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新娘 第五章

書名︰撒旦新娘|作者︰詩雅|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魏海莉跟隨葉真樹來到日本,這時她才真正知道,石原組的勢力在日本有多麼的大,以及她到底是嫁給了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這個地方對她而言非常的陌生,她什麼事都只能依賴著「石原浩介」,可自從回到日本以後,他就對她避不見面。

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好想當面問他,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請問,你知道你們組長在哪里嗎?」魏海莉在房間忍不住詢問前來服侍她的女僕。

「不知道。」女僕口氣相當不好,「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們組長交代過,在還沒行日式婚禮之前,你們最好不要見面。」

「可是……」魏海莉覺得好無助,在這里她只認識「石原浩介」一人而已,她想見他一面,這樣或許她會比較安心一點。

女僕不悅的蹬著她,「請記住,你現在的身分還不是組長夫人,別給人添麻煩。」

她非常不喜歡這個新加坡來的女人,因為這女人就要奪走她最仰慕的組長了。

這名女僕的名字叫前川詳子,從她進入石原家開始就暗戀著她的少主,也就是現任的組長石原浩介,看著石原浩介從意氣風發的少主變成憤世嫉俗的跛腳石原組組長,她的愛慕不但未曾稍減,反倒是與日俱增,在這段歲月里她始終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他。

現在,憑什麼……這個新加坡來的女人憑什麼可以佔據她所渴望的一切!

「哼!千金小姐就是這麼會找麻煩。」丟下這句話,前川詳子不屑的開門離去。

魏海莉不知道前川詳子為什麼不喜歡她,她一點都不習慣被人所憎恨。

以前她在新加坡時,是個人人寵愛的天之驕女,僕人們也都以有她這樣的主人為榮。

然而此刻,她……她好想爹地、好想媽咪,好想……魏海莉想著想著不禁悲從中來。不要緊的,她安慰著自己,只要擁有心上人的愛,其他的一切她都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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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魏海莉嗎?」石原浩介從監控器中看見一個清麗月兌俗的女孩。

「沒錯。」葉真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回答。

他們正在一個隱密的房間里,石原浩介目不轉楮的看著熒幕上那個女孩的一舉一動。

「是個美人胚子,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石原浩介下了一個結論。

葉真樹非常清楚石原浩介的喜好,他喜歡豐胸柳腰的冶艷女人,最好是善于挑逗男人的,對于石原浩介的這種喜好,他一直無法苟同。

「那些女人哪比得上魏海莉。」真是侮辱了那顆出塵的珍珠,石原浩介的那些女人連替她提鞋都不配!

這句話泄露了一些不該有的感情,石原浩介凌厲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真樹,魏海莉還是不是處女?」

石原浩介相信魏培德將女兒保護得很好,在她還沒出嫁之前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踫她一根寒毛。

可是,魏海莉在新加坡舉行婚禮,她和真樹在新加坡共度了新婚之夜,他真的能相信真樹和魏海莉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魏海莉他不清楚,可是葉真樹自從回到日本後就有些不對勁。

所以石原浩介心中難免會產生懷疑,從葉真樹的態度來看,他們兩人在新加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葉真樹先是一拳毫無預警的擊中石原浩介的面門,然後氣憤地開口︰

「混蛋,我是會佔人老婆便宜的人嗎?更何況魏海莉她……」

「她怎樣?」石原浩介撫著發疼的臉問,從小到大,沒有人膽敢打他,只有葉真樹是例外。

葉真樹接口,「她冰清玉潔,絕對不會隨便讓人踫她。」

「可是她一直以為你是她的丈夫,如果是我,我就會踫她。」石原浩介嘲弄的揚起嘴角,「算了,她到底是不是處女根本無關緊要,我要的只是她的家族,她只不過是我得到它們的媒介而已。」

聞言,葉真樹很想再多揍他幾拳,石原浩介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波賽頓的財富,那魏海莉未免太可憐了。

葉真樹充滿自責與惱恨,魏海莉如果陷入不幸之中,他也算是加害者之一,是他一手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浩介,你要向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辜負她。」葉真樹亡羊補牢地說道。

