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也在毒之迷宮等著舒音,而且他已經早一步支開其他毒姬,情形和一年前如出一轍。
「牡丹,好久不見了,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足足有一年了吧!」
南翔也微笑著,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的笑容卻讓舒音忍不住戰栗起來。
「主人。」舒音以為一年前的事只是他一時興起,如果真是那樣,他今天出現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南翔也凝視著她,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他以為他對她只是一時迷戀,可是一年過去了他仍沒有忘記擁抱她的感覺。
「主人,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舒音的心跳得比平常更快。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咱們到你的房間里去吧!」南翔也傾身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不——」她想拒絕,可是南翔也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而且她也發覺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他。
「你不想回房間?那麼在這里也可以。」他將她壓往沙發。
一年前的記憶又浮上她的腦海,是不是還會那麼痛呢?舒音一動也不動,任由他月兌去她的衣服,任由他撫模她的身體。
「你的身體變成熟了。」南翔也很滿意她的轉變,她已經由女孩徹底的變成女人了。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總是我行我素,舒音羞怯的以雙手遮住自己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做什麼就快做吧!」
南翔也笑了笑,他著她最敏感的地方,讓她忍不住申吟了起來。
「很舒服對嗎?」
「才怪!啊……」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牡丹,你的聲音還真令人銷魂啊!」南翔也忍不住沉淪其中。
舒音知道自己再也逃不開了,她的身和心全被南翔也捉住了,可是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麼?只是他一時興起收養的孤女、泄欲的工具罷了。
她覺得自己好悲哀,好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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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愛你。」舒音對著下床穿衣服的南翔也說道。
她以為自己是恨他的,可是經過了一年,她習‘發現其實自己早已經愛上他,所以她才會一直在尋找他的替身,縱使知道他們不是他,縱使知道他有多麼無情,她還是傻傻的陷下去了。
「可是我不愛你。」南翔也面無表情的說。
「我知道。」他和她上床果然只是為了泄欲,這是她早已經預期到的答案,所以她並沒有特別傷心。「我從來沒有要求過要你愛我,我只是純粹想讓你知道而已。」
而且,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提起了。
「我走了。」南翔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失戀了,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的戀愛吧!她愛上的還是個惡魔,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就這樣年復一年,南翔也偶爾會來找她,他們仍然維持著沒有愛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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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很美的庭園,里頭住了非常幸福的一家人,有父母和兩個孩子,他們只求一家人能永遠的在一起,可是,有一天小女孩放學回家,卻發現她幸福的家已經風雲變色,全都都是血,她的家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啊——」
淒厲的尖叫聲回蕩在黑夜里,然後是無止境的喘息和啜泣聲。
「又做惡夢了是嗎?」南翔也微蹙起眉。
從他第一次擁抱舒音已經過了六年,這六年來他擁抱她的夜晚,她總是特別容易做惡夢,總是夢見她的家人被殺的情形。
「嗯!」舒音脆弱地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在南翔也擁抱她的時候,她才會做那個惡夢。
「我記得凶手好像還沒捉到。」南翔也沉默了一會兒,「別想太多了,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什麼任務?」
「明天晚上穿正式的衣服到這個地方來。」南翔也一臉神秘。
這麼神秘?舒音狐疑的看著他俊帥的臉孔,不明白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反正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她吧!
這麼多年了,她不知道自己對南翔也還有沒有感情存在,和他上床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就算她可以解決伙伴們的感情問題,卻無法解決她自己的。
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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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私人的宴會,賓客大部分是年輕的女子,而且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舒音還以為自己來到了選美會場呢!
主人到底要她來這里做什麼?
避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舒音自在的享受著眼前的美食,這些東西都是平常吃不到的,而且她根本不用擔心熱量的問題,因為她天生就吃不胖。
就在舒音覺得已經吃飽的時候,宴會的司儀終于開口說話了。
「各位小姐們,重頭戲來了,你們入場的時候都有拿到一張號碼牌,現在請叫到號碼的幸運兒到前面來。」
咦?還有抽獎啊!舒音拿出自己的號碼牌︰心里想著不知獎品是什麼?
此時,司儀從箱子里拿出一張號碼牌喊道︰「三十九號。」
「啊!」
現場響起數聲失望的嘆息聲。
「啊?」舒音吃驚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牌子,這怎麼可能?從小到大她總是和幸運無緣,現在她的號碼牌卻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十九號。
「拿到三十九號的是哪一位?」司儀又道。
「是我。」舒音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
她立刻成為眾人的注目焦點。
司儀看著她,「這位小姐請到前面來。」
「好。」舒音像是走星光大道似的,接受著羨慕與妒忌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樣的獎品會那麼熱門?
