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被壓制在地上的女生顫抖的求饒。
「你也懂求饒嗎?當初小美向你求饒時,你怎麼就不罷手呢?」勻稱白皙的長腿一腳踩在跪著的女子背上,美麗的臉龐散發出凜然的英氣。
「大姊頭,我們絕不能輕饒她,否則我們玫瑰幫的臉要往哪里擺!」一旁染著金發的女生忿忿說道。
「是啊,我們一定要替小美報仇。」另一個女生跟著附和。
「沒錯,替小美報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其他十幾個同樣高中生年紀的女孩也激憤的喝了起來。
領頭的女生舉起了手,止住了姊妹們的鼓噪,冷冷的看著自己腳下模樣狼狽的女生,再想到自己好姊妹的慘況,也恨不得扒了這對方的皮。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趴跪在地上的女生害怕得淚流滿面。
「要我放你走也可以。」帶頭女生緩緩開口。
「真的嗎?謝謝你、謝謝你。」女生拚命的磕頭道謝。
「大姊頭,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大姊頭,這樣我們怎麼給阿美一個交代?」
「是啊!絕對不可以輕饒她。」
「大姊頭,你千萬不能心軟啊!」
一堆反對意見馬上如波浪般掀起。
「住口。」袁丹丹低吼了聲,霎時平息了所有的聲浪。「我話還沒說完呢。」她淡淡的道。
「還——還沒說完?」原以為已經被赦免的女生又繃緊神經,皮皮挫了起來。
早听說過玫瑰幫的大姊頭袁丹丹雖然是個高中生,卻是個狠角色,果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第一,我的姊妹被你害得破相,你必須付出代價,至于要在哪個部位下手,由你自己選擇;第二,那個要你害阿美的男人,你幫我約他出來。」袁丹丹的話充滿了不容質疑的魄力。
「就這樣嗎?大姊頭,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吧!這個賤女人還找男人傷害阿美,拍了那些……那些清涼照片,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至少也要劃花她的臉。」
「沒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暴制暴是我們玫瑰幫的宗旨,我們絕對不能姑息她。」
幫中其他姊妹們群情激憤的表達意見。
「不要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一切全都是楊建業那個男人計劃的,我願意幫你們騙他出來,你們就饒過我吧。」
「姊妹們,你們相信我嗎?」袁丹丹將美目瞟向了伙伴。
「當然,你是我們的大姊頭,我們絕對唯你馬首是瞻。」大家異口同聲道。
「很好,那就照我的話做,放心,我一定會給阿美一個交代的。」她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森冷的光芒,讓大家又敬又畏,這才止住了抗議的聲浪。
「五毒女」袁丹丹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正因為她的個人魅力,才讓她們這群志同道合的伙伴,願意跟隨她,一同教訓那些欺善怕惡、霸凌別人的壞蛋,這回她們也相信她能討回公道。
「好了,你還沒回答我,要選哪個部位?」袁丹丹將視線轉回匍匐在自己面前的身軀,淡淡問。
「什麼?」女生抬起頭,一臉驚慌。
「快,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她冷喝。
「我、我不要啊——嗚——嗚——」女生將臉埋在掌中,大聲哭了起來。
袁丹丹一臉嫌惡的瞅了女生一眼,對身邊的伙伴道︰「把剃刀給我。」
「你這女人,三更半夜的干麼包著頭巾嚇人啊?」一個男子吊兒郎當的走向站在河堤旁的女子嘲弄道。
女子低垂著頭,微微顫抖著沒說話。
「喂,你在搞什麼鬼啊?不是說要拿阿美那賤女人的照給我?快拿來啊。」男子不耐煩的扯下女子的頭巾,卻錯愕的瞪大雙眼。
只見女子的頭發和眉毛全都被剃得精光,在昏黃的街燈下,給人一種膽戰心驚的古怪感。
「你——你發什麼神經?干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男子倒退了幾步,驚恐的問。
「建業,你愛我嗎?」女子渴望的看向楊建業。
「你干麼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快把照片給我。」他努力穩定心神,朝女子伸出了手。
「你說阿美纏著你不放,所以你才沒辦法跟她分手,只要我好好教訓她一頓,拍下她的照威脅她,她就不會再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了。」女子幽幽道。
「是啊,所以快給我照片。」他努力地擠出笑,催促她。
女子從包包里拿出個牛皮紙袋抱在胸前,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當然,全天下我最愛的就是你了。」楊建業忍住不耐的心情,甜言蜜語的哄著。
「那你親我。」女子仰起臉,噘起了唇等待。
女子光頭沒有眉毛的模樣在街燈照射下顯得詭異而丑陋,讓他再也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你有完沒完!我沒時間跟你鬧了。」他一把搶過牛皮紙袋,邪惡的揚揚唇笑道︰「有了這個,我就不信阿美那個賤女人還能再跩下去,我非要她跪在我面前求我讓她回我身邊不可。」
「你不是說,你是要拿來叫她別再來糾纏你嗎?」女子錯愕的問。
楊建業睨了她一眼,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說︰「從來就只有我甩人,沒有人能甩掉我,那臭女人卻那麼不給我面子,當著我朋友的面,讓我成為朋友的笑柄,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讓她後悔曾經這樣羞辱我。」