「嘿!真樹,你不會是認真的吧?」石原浩介看著他,打著哈哈。

然而,葉真樹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揪起石原浩介的衣領。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認真過,浩介,你最好把我的話當真,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魏海莉,我絕對不會饒了你,你應該知道我的能耐。」

石原浩介點頭,他當然知道葉真樹的能耐,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保鏢,換句話說,如果葉真樹想殺一個人,那麼再好的保鏢也無法保護那個人。

而石原浩介一點也不想成為葉真樹想殺的人。

「我知道了,魏海莉會是石原組的組長夫人,沒有人可以威脅她的地位。」石原浩介向他承諾。

可是這還不夠,葉真樹仍不滿意,「你必須給她安全感、給她寵溺、給她呵護、給她愛。」因為魏海莉值得最好的一切。

「我干脆給她一個完美的丈夫算了。」石原浩介翻著白眼,「真樹,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

葉真樹對這個指控無法否認,他確實管得太多了。

再怎麼說魏海莉已經是別人的老婆,是他不該關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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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肯告訴魏海莉石原浩介在哪里,她只好自己去找。

石原組的總部外圍防守得固若金湯,正因為如此,內部的防守就顯得松懈了些。

魏海莉從房間一路走來,竟然都沒有人注意到她,直到她看到「石原浩介」和一個拿著拐杖的男人。

「浩介。」魏海莉迅速走向他們。

「你怎麼自己跑出來?」葉真樹不悅的板起臉,對她疾言厲色。「立刻回房去!」

「我……」

魏海莉被他的嚴厲嚇住,他從來沒有對她那麼凶過,來到日本後,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你就听听她找你有什麼事吧!何必那麼凶,別嚇壞了小姐。」石原浩介想看看葉真樹的真實反應。

葉真樹看都不看魏海莉一眼,「沒什麼好說的,她的職責是當個服從的組長夫人,如果連這都做不好,就趁早滾回新加坡。」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石原浩介壓根兒就不相信葉真樹,他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事到如今,你還說這種話干什麼?」葉真樹瞪著石原浩介,他拒絕被戲弄。

「我看我先走好了。」

石原浩介聳聳肩轉身離開,在他的石原組總部里,他一點也不擔心葉真樹和魏海莉會有什麼「奸情」。

魏海莉望著葉真樹帥氣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心里擔心極了。

「對不起,我無意造成你的困擾。」

「海莉兒,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待在房里?」葉真樹仍然吝于展現他的笑容。

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嗎?

「我也想做個听話的新娘子,可是,我受不了了,你為什麼不來見我,在這里我只有你呀!」魏海莉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回到日本會變成如此冷酷?葉真樹該怎麼告訴她呢?她不是只有他,她是孤獨的。

「你必須學會堅強,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堅強的面對它。」

「為什麼在新加坡的時候不告訴我這些?」她埋怨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還會嫁給我嗎?」其實說這些根本沒有用,魏海莉是石原浩介的妻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們都不能回頭了。

「我恨你!」魏海莉咬著下唇流下眼淚。看著魏誨莉梨花帶淚的臉龐,葉真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讓魏海莉憎恨他或許比較好,這樣至少以後她會比較好過一點。

「在婚禮舉行之前,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

他已經厭倦了欺騙她,他丟下這些話,不再看她地轉身離去。

「我恨你,可是……」她在他的背後喊著︰「即使如此,我還是愛著你。」

葉真樹聞言,全身都僵住了,他此刻唯一的念頭是回頭抱緊她。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也許他還在感情與理智之間掙扎。

至于魏海莉,她的下一步更是出乎葉真樹的意料之外,她自背後抱住了他。

「海莉兒,你這是在干什麼?要是被別人看到……」葉真樹轉身抓住她的肩膀。

這里是石原組的總部,是石原浩介的地盤,如果讓人看到組長夫人投入他的懷抱那還得了,謠言一定會傳得很難听,那以後她要如何在石原組立足?