「恭喜這位小姐,你將成為尚恩-肯特的新娘。」
「等等!」舒音以為是自己听錯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她怎麼會變成尚恩的新娘?「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沒有錯,今晚的宴會就是為了替尚恩選新娘而辦的。」司儀覺得舒音的反應未免太奇怪了。
看來搞錯的是她自己,這時她才知道自己被南翔也設汁了。
「抱歉,我要將這次的機會讓給其他人。」舒音咬牙切齒地道。
「小姐,你瘋了嗎?」司儀覺得很不可思議,「沒有人會拒絕這麼好的事,你知道尚恩是何許人物嗎?」
「我不知道。」舒音相信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是全世界最有權勢的人,無論是哪一國的元首都得賣他的帳。」那司儀夸張的說。
「那又如何?」舒音聳了聳肩。
「你不能拒絕他。」
「哼!笑話,我就是要拒絕他。」現在又不是遠古時代,哪有人這樣強行娶老婆的?
舒音轉頭就想走,可是立刻有人阻擋她的去路。
「小姐,如果你非那麼做不可的話,就親自到美國去找他說清楚吧!」
「可惡!你們到底想怎樣?」她被困住了,看來她若想靠自己的力量月兌身是難上加難,而現場的賓客也沒人敢有異議。
「也沒想怎樣,只是想招待你到美國玩而已。」
不管這個尚恩是何方神聖,她沒必要去硬踫硬,看來只有先答應再伺機而動了。「好,我可以跟你們到美國去,不過先讓我打一通電話。」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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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打了一通電話給南翔也,她要問清楚這是不是他的陰謀,誰知他竟然立刻承認了。
(沒錯。)南翔也在電話另一頭說道,(讓你去參加選妻宴這的確是我的計畫,這是任務,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好了。)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的話,你會乖乖參加選妻宴嗎?)
南翔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舒音的個性,她是所有毒姬里最叛逆的一個,如果命令她參加這個別具意義的宴會,她說不定還會搞破壞哩!
「現在我該怎麼辦?更正確的說是,你要我怎麼做?」舒音沒好氣的問。
(照著他們的話去做。)
「你說得倒輕松,萬一他們心懷不軌怎麼辦?」畢竟她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難保他們不會想帶她到美國去賣了?
聞言,南翔也大笑道︰(如果他們真敢那麼做的話,有危險的應該是他們吧!牡丹你根本用不著擔心。)
「哼!」看來他是堅括要她去了,也許為了利茲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她送人,可是老實說,她也想去看看會讓南翔也那麼在乎的尚恩到底是何方神聖?「主人,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現在她覺得有可能賣了她的,恐怕是她那冷酷的主人。
(你去美國自然就會知道了。)南翔也依然保持著一貫的神秘。
「好,我會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來听听。)他的牡丹竟然學會和他談條件,他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我完成這個任務後,就不想再繼續當毒姬了。」
也就是說她要正式和他月兌離關系;南翔也突然沉默不語,他應該正在傷腦筋吧!如果他拒絕的話,是不是表示他還不是那麼冷血,至少她對他還能有所期待。
(好,我答應你,只要完成這次的任務,我就放你自由。)南翔也做了決定。
「主人,你是說真的嗎?」她終于可以自由了,可是她一點也不高興,反而還有很大的失落感。
舒音啊!清醒一點,你在期待些什麼?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說不定他只是對你厭倦了而已。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南翔也做出保證。
話雖這麼說,然而,他真的已經決定要放舒音自由了嗎?呵!南翔也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親愛的牡丹,你想月兌離我?還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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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舒音坐上前往紐約的飛機。
到底尚恩是何許人也?舒音一路上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經營全球最大的藥廠,也在世界各國做了許多的投資,每一個投資都替他賺了不少錢,他的錢多得可以買下數個國家。
至于他的年齡和長相則是個謎,他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所以就連狗仔隊也查不出來。
「小姐,已經到了。」
「護送」她來的人可不少,他們在一幢大房子前停了下來,那位在選妻宴擔任司儀,自稱湯尼的男人開口對她說道。
舒音下了車,馬上有人迎了上來。
湯尼問道︰「肯特先生呢?」
「他去醫院了。」迎接他們的人回答道,「他要小姐先去牡丹館休息。」
「牡丹館!」舒音吃驚地叫道,這是巧合嗎?或者那個尚恩已經知道她是毒姬牡丹了?
