人好生羨慕呀。我多希望哪一天也能為我心愛的女人做這一件事情。"刀子俐落地劃下去,只見盛中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更大的反應。
連這麼強烈的痛都不能讓他哀號出聲,果然是他敬佩的盛中天。
出乎意料的是,子彈打得頗深,刀子要割得更深才行。
"你們兄弟兩個人今天走上這條路,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戴少平自言自語著︰"只是我沒有想到,他下手還真是狠。"戴少平深深欽佩自己的刀法,如果不是因為進了黑社會,他大概很適合當一個外科醫生。
就這樣,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戴少平終于把子彈取出,把傷口縫合。
他滿臉疲憊地打開房門走出來,不小心"踢"到門邊的楚心雲,差一點絆倒。
楚心雲抬頭看了看戴少平,揉揉眼楮。
"你怎麼躲在這里呀?"
"躲?沒有啊,我只是想說在這里等,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可以馬上進去幫忙。"楚心雲清醒了,緊張地問戴少平︰"怎麼樣?成功嗎?他現在好了嗎?"戴少平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說︰"剩下的交給你l羅。我想他要昏好一陣子,,需要人照顧。"
"我來照顧他。"楚心雲說完,就立刻轉身進房間里去了。
楚心雲走到了盛中天的床前,第一眼就看到戴少平為他包扎的傷口,看起來很整齊,只是面積似乎很大。
她又看了看盛中天的臉。昏睡中的盛中天還是緊蹙著眉頭,不肯放松。
這個時候,她總算很清楚盛中天的長相了,不會再因為外形,而把他們兄弟倆搞混了。
從眼神,從表情,就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來。
盛中天的表情總是這麼地壓抑,而盛中鳴的臉上卻有一股難掩的囂張。
她努力回想著小時候印象里的盛中天,那個孤獨而剛烈的身影,這麼多年來,似乎都沒有改變過。
她看著他,發覺她也許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他了。也許正因為一直在追尋這個身影,所以她不斷地拒絕身邊眾多的追求者,最後選擇了和盛中天神似的盛中鳴交往。
也沒有想到因為這個錯誤,居然終于把他們兩個人斷斷續續的緣分給接上了。
即便是受了重傷。盛中天赤果的胸膛還是非常強烈地上下起伏著,像是有人從他的體內捶打著要出來一樣激烈。
他俊美的臉像是米開朗基羅精心雕刻出來的雕像,線條那麼地均勻飽滿,散發出帝王般的神氣。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動手模了他的臉,感覺是那麼地溫熱。
怎麼看他,都只是像睡著,並不像是昏迷,因為他體內蘊含著強烈的生命力。
這是楚心雲第一次觸模男人的臉。當她的手指頭踫到他的臉時,她感覺自己的雙頰發熱。
而這個時候,昏迷的盛中天嘴里突然喃喃地念著什麼。
楚心雲彎下腰去,把耳朵貼近了盛中天的嘴巴,想听清楚。
"我……要保……護你……"他額頭上滾出了冷汗,見狀,楚心雲直接用身上的衣服袖子為他拭汗。
沒有想到盛中天突然一個翻身,把左手一勾,就把楚心雲整個人給攬進了懷里。
他整個人就這樣壓上了楚心雲的身體,壓得楚心雲氣都透不過來。
天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重?真是看不出來。
楚心雲一慌,更是使不上力氣來推開他。
怎麼辦?她又不能掐他不能捏他,畢竟,他好歹還是一個重傷的病人哪!
可是,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就這樣給人家抱著,成何體統呢?不行!她還是得努力從他的懷中"爬"出來。
經過了兩分鐘的努力,楚心雲終于從盛中天的懷里掙月兌出來了一點點。可是,這個姿勢更尷尬了……
因為,此刻,盛中天那受傷的右手臂不偏不倚地,正好抵住了她的胸部。
好了,她現在可真正算是"進退不得"了。
包可怕的是,盛中天好像在這一刻稍微清醒了一下。
雖然他沒有睜開眼楮,可是,卻用了非常、非常鎮定的語氣對楚心雲說︰"別動,就這樣子吧。"太可怕了!這個!楚心雲被他這句話給嚇到了,一個心慌,蠻力上來,她硬是把盛中天的身體從她的身上撞開。
砰!
