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鞏季澤搖搖沉如千斤的腦袋瓜,昨日的片斷陸陸續續在腦海里浮現,一股冷風直襲身體,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突然,身旁傳出柔柔的囈語,令他全身一震!
碑季澤猛然坐直身子,張大雙眼看向身旁,手指顫抖地、緩慢地掀開棉被一角──
一張令人震撼的嬌容意外地出現眼下!
他倒抽口氣喊道︰「西門瀅?」
他不禁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好想輕撫那吹彈可破的女敕頰……
西門瀅忽地輕輕的逸出一聲嬌柔吟哦,嚇得鞏季澤慌忙停住遐想。
昨天分明是中了朱麗雅的圈套,為何今早他的身旁竟會躺著西門瀅!?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的西門瀅卻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哥,花街……」
頓時覆在她身上的棉被從細女敕的肩膀滑落,一道涼風拂上赤果、細膩的肌膚,剎那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清醒。
「妳醒了。」
男人的聲音驚醒她全身每一個宿醉的細胞,惺忪雙眼惶然瞪大,硬是將飛到十萬八千里遠的神魂給拉了回來,她驚慌失措的抓住棉被往上一拉,淹沒整個人。
這個聲音好熟……
「妳怎麼會跑到我家里,而且還在我的床上?」熟悉的聲音僵硬地問著。
碑季澤!?
西門瀅一顆腦袋瞬間轟然作響,怎麼會這樣!?
從未有的恐懼在她的腦海里盤旋,茫然和恐懼在心中掙扎,更令人驚惶的是,埋在棉被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
「妳還沒回答我的話,妳怎麼會跑到我家,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他又問。
「我我我……」不穩的聲音隱含哽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他家,更令她感到羞慚的是……還是在他的床上!
「妳最好跟我說清楚!」
突地,一只大手抓住棉被一角,彷佛要扯下她唯一的擋箭牌,西門瀅頓時驚慌不知所措,她緊抓著棉被哀求︰「請別……」
她就這樣嘩一聲哭出來了。
她的哭聲讓他心口猛然抽緊,剎那間他的表情好似被雷擊中,他重重地吐口氣,滿是無奈地說︰「別哭,既然事情已發生了……我會負起所有責任。」
對她,他本來就準備用一生的愛去疼愛她,只是……這樣的模式並不是他所冀望的。
西門瀅錯愕的久久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一只手指沖進她的防衛線,輕輕掀開棉被的邊緣,讓西門瀅嚇呆了。
「你、你想干什麼?」
接著,她感覺到床鋪傳來輕微的振動……
他離開了床。
碑季澤凝視著她,此刻他的情緒劇烈起伏,一時還無法撫平。「等我出門後,妳再離開,不過離開前記得關好大門。」
不一會兒,她听見大門合上的聲音,慢慢地從棉被下探出頭,確定他真的已離開,才放心掀開棉被。
稍微平復下心情的她,就這麼一直思索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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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碑季澤沉郁地將頭往後一仰,這整件事太詭異,而且朱麗雅的計謀不可能是為了西門瀅!
朱麗雅是個自私的女人,她絕不可能為了成全西門瀅而設計他,鞏季澤深信昨天朱麗雅對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自己。
叩、叩、叩──
一听見敲門聲,鞏季澤立即收起猜疑回道︰「進來。」
「鞏檢察官,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員工探頭報告。
碑季澤不解地問︰「在哪?」
「大門外。」員工回應。
「知道了,謝謝你。」
碑季澤起身抓起外套,臨走之際不經意瞥向門邊空蕩蕩的座位,心里突起一抹擔心。
不知道西門瀅現在怎麼樣?
