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前夫 第2章(2)

書名︰英雄前夫|作者︰蜜果子|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紙門唰的一聲,嚇了坐在地上的韋薇安一大跳。

抬起頭,她愕然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身影,男人背對著陽光,讓她瞧不清楚他的樣貌,只知道自己被沒禮貌的人嚇了一跳。

她披散著一頭長發,穿著淺藍條紋的浴衣,里面甚至還穿著不知道哪來的T恤,曲著腳坐在榻榻米上,從頭到尾沒一個侍妾的樣子。

「干麼?」她先皺眉,「你不會先敲門嗎?」

邊抱怨,她邊站起來,等到平視之後,才赫然發現站在房門口的人是誰。

表冢英雄!她倒抽一口氣,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沒人教你穿著嗎?」

他低沉的嗓音,劈頭第一句是無關緊要的話語,然後從容自在的走了進來。

韋薇安下意識的後退,因為現在的他,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浴衣,敞開的衣襟下便是帶有傷疤的健壯胸肌。

他穿得那麼少,就這樣闖到她的房間,到底想干麼?

「回答。」鬼冢英雄冷酷的凝視著她,卻令人忽視下了那立體深峻的五官。

他真不像日本人,眼楮大得多,漆黑如深淵,挺直的鼻子與深邃的容貌,帶有一點南歐男人的性感味道。

當然,現在不該探討他的血統,她只要專注的與他對望就好。

表冢英雄依然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也知道她根本不打算回答他。她采取的態度不僅僅是目中無人,還夾帶了強烈的敵意。

這里有這時里的規矩,雖然他對于也的反骨感到喜悅,但不代表她可以一再的忤逆他!

許多想法飛快地略過他心頭……龐大的身影突然逼近韋薇安,高舉粗壯的手臂,眼看就要對著她揮下去——

但他的厚掌竟被柔弱的手臂擋住了!

然後韋薇安動作迅速的後退下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表冢英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向擋住他攻勢的細腕,眼里閃過的是笑意。

安子不愧是安子!丙然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斷。

「你憑什麼打我!」看,她還敢質問。

「我問話你就該回答!」鬼冢英雄反手一抓,扭過了韋薇安的手腕,在她急欲掙扎之際,他已來到她跟前,「而且永遠不許還手!」

「你以為你是誰?國王還是皇帝嗎?」韋薇安痛得閉起雙眼,卻堅持不喊痛,「在我眼里,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強盜,一個為非作歹的黑道敗類——呀!」

表冢英雄扯住她的衣袖,一個拋擲,將她狠狠地往榻榻米摔去!在柔道的世界里,被摔也是家常便飯,韋薇安原本想立刻躍起,怎知那偉岸身軀登時壓了上來。

不!她慌了。為什麼他已來到她身上?

「我是鬼冢英雄,你是我的侍妾,這已經是不會改變的事實,你再這樣下去,只會吃苦頭而已。」大掌扣住她的雙腕,將其高置于頭頂,教她動彈不得。

她在慌亂嗎?鬼冢英雄發現她不自在的神情,和急于掙月兌的雙手,還有適才那股敵意登時消失,反而在意的是……壓在她身上的他?

這女孩敢拿命跟他對沖,卻在意這麼一點點小事?

優子真是教出了一個非常讓人不感到厭煩的女兒。至少現在他對安子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我才不是你的侍妾!」韋薇安迎視他,咬著牙宣戰,「我這個人什麼都愛吃,就是不吃苦頭!你可以去問問前幾天找我麻煩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趕出去了。」話至此,他笑了。

「咦?」

「臉上有傷的女人沒資格待在這里,我把她們送給堂口了。」他望著她被制住的雙臂,雪白的肌膚上都是抓傷跟瘀傷,听說她以一擊三時,已經餓昏頭了。她真的很有趣。

她不該訝異,早該知道,這里的女人都是靠容貌跟身體才有資格生存下去,一旦失去了其中一樣,等于沒有價值了……

「怎麼?你愧疚了嗎?」鬼冢英雄空著左手勾起她的下巴,玩味般的問著。

韋薇安討厭他說話的方式、討厭他的舉動、討厭他一直玩她的下巴,更討厭他把她強行帶到日本,遠離天使育幼院、遠離母親,遠離她原本的生活!

「沒什麼好愧疚的,是她們找麻煩在先。」她冷哼一聲,「我可沒那麼寬宏大量,誰對我使壞,我保證加位奉還!」

呵……有意思,真的非常有意思!

表冢英雄難掩贊賞的看著身下的女子。她明明生長在平凡的育幼院里,為什麼會有如此有神的雙眸、如豹般的敏捷、過人的膽勢以及恩怨分明的個性呢?

在台灣時,正義感強烈的她為了維護朋友而出面;在這里,她卻可以因為容子她們找碴,而不擇手段的予以報復,甚至毀容、斷手也不以為意?

安子到底是白的?還是黑的?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引起他這麼大的興趣啊!

韋薇安一直掙月兌不了,不代表她放棄了。她覺得全身上下像扎了針般的不舒服,鬼冢英雄就是那千支萬支針,扎得她不自在,讓她好想使勁用雙腳把他踹開,最好順勢能踹了那道紙門去!