"啊……"盛中天低哼了一聲,整個人被翻了過去,然後就直直地滾落到床底下去了。
昏睡中的盛中天因而清醒了八分,"你……干嘛推我?""因為你……"楚心雲一股氣上來,想要抱怨,可是,這麼糗的事情,她怎麼開得了口嘛!
難道她要對他說"對不起,你剛才昏迷的時候,手剛好卡在我的胸部上"嗎?這種事情他最好不要記得,不然多尷尬!
楚心雲滿臉抱歉地看著盛中天,趕緊上前去要攙扶他回到床上。
不過,以她小小的、瘦弱的力氣,哪里動得了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盛中天無奈地看著她雖然他也想自己使力,可是就是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楚心雲幫他撐起了半邊身軀,可是一個撐不住,她整個人又被盛中天的身體給壓住了。
這個時候,好死不死,顧嫂正好開門進來,見狀,老花容也失色。
"不會吧……哎喲……哎……"顧嫂害羞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干脆轉身想視而不見。
"顧嫂!一楚心雲滿臉通紅,忙解釋︰"他從床上跌下來了,您快來幫忙啊!"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彼嫂她老人家原本還真以為盛中天這小子,真的精力那麼旺盛,都到這般田地了,居然還能夠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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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雲待在洪堂的招待所,一待就是三天。
她忘了該打電話回家跟佬佬還有唐日生說,于是唐日生大發雷霆,也想到楚心雲的失蹤,恐怕和那個姓盛的月兌不了關系。
所以,他查了那天抄下的車牌號碼,終于查出這個車牌號碼的車主就是盛中天。
警局里面,唐日生的手下繼續對他報告︰"听說他和堂主盛中鳴翻臉了,現在下落不明,洪堂那邊的人馬,表面上是听盛中鳴的,可是還不確定他們要挺誰,所以盛中鳴也很緊張著要斬草除根,除去盛中天。"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請盛中鳴來……警民合作羅?"唐日生繼續說︰"我想他也需要我們的幫忙的。畢竟,一個幫派里的眼中釘,當然最好是在我們警方的手上解決,麻煩……會比較少吧。"
"那麼,我去聯絡盛中鳴。他出賣盛中天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雖然我們暫時找不到盛中天確切的犯罪證據,可是……我相信盛中鳴有辦法作一個陷阱讓他跳,好讓我們名正言順地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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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中天已經連續睡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來,楚心雲都寸步不離地照顧著他。
彼嫂炖了一大堆雞湯補藥,準備等盛中天一起床,就可以立刻進補。
戴少平則是出面和洪堂的兄弟斡旋,他的目的就是把人統統挖到盛中天這邊來。
雖然這麼做,違背他和盛中天一貫的原則,可是,當盛中鳴不給盛中天路走時,那麼戴少平覺得,他們也不能就這麼等死。
這一天,戴少平回來,一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當然也就很不客氣地走進了廚房,打開鍋蓋一探究竟。
彼嫂笑吟吟地走過來,看見了戴少平,親切招呼。"阿平,你要來一碗嗎?"
"真的嗎?"戴少平眉開眼笑,說︰"我要來一大碗公。顧嫂,我可是特地不和兄弟去吃喜悅飯店,要來嘗您的手藝的。"
"是嗎?"顧嫂動手為他添一碗雞湯,邊說︰"你這張嘴巴就是甜,難怪女人都會死在你的手上,和我們家的小中都不一樣。"戴少平听著,把碗捧在手上,說︰"不會啊,他過去也殺死很多女人,只是他都不要。不過現在……"戴少平抬頭望了一下二樓,說︰"他總算死在一個女人手上了。真好,我也可以月兌離和他是一對的流言了。哈哈哈!"
"對了,洪堂的兄弟那邊……""喔,"戴少平喝了一口雞湯,說︰"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嘛?!你說得清楚一點,別讓顧嫂干著急。""我已經和一半的兄弟談過了,沒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堂主可還是大中啊,怎麼會沒有問題?"
"是大哥沒有錯啊,可是兄弟也是要生活下去的。大哥不像二哥一樣那麼會賺錢,而且俄羅斯那邊的生意,也只看二哥一個人的,您說,如果是您,您會支持誰呢?"
