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自求多福 第4章

書名︰老公自求多福|作者︰綠風箏|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夏雪蔓走進震耳欲聾的酒吧,撲鼻而來的濃烈煙酒,讓她難受的直皺眉,尤其那一記接著一記的緊湊鼓點,幾乎像是要打爆她的腦袋似的教人難以忍受。

她得奮力的隔開重重人牆,才能夠順利的走近吧台,找到她的目標。

「致璋……」

她吶吶的喚著坐在吧台前的男人,緊窒干燥的喉嚨讓她的聲音啞得幾不可聞,漂亮的眼楮卻被這一幕惹得黯淡、氤氳。

斑大挺拔的解致璋豪邁的飲著濃烈的威士忌,身旁依偎著一名身材惹火、打扮亮眼的陌生女孩。

他將蒲扇般的大掌搭在女孩赤果的背上,若有似無的撫模著完全忘了他的已婚身分,還時不時的湊頭跟女孩親昵調情嬉笑。

不知道听見他說了什麼,女孩登時旁若無人的咯咯燦笑起來,媚態橫生。

夏雪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震懾心痛得啞然無語。

這是她認識的解致璋嗎?這真的是她那不解風情的丈夫嗎?

看著從來不會哄她開心的解致璋,竟然在三言兩語間就把其他女孩逗得心花怒放,她的一顆心像是當場被撕裂似的痛徹心扉。

二話不說,她魯莽的沖上前去,強橫的拉開解致璋搭在女孩背上的手,徹底摧毀兩人之間不斷暗涌的親密。

解致璋面色鐵青的皺眉瞪住她,一點也沒有被撞見的尷尬。

「她是誰?」夏雪蔓質問。

「你不用知道她是誰。」他冷漠的答。

「我怎麼可以不用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夫妻——」她尖聲高嚷著。

「夫妻不過是一種看似合法,但實際上卻很愚蠢的關系罷了。」女孩旋過身來媚眼嬌睨,挑釁的說。

「閉嘴,我跟我丈夫說話的時候,你沒資格插嘴。」她淚眼婆娑的大聲咆哮,轉而逼問老公,「你喜歡她嗎?她到底哪里好,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解致璋用非常依戀的目光瞅著女孩,伸出手指,輕輕的撫過女孩的臉龐,「她很美,美得教人屏息,她很有個性,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人舍不得把目光……」

他在贊美她,鉅細靡遺的贊美她,然而這些話听在夏雪蔓耳里,卻像是在對她進行一種最嚴重的羞辱與折磨。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

他們結婚一年了,他從沒夸過她什麼,連句甜言蜜語也不曾說過,可是他現在卻對另一個女人說了這麼多溢美之詞,這教她怎麼可以忍受。

「你還愛我嗎?」夏雪蔓哀痛的問︰「我還有沒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不同于方才的侃侃而談,解致璋明顯的愣住了,緊緊抿住雙唇,不發一語。

他說不出她美麗與否、說不出她有什麼教人怦然心動的地方,甚至說不出……說不出關于她的一丁點兒好。

隨著等待的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的沉默就像是無數把刀,一刀刀的朝夏雪蔓身上無情砍去。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砍了好多回,鮮血不斷的從她身估里汩汩涌出,她想要止住傷口,卻止不住心碎的淚水。

她崩潰的沖上前去,氣憤的捶打著無情的解致璋。

「說,說你愛我,說你還愛我。這是你欠我的,你還欠我一句我愛你。」

驀然,喧嘩的酒吧頓時幻化成一片死寂的黑暗,沒了音樂,只剩下她近乎嗚咽的嘶吼。

夏雪蔓愕然停下雙手,意識到此刻的自己並不在酒吧,而是躺在某個溫暖的地方。

她緩緩的睜開眼楮,亮眼的陽光刺激著她的雙眼,她本能的伸手擋住銳利的光芒,等雙眼適應後轉而模模自己的兩頰,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觸及到一片濕涼……

她哭了,她竟在夢里哭了。

夏雪蔓狼狽的坐起身,怎麼回事?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意識到方才的夢境挑起了苦苦壓抑的新仇舊恨,她將不滿全遷怒到夢中的解致璋身上。

她怒極了,給她一句甜言蜜語是會要他一條命嗎?

他就非得這麼吝于哄自己的老婆開心嗎?

還是說,男人真的都覺得家花不比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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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蔓雷霆萬鈞的跳下床,走進浴室梳洗,抬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現得不到丈夫關愛、贊美的她,簡直像透了深閨怨婦,丑死了!