他輕輕甩甩頭,先將此事拋在腦後,走出辦公室時,卻看到迎面而來的朱麗雅,他銳利的眼神頓時落在她身上。
朱麗雅萬萬沒想到會遇上他,她想既然躲不了,不如大方迎向他,「嗨。」
碑季澤不語,冷冷地頷首。
他冰封般的臉色,令她不敢直視那雙充滿風暴的雙眸,「你要出去……」
「嗯。」
「昨天……昨天……」朱麗雅遲疑地出聲。
昨天的事他已不去追究,她還想怎樣?
沒听見他的回應,朱麗雅鼓起勇氣迎視那雙冰冷的眼楮,「季澤,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
「妳是不該在我的酒里下迷藥。」鞏季澤凶惡地說著。
朱麗雅垮下兩肩,嘴角不自主地抽動,「我是不該在你的酒里下藥,我也承認這一切全是想得到你,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暗地里守護著你。」
「守護我?」
他還是頭一次听到,有人暗地里守護著他!?
「此話怎講?」他要問個明白。
朱麗雅表情憤恨地說︰「你知道嗎?我今早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家飯店里,而不是在你身邊。」
「飯店?」一絲訝異閃過他的臉。
朱麗雅狡黠地問︰「我到現在還納悶到底是誰在暗處幫著你?」
碑季澤瞥見她眼中充滿探詢之意,便警覺地斂起臉上的質疑。
「不管是誰在暗處守護著我,我都會謝謝他!」
朱麗雅嘴角僵僵地抽了一下說︰「難道我真的如此令你厭惡?」
碑季澤面無表情的回道︰「令我厭惡的不是妳這個人,而是妳的行為。」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只留下朱麗雅一人呆怔原地。
接著鞏季澤走出法務部大門,搜尋大門前熙來攘往的行人時,一只大手冷不防搭在他的肩上,「鞏檢察官。」
碑季澤旋身乍見對方時,臉上充滿訝然,「西門澈!」
「還有我們呢。」突地又冒出一個聲音。
「西門洌!西門沁!」鞏季澤不由地一驚。
碑季澤瞇起雙眼,睨了睨他們說︰「不知西門三位少爺有何貴事,竟然有空到這里找我?」
西門澈邪氣十足地淺笑說︰「我們會親自來這里找你,自然是有事。」
碑季澤挖苦地問︰「相信一定是天大的事,要不然花街三位少爺怎麼會移駕來此?」
听出他嘲諷意味的西門洌臉色一青,「我們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鞏季澤,我們要你娶我們的妹妹,西門瀅。」
碑季澤聞言,神色丕變,莫非西門瀅將今早之事告訴她的哥哥們?
「西門瀅跟你們說了什麼……」
「瀅瀅什麼都沒說。」西門沁立即打斷他的揣疑。
不可能!倘若西門瀅沒說,她的哥哥們怎麼會專程登門來興師問罪?
碑季澤不信地掃視他們三人,「若是西門瀅沒說,你們為什麼一開口就要我娶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西門澈諷笑地睇著他。
說到底他們就是知道了。
碑季澤淡然地嗤笑一聲說︰「我允諾西門瀅,一定會負責到底,你們大可不必專程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
西門洌不由地拳頭緊握,怒氣沖沖的向前跨一大步,「我們只是要你給瀅瀅一個交代!」
碑季澤冷冷地諷笑說︰「反正你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娶西門瀅。」
西門洌再也忍受不了鞏季澤的冷嘲熱諷,一把揪住碑季澤的衣領,氣得高舉拳頭說︰「有種再說一遍!」
西門沁、西門澈見狀不妙,不假思索的沖向前,抱住情緒瀕臨失控的西門洌。
「不能動粗,萬一女乃女乃知道,我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西門澈雙手扯著西門洌的臂膀,急得勸阻。
「千萬別動氣,他可是我們未來的妹夫。」西門沁緊緊抱住西門洌的身體,試圖平穩西門洌的怒火。
西門洌怒目瞪視著鞏季澤,最後無奈地松開他,「看在你願意負責的份上,放你一馬!」
危險解除,西門澈和西門沁終可大大松口氣。
碑季澤睨視著他們道︰「請你們回去轉告西門女乃女乃,下班後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西門三兄弟又是一怔!