「小姐,請!」
湯尼帶著舒音往牡丹館走去,一進去又再次讓舒音覺得驚訝,因為里頭的擺設竟然和她在毒之迷宮的房間一模一樣。
這個尚恩還沒有出現就讓她產生強烈的好奇心,真不簡單啊!
「小姐,你可以在這里休息,我先出去了。」湯尼恭敬地道。
「好。」
湯尼出去之後,舒音好奇的四處觀看,她打開衣櫥,發現里頭有許多漂亮的衣服,而且每一件都是她的尺寸,那個尚恩對她的了解,已經到了令人覺得恐怖的地步了。
罷才那個人說尚思到醫院去了,他去醫院做什麼呢?真是令人不解!
正當舒音認真的想著事情的時候,有個人走了進來,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
進入房間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而且長得相當英俊,舒音總覺得自己似乎曾在哪里見過他,難道他就是尚恩嗎?
「你是誰?」
男子口氣不善的以英語問道。
「沒禮貌,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舒音也以英語回答。
可以肯定的是他並不是尚恩,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不會不知道她是誰。
「沒有人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喬-肯特,這幢宅邸主人的弟弟。」
喬驕傲的說道。
「我是舒音,好像是這幢宅邸主人的妻子。」舒音學他的語氣說道。
「什麼?」聞言,喬的態度不再那麼傲慢,「你說你是我哥的妻子?我怎麼沒听過這件事?」
「你以為我是騙人的嗎?」
舒音挑了挑眉。
「不!反正你一定是我大哥不知打哪兒找來的笨女人,我要奉勸你,如果你路惜生命的話,最好趕快滾回你的國家去。」
「如果我不呢?」
听他這麼說,舒音只有更好奇。
「你知道我大哥之前有幾個未婚妻嗎?她們全都在婚禮舉行前死于非命,你現在一定以為是我在危言聳听吧?其實這種事只要稍微去調查就會知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那又如何?」
「哼!你不相信我?到時候你可別後悔莫及。」喬生氣地說。
「喬,你說誰會後悔莫及?」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喬回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似的。
「哥!」
門外的人難不成是尚恩,他有那麼可怕嗎?舒音轉頭看向門口的男人,結果連她自己都被嚇住了。
「主人!」
舒音不敢置信地叫道,站在門口的正是南翔也。
然而,南翔也卻一臉莫名其妙的皺眉道︰
「你叫我什麼?」
「你……」
舒音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的樣子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似的,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他確確實實是南翔也,就算他化成了灰她也認得出來。
「我們是初次見面。」南翔也淡淡的說。
哼!他還要繼續裝蒜是嗎?好吧!那她也假裝不認識他,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初次見面,我是舒音,難道你就是尚恩?」
「怎麼可能!」
南翔也笑著移開身子,他身後站了另一個男人,「他才是尚恩。」
被稱為尚恩的男人走向舒音,他停在她面前,突然執起她的手低頭吻了下,「幸會了,舒音,你果然就像我想像的那麼漂亮。」
舒音收回手,她真正想問的是,這是怎麼回事?而能給她解答的大概只有南翔也吧!
「大哥,我看舒音的時差還沒調過來,咱們讓她好好的休息吧!」
南翔也建議道。
「也好。」
尚恩轉向舒音,「你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讓我的新娘子累壞了。」
舒音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她有太多話想問南翔也,他叫尚恩大哥,難道他們旱兄弟嗎?
「喬,你還愣在那里做什麼?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南翔也抓著喬和尚恩一起走了出去,可在離去之前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舒音一眼,只有舒音知道那眼神代表什麼。
待會兒我會過來,他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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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在牡丹館里等著南翔也,就在她快失去耐心時,他終于出現了。
「牡丹,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問吧!」
南翔也瞅了她一眼。
「我被耍了嗎?」
現在她總算是懂了,從一開始她就被南翔也戲耍著,要她去參加奇怪的宴會,還被半強迫的帶到紐約,這些全部都是他的計劃,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我會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是什麼原因?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舒音生氣的問。
「我要你嫁給尚恩。」
「什麼?」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要你嫁給尚恩。」南翔也又說了一遍,「所以我才會安排這一切,先讓大哥看到你的照片,然後再慫恿他舉辦選妻宴。」
「我要走了。」
舒音的心被狠狠的傷害了,難道在他心里她真的只是一項物品,一項可以隨意送人的物品,如今他就要將她送給他的大哥了。
「等一下,牡丹。」南翔也阻止她,「如果你現在就離開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哦——」他的話讓舒音停了下來,她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後悔。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來歷和一切嗎?我可以告訴你。」南翔也的話的確是很有說服力。
「你會告訴我?」
舒音不相信,他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告訴她有關他的一切,這會不會是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