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才剛洗完澡,一出浴室就看見南翔也已經在房間里等著她。
「有事嗎?」舒音只圍了一件浴巾而已。
南翔也坐在床沿說道︰「我只是要來跟你說一聲,我的母親已經來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他一臉正色的告訴她。
「她會吃了我嗎?」舒音嘲諷的問。
「不會。」南翔也看了她一眼,「不過她可能會羞辱你。」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你說完了嗎?我要換衣服了。」舒音背對著他,他應該听得懂她在下逐客令吧!
「你盡避換,不用在意我。」南翔也並沒有出去的意思。
「你——」
舒音轉過身,剛好踫上南翔也的唇,而他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這個意外的吻讓他緊緊抱住她。
討厭!他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約定,不行,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才行。
「你還是快去換上衣服吧!」他低喃道。
「啁!」他的話讓舒音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自己,忍不住紅著臉大聲尖叫,因為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浴巾竟然已經掉到地上,也就是說她現在正一絲不掛。
天哪!
而且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頭,她听到門口傳來了抽氣聲。
有人!
她現在該怎麼辦?舒音實在沒有勇氣往門口瞧,她只能將紅透的臉蛋往南翔也的胸口埋,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幸好南翔也以他的身體遮住她赤果的身子,才不至于使她更丟臉。
「大白天的,你們成何體統?」
舒音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後她听到南翔也回道——
「母親,這里是我們的房間,我們要在里頭做什麼,別人似乎管不著。
「哼!總之先穿好衣服,我們到外面去談。」肯特夫人咬牙切齒地說。
雖然舒音沒看到她的臉,但可以肯定她一定是非常生氣。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舒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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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南翔也、喬,還有肯持夫人正坐在牡丹館的沙發上,肯特夫人一直目不轉楮的端詳著舒音,不過說是端詳還不如說是「瞪」吧!這也難怪,因為她對舒音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壞了。
南翔也說得沒錯,他的母親的確不會吃了她,不過肯待夫人以乎是想用眼神殺了她。
舒音看了眼南翔也,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還能悠哉的坐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老實說肯特夫人比舒音想像的年輕太多了,看起來還比較像是南翔也的姐姐,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母子。
肯特夫人是南翔也的繼母,而喬則是她的親生兒子,總之他們家族似乎很復雜的樣子。
「翔,我反對你和她結婚。」肯特夫人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意見,而這也是她此行最大的任務。
「理由呢?」南翔也好整以暇的問,他早就知道肯特夫人會反對了。
「理由你應該很清楚。」肯特夫人將問題丟還給南翔也。
「如果我堅持要和她結婚呢?」南翔也挑了挑眉。
「看來我們需要單獨談談。」她看了眼舒音和喬。
南翔也同意她的話,他對他們說︰「你們先出去。」
「好。」
喬乖乖的走出去了,可是舒音心里卻打著別的主意,因為她覺得南翔也和肯特夫人的態度有些曖昧,于是她假裝走出去,之後卻折回來企圖偷听他們的談話。
這件事也關系到她,她留下來偷听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此刻,如果房外的那只耳朵不算的話,房里就只剩下肯特夫人和南翔也了,她和他肆無忌憚的說起私密的話。
肯特夫人親昵的勾著南翔也的脖子,「翔,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為什麼要一再的傷我的心?」
她十四歲嫁給南翔也的父親,十五歲就生下了喬,她今年也才三十一歲而已就做了寡婦,她不甘心啊!再怎麼說她還很年輕,而且她又長得那麼漂亮,所以她需要男人來填補寂寞的心,而她年輕俊美的繼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可是無論她怎麼誘惑他,他似乎都不為所動,讓她懊惱極了。
「母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翔也若無其事的將她的手拿開。
他刻意對她保持距離的態度讓她非常氣惱,肯特夫人咬了咬下唇,一臉不悅地說︰「翔,你最好听我的話將她送回國,我可是握有你的秘密,惹我生氣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威脅嗎?」南翔也揚起眉。
「你要把它當成威脅也可以!為了得到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肯特夫人豁出去了。