他要去拜訪女乃女乃?
西門澈回神後,沖著鞏季澤露齒一笑,「太好了,我們會將此事轉告女乃女乃,我敢說女乃女乃早已迫不及待想見你這位孫女婿。今天的事若有得罪,請你別放在心上,告辭。」
說完,他隨即拉著西門沁和西門洌離開。
望著他們興高采烈的背影,鞏季澤想起朱麗雅說的話,莫非他們三人就是藏身暗處守護他的人?
若真如此,他還得感謝這三位大舅子,只是今天的事,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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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始終想不透,昨天明明是在西門澈的店里,為什麼今早她會在鞏季澤的床上醒來?
包離譜的是,她居然還是一絲不掛!
她一回家後便躲在房里不敢見人,尤其沒臉面對女乃女乃,從小到大女乃女乃就嚴謹教導她,不能有一絲的失態,倘若讓女乃女乃知道,她昨天和一個男人同枕共眠還果裎相依,女乃女乃不殺了她才怪。
「瀅瀅。」西門女乃女乃面帶微笑徑行推門而入。
西門瀅剎那間神色刷白,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女乃……女乃女乃。」
西門女乃女乃笑瞅著斜倚在床邊的西門瀅問︰「不舒服?」
「沒……沒有。」她心虛地低下頭。
「那妳今天怎麼沒去上班?」西門女乃女乃來到床邊伸手模模西門瀅的額頭,「沒發燒啊。既然沒有不舒服,為什麼不去上班?」
「我……我……」
「怎麼了?該不會是跟上司嘔氣吧?」
西門瀅一時心急的抬起頭回應︰「不是!」
「既然不是,妳……」
突然一道敲門聲打斷西門女乃女乃的話,適時解除西門瀅的危機。
「什麼事?」
僕人站在門外回應︰「澈少爺、洌少爺和沁少爺回來了,他們說有事要見老太太。」
女乃女乃愕然一怔,喃喃自語︰「這三個怎麼突然跑回來?真不知道這三個又在搞什麼名堂,我去瞧瞧。」
「我也去瞧瞧。」她心里有一個解不開的謎團,正好大哥能幫她解惑。
「好啊,我們一起去瞧瞧。」
西門瀅快速地跳下床,挽著女乃女乃步出房間,走進客廳。
「女乃女乃。」西門三人同時喊出聲。
西門瀅見三個哥哥的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令她起疑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喜不自勝?
西門女乃女乃掃視三人問︰「瞧你們個個喜笑顏開,是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開心?」
西門沁擠眉弄眼的說︰「女乃女乃,晚一點兒家里會有貴客臨門。」
「貴客?」西門女乃女乃不得其解,轉而看向西門沁身邊的西門澈,試圖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西門澈故作神秘的說︰「等一下,您就知道。」
得不到答案的西門女乃女乃有些生氣的說︰「不說就算了,等一下我倒要看看是多了不起的貴客。」
西門洌在一旁始終不語,只是心急地不時望著時鐘。
西門瀅也不曉得哥哥們玩啥把戲,看來只有默默等待貴客來臨揭開謎底了。
不過,她自己也還有個疑惑待解開,于是她趨近西門澈,刻意壓低聲音問道︰「昨天我不是在你家,為什麼早上會在……」
她話未說完,僕人便匆匆走進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質疑。
「老太太,門外有位自稱是鞏季澤的檢察官要見您。」
「來了、來了。」西門洌掩不住興奮的說著。
西門女乃女乃心里為之一震,「鞏季澤檢察官……」
原來三兄弟指的貴客就是鞏季澤!