遇了半晌,等她走出房間,在客廳里看見了違心副理水族箱里若大水草植栽的解致璋,一派安之若素、輕松愜意的模樣,迥然不同于她的悲慘惡夢。

「你今天不是要去劉若倩家參加聚會?怎麼還沒準備?」

他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緊盯著手中翠綠的水草,手中的利剪小心翼翼的修整著枯葉,然而對夏雪蔓說話的口吻,卻很一般。

悶!她不只在夢里比不上別的女人,就連在現實生活中,她甚至連侏水草都比不上,水草還可以得到他關愛的眼神,反觀她這個妻子,他的另一半,卻只得到一句不冷不熱的問話。

老天爺啊,這男人的神經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遲鈍到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難不成他是恐龍來著,往尾巴狠狠一踩,得經過冗長的神經傳導才能感應到痛覺?

搖頭嘆氣。算了,再繼續跟他攪和下去,難保她不會失控殺人。

「冰箱里還有一些飯菜,如果餓了,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

「唔。」解致璋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這缸生意盎然的水草上,渾然不覺妻子愁腸百轉的細膩心思,」我下午會跟小梆他們踫面,老聚會,生存游戲。」

又是生存游戲!男人的軍事宅一發病,還真是令人頭痛。哼,噠噠噠噠……看她哪天不拿霧彈槍把他們一個個打成蜂窩才怪。

罷了,如果哪天解致璋不再踫那些生存游戲,那才是世界大奇觀。

「我知道了。」夏雪蔓應一聲,轉身回房去梳妝更衣,可心中那股郁悶卻怎麼也化解不開。

他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些,特地在衣櫃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件優雅帶有繽紛氣息的洋裝。

畫了個明亮、干爽的妝容,並將她一頭長發梳得又黑又亮,夏雪蔓拎著包包準備出門。

就在她幾乎橫越大半個客廳之際,她驀然改變心意的停下腳步,轉而朝老公的方向走去,非常突兀的在他面前站定。

「看著我——」

突然听見命令,解致璋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模不著頭腦的望向她。

「我這樣的打扮你覺得怎麼樣?」

她臉上沒有他熟悉的撒嬌,倒是秀氣柔弱的外表,散發出一股教人不容忽視的堅毅。

怎麼了?今天的雪蔓為什麼會如此堅持詢問他的看法?

解致璋來來回回的看了她幾眼。

她的一頭長發,又黑又亮,遠遠比上好的布綢還要教人愛不釋手;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無暇的就像是一顆水煮蛋,飽滿潤澤;還有她點著透明的唇蜜的小嘴,就像是果凍般,教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口……

唉,總之,她不管怎麼打扮,在他眼里,她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只是,一個大男人怎好哩巴索的扯這些風花雪月?再說,想是一回事,要這麼巨細靡遺的道出,他真的說不出口。

不小心又看見了她瑩瑩發亮的眸子,解致璋有些難以自持。

要不是她出門在即,而他手上又拿著剪刀、水草……他還真想要好好欺負她一回,享受一下寧靜且難得的兩人世界。

瞧他,怎麼突然像個色胚似的,對自己的老婆天馬行空的遐想意婬,解致璋,你像個男人吧!

他撇撇嘴,」呃……不錯。」這是他第一時間可以想得到的安全詞語。

可惡,怎麼又是」不錯」!除了這兩個字,他就不能換換其他的說辭嗎?

「怎麼個不錯法?我想要听你具體的意見。總有個明確一點的形容詞吧?比如說看起來像什麼東西之類的。」她執拗的追問。

解致璋先是看了那身黑底碎花的繽紛洋裝一眼,繼而觸及愛妻眼里迸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巴跟著說出,」萬花筒,像萬花筒。」

晴天霹靂,瞠目結舌。他、他……竟然說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像萬花筒!

好個解致璋,他究竟是在羞辱她、還是在贊美她?

萬花筒……原來她像萬花筒,難怪他一句好听話也說不出來,畢竟沒有人會蠢的去稱贊一只萬花筒。

看似簡單的三個字,讓夏雪蔓本就心神不寧的臉色,頓時變的更加蒼白。

她狠狠的捏緊手又再度放松,反反復復的好幾次,強迫自己息怒。

她絕對不允許他去喜歡或稱贊她以外的女人,連夢里也不行!