「你說什麼?」女子彷佛胃部被擊中一拳似的,痛苦得扭曲了臉。
像是沒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他毫不在乎的揮揮牛皮紙袋道︰「這些,謝啦。」
「等等,你明明說等我幫你解決她之後,就會好好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嗎?」女子沖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哈哈,你當真啦?」楊建業用力甩開她的手,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不瞧瞧自己長得是什麼德性?大餅臉又一雙象腿,你知不知道我跟你上床簡直就快吐了?」他毫不留情的說︰「而且你今天是發什麼瘋?把自己搞成這種丑樣子,要不是為了拿到照片,我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楊建業,你——你當初不是這樣講的……你這混蛋!」女子心痛的尖叫出聲,不停捶打著他。
「是你自己蠢得像豬一樣,要怪就怪你自己。真以為本少爺會愛你這種級數的女人嗎?別傻了,回去照照鏡子吧。」他攫住女子的手腕,惡狠狠的將她甩開。
「你這個騙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女子淚流滿面的又朝他撲上去。
「煩死了。」他毫不留情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讓她跌坐在地。「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楊建業,你這個負心漢,我恨你……嗚……」女子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呿,隨便你,反正我也不痛不癢。」楊建業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轉身打算閃人,可走沒幾步,黑暗中竄出了一群人包圍住他。
他頓住腳步,看見周圍是一群女孩子,人數頗多,心一慌連忙喝問︰「你們想干麼?」
「傻女孩,你現在看清這男人多卑劣了吧?」袁丹丹走上前,朝坐在地上悲泣的女子道。
女子只顧著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誰?」楊建業望向昏黃街燈照耀著的人影。
「你不配知道她是誰。」一旁的女子們怒喝。
袁丹丹舉起手止住了其他人的聲音,淡淡道︰「我是玫瑰幫袁丹丹。」
「袁、袁丹丹——」她就是袁丹丹听到她的名字,楊建業一個大男人竟微微發起抖來。
玫瑰幫大姊頭袁丹丹惡名遠播,他知道阿美也是玫瑰幫的一員,所以他雖想報復,但為了避免惹禍上身,而刻意教唆那個蠢女人出面,沒想到——
「你出賣我?」他怒目瞪視仍哭泣不已的女子,「你這個賤女人。」他轉身就要往女子沖過去。
「你給我站住。」袁丹丹擋在他面前斥喝,不屑的瞪著眼前這個男子。
楊建業停下了腳步,硬著頭皮看向她,「你想怎樣?」
看清少女的模樣,他眸中頓時充滿驚艷神色。袁丹丹的美貌跟她的凶狠同樣著名,他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一見,還真的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同時也膽戰心驚。
「不怎麼樣,只想教你知道什麼是因果報應。」她雙手環抱在胸前,閑適的扯扯唇。
「你你你別亂來喔,我可先警告你,我表哥是跆拳道黑帶高手,如果你們敢對我怎樣,他絕對不會饒了你們的。」楊建業顫抖著道。
「呿,你有種搞出這些事情卻沒種承擔?還要扯別人下水嗎?」袁丹丹冷凝著臉,美麗的臉龐艷麗而充滿了令人畏懼的戾氣。
「你——你少管閑事,快讓開。」他看了看包圍著自己的十幾個女人,冷汗不住冒了出來。
「要我讓開也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嘴角扯出一抹笑,但笑意沒染上眸底。
「什麼條件?」
「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放你走。」她甩了甩烏黑如瀑的長發,挑起眉梢。
那美麗風情讓楊建業不自覺的看傻了,差點忘記自己「命在旦夕」。
「喂,說話啊。」其他人不耐煩的催促。
「呃——」他猛地回神,眼珠子轉了轉問︰「一對一嗎?」
「沒錯,單挑。」袁丹丹爽快的答復。
「好,不過要是我贏,除了讓我走之外,你還得成為我的女人。」開玩笑,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豈會打不過一個女人?他贏定了。
「你這個臭男人說什麼?癩蝦蟆也想要吃天鵝肉?若我不把你打成豬頭就跟你姓。」玫瑰幫第二把交椅黃善雅跳出來,摩拳擦掌的怒道。
「等等,剛剛不是說單挑?玫瑰幫的袁丹丹原來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女人啊。」楊建業冷冷嘲諷,不讓人打亂他的計劃。
「我從不食言。」她冷哼了聲,又朝黃善雅道︰「別急,等等一定有機會讓大家泄憤。」
「可是,大姊頭——」黃善雅還想開口,卻被她截住。
「我答應你的條件。」她漾起過于甜膩的笑容,看向楊建業說︰「不過,若你輸了,我可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喔。」
「沒問題,反正我一定會贏。」他被她那雙美目迷得神魂顛倒,卻忘記越美的東西越有毒的道理。
袁丹丹微垂眼睫,自然紅潤的唇瓣彎成了更大的弧度,挑釁的朝他招了招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