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獄澄兒意料之外,安夜寒完全不反對他們在一志,反之,他還冷笑了下。
「你終于開竅了,我還以為墨夜要等到七老八十。」
獄澄兒一噎,下一瞬不滿地瞪著他。原來大家都知道墨夜對她的感情,就她一個人懵懵懂懂的。
「為什麼都不提醒我?」早點說的話,她也不用被人刺激傷心了。
安夜寒眼底帶著濃厚的輕視,「墨夜都不心急了,我又干麼說?」
倒吸口氣,算了!她就是說不過他。「哼!我先出去了,你們說話。」踩著氣呼呼的腳步離開。跟大哥那種人講話,早晚會被氣死,她真不禁要同情未來的嫂子。
要離開之前,她還听到大哥說了一句……
「這麼幼稚你真的喜歡?」
「大哥!」獄澄兒第一次發揮河東獅吼的本能。書房里沒聲音了,她才撇撇嘴,走人。
等到那砰砰砰的腳步聲走遠了,安夜寒正經地與墨夜對視。「好好對她。」
「你會看到的。」若無心,再多的保證也空口白話,但他對澄兒的愛絕對禁得起考驗。
安夜寒也不是多話的人,話鋒一轉,改說起正事。「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到皇都、」他已經見過那兩個人選,忍不住皺眉。
「後天,你覺得怎樣?」大軍已經回到皇都幾日,也該是時候解決湳王的事,糾纏了二十年,終于要結束了。
「不怎麼樣。」他覺得,坐在龍椅上那家伙有了這兩人之一當兄弟,應該會頭痛。「你長得不像,不然你當好一點。」墨夜長得跟曜的差太多了,他那深刻的五官,沒辦法讓人睜眼說瞎話。
「呵呵……我喜歡簡單一點。」他一直向往的像師父那樣縱情山水的生活,那樣會自由快樂得多,也很適合活潑的澄兒。
「我不喜歡去山上。」安夜寒陡地冷冷地說。
墨夜一頓,有些無奈地笑了,「我知道了。」他還真明白他的心思。
「你知道到宗人府會遇到什麼?」安夜寒眉頭一皺,那是個討人厭的地方。
「知道。」去到宗人府驗身可不是什麼好事,不但要月兌光任人欣賞,還要被模來模去,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去。
「走個過程而已,保重。」安夜寒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嗯,我去通知澄兒收拾東西。」墨夜站了起來。那丫頭從知道他也要到皇都驗身之後,一直很期待去皇都玩。
「別太寵她。」安夜寒覺得小妹就是被墨夜寵得什麼都不知道。
墨夜唇角勾了下,「我心甘情願。」
安夜寒抿抿嘴,待他離開,才小聲罵了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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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澄兒興奮的坐馬背上,一又明眸四處地打量。從瑤光通往皇都的大道,並不像其他宮道一樣蕭條,反而像邊境的商道一樣,都是人潮,官道也非黃土鋪路,而是大塊石板鋪成,不論是人或馬車行走都十分方便、干淨,雨天時,也不會弄得滿腳泥濘。
闢道每一段路都會有一間茶寮,茶寮附近也會些小商販,十分熱鬧,穿過彎曲的山路,也能看見不少的木屋土房在樹林間林立著。
「當心眼珠子看掉了。」墨夜跟她共乘一匹,胸前那顆小腦袋晃過來,晃過去,他覺得好笑極了。
「記得幫我撿起來。」獄澄兒不以為意的回了他一句。
一旁圍繞的侍衛還有齊凱都笑了。墨夜寵溺的看著她,然後搖搖頭,隨她了。
嚴林撇撇嘴,「女孩子家拋頭露面有像什麼。」一個大姑娘坐在男人腿上能見人嗎?再撇一眼隊伍後面的精致馬車,不坐馬車還讓馬畫跟來干麼?
