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珠子不同玉鐲子,玉銀子是凡間之物,一震即碎。幸好齊劍飛及時抓住了它。而玉珠子是朝中之物,是上等的溫玉制成的,堅硬無比,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齊劍飛喜出望外,「雲霓」沒事。他救了玉鐲子,沒讓「小麥」再死一次,好比還她救命之恩。
齊南生也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兒子。
齊劍飛一聲不吭地拿著兩物回房間去。現在他不想多說些什麼,只想把「雲霓」好好看清楚,傷到了沒?
另一方面,淘氣的齊如意決定給冷小翠一點顏色瞧瞧。齊如意端了一碗「補品」到冷小翠房里。
冷小翠此時手中正拿著「無花果」。她盤算著,要如何對付「礙事」的人,不管他是準,她都六親不認。
見齊如意進房來,她趕緊把「無花果」藏入床頭下。
可是卻被眼尖的如意看見了,表面上她不動聲色。「來!吃吃我特地為你調制的人參粥。」
「意妹,偏勞你了!味道挺鮮美的,不知有哪些料?」冷小翠吃了幾口,覺得滋味挺怪異的。
「人家說夫唱婦隨,既然小翠姊要嫁給哥哥,哥哥會吃蛇肉喝蛇血,你當然也要學著點啦!我這一碗可是滋補養顏的‘人參老鼠粥’哦。」
冷小翠听完一陣惡心,氣血往上涌,竟昏厥了過去。
「小翠姊,醒醒,騙你的啦!我哪敢去抓老鼠!」
齊如意走向床去,翻開了枕頭。
「這是什麼玩意兒?看她寶貝得要命,大概是什麼仙丹妙藥吧!唉!這麼禁不起,我就好人做到底,救醒她好了,用她的仙丹妙藥--」
齊如意可不想鬧出人命,她只是想「嚇嚇」冷小翠,于是她把一粒粒的「果子」塞入冷小翠的口中,想救醒她。一粒可能不夠,全吞下好了。
齊如意異想天開,于是把所有不知名的綠色「果子」全塞給冷小翠吃。
片刻之後冷小翠蘇醒廠過來,她感到月復中一陣翻騰。
「小翠,你變豐滿了也!還是你私藏的果子比較補身,才吃下沒多久就立即見效。」齊如意看冷小翠竟胖了些。
「你給我吃了什麼……」冷小翠駭然。
「就是你藏在枕頭下的綠色果子啊--」
冷小翠發狂似地奪門而出,她必須趕回情人谷才行。
「哈!這下子‘逃婚’的人就不是哥了!」齊如意不知冷小翠為何而逃,但管她的,走了最好。
冷小翠一路狂奔,她感到體內五味雜陳,全身發熱。她必須立刻回到情人谷才行,否則她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只有冷小弟才救得了她,可是她感到天旋地轉……
「救--我。」冷小翠的舌頭居然縮小又打結,雙腿也不听使喚。
冷小難想喊救命.可梗在喉頭,她變啞了。
她的手向上舉著,希望路過的人救她一命。她抓到了一只腳,一只女人的腳。她慶幸著,至少她沒死掉--
多粒「無花果」大融合之下,冷小翠居然幸存了過來。
那只女腳的主人,正是「四季紅」的徐嬤。
由于「人口販子」賈公子突然「失蹤」了,所以很多買賣她都必須親自出門會同人交易,看有否「新貨色」。
如今「四季紅」名不副實,「冬院」已關了。徐嬤直想再買個丑女來,好廣施善緣。這下子,可真是從天上掉下來了--
「把這女人抬回‘四季紅’。」她吩咐著旁邊的保鏢。
「這女人還真丑,就叫她叫‘小丑’好了。重點是‘冬院’又可以開張了--」
冷小翠作夢也沒想到她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而且沒有人知道。因為她完全變了個「模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出果循環,天公地道。
從此「冬院」又重新開張營業,而且把男人帶進門來。阿丁善盡其責,這個小丑根本逃不掉的,有他在安啦!
撇下冷小翠這自食其果的人不談,回到齊家莊吧!