"你這小子……還真聰明。""我都是喝顧嫂的雞湯,當然頭好壯壯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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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房間里面一楚心雲經過了三天的X勞,暫時趴在床邊小睡一下。
溫和的陽光從窗簾透進來,清爽的風從窗外飄進來,這是非常舒服的天氣。
她睡著了,就睡在他的身邊,沉睡了之後,她開始作夢……
案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撇下她走的,她一歲就在孤兒院里面,從有記憶開始,孤兒院里的小男生,就會趁著大人不注意的時候抓她的辮子,她哇哇大哭,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將她帶離那里。
後來總算有個人來帶走她了,給她安穩的生活。
後來她上學了,小男生看她特別瘦弱,又特愛欺負她。
佬佬買給她的鉛筆盒、美麗的梳子、母親留給她的幸運草項煉……他們全部都要搶,搶不到就動手打她。
夢境接著出現那張臉,盛中鳴那張放大的臉。
他步步逼近,接著他對她伸出了手,說︰"我要你!"她嚇得雙手往空中亂揮,想要揮走盛中鳴的手和臉,一邊痛苦尖叫著︰"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不料她的反抗卻沒有用,她的手反而被緊緊抓住了。
"啊!"床邊的她尖叫到飆出眼淚來,額頭邊冒出一顆一顆的汗珠。
"心雲!你醒醒!"似乎听到有個聲音在喊她,于是她趕緊求救。
"救我呀!""心雲,你醒醒,誰欺負你了?我在這里。""心雲!""哇!"她一聲尖叫,猛然抬起頭醒來。
而這一抬頭,不偏不倚地,正好撞上了盛中天的下巴。
盛中天只是嚇了一跳,然後裝作沒什麼事情地看著她。他的雙手,還緊抓著她的肩膀。
"好痛!"額頭撞上了盛中天的下巴,楚心雲模模自己的頭。然後,她看見了盛中天的臉。
"你醒了?""沒有人听到這種慘叫還能安穩睡覺的,小姐。"盛中天悶悶地說。
"對不起,我作惡夢了。"
"看得出來。"盛中天順手把楚心雲攬進了懷里,拍拍她的背對她說︰"沒事情了,我在這里。"我在這里。這四個簡單的字,像一顆定心丸,種進了她的心里。
楚心雲沒有推開他。也不想推開,因為這里很安全,不需要逃亡、懼怕,或者呼救。
"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很擔心……"
"這一點小傷怎麼傷得了我?"盛中天說︰"從我八歲開始,就不把刀啊槍啊的給放在眼里。"楚心雲貼在他的胸前,听著他說話,冷靜了下來之後,她才發現,不對,盛中天沒有穿上衣……
這個擁抱,可說是肌膚之親。
包糟糕的是,她發現盛中天的下半身,似乎產生了反應…
怎麼辦?楚心雲滿臉通紅,而且從臉一路觶根子,又紅到脖子,感覺一陣腦充血。
盛中天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生理反應,這是他沒有辦法控制的。
喜歡的女孩子就這樣貼在他赤果果的胸膛上,他怎麼有辦法控制……這下子尷尬了……
正當盛中天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楚心雲已經知道怎麼辦了。
她用力地踩了盛中天的腳,想讓他痛得彈開。
沒有想到這一腳踩下去,盛中天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更沒有放手。
他是犀牛皮嗎?這樣刀槍不入?
"你干嘛踩我的腳?"他沒好氣地質問。
"因為你……"這要怎麼開口?要怎麼說才不會尷尬?"因為你……那個……你……那個……""?"他直截了當地說出口。
"啊!"楚心雲搗住耳朵尖叫。"你怎麼可以說出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盛中天順勢抓住楚心雲的手,看著她的臉。
楚心雲像接收了一道魔法,被定住了。
就在這一刻,盛中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吻了她的臉頰。
楚心雲更呆了。
真是奇妙的感覺,它並不令人討厭,反而……還有那麼一點甜。
盛中天又接著親吻了她的另一個臉頰,問她︰"這樣不好嗎?"楚心雲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沉醉其中。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在她的心里,一直勾住她的心的身影。
盛中天這一次把雙唇覆上了楚心雲的嘴唇,用舌尖去刺探她的雙唇、她不知所措的舌。
慢慢地,他單手將楚心雲的雙手拉往他的背後纏住,另一只手,則移到了她的腰際,扣住。
他再問一次︰"這樣不好嗎?"楚心雲只覺得天旋地轉,無法開口。
"做我的女人,好嗎?"盛中天溫柔地問。
他的眼神,像一攤灑滿紅酒的湖水,一旦靠近,就醉了。
"你不回答,那就是同意了。"盛中天自信地說,他也不打算讓她有回答的機會了。
他繼續親吻著她的嘴,沒讓她說話。接著,他把雙手從她的腰際移到了胸口下方,再一路慢慢地往上輕揉……
這一刻,他想要擁有她。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終于可以不再擦肩而過,他們終于可以彼此相屬。
她忍不住輕聲低吟,他就以更熱情的吻回應。
兩條身影交纏,從午後一路到深夜、到清晨相擁入睡,沒有分開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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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當楚心雲睜開眼楮的時候,沒有看到盛中天。
正奇怪著他人去了哪里,盛中天已經推門面入了。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
"我想你應該餓了吧。"盛中天對她說︰"顧嫂還在睡,我不忍心吵她起床,所以就自己下廚隨便弄一弄。這里有牛排、義大利面、海鮮粥……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多弄了-些。"
"隨便……弄一弄?"楚心雲看著滿桌子的食物,那可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隨便弄一弄的。
"是啊。"楚心雲從床上跳起來,心情大好,湊近了那一桌子的菜。"哇,好香喔!"
