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浩然感到琴瑟酒樓,酒樓里外早就鬧烘烘的一片,抬頭看見酒樓外還是招搖的掛上寫著「獻吻比賽」四個大字的紅布條,他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獻吻比賽,這種駭人听聞的名頭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他本來還想先找個小二去通報她一聲,誰知看了整個場子,竟然沒有一個空閑的,只有一個敲著銅鑼的喊著,「報名時間即將截止,欲者從速。」
靶覺自己的理智就快斷線,他咬著牙攔下那個敲著銅鑼的小二,「要去哪里報名?」
那小二從一早忙到現在幾乎快喊啞嗓子,也快昏過去,機械師的響應,「請到一樓的左廂房里填寫報名表,然後領取號碼牌等待酒量測試再看能不能進入復賽。」
盛浩然一听到竟然還有初賽、復賽,眉頭一蹙,「難道不能直接進入決賽?」
其實他不好杯中物,不完全是個性嚴謹使然,跟他的體質也有很大的關系,一旦喝多了,他便會全身起酒疹子,而且會頭痛不堪。
如果要通過初賽才能進復賽,不用說,他是根本沒辦法的。
「哪能呀!這可是我們大掌櫃親自頂的規矩,誰都不能壞的。」小二也許是應付過太多次,連看都沒看他就否決道。
「就連我也不行?」
「當然誰……」小二還想說下去,但定眼一看站在眼前的不是將軍大人是誰,連忙將後邊的話全吞了回去。
「這……」小二頗為難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樓上的雅座,最後終于下了決定「也不是不行……」
他悄悄湊了過去,講懷里的一塊號碼牌拿了出來,小聲道︰「將軍這東西您拿著,這是秦二掌櫃的給我們幾個下人的牌子,說是炒熱氣氛的,所以能夠不經初賽直接進入復賽的,只是就要委屈將軍您了,頂替小的的名字。」
雖然手段有點不夠光明類所,但是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了,道了聲謝後,便拿著號碼牌到右廂房里等著。
看著坐在左右的幾個大男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盛浩然就更想抓來那個大膽的女人斥問,到底是長了什麼腦袋竟然敢辦這種活動。
等一下比賽開始若是看到她出現,他就一定要將她帶走讓她停止這場荒唐的比賽,然後問她到底為何躲他,還有……
越想越生氣,直到外面一聲銅鑼大響了,他才打住自己心中不斷蔓延的怒火。
「小姐,鑼聲響了,比賽應該開始了。」小丫鬟一臉興致昂揚的說著,眼神不斷的向外飄。
這是難得的比賽呢!外頭人潮只熱烈讓她听了都想出去看熱鬧了,偏偏主子八風吹不動的慵懶坐著,似是沒有要出去看看的意思。
「嗯。」慕晴丹答應一聲,表示听見了。
一邊窩在躺椅上,一邊喝茶听著樓下的喧鬧聲,她笑看著那坐立不安的小丫鬟,心中忍不住好笑。
她哪里懂得她故意還不出去的心態。
比賽就是要到了最高潮的時候,她這個他們預期中要獻吻的對象再出場,才有帶動氣氛的作用。
然而,還想再觀望一會兒的打算卻由于秦掌櫃所帶來的消息不得不作罷。原因無他,只因盛大將軍也到場輩襄盛舉。
換了套不顯眼的衣裳,再戴上面罩,慕晴丹才邁著腳步往樓下走去,心里忍不住嘆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想到等下就要見到躲了快半個月的盛浩然,心里知道不應該的,可嘴角卻露出說也說不清的笑意。
只是這抹笑意卻在看見比賽場上的盛浩然時僵住了。
場上已經換了小碗,也代表著復賽進了第二輪,因為這是她定下的規則,所以她很清楚。
第一輪為大碗,裝的是一般的水果酒,第二輪為小碗,換上了酒精濃度中等的青雀,至于第三輪則是用杯子喝,為酒精濃度最高的鳳凰。
場上剩的大多數是能喝的,這才第二輪開始,淘汰的人也還不多,只不過盛浩然很明顯是強撐著,他滿臉通紅,而且腳步也有點虛晃。
慕晴丹見狀,連忙要幾個小二去把他給扶下來。
這個大將軍怎麼就不讓人安心呢?
明明不是個能喝的人,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嗎?
她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系了,難道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在台上的盛浩然幾杯水果酒下肚時就已經頭暈不行了,手腳上夜慢慢的浮現出紅疹來,但是那個大膽的女子不出現,讓他也不得不繼續咬牙撐著。
就是不能阻止這場荒唐的比賽,也要守住,因為他打心底不遠看見那個嬌女敕的紅唇吻上任何一個男人的臉面。
只是無論他再如何咬牙苦撐,酒量不佳的他又再喝下一碗青雀後,連注意力也有些無法集中了。
突然兩邊都湊上個人,悄聲勸著,「將軍,別喝了吧!我們攙您下去休息。」
他擺了擺手,冷眼焦距不穩的瞪了過去,「走開,規定不是要參賽人說退賽才算棄權嗎?」
兩名小二是受了慕晴丹的吩咐來的,一見他打死不肯退的姿態,頓時慌了手腳,陪站在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晴丹一看,也知道是什麼情形,咬了咬唇,低聲吩咐道︰「讓秦掌櫃的將將軍的酒換上最烈的。」
他已經是醉到快不行,與其讓他這樣一杯接著一杯苦撐,倒不如讓他一口氣喝掛,趕緊從台上退下來休息。
秦掌櫃得了只是,點了點頭。
等盛浩然將那一碗酒給喝下去,之後往後栽倒讓陪在他兩側的小二給樓主,她猜松了口氣,再次交代著,「前面太吵了,將他送到我的小樓去。」
一旁的丫鬟得了命令走了,慕晴丹的眼也凝聚起一抹掙扎的神色。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招惹他的,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兩難的境地。
在頭痛中醒過來,盛浩然睜開眼看見的是粉色床簾,而不是自己常見的布置,他晃了晃頭,意圖恢復清醒,卻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是他還正喝著酒進行比賽,誰知第二輪的酒一入喉,只感到一陣嗆辣人就昏了過去,那後來呢?
一想到那比賽的後果,就讓他忍不住著急起來,急忙要下床。
「我說將軍大人,有必要剛醒來就急著下床嗎?」
听著這軟女敕中帶著調侃的女聲,盛浩然連忙揭簾往外看去,那個讓他又氣又惱的女子正坐在圓桌前看著他。
「比賽呢?贏了嗎?」
瞧他一醒來就先問比賽,讓慕晴丹忍不住也有些生氣,冷淡的說著,「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算了。」
輸了?盛浩然看著她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壓抑著努力問道︰「那誰贏了?領了獎賞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問著賽事,但是慕晴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
「盛將軍,你都睡了幾個時辰了,現在都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比賽自然早結束了,誰贏了我不清楚,不過獎賞一定是領完了。」她可是親自讓秦掌櫃送那個「情姑娘」出去的,自然知道後續的過程。
賞了?想到她竟然真的吻了一個連名字都說不出的男人,被頭疼折磨的他一個跨步,抓著她的手啞著聲音低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其他男人吻你?」
啥?被他吼的失神,慕晴丹剛抬頭問他是什麼意思,卻迎來他的唇。
她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