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她不用開店,他也可以晚點再到公司去,八點多了,兩個人還在賴床。
打了個哈欠,浩寧從被子里伸出手,推推身旁的男人,「喂!八點多了,你不是說十點要開會?」
「嗯……」
「嗯什麼嗯,每次都讓別人等你,不好吧?快起來,我猜小葉一定九點半就會到樓下等你了。」
不愧是極富責任感的唐浩寧,雖然不干她的事,她還是很積極地要把聶雲海叫起床。
「嗯……」
愛睡的他,嘴里雖然虛應著,眼楮卻仍緊閉,看起來絲毫沒有想要清醒過來的打算。
見狀,浩寧只好使出絕招——
炳哈,聶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腳底。
先用枕頭蓋住他的頭,她立刻伸出魔爪朝他腳底進攻。
丙不其然,三秒鐘之內,他馬上就有了反應。
而且不是小反應,是很大很大、超級大的反應。
「唐浩寧,你找死是不是?」
聶雲海幾乎可以說是從床上跳起來的。
體格強健的他很快便輕易制服了她,長腿勾住她的腳,雙手緊緊抓住她愛搞怪的手,身體則緊緊壓在她身上,此時此刻的她簡直是動彈不得的。
「起床不趕快穿衣服,干麼一直鬧我?」他佯裝惡狠狠地質問她。
被他這麼一提醒,浩寧才察覺到此刻的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
呃……都是他啦!昨晚把她弄得全身無力才肯罷休,她根本沒力氣穿好衣服,就直接倒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去。
她嘟嘴睞他一眼,「你少無聊,我沒穿衣服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嗎?是害你嗎?應該是讓你很快樂吧?」
厚,又來了,這個自大的男人!
她已經很習慣他臭屁的講話方式了,於是不疾不徐地反擊回去。
「是你很快樂吧?」
「我是呀!」他直言不諱,雙手和柔軟的唇又開始在她全身上下不安分起來。
他也覺得奇怪,他對她,怎麼就不會膩呢?
不但不膩,簡直還愛不釋手,誰叫她的每個動作總是那麼真實,那麼樣的可愛呢?
「你干麼啦……一大清早的……」
「你沒听說,一大清早做的事,可以讓一天都保持心情愉快,提高整日的工作效率?」
「亂講……喂!你的手在干麼……討厭……嗯……啊……」
很快的,浩寧再度不敵他火力全開的挑逗,任他攻佔她的身、她的心。
雖然有點小困,但浩寧還是披上睡袍,送他到門口,幫他打上領帶、整理好衣服……
她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她是他的妻子一樣。
一如往常般,分別前,他們會給彼此一個擁抱、一個吻。
「去開會吧!加油哦,可別讓人家看出你縱欲過度的疲勞哦!」
說完,浩寧便逕自開懷地笑了起來。
聶雲海沒有生氣,伸起手,他模撫著她嬌俏的隻果臉,有感而發,「如果能每天看見你的笑容,真的很幸福。」
天吶!這是兩個人在一起以來,他說過最像情話的一句了。
她頓時止住笑,傻傻地愣了住。
看她呆掉的模樣,他忍不住打從心底笑了出來。
拍拍她的臉,「我走了。每次跟你在一起,總是害我遲到。其實,你又不是美女,卻好像挺有當禍水的潛力哦!」
「喂,你很過分哦。」
「拜——」他就愛逗她,怎麼樣?
這可是他的特權呢!
聶雲海前腳走出,浩寧再也忍不住順著大門,全身虛軟地滑體坐到地上。
靶動欣喜的淚水逕自自眼角溢出。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听他這麼說,她真的好高興!好感動哦!
這算是他到目前為止,對這段感情的一種肯定吧?
想著兩人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浩寧一邊抹去淚水,也一邊傻傻地笑著。
這句話,讓她覺得這段感情似乎看見了未來的曙光,也讓她明白,自己原來已經依戀他,依戀那麼深了。
叮咚——
門鈴突地響起。
浩寧手忙腳亂地抹乾眼淚,並擺出一個特大號的笑臉,開門。
「你什麼東西忘了拿啊?」
「是我。」冷若冰霜的女聲回應著。
她猛然抬頭,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心柔?你……你怎麼來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好。」
浩寧的心跳如擂鼓。
天曉得,她並不是打算瞞著心柔一輩子,但,在她還沒有勇氣說出口前,萬一無被她給撞見了,事情只會更復雜。
或許不是復雜,根本是很糟糕!