獄澄兒听到了,「不像女孩子,你有意見嗎?」她得意的往後一靠,一只手還拍拍身後那個高壯的男人,一副我有靠山的樣子。
嚴林一口氣梗著,瞧她得意揚揚的模樣激得他手心發癢,可看了看她背後的靠山,一抿嘴,閃到齊凱後面去,眼不見為淨。
他可不是傻子,同樣是習武之人,對方是不是高手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叫墨夜的不光是長個頭而已,沉厚綿長的呼吸,就夠他知道這家伙不是好惹的。
獄澄兒高興地偷笑,有個靠山真好。「墨夜,通往皇都的官道都像這樣的嗎?」听大哥說,造這樣的石路花費至少都要十幾萬兩,這簡直就是在燒銀子啊!「
「只有東、南、西、北四道城門延伸而出的官道才有,我們走的這一條官道,正好接上瑤光城正門,所以一路行來才都是石板路。」辰曦再怎麼富有,也不可能有那麼奢侈的把銀子都花在鋪路上。
「喔,難怪。咦,那這麼說來,這一條路走下去就到皇都啦?很快嘛。」她知道皇都的地理位置就在瑤光城所屬的瑤州。
「我們現在是出瑤光城屬地而已,還要經過玄縣與河縣,今晚我們會在玄縣住宿,明天午時才會到達皇都。」墨夜解說。
「哎,要是能把所有的路都鋪上這種石板多好,就沒那麼顛簸了。」獄澄兒感慨了下,小腦瓜一轉,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墨夜,你看以後要是有人發明一種東西可以鋪在黃土上,價格沒那麼昂貴,又有跟石板一樣的功用,那該有多好。」
墨夜一頓,輕輕一笑,忍不住愛憐的模模她的頭,「你都在想什麼。」這些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除了他們一行人,四周還有別的隊伍,墨信息中獄澄兒幾人本來就引人注上目,加上獄澄兒脆生生的嗓子,說出這麼天真的話,旁人都感到好笑,但這笑里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她天真的很可愛。
「怎麼可能嘛,笨蛋。」嚴林咕噥一聲。
「你說什麼?」
在眾人的笑聲中,墨夜丟給他一記冷眼。
嚴林縮了縮脖子。「沒有,我說你真聰明,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太厲害了。」他不是狗腿,只是不想挨打。
「還好啦。」獄澄兒害羞的低下頭,這麼直接的夸獎,她還是第一次听到。
「……」官道上突然一陣沉默,幾個眨眼後又恢復正常。
一路上獄澄兒都賴在墨夜懷里吱吱喳喳的好不開心,偶爾會跟嚴林逗嘴幾句,至于王二,他一路都待在馬車上。其實,他原本應該騎馬的,但是上了馬之後手軟腳軟,怕他摔下來被馬踩死,所以獄澄兒才讓出馬車給他,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她貪鮮。
傍晚,他們總算到達玄縣,坐在馬背上一天的獄澄兒也嘗到了苦果,腰酸背疼不說,下馬的時候,腳一軟,要不是墨夜眼明手快抓住她,她當場就摔在地上了。
墨夜心疼的扶著她進酒樓,他們今天是住在每次縣縣城里最大的酒樓,說是最大,其實比起其他大城當然連一半也不到。
簡單的洗漱之後,大伙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
獄澄兒早早就趴倒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像塊木頭硬邦邦的,身在床上沒一會兒意識便漸漸變得模糊,就在她快睡著之際,有人敲了房門。
從床上慢吞吞地爬起來,困倦地揉揉眼楮,緩步走向房門,「誰?」話音都黏在一起了。
「是我。」墨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懶洋洋地拉開門閂,也沒看清楚來人是誰,搖搖晃晃的又躺到床上。
墨夜搖頭笑了笑,手里拿了個綠色的瓷瓶,跟著走進來關上門,坐到床緣一看,發現她眼楮都已經閉上了,小嘴嘟嘟的,好像很不滿自己吵醒了她。
「先起來,我幫你揉些藥酒。」今晚要不幫她揉開酸疼的肌肉,明天這丫頭肯定沒辦法走路。
「我要睡覺。」她孩子氣地撇開頭,不埋他。
墨夜也知道她累壞了,把藥酒放在一邊,伸手拉著她擺開著,拿了一旁椅上的軟靠放在她背後,讓她半躺在床上,掀開她的裙子,一雙白玉的縴細小腿躍入眼底,眸色黯了下,拿起一旁的藥酒倒在手心里覆在她腿上幫忙又推揉。
「啊……」小腿傳來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覺,讓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獄澄兒瞬間痛醒,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就要縮腿。
墨夜抓住她的小腿,「別動!不推散,你明天就爬不起來了,別忘了明天就到皇都了,你不想去玩了嗎?」
獄澄兒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愛玩的心獲勝了,忍著痛把另一只小腿也放在他的腿上,「你揉吧。」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笑了墨夜,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心里又軟又明,縱使心疼她,下手還是一點也不留情。
「啊、啊……嗯……」獄澄兒紅著一張臉,小巧的貝齒輕咬著下唇,痛得她鼻尖冒著點點汗珠,緊抓著被子的兩手都扭成了十個白玉扣。
墨衣物低著頭專心手上的工作。
「啊……」在極酸、極痛之後,又是極度的舒服,紅姐的唇瓣忍不住逸出一聲聲曖昧的哼叫聲,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正在水深火熱里掙扎著。「嗯!」
在某人不知死活繼續發出挑釁的媚叫聲之後,墨夜終于忍不住把藥瓶一丟!