聞言,南翔也露出魅惑人心的招牌笑容,「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我是不受威脅的。」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為了能完完全全的擁有他,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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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翔也和肯特夫人果然有曖昧關系,舒音因自己所听到的事震驚不已,她的心不禁隱隱作痛。
肯特夫人說她知道南翔也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听她的語氣,好像這個秘密足以毀滅南翔也似的。
「你竟然偷听主人說話。」
她的背後響起一道輕蔑的聲音。
舒音回頷就看見席琳,被當場捉到自己做壞事,她的臉上閃過了難堪的神色。
「你難道不會對他們的關系感到好奇嗎?」
「我知道他們的關系。」席琳面無表情地道。
完全不將情緒表露出來,她真不愧是南翔也教出來的手下,舒音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竟然和自己的繼母……主人到底在搞什麼?」
「說話小心一點,我不準你說主人的壞話。」這個時候她的表情才有一點改變,而這全都是為了南翔也。
「你對他那麼忠心有什麼用?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多麼冷血無情嗎?」舒音說出自己的感覺。
「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席琳瞥了舒音一眼,「只要是主人要我做的事,我絕對會服從,就算是殺人我也會照做,可是你呢?你為主人做了什麼?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背叛主人。」
「看來我們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們同樣是南翔也的手下,可是想法卻截然不同,到底是誰錯了呢?誰能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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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南翔也還有多少伴,不過在這里的這兩個似乎都把她當成假想敵。
「你那麼想知道我的事嗎?」南翔也在庭院里找到舒音。
「咦?啊!」
听了他的話舒音不免一驚,莫非他會讀心術?否則為什麼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偷听我和繼母的對話嗎?」南翔也嘲諷地說。
「是不是席琳對你說了什麼?」
「不是,她並不是個多話的人。」南翔也淡淡地道。
哼!他對席琳的評價倒是滿高的,舒音心里覺得不太舒服,不過她說的卻是另一件事︰「原來你知道我在外面偷听?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啦!誰教你們一副很可疑的樣子。」
「我們很可疑?也許你說得沒錯,但偷听總是不好的行為,以後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好了。」
「你會告訴我嗎?」舒音眼楮一亮。
「看情形羅。」南翔也又是那張可惡的笑臉,「一個問題換一個吻,你覺得如何?」
「你——」
可惡!他分明是耍她嘛!可是舒音也只能咬牙切齒的在心里罵他。
「看來你應該沒問題要問我。」南翔也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舒音咬了咬唇,她實在很想知道他的秘密,然後她下定決心的上前踫了下他的嘴唇。「我可以問你了嗎?」
「這麼敷衍了事?」南翔也雙手抱胸,—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那你想怎樣?」他一點也不知道,不對他動心真的很難,難怪連他的繼母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
「至少也應該像這樣。」南翔也好心的示範給她看,他摟著她的縴腰,低頭給了她一個深吻,直到舒音差點喘不過氣才作罷。
「現在我可以問你了吧?」舒音的唇都被吻腫了。
「好吧!你問。」南翔也聳了聳肩。
「你的繼母說握有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舒音迫不及待的問道。
「關于那個秘密就是……」南翔也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舒音沒听清楚。
「你靠過來一點。」南翔也在舒音的耳畔說出那個秘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你騙我。」舒音臉色鐵青的說。
「信不信由你。」
南翔也眨著眼無意識的發出超強電力,明明知道不可以,卻讓舒音的心跳又忍不住的加快了。
唉!她一直是伙伴們的戀愛軍師,可是當她自己踫到戀愛問題時,卻是一團混亂,她只知道再這麼和他相處下去,她早晚會得到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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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二哥真的成了族長。」喬羨慕地道。
聞言,肯特夫人慫恿他,「翔再怎麼說也只是個私生子而已,其實坐上族長寶座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我嗎?」喬的雙眼發亮。
「相信我,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成為族長。」
「話說回來,再怎麼樣咱們也是名門,難道真的要讓二哥娶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嗎?」喬看著庭院里親昵的一對男女,著急的問。
