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群奴才攆出去,韓銳回身瞪著床上正哆嗦發抖的伽藍,臉色陰沉得可怕。
"真不知道你那個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麼?這麼冷的天。你沒事跳到水里去干麼?想死嗎?要死也別在我跟前死?"
伽藍被批得灰頭上臉,但她投心情比沒力氣反駁。她、她、她快凍死了啦……
"凍、揀、凍死了,小、小主子就、就不能對奴婢說、說一句好、好話嗎?"
語氣之哀怨,話語之破碎,讓韓銳的嘴角偷偷彎起。
怕她瞧見,他趕緊拉下嘴角,惡聲惡氣地說︰"往里面點!"
"啊?"伽藍傻眼。
韓銳一邊月兌去濕掉的外衣,一邊向她移近。"我的衣服也濕了。"
"你、你、你,那、那……"伽藍瞠圓眼楮。
像是想到什麼,韓銳不耐煩地回身,把擋在床與銅鼎暖爐間的華麗屏風踢倒。
嗯。這樣熱氣比較容易傳過來。
一股迎面襲來,伽藍沒心情感動,她不被凍死也快被嚇死了。
他一步步靠近,她揪著棉被一點點往後蠕動,真是高難度的動作,雖然熱氣大了些,可她還是很冷啊,四肢有點僵掉,實在沒力氣陪他玩這麼可怕的游戲啊。
"嘿嘿!"伽藍傻笑。"那個小、小主子,你,你是想?"
瞧她那副害怕的樣子,韓銳挑眉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說呢?"
"我、我才不說。啊……你你你,不準掀我的棉被!"
很干脆的三聲"啪啪啪"。還是拍不掉他放在棉被上的狼爪,而且很可悲的是還被他得了逞,只見他動作迅速地掀了一個棉被角,伽藍只覺眼前一花,一個冰冷冷的物體就鑽進棉被里,她被他不客氣地擠到了一邊。
"好冷!"她硬生生打了個哆嗦,這麼多年來對他的關心習慣使然,她忘記兩個人目前的狀況有多曖味,小手模上他赤果的胸膛。"你身上好冰!完了、完了,你這身子骨弱,怕是會惹上風寒。"
她撲抱上去,把他整個環住,早忘記剛才像個貞節烈女似的躲著人家。
真的是長大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把他整個兒擁在懷里了。伽藍紅著臉,用手不停搓著他冰冷的四肢。
韓銳一句話也不說,眼楮定定看著她,黑黑的深深的,瞅得人心里發慌。
伽藍努力躲避他的視線,努力忽視兩人現在尷尬的窘境,緊緊抱著他,只想給他溫暖。
幸好她身上還圍了厚厚的一層獸氈,幸好幸好!
"主子,熱姜湯。"有個奴才在房外等待韓銳的指示。
"進來吧!"
"先別!"伽藍驚叫。
屏風被他踹飛了,床與外廳之間再無遮擋,被人家看見他們兩個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那還得了?
韓銳瞥了她一眼,對外面的奴才叫道︰"把姜湯端進來,在銅鼎里再多加些香木,把火燒得更旺些!"
伽藍眼捷手快,顧不得身上只圍著獸氈,撐著韓銳的果胸坐起身,急急匆匆地趕在下人進來之前,把一邊的紗幔掃落。
來不及掃另一邊了!
為了讓心里好過點,伽藍蜷起雙腿,以為這樣做就不會讓人家看到,卻不想無意問踫到他的大腿,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這才發現他眼神深沉。
她疑惑地低下頭。糟糕,春光外泄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的胸部正巧就挨在他薄薄的唇邊。
他挑起眉毛,深深的眼楮里藏著跳躍的小火花,好壞好壞的表情,讓伽藍心跳莫名加速。
天吶!
讓她死了吧!伽藍七手八腳地抓著棉被,想趕快溜進被窩。
"別動!"他低沉喝了聲。
火熱的氣息噴在她柔軟的豐腴上,熱熱的、辣辣的,可能她被他奴役慣了,竟真的乖乖一動也不敢動。
"把姜湯放在床頭的矮幾上,我自己會暍,你出去吧。"他別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轉頭對紗幔外的下人說。
伽藍松了口氣,原來他那聲"別動"不是對她說的。
罷要上前拉開紗幔的下入伏低了身子,低低說了聲"是",規矩地放下姜湯,一路低伏著身子退出去。
韓銳一直看著僕人出去才轉回頭。
伽藍當時正預謀不動聲色地鑽回被窩。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絕、對、死、也、不、回、應!
