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龍 第六章

書名︰戲龍|作者︰詩雅|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好夢易醒。

一大清早,玄胤和顏子萱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顏子萱揉揉睡意正濃的眼楮。「是誰?」

「不知道。」

玄胤正想穿上衣服出門查看,門就被粗魯的撞開來,門外十幾名官兵沖了進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顏子萱忍不住尖叫,玄胤見狀急忙以被子遮住她半果的身子,然後轉身憤怒的大吼︰「出去!」

那些官兵一開始真的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但隨即有個人從官兵的後面走了出來,他就是昨天調戲顏子萱的縣令之子。

「就是這兩個人。」縣令之子貪婪地看著躲在玄胤身後的顏子萱。「他們是西蠻國的奸細,你們快把那男的帶回去審問,至于那女的就交給本少爺來審問。」

「大膽!」玄胤眯起了眼楮。很好,這一次他一定要大開殺戒。

「大膽的是你吧!快,快把他們抓起來。」看著一臉殺氣的玄胤,縣令的笨兒子也只敢命令別人出手罷了。

玄胤大喝︰「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殺了誰。」

「玄胤,不要!」他可不是說說而已,顏子萱看見他雙眼進出殺氣,雖然知道對方死有余辜,但她不希望玄胤的雙手再沾上血腥。

這時候有個人慌張的沖進房里,原來是姚亮。

姚亮一見到皇上就立刻跪了下來,還誠惶誠恐地道︰「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你來得太慢了吧!」玄胤一臉寒霜地說道。

原來玄胤早就已經差人通知姚亮,要姚亮前來和他會合。

「皇上?皇上不是死了嗎?」縣令的笨兒子猶不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還兀自不知死活的大笑。

「大膽!」姚亮喝道︰「我是皇上的御前侍衛,而在你們眼前的人就是當今的皇上,你們竟敢對皇上無禮!」

他說的話不像是假的,一千官兵立刻棄械投降。

「不會吧!他……他是皇上?」這時,狐假虎威的縣令之子才知道事態嚴重,他渾身顫抖的跪了下來。「皇上饒命!我不知道您是皇上……」

「把他帶走。」玄胤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

姚亮立刻命令手下將人帶走,原本他還想留下來向玄胤報告事情,卻看見玄胤的身旁有一名女子,他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不準看!再看的話,朕就挖了你的眼楮。」玄胤不悅地大吼。

「是……」姚亮急忙轉頭。

「統統出去!」玄胤又下了命令。

「是。」看到皇上可怕的眼神,所有人全都爭先恐後的往門口沖,似乎害怕稍一遲疑就會被砍頭。

「沒必要這麼凶吧!人家會害怕耶!」

「哼!」如果不是有她在一旁,那些逆賊的頭恐怕早已不在他們身上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顏子萱才起身找衣服穿,只不過這舉動卻讓玄胤皺起了眉,因為她穿的竟然是之前的男裝。

「你做什麼?」

「你現在是皇上,而我當然也要回去當威武侯,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不是嗎?」顏子萱勉強自己露出一抹笑。

夢醒了,接下來必須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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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亮的護衛下,玄胤回到軍營,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調查和整頓。

首先,就是縣令縱容兒子胡作非為的事,經過調查確實屬實後,玄胤去了縣令的官職,並將他兒子打人大牢。

再來就是顏子萱遇襲的事,經過姚亮調查結果是軍中不滿顏子萱的將軍勾結敵軍所為,震怒的玄胤同樣將那些人打人大牢听候發落。

雖然沒法揪出幕後真正的主謀,但至少也給了那主謀一大打擊。

經過這兩件事,顏子萱看到了玄胤的改變,如果是以前的話,那些背叛玄胤的人早就被斬首示眾了,哪可能還有命在大牢里等候審判。

是她改變了他嗎?顏子萱還真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侯爺,外面有個姓季的男子找您。」姚亮走進來通報。

「我知道了。」

一定是季文,顏子置急忙走了出去,果然看到了他,而他正以一種驚異的表情看著自己。

「子萱,你怎麼會成為威武侯?」

季文看向男子裝扮的顏子萱,這件事實在令他非常驚訝,—向被他當成自己妹妹的她竟然成了威武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說來話長,我改天再告訴你吧!季大哥,我冒充哥哥的事是個秘密,你要幫我保密喔!」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太了解季文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季文會出賣她。

「我會幫你保密的。」最近發生的事讓他有點難以消化,「沒想到你的相公竟然是當今的皇上。」

想到自己還曾經和皇上打過架,季文的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皇上應該不會記仇吧?