「當然不行。」肯特夫人眯起眼,「我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喬,你知不知道翔的房里放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為了自己的私心,她只有豁出去了。
「我知道啊!」但是喬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知道那張照片的事,還在這個非常時期提起那張照片。
「我要你去將那張照片偷出來。」肯特夫人命令道。
「我才不干,二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我。」小時候的記憶非常深刻,他還想要自己的這條小命。
「不然你將照片的事透露給舒音知道也行。」肯特夫人退而求其次,只要讓舒音知道了,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那張照片上真有什麼秘密?」喬之前也懷疑過舒音是不是照片上那個女孩。
「你什麼也別問,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行了,我保證翔和舒音一定結不成婚。」肯持夫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知道了。」喬雖然有一大堆疑問卻都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相信母親一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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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果然將照片的事告訴舒音。
「你說你二哥的房里放丁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為什麼南翔也的事總是令她那麼吃驚?他和小女孩?在她的印象中這好像是兩種不同的生物,怎麼也無法聯想在一塊兒。
「對啊!他還非常珍惜,而且我听整理他房間的女佣說,他還經常抱著那張照片睡覺哩!」
喬承認他說得夸張了點,講得好像南翔也是個變態似的,但這也是為了讓舒音對那張照片更加好奇。
「可是我在他的房間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張照片啊!」
「也許他藏起來了吧!」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舒音可不是傻瓜,她相信喬告訴她這件事一定有其目的。
「因為……」一時之間喬也無法編出合情合理的原因,只好老實地說︰「我懷疑照片上的女孩是你。」
「不可能。」舒音想也沒想的回道,這太可笑了,南翔也將她的照片擺在房里做什麼?
「可不可能只要看了照片就知道了,更何況就算照片上的女孩不是你,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她想知道,可是卻怕被他發現。
「可是萬一被他發現了,那該怎麼辦?」
「你怕什麼?你是他的未婚妻,只是去他的房間看張照片而已,難道他會吃了你不成?」
「說得也是。」舒音對那張照片實在是非常好奇,所以她還是決定去看看喬所說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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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一直找機會想進入南翔也的房間調查照片的事,可是卻找不到機會,這一天她終于找到機會了。
她看見南翔也和席琳坐車出去,心想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她偷偷模模的走進南翔也的房間,這不是她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她也曾經在他的床上和他徹夜纏綿,可是這麼偷偷模模的進來還是第一次,雖然外面沒寫著禁止進入的牌子,但此刻這里對她的感覺就像是禁區一樣。
她小心翼翼的踩在長毛地毯上,好像伯會發出聲音似的,其實她根本用不著擔心,因為南翔也已經出去了,沒有人知道她在這里。
桌子、床頭都沒看到照片,難道真像喬所說的,他藏起來了嗎?
「他會不會是收到抽屜里了?」
既然來了,她怎麼可以空手而回?所以舒音試圖打開所有的抽屜,最後她終于在書櫃里的某個抽屜找到那張神秘的照片。
「這是……」
真的有這張照片?
舒音目不轉楮的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突然感到一陣昏眩,這怎麼可能?照片上的女孩的確是她,但卻是她十歲之前所拍的,那個時候她的家……
天哪!那是她家發生滅門慘案不久前所拍的,也就是說,南翔也在她去孤兒院之前就已經知道她了。
他為什麼從來都不說?
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笑得開心,讓舒音心中涌起無限的回憶,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啊!如果時間能回到那時候……
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話說回來,他怎麼會有這張照片?實在太可疑了。
「你在我的房里做什麼?」
「啊!」
南翔也突然走了進來,讓舒音嚇了一大跳,害她不小心將手上的照片掉到地上。
「你在我的房間里做什麼?」南翔也沉聲地問。
「我……我……」她該怎麼辦?
「看起來好像是要偷什麼東西。」席琳冷笑道。
「不是。」舒音猛搖著頭,話雖如此,她的行為卻和小偷無異。
「席琳,你先出去。」南翔也話是對席琳說的,卻直看著舒音。
「是。」
席琳出去了,現在她再也無法逃避,除非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你可以說了。」南翔也挑了挑眉。
要她說什麼?舒音真想直接昏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