齊家莊如今可熱鬧了,自從冷小翠走後,齊如意再也沒有顧忌了,把哥哥的遭遇一五一十部告訴了爹娘,包括冷小翠的為人,並劍飛陰錯陽差下得到了內力……
齊南生簡直目瞪口呆。
由于齊劍飛一直沉默不語,所以全由齊如意代他回答,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人家雲霓才不是什麼小魔女,她可是朝廷的九公主也!那玉珠子是雲霓送給哥的,珍貴無比呢!」齊如意伶牙刷齒,說起來神氣活現的。
這下齊南生可真是開了眼界--
「飛兒怎麼都不說呢?」齊夫人不解。
「你們就光听冷小翠的一面之詞,她這不是‘做賊心虛’跑掉了嗎?」齊如意自然省略了她「好心」請她吃「補品」那段。
「這麼說來,阿飛倒是我們錯怪他了--小益,明天起你就去陪少爺唸書吧!」齊南生吩咐著書僮,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可是齊劍飛一個字也念不下,他滿腦子全是雲霓。
「不知道她傷好了沒?」齊劍飛擔心著。
「哥,你可以去找她啊!」齊如意鼓動著齊劍飛。
可是他不過是尋常百姓,進不去皇宮的。
又不是陶丹楓!人家是探花郎,可是被皇帝當面賜封。他這個名落孫山的人,憑什麼進宮去--
小益又寸步不離地跟著齊劍飛,怕他又「跑」掉了。上回少爺失蹤,他可是被齊南生重重的責罰了一頓。
「少爺,你就別再害我了成不成?你現在又會輕功,我可是追不上你的。」小益一臉愁眉苦臉。
小益這幾天跟在齊劍飛後頭,齊劍飛屢次在皇宮之外徘徊。能進宮的人不是達官就是貴人,他只是一個平民。
「雲霓,你好了嗎?」齊劍飛望向高聳的護城牆,不禁喃喃自語。
「少爺,回家吧!明年考中狀元,你就有機會進宮了!」小益說得輕松,「考中狀元」?談何容易?
難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兩人一同走過情人橋的不是嗎?
齊劍飛遙望宮牆,心中思潮起伏,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荒唐--咱們配不上人家啦!」齊南生嗤之以鼻。
「可是哥曾和雲霓同生共死過。」齊如意為哥哥力爭。
「共患難不見得就能共富貴,算了!想娶公主就得有本事才行。這種著我也幫不上忙,叫阿飛死了心吧!」
「南生……也許公主她願意委身下嫁。」齊夫人見不得兒子整日魂不守舍的模樣。
「少爺--」
書僮小益慌張失措地跑進廳來。
「皇宮城外……貼出了告示--公主要……比武招親。」小益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比武把親?齊如意望向哥哥,他行嗎?
「小益,告示怎麼說?有說哪位公主嗎?」如意也很著急。
「沒有!只有‘公主招親’四個大字,條件是必須打敗所有參加者,才能得到入圍的資格,再和公主過招。
「是公主自己的主意嗎?」齊如意懷疑哥哥打得過嗎?
「不清楚也!但是蓋了皇帝的玉璽之印。」書僮興沖沖地說著.可是齊如意心一直往下沉--
齊劍飛愣在那兒。雲霓要比武招親,她要嫁人了……他只覺得頭暈目眩。
「爹,你快指點哥嘛!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齊如意比齊劍飛還緊張,她認定雲霓是她嫂子了。
偏偏齊劍飛真不是塊學武的料,他只會拳打腳踢的,完全沒有招式可言。
眼看比武招親之日已經迫在眉睫了,可是齊劍飛毫無進展,令人憂心仲仲。
「上天保佑,比武把親的不是九公主雲霓才好。」齊如意只有暗自祈禱著。
比武招親之日轉眼已到了。
擂台就設在皇宮牆外,一時人山人海,錦旗張揚著,好不氣派啊!一個雍容高貴的女子,坐在珠簾幕之後,若隱若現的,看不清模樣。雲霓是你嗎?齊劍飛在人群中痴痴仰望著。
比武過招,依報名順序輪番上台叫陣。
擂台上拚斗得驚險萬分,你爭我斗的煞是緊張,簾後佳人卻是異常鎮定,不見動靜。一場場激烈的拳腳後,一個山東彪形大漢保持了二十連勝的記錄,他所向披靡贏得了滿堂彩。如雷的掌聲驚動了看擂台戰的公主。
鮑主掀開珠簾,踩著蓮花碎步走出來,一襲黃衫,面遮黃紗,自有一番大家閨秀的風姿。
「雲--霓--」齊劍飛驚呼出聲,可是人聲鼎沸立刻被淹沒了。
「哥--就輪到你了,你真要上嗎?那大塊頭很厲害的,萬……萬一他手下不留情的話--」如意提心吊膽,不敢再往下想去……
「不行--我不能讓雲霓嫁給別人。」齊劍飛握緊拳頭。
「下一位--齊劍飛。」已經唱名到他了。
齊劍飛听到自己的姓名即刻一躍而上,飛也似地沖上擂台去。
「哥,加油!」如意加油的喊著。
「少爺,加油!」小益也在旁助陣。