他一轉頭,她尷尬地維持著一個可笑的姿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不冷?"他涼涼問她一句。
"好冷!"她應景地搓搓手臂,沒他的下一步指示,她只能尷尬地傻笑。"那個……"她指指矮幾上的姜湯,"小主子還是趁熱喝了吧,小心風寒。"
說著,身子就要橫過他給他端姜湯,韓銳攔住她縴腰,利用巧勁把她帶到棉被里,她沒穩住身子,竟然一下跌到他懷里!
枕著他胸口,听到他激烈的心跳,咚咚咚,像打鼓一樣。
向後面挪了挪,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她抬頭看他,不想他正看著她,兩個人視線激撞到一起,竟然劈哩啪啦閃爍出火花。
"小、小主子,你能不能別這樣看、看著奴婢?"
他這麼盯著她看的樣子,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獵鷹盯住的小白兔。
"我看不看關你什麼事?只要你心里沒鬼,干麼怕我看你?"
伽藍一臉黑線,"好好好,你看吧,你看吧,不過先把姜湯喝了,我怕你剛才下了水會惹上風寒。"
"你先管好自己吧,你下水的時間可比我長!"
他不屑地哼一聲,轉身瞄著那兩碗姜湯,臉色很難看。他才不會隨便吃宮里的東西呢,更別說是這種藥水了,他又不是傻子,這宮里討厭他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絕對不會放松絲毫警惕。
"我身體可健康呢,不就泡了點水嘛,沒……啊……沒……哈瞅……"
韓銳瞪了她一眼,略微掀開些被子,一貫的惡劣口氣。"過來!"
伽藍咬著唇,白女敕的臉頰染上一抹桃紅,她有點遲疑。
"你想讓我們兩個都染上風寒?"
他上身,她也衣衫不整,這樣……那樣……很羞人呢!
"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媽媽的……"
握著她瘦削的雙肩,他使了蠻力把她重新擁回懷里,怕她又要亂動,這次抱得很緊。
肌膚相貼,她的獸氈松垮垮地掉下來,在外的酥胸緊緊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不安地動了動。
"別動!"他惱怒瞪著她,黑黑的眼眸里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火焰。
伽藍不禁縮了縮肩膀。嗚,小主子到底是怎麼了?屢次用這種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的恐怖眼神看她,她忍不住又向後縮去。
";……說了叫你別動,再動後果自負!"
他罵人情緒很高昂嘛,瞧他額上青筋都在隱隱跳動。伽藍嘆氣。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這小祖宗了?
她乖乖枕在他胸口,嘟嘟囔嘍地說些很沒營養的話,拼命忽視她胸部與他緊緊相貼的恐怖溫度。韓銳擁著她,閉眸小憩,听她哩巴唆的咕噥,嘴角挑起小小的弧度。
有人相信這個樣子的她是天資聰穎的大才女嗎?說話、動作都跟小孩子一樣,而且很唆,一天到晚念念念,他沒被她念瘋掉簡直是天大的奇跡,話說回來,也只有他能受得了。
肌膚相貼的地方有點熱,伽藍不舒服地動了動,壓根忘掉某個小霸王的嚴重警出口了。
韓銳霍然睜開雙眸,劈哩咱啦的火焰在黑玉般的眼眸中熊熊爆炸,他從嘴里逼出幾個字,"這可是你自找的!"
"啊?"
伽藍剛待抬頭,只覺得眼前一團陰影壓下,下巴便被挑起,嬌女敕的唇兒便被熱鐵一樣的薄唇攻佔。
她徹徹底底呆掉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韓銳亂無章法地晴咬著她甜蜜的嘴唇,像是只饑餓又熱情的小獸,每一寸甜蜜都不肯放過,咬得她嘴唇隱隱作痛。
啃完嘴唇後,他仍是不滿意,開始尋找其它目標。耳朵,她的耳朵像白玉一樣漂亮,他平日就很喜歡盯著看,現在能一親芳澤,當然不能錯過。
舌尖滑過軟軟的耳垂,順帶滑過紅色牡丹耳釘,感覺她瑟縮了一下,再曖昧地輕滑過耳廓,束進耳穴。
伽藍打了個激靈,終于從驚呆中恢復過來,她想要推開他,不想他卻激動地把她抱得更緊。
"小、小、小主子,你你你快住手……不是,是是是住口!"
語無倫次了,天下大亂了,他他他究竟在對她做什麼?
她不是白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真少女,只是兩個人算是打小一起長到大的,他又是她主子,肢體接觸不在少數,尤其他臥床的那幾年,舉凡哄他睡覺、幫他洗澡、幫他擦藥、幫他端屎端尿,她統統做遍了,就算是他未來的老婆也不過如此了,說不準還做不到她這個地步,可怎麼多年都相安無事過來了,如今……
她雙拳抵著他胸口,使力要推開他,他哪里肯讓,黑眸帶著緊緊盯著她,盯得她臉紅心跳,差點崩潰!