「有什麼關系,我是你的妻子,這點你總不能否認吧!」

魏海莉不顧一切的湊上自己的櫻唇,就像在新婚之夜那一天她對他做的一樣。

當她溫暖的唇瓣踫到他的唇時,他的自制力立刻潰決,豁出一切地,他緊抱著她。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似的。

「海莉兒,你實在不該誘惑我。」

而他也不該受到誘惑,最近這一個月有很多女人想上他的床,可他卻只渴望這個天使,屬于別人的天使。

葉真樹重新攫住她的唇,深深的吻住她,她是如此的甜美,瞬間,歡愉淹沒他的神經和感官,他一切都不在乎了。

魏海莉的一顆芳心幾乎要跳出來!

喔!老天爺,她怎麼可以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的愛,那是個罪過。

葉真樹放開她,在望著她的眼中有著復雜的神色。喜悅?憤怒?悲哀?或者後悔?恐怕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婚禮上見。」

丟下這一句話,葉真樹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好的。」魏海莉撫模著自己的嘴唇,那上面還留有他的氣息,他愛的證明。

她忍不住興奮的飛舞起來,就像是制造一個奇跡一樣,那熱情的擁吻讓她的不安和恐懼都消失無蹤,而她相信他們往後將會制造更多的奇跡。

她什麼都不怕了。

而在不遠處有個縴瘦的人影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

前川詳子在確定魏海莉離開之後,才從角落出來,臉上噙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罷才她都看到了,看到魏海莉不知羞恥的主動誘惑葉真樹,然後看到他們可恥的擁吻。

雖然葉真樹將代替組長和魏海莉舉行婚禮,可是……他們實在不應該背叛組長。

「前川詳子決定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石原浩介知道。

她是個行動派,立即就走向石原浩介的寢室,輕輕敲了門。

「進來。」房里面傳來石原浩介低沉沙啞的聲音。

前川詳子拉開門進去,她走到石原浩介的面前說道︰

「組長,有件事我想向您報告。」

當她近距離看著石原浩介稜角分明的俊臉時不禁紅了臉,心里不禁埋怨著,為什麼她只是個小小的女僕,如果她是富家千金就配得上組長了。

「說。」石原浩介不想浪費時間。

「剛才我在走廊上,看見魏小姐和葉少爺旁若無人的在接吻,而且還是最纏綿激情的那一種吻。」前川詳子充滿惡意的說道。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石原浩介竟然狂肆的笑了出來。

「我知道,是我允許他們的。」

前川詳子簡直不相信,怎麼可能,組長沒道理容忍這種事!

「為什麼?」她蒼白著臉問。

「那是他們的離別之吻。」

「組長,你為什麼要原諒他們,他們之間絕對有奸情,你的未婚妻和好友背叛了你,為什麼你還能容忍!」前川詳子忍不住大喊。

「你叫什麼名字?」石原浩介突然問。︰

「啊!」前川詳子沒料到石原浩介會問她的名字,他從來不去記僕人的名字,難不成……「我……我叫詳子。」她羞怯的低下頭。這麼多年了,他終于注意到她的一片痴心。

「前川詳子,你被解雇了。」石原浩介冷漠的下令。

「啊!」又是一聲驚呼,不過這一次是令她從雲端跌入萬丈深淵。「不——」

他怎麼可以解雇她,她已經在石原家那麼多年,而且還好心告訴他關于他未婚妻和好友的事,他怎麼可以解雇她!

「我需要的是听話的僕人,而不是一個會質問我,告訴我該怎麼做的僕人。」石原浩介告訴她被解雇的理由。

前川詳子總算了解,是自己太急躁了,才會還未陷害人就先惹得一身腥。

「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組長,這一次請您原諒。」前川詳子低頭認錯。

可是,已經太遲了。

「我的座右銘里從來沒有‘下一次’,我要看到你離開石原家,就在今天晚上。」

前川詳子知道已無力挽回,只有沮喪的離去,當她打開門時,石原浩介叫住她︰

「告訴你,真樹絕對不會背叛我,」

沒錯,只要他的腳沒有好,葉真樹只能做他一輩子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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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浩介和魏海莉又要在日本舉行婚禮,只是這場婚禮和在新加坡舉行的那場完全不一樣,來參加婚禮的人少之又少,好像刻意不讓人知道似的。