忽地,她唐突的跨步上前,在解致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踮起腳尖,攀上了他的頸後——

解致璋為了避免自己手中那把用來修剪水草的小剪刀會不小心弄傷她,謹慎的高舉濕漉漉的雙手,完全不敢亂動。

她拉下了高大的他,仰起自己的臉,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二話不說的吻上了他。

冰涼涼的唇,貼上了他錯愕微張的口,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燒了起來,悶響著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

她總是那麼的甜,當解致璋正想好好的品嘗她美好的唇,拉住他後頭的溫柔小手倏地松開力道,才剛剛溫熱的唇也跟著抽離。

他還來不及反應,夏雪蔓已經像陣風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雪蔓……」他沙啞的喚,卻消弭不了滿肚子的疑惑。

他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開心嗎?還是說,他剛剛的形容詞搞砸了?

怎麼了,他那溫柔可人的小妻子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令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夏雪蔓總算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卻是懊惱得不住掩嘴哀鳴。

天啊,她是怎麼了?竟然沖動的跑去強吻了解致璋!

想到自己的瘋狂的舉動,夏雪曼就無法抑制從身體里不斷冒出來燒辣辣的羞赧感覺,即使吻的對象是她老公,可她仍感覺自己莽撞的行為真的是羞得沒臉見人。

都怪那個夢,一定是那個要命的夢把她給逼急,嚇慌了,她才會一時腦殘的做出這麼荒唐的舉止,她拼命的扇著發燙的臉頰,企圖想降溫。

「天啊,好丟臉,我真是丟臉死了!」

又是一句哀鳴、頓頓腳,夏雪蔓又氣又羞的匆匆赴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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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聲滂沱大雨,徹底澆熄臭男人們的戰斗情緒。

雨下不到兩分鐘,解致璋就接獲電話通知,這個禮拜的生存游戲宣布取消。

老婆不在家,家事又通通被他的愛妻一手包辦了,連想要幫忙倒垃圾也沒垃圾可以扔,偏偏帶回來的工作又都完工了,他發現,突然像這樣一個人呆在家里,啥事也沒得做,其實還滿不踏實的。

一個大男人在屋里走來走去,想要打電話召回外出聚會的妻子,然而指尖一踫到電話,又沒用的縮回來。

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小女乃娃,干麼一清閑下來就想粘著妻子不放?窩囊。

再說,雪曼只是偶爾出去跟姐妹淘聚會,他就別去搗蛋掃她的興了。

可他一個人在家里做什麼呢?絞盡腦法的想。

忽地,靈光一閃,解致璋想起了托葛斯齊買回來的干貨。

那天夏雪蔓一看到他帶回來的干貨,眼楮簡直亮得像兩盞五百燈光的燈泡。

「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她又驚又喜的問,拿起干貨又聞又是親的。

「小梆出差回來送的伴手禮。」解致璋搪塞說。

大男人的自尊心作崇,他怎麼好意思跟老婆說,這是他厚著臉皮特地托人繞去香港,專程買回來送給她的。

「送這麼多?」她很是懷疑。

「公司里有那麼多打光棍的同事,根本沒幾個人懂干貨,我就把它們通通帶回來。反正你懂做菜,與其放在那邊發霉,還不如拿回來偶爾煲湯喝。」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瞎說一通。

啊……原來是要想叫她煲湯給他喝,還以為她老公幾時開竅了,知道她喜歡這些玩意兒呢!原來是不想浪費,唉,失望。

「好吧,我先收到櫃子里,等改天有空再拿出來煲湯。」

偏偏這陣子雪蔓公司也忙,根本沒時間搞煲湯,反正他今天英英美代子,干脆來弄鍋湯喝喝好了,看雪曼弄過幾次,應該不難才對。

才這麼一想,解致璋馬上走進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那批干貨。

問題來了,他真的搞不清楚這些干癟癟的玩意兒,到底要不要清洗?還是說通通扔進鍋里,隨便滾個幾個小時就行了?

就在他忙著跟陌生的南北干貨奮戰之際,客廳的電話響了,灰頭土臉的他索性洗了洗手,走出去接電話。

「解致璋,我是劉若倩,你老婆在我家喝醉了,你快來接她回家。」

「你說雪蔓她喝醉了?」很是詫異。

「對,快點過來,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吧?」話筒里傳來緊急的口吻。

心頭一凜,「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幣了電話,解致璋管不了廚房那些玩意兒,二話不說趕緊換上外出服,拿著鑰匙疾步離開。

喝醉了?搞什麼鬼,雪蔓從來不喝酒的,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喝醉了?她們不是一群女人在喝下午茶嗎?幾時變成拼酒大會了。

