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三人的同居生活已經過了兩、三個月,幼兒園也要開始上課了,只是才開學沒幾天,之前很喜歡上學的小楠卻開始每天耍賴,一直吵著不肯去,袁幼初每天除了要準備早餐,還要想盡辦法把小楠給哄上幼兒園的車子。
這天她正忙著收拾廚房善後的時候,忍不住發起呆來。
這幾天齊攸軍似乎忙著工作,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房子後面的研究室里,她只有在用餐時候喊他吃飯才能看見他的人,也沒辦法和他好好討論一下小楠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在這個家的地位還只是一個保母,雖然可以介入他們的生活,甚至強硬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但是很多時候,她還是有些事情不能做,譬如取代他家長的身份去做多余的關心。
齊攸軍大致將工作告一段落後,才一身狼狽的從研究室里出來,然後像縷游魂似的來到廚房準備進食。
他知道這個時間她一定會在廚房里,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的就走了進去,卻愕然的發現袁幼初正一身濕的站在流理台前,手指還不停滴著血。
「怎麼了?怎麼會受傷?」他一臉著急的抓住她的手,連抽了好幾張廚房紙巾壓住她還在滴血的傷口。
袁幼初忍不住苦笑著任由他處理,一邊無奈的解釋,「我剛剛想先把水果削好放到冰箱里,結果一個不小心手滑了,刀子沒握好就削到手,結果又不小心打翻本來打算拿出去澆花的洗米水,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行,這個傷口要先包扎才可以,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一心只掛心她的傷,不等她回答,他難得強勢的下了指令,然後飛快的離開。
袁幼初還想跟他說醫藥箱放在哪里,但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不見他的人影,她無奈的搖搖頭,只能讓他自己去找了。
出乎意料,不過幾分鐘,他就已經提著醫藥箱回來,還有模有樣的把所有處理傷口需要用到的藥品一個個拿出來擺在桌上。
「手伸出來!」他開口,又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袁幼初挑了挑眉,突然覺得他好像有點反常,往常那個不是沉默就是說話邏輯特別怪的男人,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有氣勢?
想歸想,但是她還是順從的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齊攸軍小心的拿開那已經沾了不少血的廚房紙巾,然後用消毒水清清的灑在她的傷口上消毒。
當消毒水踫到傷口的瞬間,那刺痛的感覺讓袁幼初忍不住低呼出聲,只不過下一秒她就咬著唇忍著,但他還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安慰的說著,「忍耐一下就好了。」
接下來的擦藥還有包扎動作,他都做得有條不紊,而這過程中除了一開始的安慰,他一直都是靜靜的,沒有再說任何話。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面對面坐著,無聊的袁幼初,為了分散自己對傷口的注意力,忍不住開始打量起他來。
他之前凌亂的頭發在她的強勢命令下,去找了間理發廳,做了簡單的修整,頭發剪成了服貼的耳上短發,只是發梢因為他昨天在研究室忙了一整晚的關系,而有點亂翹。
現在的他終于月兌離了排骨身材,身形壯了一點,大大的襯衫看起來終于不像晾在竹竿上的破布,而簡單的穿出了他率性的風格,他的老骨董黑框眼鏡也換了一副小一點的,不會一戴就遮住了半張臉,讓他終于露出秀氣帶著俊毅的臉龐。
她的手放在他縴細又美麗的手掌上,他專注的眼神看著她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擦藥動作,像是極怕弄疼了她,這讓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沉默的他也可以有種奇異的魅力,這也是自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覺得他這麼有男人味。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看他看到不禁入迷,甚至覺得在這沉默的注視中,她以為不會再對男人動心的心,竟有著莫名的雀躍感,似乎正高喊著想再多了解這個男人一點。
齊攸軍雖然很專心的在幫她上藥,卻沒忽略了她注視自己的眼光,但他並不以為意,直到上完藥,發現她還愣愣的瞅著他看,他才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慢慢靠近她,低沉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說著,「藥上好了,你還要繼續看我嗎?」
「什麼?好了?」她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無意識重復著他的話,卻在注意到他離她過近的臉龐時,忽然一陣羞澀,忘了才剛上好藥的手,猛地朝他一推,卻踫痛了自己的傷口,差點飆淚。
她吃痛的聲音讓被推開的齊攸軍連忙著急的抓著她的手腕,查看她剛包好的傷口,第一次開口斥責她,「你看看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若再弄痛了傷口怎麼辦?」
「我不是故意的。」誰教他突然靠她那麼近……
她以為她小聲的嘟嚷不會被听見,沒想到他的耳力不錯,將她小聲的抱怨全听進耳。
他一臉嚴肅,「就是不是故意的才要小心,你都受傷了,就不能自己多注意一點嗎?」但話里充滿關心。
袁幼初听他這麼說,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怪異感,好像……好像他們的身份第一次反過來了。
這種話平常都是她在對他還有小楠說的吧?第一次听到他用這種口氣,好像這樣的對話才符合兩人的角色和年齡。
即使她的心理年齡跟他差不多,但不可否認她現在的身體的確只有十八、九歲,而不是七年後那個已經歷盡滄桑的輕熟女。
不過被他關心的教訓,除了感覺有點奇怪外,她倒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還覺得他終于像個男人了。
唉,以前那些喜歡胡說八道的女人說她其實有點M(被虐)體質,她還積極的反駁,但或許真是如此吧。他之前那種小小的討好,除了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心,卻沒有讓她有動心的感覺,怎麼現在他突然板起臉,她反而覺得他有魅力呢?