西門瀅乍聞鞏季澤來訪,還指名要見女乃女乃,她的心登時重重一震,臉色也瞬間凍結。
「請鞏檢察官進來。」西門女乃女乃吩咐著,但嚴厲的眼神卻掃視著站在一旁的三兄弟。
西門三兄弟一接收到女乃女乃責備的目光,便趕緊斂起臉上原有的笑意。
此時,鞏季澤神色肅然的走進屋里,目光先是落在一臉訝異的西門瀅身上,隨後掃視她三個隱隱竊笑的哥哥,最後望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女乃女乃。
「您是西門女乃女乃吧?」他沉穩的問候著。
終于見到她屬意的孫女婿,西門女乃女乃的欣喜溢于言表,「鞏檢察官,你好,請坐。」她拍拍身邊的椅子。
碑季澤遵從地坐在西門女乃女乃的身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低垂著頭的西門瀅。
「鞏檢察官,是不是因為瀅瀅今天沒去上班,所以特地來看她是嗎?」
女乃女乃慈祥的音調拉回他的神智,「西門女乃女乃,我今天冒昧前來,不僅是來關心瀅瀅,我還另有一件事想請您成全。」
「成全?」
「我想娶瀅瀅為妻。」鞏季澤開門見山的說。
西門女乃女乃驚得張大眼楮,而西門瀅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只有西門三兄弟不約而同別過頭去暗暗偷笑。
但西門女乃女乃立即收回訝異,正襟危坐的直凝鞏季澤問︰「你說,你要娶我家瀅瀅?」
「是的。」鞏季澤用堅定的口吻回答。
西門女乃女乃用眼角余光瞥西門瀅一眼,難道他們已經彼此相愛?
不對!她發現瀅瀅全身顫抖著,倘若他們是真心相愛,她絕不會出現這樣的舉動。
西門女乃女乃倏地起身,望著鞏季澤問︰「鞏檢察官,可否移駕到書房與我一談?」
碑季澤連忙起身回應︰「當然可以。」
西門瀅猛然抬起頭望著女乃女乃和鞏季澤,而他的眼楮不偏不倚正好捕捉住她,讓她驚得連忙低頭回避。
西門澈、西門洌和西門沁不安地試圖想跟上。
西門女乃女乃卻厲色回瞪三人說︰「統統坐在原處,不準跟來!」
三人只好止住欲要前進的腳步,停留在原地。
接著,西門女乃女乃對鞏季澤道︰「請隨我來。」
碑季澤隨著西門女乃女乃步上二樓書房,第一次踏進西門家,就已經被富麗堂皇的裝潢震懾住,走進書房更是讓他大開眼界,雖說是書房,里面的收藏卻足以媲美小型博物館。
西門女乃女乃此時神情凜然的直視鞏季澤問︰「已經沒有外人了,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要娶我家瀅瀅嗎?」
「這樁婚姻不是早在西門叔叔在世時就允諾了,不是嗎?」鞏季澤堅定地回視西門女乃女乃。
西門女乃女乃的眼楮徒地睜得好大說︰「你知道這個協定?是安東告訴你的?」
「當時我在場。」
「你在場?」西門女乃女乃驚訝地抽著氣。
「當時西門叔叔拿出瀅瀅的相片時,我就被瀅瀅吸引,所以他當下就將瀅瀅許配給我。」他誠懇地道出當時的情形。
西門女乃女乃緩緩吐口氣,走向鞏季澤,和藹地拍拍他臂膀說︰「是安東堅持要你娶瀅瀅,還是……」
碑季澤此刻毫不思索的掏出皮夾,拿出珍藏近二十年的相片說︰「這張相片是當時跟西門叔叔要的,它陪著我近二十年了。」
西門女乃女乃拿起泛黃的相片後,剎那間眼眶抑不住淚光,微笑說︰「真的是瀅瀅小時候的相片。」隨後她將相片還給鞏季澤,欣慰的說︰「瀅瀅的爸爸沒許錯人,從這兒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重情重意的男人。」
「謝謝女乃女乃。」鞏季澤小心地將相片收好。