畢竟,她還是相當珍惜她們之間的友誼。
「你怎麼那麼早?今天沒出去約會啊?吃早餐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弄一份,我也還沒吃……」
驀然,于心柔展開和煦的笑顏,「瞧你緊張的,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敢情是我太久沒來,你不習慣了?」
咦!听起來,心柔好像沒事?
心慌稍稍止住,「哪有,我剛剛在睡覺,嗯……我好像作了個惡夢,所以才會有點恍神恍神的……嘿,你就別管我了。你呢?投資還順利嗎?跟那位李先生還好吧?」
于心柔依然是笑咪咪的,「還好啊,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太久沒來找你,看看你過得怎麼樣而已。」
「是哦,那你剛剛來我們家的路上,有沒有遇到……熟人?」仍無法放心的浩寧只好不太熟練地試探一下。
「熟人?你這里哪會有什麼熟人?」
「哦,隨口問問罷了。」這下子,她終於完全放下心了。
不過,這次讓她驚險度過,那麼下次呢?
是不是乾脆趁現在,早死早超生地把她跟聶雲海的一切全盤托出呢?
再說,現在心柔的愛情跟投資兩得意,而她們之間應該也算是雨過天青了,或許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比較能接受這個事實。
「心柔,我有事想告訴你耶。」浩寧心里忐忑地瞄瞄她。
「說啊,吞吞吐吐不像你的個性哦。」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瞞你……我……」
「怎樣呢?」
長長一個深呼吸,浩寧閉起眼楮準備受死。「我跟聶雲海在一起了。」
「嗯哼。什麼時候的事啊?」
天啊!未免太過平靜了,她想像中的驚濤駭浪怎麼都沒出現?
「心柔,我剛才說的是聶雲海,霓焰集團的聶雲海。」她很好心地再度提醒。
「我知道啊,所以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心柔不是一向很偏激的嗎?怎麼這回……
「心柔……你……你不生氣嗎?」
「生什麼氣?」于心柔眨動著大眼,一臉不解,「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只要你能幸福,我還計較什麼呢?」
哦,真是太感人了,心柔對她真的真的太好了!
浩寧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心柔,你對我真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當初你們分手,我真的很為你打抱不平,听你說他最愛吃漢堡,我還想辦法偷偷送了個摻了瀉藥的漢堡去整他,那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只想替你出口氣,誰知道……
「總之,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只希望你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讓你不舒服的。」
「傻寧寧,你不也說了嗎?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那我又何必為難你呢?只是……唉……」
于心柔一臉為難,似乎猶豫著該說不該說。
「心柔,有事你就直說啊,我們之前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講的?」
「既然你這麼講,那我就直說嘍?」
天真的浩寧搖晃著好友的手臂催促著,「對對對,你說啊,別再猶豫了,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愛听。」
「那好吧!」再度長嘆口氣,于心柔的臉仿佛映照著悲天憫人的光輝,「現在看你,就好像看到當初的我一樣,你可能不知道,在聶雲海身邊,像這樣守著他的女人有幾個,他以為自己是皇帝,今天來臨幸這個,明天心情好又臨幸那個……」
「可是最近他常來耶。」
「常來是常來,可是有天天來嗎?」她反手握住浩寧漸顯冰涼的手,「你別傻了,跟他在一起三個多月,我不知道抓過他跟幾個女人上床的紀錄,你確定你的幸福要賭在這個風流的男人身上?」
「這……」
「我想,他一定常常跟你說要出差對不對?」
「對。」浩寧誠實地回答。
因為,聶雲海的確常說要去高雄開會,或是去巡視其他地區的分部點。
「我告訴你,他光南部就不知道養了多少個女人……」
于心柔說得繪聲繪影的,浩寧卻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心都碎了。
「可你怎麼會知道呢?」
「好吧!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說出來也不怕你笑了。當時,總是疑神疑鬼的我,曾找過徵信社去跟蹤他,證據確鑿,我還能不相信嗎?」
「真是這樣嗎?」
「若你執意要跟他在一起,勸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我敢打包票,他很快就會對你厭煩,只盼你到時候別太傷心,知道嗎?」
看著她擰起的眉頭,于心柔在心頭陰狠地笑了起來。
聶雲海這個男人最怕煩了,而經她從中挑撥的浩寧,還沉得住氣不跟他鬧才有鬼!