不行!她甩甩頭,擊散他給她下的魔咒。
老天,這下完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的?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
不會是十六歲了,想體驗一下男女間的樂事,隨便找她這個貼身婢女來破瓜吧?
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可憐的貼身小婢女是少爺們初嘗魚水之歡的不二人選,那新鮮勁一過,可憐的小婢女不是被逐出府外,就是被丟棄去廚房干苦力。
嗚啊,她怎麼就這麼倒霉?
愛里有成千上百的丫頭他不好找,干麼偏偏來招惹她?再不然,府中養著的那百名歌舞伎,哪個不千嬌百媚,包準他大爺爽到嘴都闔不攏,干麼招惹她,干麼招惹她啦?
伽藍瞪著胸口上那布滿紅暈的漂亮臉蛋,他、他、他……竟然像個小娃兒似的吸吮她的胸部!
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蠻勁一上,手掌一用力推開毫無防備的小主子。
韓銳雙手及時向後撐住身體,差點被這個女人推到床底下去,好事被打斷,他惱怒極了,吼道︰"你干麼?想死嗎?"
伽藍半張臉都開始抽搐。沒搞錯吧,他偷襲她,還有臉問她想干麼?更可惡的是,他嘴巴還是一樣的壞,竟然說她想死?
她雙手環胸,遮住自己已經徹底赤果的胸部,可惜效果不彰,那種動作只會使得她豐腴的胸部更加豐滿,惹得韓銳的雙眸顏色更深。
"小主子,奴婢能問一下,你剛才是在做什麼嗎?"
"有眼楮你不會看?"
"這樣是不對的!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們應該劃清界線,你應該尊重我,而不是……不是這樣!"伽藍很努力撇清兩個人的關系。
"哪樣?我對你倒是哪樣?"
"就是親我,模……模我,這……這個是小主子以後該跟新娘做的事,不該跟奴婢。"
"放屁!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準廢話,乖乖到我懷里來!"
這人怎麼這麼番啊?講不听,真傷腦筋!
看他雙臂大張,一副誓在必得的高傲表情,伽藍只覺一陣頭疼。
韓銳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心火暗生。她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跟著他很丟她的臉嗎?還是……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翻江倒海的醋意席卷而來,他恨恨地在心底發誓,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會完完全全地霸佔住她,讓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她只能在他懷里,只能承受他的愛,再也記不起別人。
心頭暗涌的醋意促使他主動出擊,在她沒注意韻時候,他把她重新捉回懷里,嘴唇親著她的,舌忝著、廝磨著、纏綿著。"听著,你答應過我,你是我一個人的奴婢,那個時候起,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你別想反悔!"
什、什麼?
"不……伽藍的意思是,只是小主子一個人的奴婢,但這不代表我是你的,不是那樣!"她掙扎在每次呼吸間努力反駁。
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差別好不好?
"你進韓府的時候,可是簽了賣身契的,你這輩子都是韓府的人,是韓府的奴婢了,你既然答應了定我一個人的奴婢,這豈不是間接承認,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嗎?"
他喘息著,嘴唇重新找到那抹嬌女敕的嫣紅,挑逗、輕嚼、重重吸吮。
"呃啊……"她尖細的嗓音失控,大腦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他、他好好詐,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啊……你、你亂講,我、我什麼時候簽了賣、賣身契?"他施加在她胸部的肆虐痛苦又甜蜜,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有你就有!"
"啊——你仗勢欺人!"伽藍幾乎失控到尖叫。
"你說是就是!"
反正他權大勢大,當今皇太後又是疼他入骨的親外婆,憑他的身份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他要利用自己的優勢把她一輩子綁在身邊。
他的嘴唇越滑越下面,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到處亂模,伽藍躲得了左手卻躲不掉右手,片刻工夫,她的厚氈被他整個剝下,這會兒,她是整個赤果在他面前了。
啊啊啊,誰來救她啊!
伽藍喘息著,覺得他愛咬人的薄唇,熱情的大手似乎無處不在,她快撐不下去了……
"啊,好痛!小主子,你輕些啦!"
天吶,听她究竟在說些什麼?她怎麼會說出這麼曖昧的話?竟然還要他輕些?