獄澄兒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張大臉跟黑影朝她撲了過來,驚嚇的叫聲還未落,嬌小的身子就被壓在柔軟的褲鋪上,小嘴也被一張薄唇發狠的啃著、含著不放。
房間里的溫度倏地升高,墨夜含著那張一直媚惑他的唇,有些狂肆地掠奪著她的甜美,壓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伸進裙里,粗厚的掌心摩挲著柔女敕的肌膚,帶來一陣舒服的快感,讓他更加的癲狂。
當兩人激情迷亂的時候,墨夜听到了屋頂上傳來若有似無的腳步聲,高大的身軀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墨夜?」抱著他的獄澄兒立刻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睜著滿是的大眼,不解地望著他,小腿在他的腰上蹭了下。
墨夜被她的腿一勾,差點又撲上去,但他極力克制住,耳朵動了動,一雙厲眸抬起看著屋頂,只見屋瓦的細縫中,有些細沙滑落,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不斷傳來。
他快速地幫還在迷亂中的獄澄兒和自己穿好衣服。獄澄兒被他這一弄,當然也清醒了,還沒有空害羞,就看到他凝重的神色,知道出事了。
墨夜拉著她躲到房間最里面的角落,屏著呼吸看著屋頂,轉頭對她做個噤聲的手勢,獄澄兒點點頭,很乖巧的把自己的身子縮在他背後。
沒一會兒工夫,就听到隔壁房間傳來打斗聲。
「你們干什麼?」是嚴林的叫聲。
「啊!救命啊!救命!」還有王二的慘叫聲。
墨夜心一動,先示意獄澄兒一定要躲好,才跨步向前想沖去隔壁救人。房門突然被踹開來,幾個拿著大刀的黑衣人直往她襲來。
他的長劍沒有帶在邊,抓起一邊的椅子扔去,一群人就在房里打了起來,房里的東西沒多久就被毀了大半。
敞開的房門還有破損的窗戶,讓獄澄毫不吃力地看到外面的情形他們住在二樓的客戶,二樓通常都是較好的上房,也只有他們一行人住得起,放眼望去,墨夜帶來的侍衛還有齊凱都在外面跟簇敵人相搏。
獄澄兒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添亂,躲在一旁不敢出聲,墨夜對上幾個黑衣人是游刃有余,外面幾個就比較慘了,尤其是王二。
王二一直以為自己就要去皇都當王爺了,沒想到今晚會踫到這些黑衣人,他緊抓著侍衛的手,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扯開喉嚨不客氣的驚叫。
昂責護著他的侍衛現在是恨不得把他敲暈,王二叫得他頭暈眼花也就算了,還死命扯著他持手臂讓他沒辦法還擊。
嚴林的武功比較好,殺了幾個黑衣人之後,就跑過來幫忙,這下王二的救命稻草換人了。
「啊!來人啊!救命啊」王二死命的大叫。
十來個黑衣人發現里面武功最好的就是墨夜跟嚴林,不自覺將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墨夜學的是劍法,現在手上揮某人被打打昏的黑夜人的大刀和其他黑衣人交戰,情勢較為吃虧,獄澄兒在一旁心急,轉頭看了看,便偷偷模模的往墨夜的房間跑,但她卻沒有注意到有個黑衣人發現她的行蹤,悄悄跟在她身後。
這間房當然也是滿目瘡痍,她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墨夜的長劍被扔到床下,她立刻沖過去撿起長劍,才想跑回自己的房間,就被擋在面前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她緊緊把長劍摟在胸口,嚇得臉色發白。
黑衣人看她拿著長劍,以為她會武藝,舉起大刀就撲向她……
「啊!」獄澄兒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