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戀情化暗為明後,魏葆寶覺得如果有翅膀,她現在就會飛上天。
親昵的偎在孫澄晉懷里,在街上漫步,其實櫥窗里展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她整個人陶陶然的,連自個兒叫什麼名字都快忘了。
「哎,好可愛喔!」經過運動服店時,超大的櫥窗還是引起了魏葆寶的注意。
「嗯……挺不賴的。」孫澄晉認真的打量了模特兒身上的白色棉T,上頭有一個黃色圓球的笑臉,樣式非常簡單,而且是情人裝,「我們去買一件好了。」
他拉了她往店里去,這樣式似乎是當季流行款,頗多人在選購,小倆口挑了適合自己的尺寸後進去試穿,再一同到外頭的大鏡子會合。
孫澄晉穿什麼都好看,連這種簡單的運動T恤卻可穿出時尚休閑感,魏葆寶的個性和外形本來就很適合穿運動服,兩個人站在鏡前,意外的相襯。
有許多眼神自四面八方望過來,幾乎全是在看孫澄晉的。
「明天就穿這樣去實驗室。」孫澄晉相當滿意的望著鏡子里的兩個人。
「嘎?」她還是有點不習慣。
「你有意見嗎?不想讓誰看見?」他挑眉,一副她不得有異議的樣子。
「沒有啦!胡說。」魏葆寶失聲而笑,澄晉有點愛吃醋。
她跑回試衣間把衣服換下來,嘴角的笑容難退。這簡直是如夢似幻的一天,她許的願望成真了……她跟澄晉有了情人對戒,現在他又主動買了情人裝。
她,被疼愛著呢!
孫澄晉拿了衣服去櫃台結賬,兩個人又隨處亂溜達,知道夜幕低垂,魏葆寶拉著他到肯德基吃晚餐,才跌破他的眼鏡。
不過看著魏葆寶「大手筆」的點了炸雞桶,他猜得出來,這對她而言已是很奢侈的事了,瞧她吃的津津有味,他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寶寶。」啃著雞塊,他笑望著她吃得油膩膩的小嘴。
「嗯?」她抽空瞥他一秒,視線再度回到炸雞身上。
「戒指都戴上了,我們的關系就不一樣了。」他沉著聲音,帶著點嚴肅。
「喔……嗯!」她點點頭,難掩幸福笑容。她知道澄晉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是情人關系了。
噢,還是夫妻關系?啊,怎麼講都有點奇怪喔。
「所以我想要更了解你。」他仔細凝視著她的神情,她好像在快樂之中,依然眉開眼笑。
「好哇!」她還答得一派樂天。
「我是說關于你的家人。」他也不想拐彎抹角。
霎時,魏葆寶再度僵住身子,瞪著雞腿。
她不是不清楚澄晉的用意,身為情人,的確不該對她的背景完全不了解。
但是她說不出口,她希望澄晉喜歡的是此時此刻的她。
「我可以不說嗎?」她相當為難的鎖著眉心,「我的背景、家人跟你不一樣,是個完全說不出口的環境。」
「還有比家暴更糟的嗎?」他微眯起雙眼,想到有人可能對她拳打腳踢,他就一肚子火。
魏葆寶緊抿著唇。家暴並不是最糟的!身體上的傷再痛也會好,但是精神壓力和心里的傷口,有時候快好了又會被撕開舊傷;有的即使好了,也會留下深深的疤痕。
「你終有一天會告訴我對吧?」他緊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點溫暖,因為現在的她看起來,像是處在極地般冰冷。
她望向他,很肯定的點著頭,只是什麼時候能說,連她都不知道。
「我不是要評價你的家庭,我只是想要了解完整的你,想知道我的寶寶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會有這麼美麗的笑容,卻有如此悲傷的心?」他溫柔的說著,撫上她泫然欲泣的臉龐。
「因為一直悲傷並不是好事,如果我可以照亮別人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秒鐘,那也是值得的。」她很認真的回答著,「再痛,我也要笑著過每一天。」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摟進懷里,用他的真心懷抱她。
「有我在,我會讓你笑著度過每一天。」他向她許下承諾。她把他心中的痛楚趕走了,就換他驅走她的悲傷。
魏葆寶貼在他胸膛。這樣就足夠了!能有一個人願意疼她、愛她、在這樣照顧她,就已經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幸福美滿的時光了。
接下來,他們很厲害的吃完一桶炸雞,手牽著手回到家中,由于一身的黏膩,所以先洗去疲憊,再來慣例的並肩看電視加喝啤酒。
只是當魏葆寶洗完澡出來時,她的床上又躺了一個禮盒。
她覺得她的心髒好小,幾乎要承受不住這種一再的驚喜——他送給她已套外出服,又送了情人對戒跟衣服,現在還有禮物?
其實光是今天他的承諾,就可以讓她什麼都不要了。
魏葆寶拆開禮盒,不由得心跳加速,里面躺著一件絲質的睡衣,讓她羞紅了臉。
不過,她還是把它穿上了,紫羅蘭色的蠶絲睡衣,V形領口縫著蕾絲。
魏葆寶對著鏡子照看。怎麼辦?衣服好貼……
還是換下來好了!她心一橫,就听見了叩門聲。
「呀——」她尖叫起來,「等、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換?」孫澄晉立即听出端倪,飛也似的打開房門,「你休想把睡衣月兌下來!」
他大步跨入,魏葆寶完全是衣服正要褪去睡衣的姿勢,一見到他,嚇得松開雙手,趕緊背過身去,遮遮掩掩。
「我覺得這件……有點露。」她滿臉通紅,尷尬極了。
他將她往床邊拉,「手放下,我要觀賞一下。」
「觀賞?」她倒抽一口氣。這是觀賞用的嗎?她磨磨蹭蹭的,雙手最後還是被扯下了。
「哇……」她顫了子,下意識就要逃離。
可惜她忘了,天才的行事歷中,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他手腕一扣,向後一拉,再輕輕以身一推,魏葆寶立刻就躺倒了床上,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身上已經疊了另一個人。
「澄晉?」她連聲音都在顫抖,全身開始發熱。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
「快?」孫澄晉向上移了幾寸,撥開她散亂的發,開始吻上她的唇,「魏葆寶,我們結婚都要半年了……」
「可是我們……」名正言順是今天的事啊!
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她只知道摟著他的頸子,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在承受著強烈的愛意。
如果世界上有叫人義無反顧的奇跡,那想必就是今夜了。
魏葆寶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滿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對其他人付出一樣的感情。
被摟在他的臂彎當中,她的喉間只能呼喚一個人的名字,直到她覺得靈魂似乎被拋出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