莫名其妙的亂想一通,後來是因為她身上還穿著濕衣服,吹了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才猛然回過神來。
一直瞅著她的齊攸軍自然注意到她打了個哆嗦,連忙月兌下自己的襯衫披在她身上,拉著她的手就往樓上的房間走。
「快點,上去換件衣服,要不然穿著濕衣服吹風容易感冒。」
袁幼初也覺得冷了,就跟著他的腳步上樓,到了房間里用一只手拿了衣服,卻發現要自己換衣服有很大的困難。
因為傷口從手指一直延伸到手掌,手幾乎不太能動作,如果只是換穿簡單的襯衫她當然沒問題,但是內衣她就沒辦法一個人動手了。
想了半天,最後她還是開了門,咬著唇,有點尷尬的看著他,「你進來……幫我換一下衣服……」
齊攸軍站在她房門口發呆,當然他是不會也不敢幻想或是偷看她換衣服。
即使剛剛那件濕了的黃色小可愛的確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曲線,讓他的確忍不住吞了幾次口水,但是其他更月兌軌的行為,他是絕對沒有想過。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羞澀又困窘的探出頭來,說出宛如天籟般的請求。
他整個人愣住了,傻乎乎的跟著她進了房間,看著小可愛被月兌下來放在床邊,她身上只穿著和短褲和一件白底粉花的蕾絲內衣。
她的容貌身材突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他的目光幾乎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袁幼初的身材本就縴瘦,尤其腰肢更是縴不盈握,之前沒留長的發絲也因為這兩、三個月來幾乎都沒有修剪而長到了及肩的長度,幾縷發絲在鎖骨上方晃蕩,顯得分外誘人。
還有那被蕾絲內衣包裹的誘人渾圓,她因為長期保持勞動還有運動習慣的翹臀,更是讓他不知道該看向哪里才好。
袁幼初抬頭一看,發現他傻愣愣的直瞅著自己看,這才驚覺過了幾個月的安逸生活,原本早就忘記的羞恥心這下全回籠了。
想想以前和那些男人胡搞瞎搞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矜持,現在卻在這個傻乎乎的男人前面露出青澀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的羞赧,嬌嗔道︰「喂!快點啊,我又不是讓你進來發呆的。」
齊攸軍傻傻的望著她,忽然覺得她杏仁般的瞳眸,小而挺的俏鼻加上紅菱般的嬌唇,無一不挑逗他的心,包括那聲嬌嗔的抱怨,都勾引著他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她背過身去,留下美背給他。「快點!幫我解開後面的扣子就好。」
「喔,好!」他慌張的往前一步,手指有點抖顫的模上那小小的扣子,即使再小心也會踫到她的滑膩肌膚,讓他忍不住在喉嚨里咕嘟了一聲,吞咽口唾液的聲音清晰得幾乎讓他以為她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那三個窄小緊窒的扣子仿佛是他人生中的最大考驗,他憋著一口氣,輕輕地解開第一個,第二個……
當最後一個也解開,整件內衣突然一松,他連忙往後一退,接著飛快的背過身去,「我、我先出去……」嗓音低啞得讓他懷疑自己才是可能得感冒的那一個。
他的緊張莫名傳染給她,尤其當她感覺到他的指尖輕觸到她的肌膚時,她的身體忍不住苞著輕顫,耳朵和臉頰也微微泛紅。
她快速的月兌下內衣,把干的內衣套在胸前,緊接著快速雙手環胸,羞澀緊張的說著,「等等!我的內衣還沒有穿,你要再幫我把扣子扣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