說到算計,浩寧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哼哼,唐浩寧自以為是什麼東西,她都抓不住聶雲海的心了,更遑論她這個樣樣輸她的女人?再說,李浩這個可惡的男人竟騙光了她的錢,害她人財兩失、一無所有,更使得她無法接受條件不如她的浩寧,事事都比她順遂。
這該死的世界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
于心柔在心中吶喊,卻裝模作樣地拍拍浩寧的手,「唉,看開點,我還不是這樣走過來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哦,對了,你那可愛的乾兒子呢?好久沒看到他了。」
「哦,他就念附近的幼稚園,我下午只要有空都會去看他。」
「那沒事了,我走啦,改天再聊。」
「嗯,心柔,謝謝你。」
直到她離去很久很久,浩寧還是維持同一個姿勢蜷縮在沙發上,直到日落、直到天黑,手腳都麻了,就是那顆心,依然痛得不知所以。
接下來幾周,聶雲海總是推說自己忙,來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而且總是來匆匆又去匆匆,完全沒將她眼底的憂愁放進眼里。
大概真的被心柔說中,他真的對她膩了吧?
然而,浩寧不吵也不鬧,只是靜靜地冷眼旁觀,心平氣和地等待結束。
準備了幾個大型紙箱,她慢吞吞地將家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放進紙箱,而心情,則是沉重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危險的游戲,早在最初,她便清楚自己會是輸的一方,卻仍然執迷不悟地任由自己淪陷。
所以,既然要玩,就得輸得起。
這個道理她明白。但這里的回憶太多太美,在他難堪地對她提出分手之前,她想,自己還是識趣先離開好了,免得連一點點的美好回憶,都被破壞殆盡。
讓回憶在美好的盡頭劃下勻點,免得傷害更澡。
反正,她孤獨慣了,如今,也只是再回到原點而已。
況且,時間一直是最好的療傷辦法,只要換個地方,她相信自己夠獨立,一定可以慢慢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不會太難的。
浩寧已經決定要把這間房子租出去,而她也已經在離早餐店走路大約不到五分鐘的地方找到了房子,她打算盡快搬過去,振作精神,重新過日子。
她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下定了決心,收東西的速度也就逐漸加快,而他的杯子、他愛看的雜志,自然是全扔進垃圾桶,一點也不手軟。
東西收到一半,客廳顯得清空了許多,大門卻在此時忽然被打開,而不在計畫中的聶雲海竟就出現在她眼前。
他站定在空曠的客廳中間,看得出表情有點愕然。
然而,出乎浩寧意料之外的,他既沒有動怒,也沒有轉身離去,反而找了個已裝箱完畢的大箱子一坐上去。
「你這是在干麼?」
「搬家呀。」她故作鎮定地繼續收東西,事實上,手抖得都快把手中的杯子給打破了。
「東西擺著,看我。」
他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嚴,讓浩寧很不爭氣地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杯子,屈膝坐在地上看他。
「過來!」
猶豫了一會兒,她稍微地向前挪進了一點。
「再靠近一點。」
小又再度挪近了一滴滴。
一向沒什麼耐性的聶雲海,現在當然也是,長臂一伸,便直接將她拽到面前。
「喂喂喂,你干麼啦!」她皺著臉甩開他的手,大聲抗議。
「那你又是干麼?」
事情至此,聶雲海從進門以來,乍然被眼前景象嚇得心跳差點停止的慘況,終於稍稍和緩了些。
幸好他手中的計畫案提早完成,要不然,豈不是等她把家搬空了,他都還被蒙在鼓里?