他的情意固然令西門女乃女乃動容,但是她仍然有些疑惑想解開,「當瀅瀅做你的助理時,你就已經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了嗎?」
「一開始我不敢確定,最後經過抽絲剝繭才得知,她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未婚妻。」他不敢有一絲欺瞞。
「因為你確定了瀅瀅是你的未婚妻,所以馬上登門提親?」
「不。我本想慢慢與瀅瀅建立感情後再談婚嫁,但是事與願違,逼得我不得不提前登門提親。」
「怎麼說?」這就是西門女乃女乃想解的謎團。
碑季澤不疾不徐地將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最後,只見西門女乃女乃的臉色愈來愈沉凝。
後來,書房門終于打開,站在門外膽顫心驚的三個人猛然往後跳開,西門女乃女乃和鞏季澤一一步出書房。
西門女乃女乃斜瞪他們三人說︰「你們的帳,等一下再算。」然後轉而拉住碑季澤手,「我想這事還得問瀅瀅的意見。」
碑季澤不語,任由西門女乃女乃拉著前往客廳。
西門瀅還坐在客廳里,一步也沒離開,她一見到女乃女乃與鞏季澤的到來,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
「女乃女乃。」她偷瞄鞏季澤一眼後,很快地將目光移回女乃女乃臉上。
西門女乃女乃牽著鞏季澤坐下,接著手指著椅子對西門瀅說︰「妳也坐下。」
痹巧的西門瀅不敢違逆,便惴惴不安的坐了下來。
「瀅瀅,剛才季澤向我提親……」
西門瀅呆了一下,稍稍消退的驚訝又迅速回到臉上。
「我要征詢妳的意見,妳願意嫁給鞏季澤嗎?」西門女乃女乃溫和的眼神詢問西門瀅。
突如其來的震撼讓毫無防備的西門瀅,驚得心慌意亂、局促不安。
西門女乃女乃見西門瀅遲遲不回應,便焦急的開口︰「都已經發生事情了,妳還能不點頭答應嗎?」
今早的事被提起,她全身緊繃到變得僵硬了。
他曾說過會負責到底,原來所謂的負責就是娶她……
「由由由……女乃女乃做主。」她結結巴巴的吐出模糊不清的低語。
西門女乃女乃笑了,「瀅瀅已經答應,往後你要好好疼愛她。」
「我會的。」鞏季澤得到西門瀅親口允諾後,隨即起身,「女乃女乃,婚事既然已定,我還要回去上班,那我先告退。」
「好,路上小心。」西門女乃女乃貼心叮嚀,還不忘回頭提醒西門瀅,「趕緊送人家出去啊。」
「是。」西門瀅乖乖起身,走在鞏季澤身後。
到大門外,西門瀅一臉歉意的瞅著他,「為難你了,很抱歉。」
「我說過會負責到底,不能讓妳的清白沾上一絲污點。」
「可是我不能以此事綁住你……」西門瀅幽幽慨嘆。
碑季澤唇邊漾起詭譎笑容俯視她,「不想以此事綁住我?要不然妳想怎麼做?」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頓時一片茫然。
「既然不知道該怎麼做,那不如想想要如何做一個好太太。」
說完,鞏季澤旋身鑽進車里揚長而去,剩西門瀅愣愣地望著消失的車影,不禁喃喃道︰「做一個好太太?」
他已認定她是他太太!?
而此時的屋里,傳來西門女乃女乃憤怒的責罵聲──
「是女乃女乃您交代我們要撮合這門親事……」
「我是這麼說過,但是我沒讓你們拿瀅瀅的清白去撮合啊!」
「可是我們至少完成您的使命……」
西門女乃女乃氣得怒瞪三個孫子,不過他們也沒說錯,雖是險招,但畢竟成就了這樁婚事,了卻了世均的心願,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