「他不是我相公。」顏子萱急著撇清。

「不過他被你吸引這總是事實吧!」除非是瞎子,否則怎會看下出來皇上有多麼在乎她,「竟然能擄獲當今皇上的心,子萱,你真是好樣的。」

「季大哥……」顏子萱不知該說什麼。

「不過我听說這個皇上似乎是個暴君,國家在這種人的手中還真是讓人擔心,子萱,或許你會覺得我太多管閑事,但現在能救這個國家的恐怕只有你了。」

「季大哥,我明白你要說什麼,我沒這麼偉大,但只要我和玄胤在一起,我會盡量勸他向善。」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玄胤這個暴君。

聞言,季文激動的握住她的手道︰「你還是這麼善良。」

顏子萱悄悄收回自己的手,幸好玄胤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他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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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姚亮看到玄胤一臉鐵青的從他面前走過,不遠處則是威武侯和一名男子。

玄胤喝道︰「退下。」

「是。」他不知皇上是否有听到威武侯和那名男子的談話,還有他們談了什麼,然而這些都不是他可以過問的。

玄胤的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們的談話……為了拯救這個國家,所以顏子萱才和他在—起,她是這麼說的,是嗎?

「可惡!」

這個國家會變成怎樣都無所謂,他想要的只有她的真心而已,這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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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兌下衣服。」玄胤冷冷的對剛走進他房間的顏子萱下令。

「咦?」顏子萱不解的回望他。

玄胤眯起了眼楮,握拳擊向身旁的牆壁,「你不是為了這個國家做怎樣的犧牲都無所謂嗎?那麼就讓朕瞧瞧你到底能做出怎樣的‘犧牲’。」

「你……」顏子萱聞言臉色大變。天哪!他听到了剛才她和季文的談話,而且還誤解了她的意思,「玄胤,你誤會了。」

「是啊!朕是誤會了,原本還以為你有一點點喜歡朕,結果你獻身給朕竟然只是為了這個國家,既然如此就做你該做的事。」

玄胤因為生氣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把她壓在床上,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不……」

這樣是不對的,她不能讓玄胤在生氣的狀態下抱她,可是,如果她拒絕他的話,只會讓他們已經脆弱的關系崩裂。沒有時間多想,顏子萱主動褪下自己的衣服,勾住他的脖子獻上自己誘人的紅唇。

玄胤很吃驚,沒想到她也有這麼狂野的一面,在她的挑逗下,他原本激動不已的心漸漸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眷戀。

許久之後,顏子萱轉過身下床穿衣,玄胤看著她雪白的背開口道︰「愛卿……」

「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顏子萱羞紅著臉說道︰「如果只是為了這個國家,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什麼意思?」玄胤的呼吸一窒。

「為了國家犧牲自己和你燕好,我可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你以為我是那種會隨便和男人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嗎?如果你不是我認定的男人,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踫。」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笨蛋。」罵了這個國家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後,顏子萱轉身跑了出去。

然而,留在房里被稱為「笨蛋」的男人卻露出了一點也不適合他的傻笑,她剛剛的意思該不會是表示……她已經喜歡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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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顏子萱抹去臉上的淚水,這時她看見玄胤追了出來,她便馬上負氣的往前沖,玄胤見狀急忙喊住她︰「愛卿。」

顏子萱听見了他的叫喚,但她卻當成沒听見,繼續往前走,玄胤只好在後面辛苦的追著她。

「愛卿,朕錯了。」

「對啊!你錯看了我不是嗎?」顏子萱雖然說著話,可腳步沒停過。

「朕承認,朕是被嫉妒沖昏了頭,告訴朕,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朕?」除了她,他可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頭過。

「是不足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肯照做?」顏子萱終于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君無戲言。」