她一定很不舒服!雪曼是丁點酒精都踫不得的,一踫就頭暈臉紅,他得趕快把她接回來休息才行。

坐上駕駛座,盡避解致璋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的模樣,可心里卻煩燥莫名。沒敢多耽誤,他發動引擎,就朝劉若倩的公寓疾馳趕去。

當劉若倩打開門,他一眼就看見夏雪曼癱在沙發上,身旁圍著她那群要好的姐妹淘,每個人都是滿臉擔憂,就只有她一個人傻笑不休。

他當場狠狠的皺起眉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帶了兩瓶我老公從加拿大帶回來的冰酒,以為這種酒不會醉人的,誰知道雪曼一個人一口氣喝了一大瓶,所以就……」李真妙滿臉不安。

早知道雪曼喝醉酒會是這模樣,她們絕對會拼命阻止。

解致璋沒理睬她說啥,上前專注的端詳了一下滿臉嫣紅的妻子,心里無奈低嘆,「我先帶她回去。」可表情漠然。

就在眾人七手八腳的協助下,他一把背起爛醉的夏雪蔓,旋即離開公寓。

劉若倩尾隨在後,適時幫忙按下電梯按鍵。

她瞟了瞟一臉漠然的解致璋,「待會知道怎麼照顧她吧?回去給她喝杯茶稍微醒酒,然後讓她好好睡一覺,等睡醒就沒事了。以前念書的時候,雪曼也曾經因為吃太多燒酒雞而醉倒,總之,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對了。」

在等待電梯抵達之際,一些對話就這麼從劉若倩的客廳傳了出來——

「天啊,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雪蔓她老公,可是我真的很怕他,他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黑道大哥。」

「對啊,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我一看到新郎簡直嚇壞了,想不透雪蔓怎麼會嫁給這麼嚴肅凶狠的男人。」

「也許他只是面惡心善。」

「但是他剛剛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大高興欸,怎麼辦,我會不會害雪曼回家被她老公揍?」

一陣抽聲此起彼落,「不會吧?那剛剛就不該打電話叫他來接雪蔓,這下完了,我們害慘雪曼了啦!她平常在家,一定就跟她老公處得不愉快,今天才才郁郁寡歡的喝了那麼多酒。」

解致璋不吭一聲的把那些女人家嘰嘰喳喳的對話全都听進耳里。看來,他真的嚴重缺乏親和力!只是……

他和雪蔓幾時處得不愉快?他們之間好得很,雪蔓是他溫柔體貼的妻子,他愛她,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她鬧得不愉快?解致璋在心里對她們的言論嗤之以鼻。

然而,倒是有一句話,像根頑劣的魚骨頭似的刺痛了他,就是她們說的——郁郁寡歡。

雪蔓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要不,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郁郁寡歡呢?

她這幾天確實是有點古怪,會突然做一些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可真要是遇到問題,雪蔓為什麼不嗖他求救呢?他們不是夫妻嗎?應該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才對啊!

沒能及時探觸妻子的內心,這讓解致璋覺得郁悶。

等電梯一到,他淡淡的拋下一句道謝,「謝謝。」惜字如金的他便帶著夏雪蔓搭上電梯,迅速離開。

「嘖,個性還真涼薄,又酷又冷的。不過,是人總是會有克星的,解致璋啊解致璋,你就自求多福吧你。」

說完,劉若倩轉身雀躍的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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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致璋花了一點力氣,才用完全帶把軟綿綿又蹭來蹭去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固定在副駕駛座上。可是夏雪蔓還是滿口醉言瘋語的笑個沒完,平時脾氣再好,也要被她鬧得快要崩潰。

她們沒說郁郁寡歡,想要借酒燒愁,才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嗎?

這個推論讓解致璋大為不快,臉上頓時陰郁了幾分。

就算是有天大的麻煩,他也應該是雪蔓第一個求救的對象,偏偏,她寧可把自己灌醉,也不願對他吐露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

「夠了,不要再笑了!」駕駛座上的解致璋突然光火的飆出一句嚴肅命令。

原本咯吱吱的笑聲倏地消失,車內化成一片死寂。

但那並沒有讓解致璋覺得好過些,因為不消須臾,笑聲就換成了一串止不住的壓抑啜泣聲,憂怨哀切的刺進他的心。

嘆了一口氣,他對于自己的失控感到很歉疚。

他不是故意對她凶的,這個讓他感覺陌生的妻子令他極度不安,也對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煩燥。

他沒再說什麼,索性發動車子,火速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