山東大漢名叫張豹,果然凶猛如豹。「來吧,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齊劍飛即刻沖了過去,一副同人「打架」的模樣。
「不對,先穩住下盤,看清對方路數。」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響起。
「爹,你來了!」齊如意大喜過望。
齊南生來了,這兒子他口頭上罵歸罵,卻是疼在心里。齊夫人跟在丈夫身後,神色亦十分緊張。
「娘--」齊如意走向齊夫人身邊。母女倆焦急萬分狀。
可是齊劍飛有听沒有懂,他雖有好內力,卻是東出一拳西掃一腿的,完全沒有命中「目標」。
張豹一腳側踢,正中齊劍飛胸口,他硬生生地仰倒了下來--
「哥--」齊如意大喊著,心急如焚。
齊劍飛又爬了起來,他不能輸,輸了雲霓就要嫁給別人了。他又站了起來再拚斗,卻又被撂倒。
這次更摔得界青臉腫的。齊劍飛大口口喘著氣,額角滲出血絲,雙目通紅。
「阿飛,算了,下來吧!」齊夫人不忍心。
卻見齊劍飛又蹣跚地爬了起來,直沖向張豹。他不死心,除非打死他,否則他不下擂台。
「南生--叫飛兒下來吧.會出人命的。」齊夫人法然欲泣。
「由他去吧!劍飛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齊南生看著兒子屢敗屢起,他終于發現兒子並非全不可取。
「哥--加油--小麥在天上為你加油!」
齊如意揮動著手中的玉鐲子。對!小麥也為他加油著。
小麥交代雲霓要照顧自己,無非想成全他們,他不能倒下去--
齊劍飛顫巍巍地又站了起來,他傾出全力往張豹身上撞去。
「你再不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廠!」張豹心一狠要痛下殺手了!
齊劍飛吃了一記重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摔滾至擂台下。
掌聲又響起,張豹又勝了一場。
「下一位--」裁判已判決。
「等一等……我還沒輸。」齊劍飛咳了一口瘀血,一手抓住擂台邊的柱子。他死撐著!
他寧可死在擂台上,也不認輸。
「哥,別逞強了!」齊如意淚流滿面。
「少爺,回來吧!」書憧小益也哭了。
「飛兒,保命要緊,你要娶多少個妻子,娘都給你娶回來。」齊夫人更是泣不成聲的,她要寶貝兒子回來。
「好!這才不愧當我齊南生的兒子。」齊南生猛點頭。
「南生--你還不拉飛兒回來,他會死的!」
「他幾時听過我的話了?」齊南生當然也不想兒子死,可是他明白兒子執意如此。
這世上有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齊劍飛東倒西歪地又爬上了擂台,他嘴角全是血跡。
「我還沒有輸--」齊劍飛硬撐著。
「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張豹使出了十二成功力,右腳踢中齊劍飛的背部,一口鮮血從開劍飛口中噴出,濺在擂台上,他整個人往後栽去,從衣服里滾出了一粒玉珠子。
齊劍飛感到天旋地轉,他要死了嗎?就算死也要跟雲霓死在一塊兒!他的手顫抖地伸向玉珠子,可是它卻愈滾愈遠。
齊劍飛爬著身子,伸手去抓玉珠子。
張豹一見,一雙有力的大腳便毫不考慮地向它踩去。
「不--不可以踩雲霓……不準踫它--」齊劍飛雙眼布滿血絲。
「那我就踩你--」張豹大喝一聲。這一腳踩下去,齊劍飛不頭破血流才怪!可是他沒躲,他只惦念著雲霓的夜明珠。
在這千鈞一發的一剎那,忽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黃衫姑娘從城牆上翩翩飛落下來。
她一個凌空側踢就把張豹給踢落擂台之下,她身手不凡卻又風姿綽約,看得台下其他比試者目瞪口呆。
「雲--霓--」齊劍飛想他終于見到雲霓了。
黃衫姑娘撿起玉珠子,走到齊劍飛的身邊,別有深意地將珠子置于他的掌心。
「我不是雲霓,我是七公主,雲霓的姊姊雲霞。」黃衫姑娘緩緩卸下面紗,也是一張秀麗絕倫的俏臉蛋。
齊劍飛激動之余流下淚來,手心緊握著玉珠子昏了過去,他已體力透支了。
等齊劍飛再醒來時,他人已置身在皇宮內,傷口敷了藥。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醒來時的第一句話仍是「雲霓」。
「哥,幸好你沒事了.要不然娘一定傷心欲絕。」齊如意這才安下心來,她也被齊劍飛的傻勁嚇住。
「雲霓--」齊劍飛勉力支著身子坐起來。
「瞧你緊張成這樣子,也不枉費我替她出頭了--」原來雲霞看妹妹負傷回宮後一直郁郁寡歡,才出此下策。