「我干麼?」浩寧仍不改自己有話直說的率性,「我只是不想將歹戲拖棚,趁早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做個了斷而已啊。」
「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對,我承認我就是腦筋秀逗,要不是這樣,我會傻到跟你這個到處拈花惹草的公子在一起嗎?」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想掩飾什麼了,「我是個識趣的人,也知道你對我已經玩膩了,還不趕快打包走人,難道等你開口趕了,我才狼狽地閃人嗎?」
聶雲海雙手環胸地冷笑一聲,「是哦,你還真勇敢、真理性、真有大腦足以堪稱這年頭女性獨立的最佳表率呢!」
他這什麼態度啊?冷嘲熱諷的,好像不相信她會走得那麼乾脆似的。
「你……你知道就好!」浩寧氣得咬唇,「你放一百個心,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既然說要離開,就是真的會離開,絕不拖泥帶水,也絕不會跟你談條件,必要的話,簽個分手契約也無妨,你不是最喜歡簽約了嗎?我成全你!省得你睡不安心。」
把該說的話說完,她氣呼呼地旋過身,繼續收她的東西,管他什麼有的沒的,反正眼前構得著的東西全往箱子里扔,以茲泄憤。
「嗯,很好,收一收也好,看來你比我想的還自動。」
可惡!竟然說這種風涼話。
她之前真是瞎了眼,竟會愛上這麼沒品、沒風度的男人。
浩寧憋氣強笑,眼神卻是一副想宰了他的模樣,「哈哈,佩服我吧?那你可不可以也效法我,自動一點滾出我家大門?」
「好啊,」他毫不猶豫地應了聲,卻把手伸進口袋,不知模出什麼東西來,放在手掌心上,「那這就算我多心、算我雞婆了。」
他掌中的絨盒驀然彈開,一個閃爍著璀燦光輝的鑽戒登然出現。
「那……這個結婚戒指我就暫時收起來了,至於我預訂的七十坪新房嘛,自然也就不必花錢裝潢,更不必費心請你搬進去了,或許看看下次遇到哪個會做漢堡又會煮咖哩牛腩飯的女人,我再一並轉送給她好了。」
哪尼?這是什麼狀況?
浩寧看看他,又看看戒指,伸手捏了自己的臉一把……耶?會痛!那她就不是在作夢嘍!
「好吧!你就慢慢收,我自動自發地先走一步了。」
「喂,不準走!」說話的同時,她幾乎是飛奔向前地直接抱住聶雲海的大腿,將將臉湊向他放在膝蓋上的婚戒前。「你買了婚戒,也訂了新房,你要跟我結婚?聶雲海,你究竟是說真的,還是又是耍我的?」
看她那個樣子,著實令他又氣又好笑。
「什麼叫又是耍你的?我什麼時候耍過你了?認識我這段日子以來,難道你還個了解我嗎?」他懲罰似地敲敲她的頭,繼續說道︰「我是霸道,是有點脾氣,是個屑說好听的話,也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對人我一向是就事論事,談不上要這個不尊重人的字眼,只有你這個大傻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真正耍你的人是誰,被她牽著鼻子團團轉。」
听他這麼一說,她有些心虛,也有些不解,「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耍我啊?」
「我請問你,你之前一向都好好的,這會是受了誰的扇風點火,才疑神疑鬼、悲春傷秋的,差點用你的不信任毀掉我們的感情?」
「這……」嗯,她還是听得有點霧煞煞。
扇風點火?指的難道是心柔嗎?但,他應該不會知道心柔有來找過她才對,況且人家心柔是好心提點她,怎麼可以說是扇風點火呢?
「笨豬,還是想不出來對不對?可以花這麼多時間想菜單,怎麼我們的事你就不會多動點腦筋?」他忍不住又敲了她的頭,並又用力捏她軟軟女敕女敕的臉,「我用大腿想也知道,她一定說我南北各地都有女人,很風流、很喜新厭舊之類的屁話,對不對?」
喝!他未免也太料事如神了吧?
一旦受了驚嚇,浩寧就是眼前這副呆樣。
她邊想邊點頭,「嗯……好像是這樣。可是,心柔說的也沒錯啊,你最近就真的很少來,而且每次來都很快就走,也從來沒說過我愛你之類的話,我當然無法肯定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態……」
「小姐——」聶雲海真想一棒打昏她,「不在意你會盡量抽空來陪你吃飯?不愛你會在百忙之中,到處去選我們結婚後要住的新居,並且親自安排新居裝潢和婚禮的事情?你是豬啊!」
「啊……你是真的要娶我?!」她驚詫地捂住嘴。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會那麼蠢地輕易被她扇動?如果我像你這樣,那我早就相信這個真的是你兒子了。」聶雲海從西裝里掏出一張照片。
「嗄?」事情越來越詭異了,他怎麼會有洋洋的照片?