"當然啊,"盛中天從背後抱住楚心雲的腰,開起玩笑來了。"我們可以好好地養足體力……然後……"然後就對她搔起癢。
"喂!喂!"楚心雲滿房間抱頭鼠竄,"不要啦……不要……"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又有傷在身,體力。還是這麼好咧?
無法想像的怪人。
最後楚心雲,還是被盛中天給狠狠地抱住。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楚心雲招架不住,趕緊阻止他打鬧下去。"我們吃飯了,吃飯了。"而這個親密的畫面,"不小心"被站在門口的戴少平"目視"了五秒鐘。
他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盛中天——他居然也能笑,也可以玩得那麼開心他沒有看錯吧?!
他還一直以為盛中天是"急凍人",那種冷到谷底,不苟言笑的人種。
沒有想到,遇上了愛情,他的表現就比較像"正常人"了。
因為太訝異了,以至于戴少平多呆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
一直到他呆完了,才干咳了兩聲,以提醒這一對沒把全世界放進眼里的戀人。
"咳咳……"楚心雲和盛中天回頭,一看見戴少平就杵在房間門口,立刻停止繼續嬉戲的瘋狂舉動。
"你們房間門沒有關,所以……"戴少平解釋。"我是來說一個好消息的。""什麼好消息?"盛中天收斂起表情,問戴少平。
"在我這三天的奔走之後,洪堂那邊的弟兄已經被我說服了。"戴少平宣布︰"他們決定挺二哥作為洪堂的堂主,沒有異議。"盛中天听到這個好消息,並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表情。他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對盛中天來說,這是-個必然的結果。
畢竟,所有的兄弟都知道,自從盛老走了之後,盛中鳴每天飲酒作樂,不太插手管堂里的生意,是盛中天不斷地向外擴張勢力,洪堂才能有今天的局面。
所以,雖然他一直屈就老二,但在兄弟的心目中,他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大哥了。
只是,不顧兄弟之情地將盛中鳴逐出洪堂,難道是他要的結果嗎?
成為洪堂的堂主,是他所想要的嗎?
也許這是情勢所逼,他也別無選擇了。
"那……我哥哥呢?"盛中天問。"他人在哪里?"
"前堂主從昨天下午就下落不明,現在洪堂人心騷動。如果二哥您身體無恙,是否可以在明天一大早,就舉行登基大典,穩住江山?而且,我們在蘇聯的那一條線,雖然被大哥破壞了,可是另一個經營軍火買賣的頭子,卻對我們洪堂有極高的興趣。那是過去紅軍的某個將領,他對我們提出的價錢非常有興趣,並且指名只和二哥交易。"盛中天听著,眉頭一凝,表情嚴肅。
隨即,他立刻決定——"明天早上九點半,請各堂口的兄弟到-喜悅飯店-早茶一聚,我盛中天宣布正式接管洪堂。"
"還有,派人追查盛中鳴的下落,"盛中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戴少平說︰"務必找到他,以免他……出賣洪堂。"听到"出賣"這兩個字,楚心雲和戴少平都同時睜大了眼楮,仿佛不相信般。
"他做得出來。"盛中天想感嘆,但是壓抑了下去。"為了恨我,他會這麼做,一點都不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