「我故意穿著黃衫,就是要引你上鉤。」
「雲霞公主你好厲害哦!那些男人全打不過你……」齊如意敬佩到了極點。比武招親最後無人勝得過雲霞。
「不厲害怎麼成!否則我豈不是要嫁人了?」
「那萬一你輸了呢?」齊如意問道。她跟隨入宮照料哥哥。
「皇宮公主那麼多,隨便找一個代嫁不就成了?反正告示又沒說是哪位公主,我可以說我是替身啊!再不然我也可以逃婚啊!」雲霞促狹的眼神很得齊如意的欣賞。
「你好賊哦!不過我喜歡-一」齊如意哈笑。
「來,小妹妹,我帶你參觀皇宮,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呢!」雲霞牽著如意的手,兩人很投緣。
「雲霓呢?」齊劍飛喊著。
「她人在花園不知種什麼東西,今天的事她全不知道,我瞞著她。不知她會不會怪我多事,當起了紅娘來。」
「不會啦!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齊如意道。
「花園在哪兒?」齊劍飛著急地問著。
可雲霞已拉著如意走出房門,看好東西去了。
齊劍飛顧不得一身是傷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看見了宮女就問花園在哪兒?皇宮有多少處的花園。
齊劍飛一個一個的找,皇宮居然如此之大。
一名身著白紗的女子,盈盈地對著小花圃嘆氣。
「雲--霓--」齊劍飛認出白紗女子的背影。
白紗女子回轉過身。她恍如置身夢中--
今天的雲霓身著白紗,看來真如天上一朵雲霓,潔白如雲絮,高貴而出塵。她先是驚喜,再看齊劍飛一身是傷。
「阿飛,你怎麼來了--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雲霓走了過來,她沒想到會再見到齊劍飛。
她本想一死贖罪的,偏偏又被救活了過來。心灰意冷之際,怕這一生將老死在宮中,她了無生趣了。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有?」齊劍飛關心地問著。
刀傷是好了,可是心傷難醫啊!阿飛可懂女兒心了嗎?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迫不及待地說。
「嫁人--」雲霓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已消沉多日。
這些日子以來,她全留在宮中,不是待在房內就是在小花圃。她什麼時候要嫁人了!包何況嫁誰呢?除了眼前的人。
傻小子齊劍飛還沒把狀況完全搞清楚-一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你嫁了人那我怎麼辦?」
「阿飛--你說什麼我不懂。」
齊劍飛情急之下,傷勢又發作了,眼前一暗,向前一撲。
「阿飛--」雲霓慌張地喊著。
雲霓坐在床邊看著阿飛的臉,全是瘀青、血跡斑斑。
「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雲霓又疼又憐的。
雲霓怪著雲霞,她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只雲霞,連貼身的護衛也把她的事全同雲霞說,姊妹交心,居然「設計」她。
「噢!我幫你還不好?以前那個刁蠻小鮑主到哪里去了?看看你這些日子不食人人間煙火的,一顆心全在小花圃,也不知種出了什麼來。連公主要比武招親路人皆知,就唯獨你小鮑主活在空中樓閣。」
「我本就不想再活下去--」雲霓垂下頭道。
「說這什麼話--瞧他為你拚死拚活的樣子,你不活下去他也會跟著你去。天哪!居然有這種傻小于,打不過人家還死命地硬撐。到最後寧可頭被踩破也不讓你的玉珠子給人踫一下,真是痴情得可以了!你不要,那我就接收好了。」
「姊--」雲霓窘著。
「好啦!苞你開玩笑的啦!我先送如意出宮去。」
雲霞和如意相談甚歡,兩人都很俏皮、活潑。
「阿飛,你醒了。」雲霞柔情似水地望著他。
「雲霓,你不可以嫁給別人。」齊劍飛肯定地說。
「不嫁--雲霓不嫁別人可以了吧!」雲霓淺笑著。
「這我就放心了。」齊劍飛這才松了一口氣。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他又追問著。
「你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傷勢不輕--」
「不!我要看雲霞的傷好了沒,是我掌風刺傷你的。」
「怎麼看嘛--」傷左胸口,雲霞得月兌衣不成?