「我看你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他沒力地搖了搖頭,索性把事情全盤托出。
「上周末于心柔來找你時,便發現我從你家樓下大門走出去,之後,更從你口中證實了她的懷疑,於是,星期一她就來找我了,她跟我說,你交友泛濫,而且還早就有了一個孩子,是個單親媽媽,叫我不要被你騙了,甚至,還很熱心地帶著我跟蹤你到幼稚園,親耳听見那個小男孩叫你一聲媽咪。」
「不、不會吧?」怎麼會這樣?浩寧神經都快錯亂了。
她不懂,她這麼真心對待心柔,心柔為何要這樣欺負她?
「這就是事實!當初,我很快就看穿一件事,那就是于心柔根本不夠愛我,她愛的是我的錢,怕失去的,是我這個提款機,所以她整天疑神疑鬼,四處找人調查我,這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受不了的!」
「我真的沒辦法相信……」她喃喃自語。
「你不是沒辦法相信,只是不願因為承認她是個這樣的人而失去一個朋友。」他一針見血地道。
聞言,浩寧像泄了氣的汽球,低著頭,半天不發一語。
沒轍地嘆了口氣,聶雲海陪她坐在地上,心疼地將他心腸最軟的準老婆摟進懷里,說出他這輩說過最肉麻的話……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
「別難過,這輩子未來的時間里,你都會有我的陪伴,再也不會寂寞了。」
在他的承諾里,她受傷淌血的心受到了溫柔的包覆,並且很快地止了血,疼痛也不再如此難忍。
終於,她找回力氣再度開口,「喂,你為什麼沒有相信洋洋真的是我兒子?」
「因為……」
白痴!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我信任你不會對我隱瞞,更相信你對我的愛不會因為任何事減損啊!
但要他講出這些灑狗血的話,簡直是要他的命。「哼!我想也知道,你哪里生得出那麼可愛,又一臉聰明樣的小男孩?」
「厚,聶雲海!你又欺負我。」
「我不只現在欺負你,我還要欺負你一輩子,怎樣?」他挑釁地朝她做出欠揍的鬼臉。
「你……」算了,爭不過他,而且她還很自虐地打從心底覺得,這種滋味頗甜蜜的呢!忽然想起未清的帳,浩寧望著他道︰「喂,那我該拿心柔怎麼辦?我對她真的好生氣、好生氣!」
「那還不簡單?」他露出慣有的跩跩笑容,連問也沒問,浪漫的求婚更免了,拿起婚戒便直截了當地朝她手上戴下去,「你啊,等喜帖印好,就戴著這顆鑽戒,我們一起送喜帖給她。」
浩寧不習慣地瞪著自己的婚戒,還沒發現自己又被欺負了。
「這……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啊?」
這個心軟的笨女人!
不過,他愛的不正也是她這一點嗎?
「才不會,你對我比較狠,最近我都快忙翻了,偏偏每次來找你,你還給我難看的大便臉觀賞,害我好久都沒心情跟你愛愛……」
以指尖挑起她的臉蛋,聶雲海熱烈地吻住她。
他的準新娘卻尚未進入狀況,邊敷衍他邊說︰「雲海,我們結婚的時候,可以有漢堡這道點心嗎?我們可以把漢堡做得很小、很精致……呵,那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在喜宴里出現,很有意義哦!I
「羅唆,你專心點行不行?」
「人家是說真的嘛……你覺得呢,我的想法棒不棒?」
「棒棒棒,你說什麼都好,只要沒加瀉藥就行了啦!」
「耶,你真好!」
稱心如意後,她終於專心地回報他一個綿長的熱吻。
此刻,交纏的不只是吻,還有在彼此心頭生了根的愛情跟信任。
纏綿熱吻中,他們彼此都明白,這一生跟懷中的人,是再也再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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