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輕輕的砰了聲,她的心反而是怦怦怦的很大聲!她勾著他的頸子往後瞧。關門……哎呀!
「我平時都對人冷冰冰的,你不是都知道嗎?」邊說,白玠恆直接走向床邊,將她放上了床。
瓔珞一躺上柔軟的床就更緊張了,她急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他卻更輕巧的挪壓上來。
唔……真難想象,她竟然會因為這樣就緊張?
就算每次重新幻化之後身體會重生,但又不是失去記憶,充當他人戀人這麼多次,她心跳也沒這麼快過!
這就是因為……真正的喜歡嗎?
「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冷……」面對著幾乎要貼上她臉龐的白玠恆,瓔珞的目光竟然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因為你是特別的啊!」他整個人都壓上她的身子,大手輕輕撫去落在她頰邊一根又一根的發絲,手指撫模著她滑女敕的臉龐。「我的笑只為你,我的邪惡也只對你……」
「唔……」她蹙起眉。前面那一句可以,可是後面……
她來不及說什麼,因為熱情的吻再度襲來。
不僅僅是瓔珞那句話勾動了他的,事實上,他說不定比誰都渴望獲得她。
白玠恆雙手利落的解開她的牛仔褲,瓔珞已經順手月兌掉了他的上衣,纏綿的熱吻不斷,他的吻從她的唇往頸下移動,褪去她的上衣後,瞧見的是美得令人屏息的雪白胴體。
他停止激吻,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赤果果的身子,直到看到她滿臉通紅,想把一旁的被子拿過來遮掩。
「何必?」他止住她的手,「我從來沒想過,會有值得我等待的人出現。」
瓔珞泛出甜蜜幸福的微笑。這句話,其實應該由她來說才對。
當衣裳盡褪,他們只听得見彼此的愛語呢喃還有喘息聲,遠遠地似乎有慌亂的引擎聲作響,唯有瓔珞听得見額外的尖笑聲。體力不足的羅雅雯選這個時候離開真是太不明智了,萬一開車出事了怎麼辦?
這黑山里的魍魎精怪們可是饑渴難耐,活色生香的女人是上品的美味,扣掉香水味外,其它都是他們的菜。
她從這里離開,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玠恆?
瓔珞很想專心思考,但白玠恆讓她絲毫無法維持理智,她的臉被溫柔的扳正,狡猾的舌再次侵入口中,看來無害的他,接吻的技巧竟然好到讓她迷眩。
她滿腦子只裝得下玠恆了,其它一切都無法進入思考範圍,什麼鏡妖、什麼魍魎,什麼危機或是她的身份,都已經不在考慮範圍內。
她想要玠恆,一如他想要她一般。
「啊……」
當身子結合的瞬間,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被釋放了。
不只是她的熱情、她源源不絕的愛,還有一個藏在鏡子里的東西被打開了……她知道,因為那是她的本體,她在承受愛情的瞬間體會到了。
「瓔珞……」抱著她身子的白玠恆喃喃的在她耳畔低語,「不要離開我。」
她迷蒙不清的雙眼望著天花板,再緩緩的轉向他。這是最困難的問題,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又要怎麼回答他呢?
她只是啄吻他的唇,感受著他激情的律動,然後把心跟靈魂都交付于他。
她,也想永遠不離開他……但是要怎麼做呢?
斑潮在狂喜之後席卷而來,瓔珞被愛包圍著,一同往天際沖去,就算最終會跌回地面,她知道自己會落入沉穩的臂彎當中。
剎!破碎的影像卻再次在她腦海中如幻燈片般的播放——
「你不要穿鑿附會!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騙人!我以為你是愛我的……你不可能……」
「閉嘴!我受夠了!再說的話,我現在就要跟她離開!」
「我不允許!死都不允許!」
「瓔珞——」
嚇!
瓔珞跳開眼皮,她瞪大了雙眸望著金黃色的室內,夕陽從窗外灑進來,澄黃一室。
她正對著門口,背貼著白玠恆的身子,他的手臂緊緊圈著她,呼吸均勻平順。
有什麼東西存在于鏡內久遠到她不知情,但是卻在最近被開啟了,她仿佛听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個她下意識喊出來的名。
瓔珞,真的是她的名字嗎?鏡妖為什麼會有名字?為什麼在破碎的影像中,也有著可怕激烈的愛恨糾葛?