「不管啦!我一定要看,你老是騙我--不然阿飛不依。
雲霓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解下她的白紗,露出她的酥胸。齊劍飛看得仔仔細細、目不轉楮的,忘了身上的疼痛!
「看夠了沒?連疤痕都沒了。」雲霓怪不好意思的!
「雲霓,你被我看光了……你完了!你嫁不出去了!
「討厭!」雲霓穿回衣裳。
「雲霓,不要再離開我--」齊劍飛含情脈脈說著。
「我從沒要離開你,是你要我走的--」
「我錯了!我該死--」齊劍飛打著自己的嘴巴。
「別打,會疼的。
雲霓伸過手去,讓齊劍飛給抓了個正著。
他把雲霓拉向胸前,雲霓沒有掙扎。
「雲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變成丑女了。如果不是那個冷峻無比、面加寒玉的男子阻止了我,你已經吃下‘無花果’了!冷小弟說吃了它,丑的會變美,美的會變丑。我一直都忘了後面這一句,差點害了你--」
雲霓記得,那可是她的「初吻」。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齊劍飛深情地望著雲霓。
「什麼再來一次?」雲霓故作不知狀。
「這個啊--」齊劍飛淘氣了起來。
齊劍飛把雲霓攬在懷里,用他的唇來解釋回答。
四唇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霓,我想再看一次--我方才沒看仔細。」
「討厭!你變得哦--」雲霓閃躲著。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在‘四季紅’你‘買’下了我,還調戲我,現在換我調戲你。我要再看一次,而且最好看個徹底,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齊劍飛嚷著。
「阿飛,這里是皇宮也!你敢調戲公主。」
「你可以叫啊!說我要非禮你。反正我們又不是頭一次躺在床上,對不對?來嘛!讓我再看一次,你好香哦!」齊劍飛仍不肯放過雲霓,雲霓哭笑不得。
「好啦!為了不讓你吃虧,我先月兌掉好了。」
齊劍飛說著就真月兌了起來,月兌完外衣要再月兌--
「不要啦--讓人瞧見了不好啦--」
「我們把燈熄了就好了嘛!」齊劍飛吹熄了燈。
「不行!這樣只有模得到看不見,我把玉珠子取出來。」齊劍飛取出了玉珠子,床上春光乍現。
「不要啦!你身上還受傷,別折損身子--」
「沒關系,我精力充沛,我有姑姑和慕容香的內力。」
「只會說又不會用,不然也不會被人打得那麼慘!
「我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呢!」齊劍飛又吻住雲霓。
齊劍飛居然色膽包天的,在九公主的寢宮要「染指」她。他月兌著雲霓的衣裳,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兩人都是第一次,根本就毫無經驗。
夜明珠忽明忽滅的,兩人身子在床上翻騰著遮掩住。突然雲霓感到她的背踫到了個東西,是齊劍飛的衣裳。
--玉鐲子。
齊如意在齊劍飛昏迷時,已把玉鐲子放回他懷中。
縱使齊劍飛可以「暫忘」小麥,可雲霓就是不能,她停下了動作,穿好衣裳下了床來,她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雲霓,你怎麼了?」齊劍飛也步下床來。
雲霓不答,只是目光看向床上的玉鐲子。
「小麥--」齊劍飛喊了出來。
「對!我們不能就這樣,棄小麥于不顧。」
「我知道,雲霓。小麥在天之靈會祝福我們的。」
雲霓帶著齊劍飛走向小花圃。今夜月色很美。
「雲霓,你在種什麼?花嗎?」齊劍飛詫異。
「小麥。我把麥子種在花圃里。」
「雲霓--麥子是要種在田里的,難怪長不出來。」
「也許有奇跡出現--我日夜等待。」
「雲霓--我們去種一大片麥田不就好了嗎?」
齊劍飛計劃著,他們家也有田的。
「阿飛,你真忘得了小麥的死嗎?」雲霓慎重地問著。
「我把麥子種在心田里,小麥她活在我心中,我不會忘記她的。但這不再是阻隔我們之間的陰影!」齊劍飛凝視著長不出小麥的小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