最最不可原諒的是,語氣中的撒嬌成分讓她自己听了都起雞皮疙瘩。
恰在此時,听到韓銳落水消息的公主和皇太後,正帶著一大幫人急匆匆地向承德宮趕來。
外面鬧烘烘的聲音讓伽藍警覺起來,她猛拍那個正狠吃她豆腐的小祖宗。"小主子,你快停下來啦,外面好像來了很多人!"
韓銳神情一凜,動作迅速地用厚氈把伽藍裹圍個結實,再從旁邊拉出一條薄被裹在自己身上,他換個姿勢偎靠在伽藍的懷里,像他每一次發病時一樣,瞬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滲出大滴汗珠。
而一旁的伽藍則看得傻愣愣的。還真是會裝啊,表情也未免太逼真了點?
"把你的嘴巴給我合上,等下見機行事!"狠狠警告完畢,韓銳閉上雙眼,一張俊美臉孔更加蒼白,身體還微微顫抖著,惹人心憐。
伽藍馬上合上嘴巴,把表情調整到無懈可擊。
此時,房門正巧被推開。"皇太後、長公主駕到!"一個太監尖著磉子喊。
"我的心肝啊,我的寶貝啊,這、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皇太後被女兒攙扶著走進房門,一見大床上的狀況,她臉色微微變了變。
冷下臉,她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先在外面候著,有什麼事情,哀家自會叫你們上前服侍。"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只留下老太後和公主兩個人。
"奴婢拜見太後、公主,因小主子身子不便,恕奴婢不能下地跪拜!"
本來還想質問這丫頭怎麼敢衣襟不整地坐在主子的床上,一听寶貝外孫身體有恙,老太後趕緊撲到床前。"啊呀,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臉色這麼白?可把皇婆婆心疼死了。你這個奴才是怎麼當的?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後,您先坐不再仔細問清楚吧!"公主扶著老太後坐下。"伽藍,听下人們說,是銳兒為了救你才下了水的?"
此時,韓銳"正巧"醒過來,他虛弱地睜開眼楮看看眼前的兩位親人,兩個人便立刻被轉移了焦點。
"銳兒啊,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嗎?跟皇婆婆講,皇婆婆馬上讓太醫來給你治療!"
"皇婆婆,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
趁三個人說話之際,伽藍暗地里長吐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人了!偷偷瞄瞄小主子,撒謊都不打草稿,說的比唱的還好听,一口一個皇婆婆,把老太後逗得淚眼蒙朧,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她可憐的外孫面前。
"這麼說,你是為了那只小狐狸才下水的?你這孩子,狐狸沒了再找就是,干麼鑽牛角尖呢?"
"可是銳兒喜歡啊,那是皇婆婆親自送給銳兒的,銳兒就是命沒了,也不能辜負了皇婆婆的心意!"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這孩子,什麼有命沒命的,下次不許再亂說!"公主輕瞪了兒子一眼,老太後則呵呵笑得闔不攏嘴。
伽藍則是朝天翻個白眼。原來這個小霸王也是不折不扣的馬屁精一只。
"現在好點了沒?"老太後心疼地模模外孫的臉。
"一見到皇婆婆,孫兒就好多了,也幸虧伽藍及時用體溫給孫兒回暖,這才多發了些汗,皇婆婆不用擔心,等下讓太醫看過後,多開幾副藥就是了。"
"母後,您別擔心,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每次銳兒病發,伽藍都是這樣抱著他的,反正她以後都會跟在銳兒身邊,她終歸是銳兒的人。"
一句話說得伽藍大驚,但她聰明的沒有表露出來。
"嗯,這就好,這就好,銳兒也不小了,該收個丫頭了,這丫頭听說是銳兒的福星,可是真的?"
"正是,這丫頭一進韓府,銳兒的身子骨便一年好過一年。"
皇太後滿意地打量著伽藍。"長得也不錯,不似你皇兄那些得寵的妃子,一個個骨瘦如柴,輕得都要飄到天上去了,這丫頭看起來很結實,說不定能給我們銳兒生個胖小子。"
听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伽藍簡直是如坐針氈。有沒有搞錯?听她們的意思,她這輩子都要給小祖宗欺壓嘍?她們的意思是要她給小主子做妾嗎?
心口有點堵,雖然不情願她們像買豬肉一樣地對她挑肥揀瘦,可她也沒膽頂撞天下權勢最大的兩個女人。
斜眼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他竟然開心地對兩個長輩直點頭,那表情看著竟有點傻。接收到她不悅的表情,韓銳知道不能表現得太過火。他趕緊好言好語送走了兩位長輩,兩人即刻換過干淨衣物,給太醫瞧過開了幾份處方後,兩人便被韓府的軟轎抬回了家。
因為這場風波,韓銳逃了一個多月的課,美其名日是在家養病,實際在做啥?
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