強烈的愛意伴隨著同等級的恨意來襲,她可以感受到那可怕的情感波動,看不清的人影在爭吵,背景似乎跟這間屋子有八分相同……一如樓下的樓梯。
她不安的拉過身上的手臂抱著,希望白玠恆能圈得更緊些。
這樣的幸福像是夢,她真希望永遠不要醒,不必到面對現實的那一天。
「嗯……」手被牽動的白玠恆轉醒,他懶洋洋的嗅著發香,緊緊的抱住她。
瓔珞的心被填得滿滿的,緩緩轉過身,好面對那張俊秀的臉蛋,好再多幾個纏綿美妙的吻。
「你看起來真美!」他由衷的說著,因為瓔珞正浸浴在夕陽下。
「這句話你今天說過好幾次了。」她滿足的微笑,「像灌糖似的。」
「沒辦法,除了這句話外,我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你……」他挑了挑眉,「行動的話我倒是還有很多方式……」
「色鬼!」瓔珞推了推他,忍不住緋紅了臉,「你門有沒有鎖啊,萬一小恩上來怎麼辦?」
「她還沒回來。」裔恩出門一趟,通常都是在最後一刻返家。
還沒回來喔……嘻,這樣好像可以放心一點了呴?
她伸出光潔的手,白玠恆也與之互抵,兩只手十指交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好像對彼此還有很多不了解……這樣發展會不會太快了?」她偎在他胸口,看著兩個人緊緊相扣的手。
「我叫白玠恆,今年二十七歲,是室內設計公司的老板,平時待人冷漠嚴厲,對女人更不體貼……」他打趣的做起自我介紹來,卻忽然頓了一頓。
這個頓點長達數分鐘之久,連瓔珞都有些不安,她仰首往上看向他時,他卻一副若有所思。
「玠恆?」她趴著撐起身子,不明所以的喚著。
白玠恆幾秒後才將視線移回她臉上,撥開她一頭長鬈發,露出個復雜的笑容。下一秒,出口的是讓她覺得刺耳的名字。
「從小只喜歡一個叫連皓琳的女人,明知道她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只是利用我對她的愛慕,可是還是傻到心甘情願……傻到她意外身亡後,興起想追隨她而去的念頭。」他頓了一下,又說︰「然後,上天如此眷顧我,給了我另一個希望。」
大掌捧起瓔珞的臉,他趨前吻了又吻。
「上天把你送給了我,讓我從悲痛中走出來,讓我一點一滴的因為你跟皓琳的不同而愛上你。」白玠恆邊說,又吻上了她的眼楮,「相同的容貌是給我的考驗,結果我再一次愛上同樣容顏的女人,但是這一次愛的卻是骨子里的個性。」
那種為了他笑、為了他哭、為了他義無反顧的個性。
可以說他有點沙文主義,但是,有一個人能為自己做這麼多事、為自己喜怒哀樂,這不正是被愛著的證明嗎?
他,也願意為了瓔珞做這些事,為了她做任何事!
瓔珞劃滿了笑。這是她听過最誠實、最平淡,但是也最讓她心神震蕩的告白。
因為白玠恆看見的是瓔珞,愛的是瓔珞,告白的對象也是瓔珞。
她俯頸而下,圈住他的頸子。移上他的身體,火辣纏綿的吻蔓延開來,這是不需要言語的回應,她喜歡用行動表示。
「小恩不會那麼快回來對吧?」她俏皮的問著。
「嗯?不會……」白玠恆放松了身子,「隨便你想怎樣,我任君宰割!」
「隨便我了呴?」嘻嘻。
「隨便!」他還一臉要慷慨赴義的模樣。
瓔珞被滿足與幸福灌滿了心窩,她凝望著闔上雙眼的俊美男子,其實她心中只剩下一個願望。
「我也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她聲如蚊蚋,感性的說著。
「嗯?」白玠恆沒听清楚,睜眼狐疑。
搖了搖頭,瓔珞含住了他想要發問的唇。
他不需要听清楚,因為那是不可能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