如果他可以不要再一直看著她,她會非常感激!

這個男人明明是那樣冷血殘暴,為什麼現在可以這樣安靜地望著她?他知不知道,他嘴角還帶著笑意?有什麼好笑的,他看不出來她現在很火大嗎?

韋薇安緊咬著唇,映入眼簾的,是一條丑陋可怕的傷疤,那傷疤從他的右臉頰到下巴,是個相當駭人的傷痕。

是什麼東西會造成那麼大的傷痕呢?當然不會是子彈。刀子呢?這樣砍法他還沒死,也太強了吧,還是說只是跌傷?

「你干麼?」她抬起頭,發現身上的男人幾乎完全貼上她的,而他的手已探進她浴衣內。

「住手——」她吃力的想要將雙手取回主控權,卻徒勞無功,她的扭動掙扎,只是更加深男人的。

「我說過,凌辱你的驕傲會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鬼冢英雄露出邪佞的笑意。

然後,他狠狠的攫取她充滿憤恨的唇瓣。

為了探索她潔白的胴體,他松開了右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而雙手獲得自由的韋薇安,拼了全力的試圖推開他。

這個吻一點都不甜蜜,相反的,還帶了點血腥味。

當鬼冢英雄抬起頸子時,下唇鮮血淋灕,韋薇安的唇上也沾上了他的血,但她毫不退縮的瞪著他。

「你只會強暴女人來增加自己的驕傲外,還會什麼?」她的右手已經抓到了地上的某個硬物,「就算你真的得到我身體,我的驕傲依舊不會被你污辱到!我的心也不可能臣服于你——」

說時遲那時快,她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的頭上砸去!

她趁著他挨痛時坐起身子,鑽出他的懷抱,往外爬去;但是那一擊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就在她即將奔出門外之際,她被人攔腰抱回。

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捋虎須,從未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上一個出言頂撞的侍妾,舌頭早已被拔去。

表冢英雄由後扣住她的雙手。但是想制住她不如想像的輕松,她比一般女孩都來得有力,身體跟四肢使盡的扭動和掙扎,不讓他輕易圈住她。

「放開我!你這個混帳!」

整個庭院里外,每個人都听得見韋薇安的嘶喊聲,個個听得冷汗直冒,有時被擄來的侍妾的確在第一次時會尖叫,但通常都是「不要」、「放開我」諸如此類的措辭,好像沒人膽敢對盟主出言不遜。

大家都怕,榻榻米上沾了血很難清洗,萬一紙門上也濺灑到血漬,那要換掉一扇門,又是筆開銷……

房里的韋薇安終于再次被強而有力的臂膀圈著,她的氣焰增加了鬼冢英雄勃發的,他們是坐著的,他將她圈在懷里,吻著她的後頸項。前頭一手箍著她的大手,一手已探進她衣內,適才甚至扯碎了她的T恤。

不知何時,懷中的女人突然停下掙扎,然後溫熱的水珠滴落在他手臂上。

表冢英雄狐疑的減少束縛的力量,安子沒有逃跑也沒有任何舉動,他只听見強烈的呼吸聲。

將她壓在地上,他瞧見的,是淚流滿面卻咬著唇的她。

「繼續呀,我隨便你……」她一副絕望的模樣,緊閉起雙眼,「反正身體是你的,但你……掌控不了我的心……」

霎時,鬼冢英雄突然覺得迅速減退,凝視著忍著不哭的安子,竟然讓他覺得有些錯愕。

「干麼停?難道你喜歡女人在你懷里尖叫嗎?」她再度睜眼,淚水已經模糊視線。她伸出雙手,做樣的在他胸膛敲打著,「要我喊什麼?不要?求求你?還是痛?」

表冢英雄沒吭聲,只是皺著眉瞧她,而落在胸前的粉拳卻越來越重,她的話語開始變得破碎不全。

「你是變態,你是沒良心的混蛋……我要回家!天啦!懊死的我要回家!」韋薇安再難以控制的尖聲嘶吼,拼命的撾打他,「媽……」

他可以猜到粗暴安子的所有舉動,她會反抗、會咬他,甚至拿東西砸他,這些都在他的猜想之內,但就是沒有想到她會哭。

或許她痛恨自己有個黑道的未婚夫,或許她痛恨被擄到日本,初來乍到就必須面對爾虞我詐的環境,或許她還會想家、會思念優子……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她能夠一個人反抗欺侮、蔑視鬼冢盟的規矩,甚至不把他鬼冢英雄放在眼里,這樣的女人,並不適合哭泣。

他抓住她揮打到過份的雙手,然後,做了一個他一生沒想到的動作——

為她拉起浴衣,大手撫過她的前額,然後就著她身邊躺了下來,將她溫柔的納進懷里。

氣焰高漲的安子、亦正亦邪的安子、絕對不柔弱的安子……不該哭,他不想看見她哭泣的模樣,不管任何原因都不可以!

從今天開始,他要為安子,排除掉所有會讓她掉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