玄胤答得非常肯定,就算她要的是他的王位他也會無條件的奉上,可在他听到顏子萱的要求後,他卻後悔自己答得如此干脆。

「如果我要你重用季大哥呢?」

「只有這件事朕不能答應你。」要他重用情敵?只有傻瓜才會這麼做。

「明明剛才還說君無戲言的。」顏子萱嘟囔著。

「你生氣了?」

顏子萱扁嘴道︰「微臣哪敢。」

「你左一句微臣、右一句微臣,還說沒生氣?知道嗎?你一生氣朕就拿你沒轍。」老實說,玄胤真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你以為我要你重用季大哥是為了私心嗎?你不是一直抱怨朝政都被崔丞相把持嗎?因為你除了姚亮以外沒有一個親信。我知道季大哥是個人才,他一定可以幫助你。」

「這麼說你是為了我嘍?」听了她的解釋後,玄胤釋懷了。

「當然。」

「好吧!朕會重用季文,待會兒叫他來見朕。」

顏子萱的眼神又恢復了光彩,她真心的露出燦爛的笑容,「真的嗎?」

「先听听他的說法吧!如果他不是人才的話,就算你求情朕也不會重用他。」

玄胤也有自己的堅持,希望季文不要讓他和顏子萱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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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以皇上的身分見了季文,和他談過天下局勢之後確信他是個人才,而玄胤也的確需要忠心的人輔佐,如果季文不是情敵的話,事情就更完美了。

「季文,朕封你為將軍,讓你鎮守在這邊境,你就負責幫朕招兵買馬,切記這件事要暗中進行。」

「是。」季文雖然不明白為何招兵買馬的事要暗中進行,可他還是接受了皇上的封賞。

「還有……」玄胤慎重其事的補充道︰「子萱是朕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皇上……」玄胤竟然就這麼直接的講了出來,讓顏子萱又羞又惱。

愣了好一會兒,季文才笑道︰「子萱是個聰慧的女子,微臣知道自己配不上她,能配得上她的只有皇上,還請您好好待她。」

「這不用你說朕也知道。」顏子萱不但是他深愛的女人,還是唯一可以跟他並駕其驅的女人,能夠擁有她,他何其聿運啊!

處理好所有事後,玄胤便率領大軍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但他如果知道京城里有個「麻煩」正等著他,或許他會寧可選擇跟顏子萱在那個小鎮上甜甜蜜蜜的多停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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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玄胤忍不住在太後的面前咆哮。

他才風塵僕僕剛回京,都還來不及休息,太後便馬上召見他和顏子萱,迫不及待的提起要幫他選後的事。

「皇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所以哀家就作主選了一些名門千金到後宮來,你有空可要和她們多培養感情。」

顏子萱聞言臉色不禁發白,玄胤要立後了,明明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在愛上他的時候就知道必須和其他女人分享他,但她還是深受打擊。

「母後,兒臣現在沒有心思……」

太後不悅地打斷他的話,把目光投向顏子堯問道︰「威武侯有什麼看法?」

「微臣……」顏子萱嚇了一跳,她不知太後為何要問她的看法,她能有什麼看法?話說回來,她能有意見嗎?皇上選妃立後是天經地義的事啊!盡避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卻無法多說什麼。「微臣也希望皇上快點選蚌秀外慧中的皇後,然後早點生下繼承皇位的皇子。」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玄胤咬牙問道。

顏子萱不敢看向他,怕泄露太多不該有的情緒,「這當然是微臣的真心話。」

「好,很好,朕會如你所願從後宮那些女人中選出一個皇後,還有許許多多的把子,然後生下一堆皇子。」

臉色鐵青的玄胤旋即拂袖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顏子萱秈心機深沉的太後。

「威武侯,哀家要問你一件事,皇兒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心上人?」

「這……」顏子萱又冒出了一身冷汗,真伯讓目光犀利的太後給看出什麼端倪,「就微臣所知,皇上應該沒有心上人。」

「這樣就好。」太後笑得莫測高深。

「如果太後沒其他的事,微臣先行告退。」

「好,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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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玄胤將奏折統統掃到地上,雖然打了勝仗,可回來之後卻有一堆煩心的事等著他。崔丞相趁著他不在京城時胡搞,還有幾件大事要他仲裁,加上太後要他選妃的事,不過最讓他心煩意亂的仍是他的愛卿。