如果不是有什麼隱情,這場婚禮實在一點都不像石原組組長的婚禮。

魏培德抽空趕來參加婚禮,但他可不是為了來參加一場寒酸的婚禮,更何況這場婚禮的女主角還是他的寶貝女兒。

「浩介到底在搞什麼?當初是他堅持要在日本舉行婚禮,結果卻弄得這麼見不得人,實在太丟臉了。」他頗為女兒抱不平,因為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爹地,別這樣。」魏海莉勸著父親,其實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我也贊成婚禮節約一點,反正我已經有過一場風光的婚禮了。」

「我是怕你受委屈。」說來說去,他到底是為了女兒著想。

「我一點也不委屈。」魏海莉笑得一臉幸福,不像是說謊,「只要浩介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老實告訴我,他真的對你好嗎?」

魏培德老謀深算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總覺得事情不簡單,「石原浩介」今天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個娶得美嬌娘的新郎,反而像個……像個愛人被搶走的郁悶男人。

魏海莉想起自己剛來日本時,當時她真的以為「石原浩介」不理她了,可是……她想起那甜蜜的一吻,不覺地羞紅了臉。

「他對我極好。」

「那我就放心了。海莉兒,你要記住,你永遠是我的‘波賽頓珍珠’,有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我。」

「嗯。」

魏海莉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她很快就會知道,天堂和煉獄是如此接近,而幸福與不幸也只有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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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樹,我今天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替我高興嗎?」石原浩介問。」我敬你。」

葉真樹一口氣喝干擺在自己眼前的酒。

石原浩介也喝干了酒杯里的酒,「你放心,我今天將度過一個快樂的新婚之夜,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他拍拍手,立刻就走進一個千嬌百媚、身著和服的性感女郎,而她一進門便直直的往葉真樹走去,並且一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是……」葉真樹挑起眉毛。

「這是我的情婦友美,她的床上功夫很好,今晚她是你的了。」石原浩介說道。

「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葉真樹諷刺的說。

石原浩介就是有這種壞習慣,喜歡將他不要的情婦送給他的手下。

葉真樹也有幾次收到過石原浩介的「禮物」,可他總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山崎友美著迷的端詳著葉真樹完美的五官,她很久以前就想試試被這個男人擁抱徹夜是什麼滋味。現在,石原浩介將她送給他,正好如了她的願。

「葉少爺,你可要好好疼愛人家喔!」

她故意稍微拉開和服的衣襟,讓葉真樹輕易便看到她雪白豐滿的胸脯。

葉真樹如她所願的將手伸進她的衣襟內,在石原浩介的面前揉捏她的。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技巧有多好了。」如果她真的能讓他忘記魏海莉的話……

石原浩介哈哈大笑,「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時間已經不早,我也該回房去享用我的新婚妻子。」

葉真樹目送石原浩介離去,他的心里一緊,對待山崎友美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粗野。

「啊!葉少爺……」

山崎友美忘情的申吟,為了讓葉真樹盡快佔有她,她迫不及待的月兌下自己的和服,在葉真樹的面前赤果果的展現自己的身材。

如果是魏海莉她會怎麼做?她一定不會這麼的申吟,她會很害羞、會很矜持,會……

他只想要魏海莉。

「可惡,我想要的不是你,滾!」

「葉少爺……」

山崎友美臉上的激情未退,她不明白葉真樹為何中途停止,而且還如此生氣。

「滾!」葉真樹又說一次。

「我不能走。」

在她還沒得到滿足之前,絕對不要就這樣離去。

葉真樹將酒杯丟向牆壁,酒杯應聲而碎。

「再不滾我就殺了你!」他現在是真的想殺人。

那雙眼楮是野獸的眼楮,山崎友美雖然渴望葉真樹,可她更愛惜自己的生命。

「好,我走,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拾起自己的衣服離去。

「可惡!」

一想起今晚是石原浩介和魏海莉的新婚之夜,葉真樹就心痛難當。

他握緊酒杯碎片,希望身體的痛能讓他忘卻心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