以為至少有一點點和她心意相通了,回過頭卻發現他們似乎離得更遠。

「皇兄,母後要我來問你,今晚你要臨幸哪位千金?」玄琳公主蹦蹦跳跳的走進御書房。

「你去告訴母後,朕不會去找她們。」

「我知道了。」他的回答早在玄琳的預料之中,因為她很清楚皇兄為什麼會抗拒選妃。

玄琳正要走出去時,玄胤卻突然叫住她,「等等,朕問你,如果你喜歡的男人有三妻四妾的話,你心里會作何感想?」

「如果我很喜歡他的話,當然會很難過嘍!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當然都想獨佔心愛的人。」玄琳馬上猜到他問的是自己和威武侯的事。

「是啊!一般女人果然都是這樣想的。」如果顏子萱對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比較高興一點,可她太冷靜了反而讓他不爽。不行,他非找她問清楚不可。

「咦?皇兄,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

玄胤沒有回答她,當她追出去時,他已經消失在黑夜里,玄琳回頭一想,發現皇兄剛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一般女人果然都是這麼想的?」

可威武侯明明是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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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怨她不敢在太後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場,可她又能說什麼?她的心里也有很多怨恨想要發泄啊!顏子萱心情沉重的回到府邸,沒想到府里正有一個「驚喜」等著她。

「娘!」顏子萱又驚又喜,她像個小孩子般抱著許久不見的母親不放,「我好想您。」

「你這孩子真是……讓娘看一看,你似乎變瘦了,有按時用膳嗎?」顏夫人愛憐的撫模著女兒嬌美的臉龐。

「嗯。」她依偎在顏母懷里。

「還有,告訴娘,你怎麼會成為威武侯?」顏夫人又問,當她進入京城听到顏子堯竟然成為威武侯,她簡直是嚇壞了。

「這說來話長,我再慢慢告訴您吧!」顏子萱牽著母親進入屋內,「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先吃娘煮的菜。」

「娘早就煮了你最愛吃的菜。」

已經多久沒吃到家鄉的味道了?吃著母親煮的家鄉菜讓顏子萱忍不住熱淚盈眶,她一邊拭淚一邊哽咽道︰「我好想娘,我好想家,我好想回去。」

「傻孩子,你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啊!」顏夫人慈愛的笑著。

「不可以,我不能回去了。」

顏子萱沒說明原因,她只是拼命的搖頭,而顏夫人是既心疼又不解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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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顏子萱回到自己的房間,可她才一打開房門就被人抓住壓在牆上,黑暗之中她只看到一個人影,她想求救卻被捂住嘴巴。

天哪!是強盜嗎?

「知道嗎?朕真想殺了你!」那是一個隱忍著怒氣的聲音。

「皇上?」

听到玄胤的聲音,她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因此松一口氣,此刻的玄胤說不定比強盜還來得可怕,因為他正掐著她縴細的脖子。

「除了朕之外還會有誰?你太放肆了,是誰允許你在我母後面前說那些話的,你以為朕有了皇後就會放你走嗎?」

「不然……我能怎麼說?我能大鬧嗎?我能對太後說我不想要你選妃立後嗎?我能嗎?」顏子萱豁出去的大吼。

他不會知道當她听到太後說要幫他選後時,她的心有多痛,就好像整個心被挖出來似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愛他愛得有多深。

「你可以。」玄胤堅定的說,他的聲音突然放柔,「普天之下只有你有這個權利。」

「你……」他永遠都那麼霸道,那麼唯我獨尊,雖然她很想相信他的話,但她可以相信嗎?

「記住,你是朕選的。」說著,玄胤抱起她往床楊走去。

明白他的意圖,她嬌羞地把臉埋人他的胸口低聲道︰「在這里?不好啦!我娘在隔壁耶!」

「你的聲音別太大就好。」玄胤將她放到床上,然後開始解開她的衣服。「不要啦!」

「真的不要嗎?」他輕刷過她的唇低笑。

他根本不在乎禮教,就算被人發現他大概也不會在乎吧!可是,她更害怕的是任由他為所欲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