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敲著鍵盤,晨茵把她在培廷身上受的氣,全轉移到鍵盤上。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當晨茵再次從螢幕前抬頭時都中午了。
「十二點了,難怪我會肚子餓。」她喃喃自語,合上手提電腦,轉身進廚房。
她準備料理她的拿手好菜——泡面加個蛋,來慰勞自己正大唱空城計的肚子。
沒辦法,她不會煮飯又懶得出門,只好這樣打發一餐羅!不過她自己也覺得無所謂,誰叫她就是愛吃泡面呢!
端著面,她又回到客廳,在經過自己房門時,那個在她床上蒙頭大睡的男人還沒醒。
「管他肚子餓不餓,我自己吃飽就行了,哼!」壓下心頭突然涌現的憐憫之心,她端著面走到電視機前面,邊吃面邊看電視。
十幾分鐘後,那個總算是睡鮑的男人也出現在客廳。
幸虧他還記得要穿上他的四角內褲再出來,不然要是看到光溜溜的他,晨茵說不定面都吃不下了。
「我肚子餓了。」大老爺一句話,就要人明白他的意思。
「肚子餓就去找東西吃啊!」晨茵答得理所當然。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說我肚子餓。」意思是她要負責去弄吃的來給他。
「那你想吃什麼?」弄懂他的意思,晨茵氣得差點吐血。
他當她是什麼?台佣嗎?他肚子餓她就要替他弄吃的來,那她肚子餓找誰去?
「我不挑的,你弄什麼我就吃什麼。」他一副「我很隨和」的樣子。
「是嗎?這樣的話就好辦了。」把手上的碗面放到桌上,她領著他到廚房。
打開廚房里唯一的廚櫃,她對著培廷說︰「看你想吃什麼,這里都有,牛肉面、肉羹面、排骨面……想吃什麼自己拿,如果想再豐富一點,冰箱里有雞蛋你可以自己加,熱水在飲水機里,就這樣。」話說完她就不理他,回到客廳繼續吃自己的面。
看著那一櫃滿滿的泡面,培廷的眉擰了起來。
她都吃這種垃圾食物?
不發一語的出了廚房,來到客听,他拿走她端在手上的碗,「別吃了。」
吃這種垃圾東西非但沒有營養,還會增加身體負擔。
「你管我,我偏要吃。」她不甘示弱的搶回那碗面。
「吃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他捺下性子跟她說理。
「要你管。」
她就是要吃,不行唷?她想多儲備一些防腐劑在體內,死後可以當木乃伊,不行嗎?
他沉下臉,將那碗面拿到廚房倒掉。
「喂!」他太過分了吧!她吃泡面礙到他了嗎?干嘛把人家的面倒掉?
這個可惡的男人!晨茵在心里把培廷從頭到尾給罵了一遍。
「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外面吃。」
對一個有著儲滿泡面廚櫃的女人,他不敢對她的廚藝有太多的幻想,還是帶著她外出去覓食好了。
「不要!」她還在氣頭上。
「快走!」這次多了點命令。
「我說我不要。」憑什麼他說什麼她就一定要听?
她昂高頭瞪他,這一瞪不得了,她看清他臉上陰沉的神色。
我的媽!他那副表情比閻王還可怕。
「我說快去。」這次多了一絲絲的陰狠。
她不想出門啦!可是他的樣子好可怕!
不情願的,晨茵最後還是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去房間換衣服和他出門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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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拖著晨茵出門,培廷帶著她到一家頗受好評的餐廳用餐。
晨茵一臉老大不爽,因為這個臭男人連她吃什麼都要管。她明明想吃面,他偏偏幫她點飯,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
「臉那麼臭做什麼?」敢情他帶她來吃飯,她還不高興?
「沒有。」晨茵口是心非。
「還說沒有,你這個小騙子。」他輕擰了下她的鼻頭。
說他的動作是懲罰,倒不如說是寵溺。
他的動作叫她傻眼。
「你干嘛啦?」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從昨天怪到現在還沒恢復正常,瞧瞧他現在的行為,活似他們是一對情侶似的。
「你還沒說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手,他把玩著。
遲疑了幾秒鐘,晨茵老實說了︰「我明明就想吃義大利面,你干嘛硬要幫我點局烤海鮮飯?」
那個量那麼多,她怎麼可能吃得完?而且,局烤耶!那麼厚的一層起司,全吃完不知道要長多少脂肪?
「因為你太瘦了,我想把你養胖點。」
握在手中的手腕是那麼的縴細,他懷疑她都只吃那些沒營養的泡面,所以當然得要把握機會,喂她吃一點營養高點、熱量也高點的東西。
侍者在此時送上兩人的餐點,打斷了晨茵原本要沖出口的話。
看了侍者離開的背影一眼,晨茵把目光調回培廷身上,想也沒想的就把手貼上他的額頭。
她強烈的懷疑他生病了,不然怎會跟她說這種話?
「怎麼了?」她的行為讓他莫名其妙。
「看你是不是發燒了。」她想應該是早就燒過頭了吧!
好笑的扯下她的手,他知道在她眼中的自己很怪,但他卻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天,當他在餐廳中見到她和那個叫葉昱達的男人在一起時,他的心起了一陣震蕩,他很清楚自己眼前所見的,令他極為不舒服。
當時,他目光直盯著他們,然後,他的視線和她的在空中交會,銳利的目光看進她眼底,他看不到以往能在那雙眼里所看到的迷戀,他的心起了一陣恐慌,領略到的事實叫他震驚。
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早落在她的身上,他明白了她對他的重要,而他不願失去她,就因為這樣,他來到她的公寓找她、為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則,也更加確定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的心情他懂就好,他並不打算對她表白,所以,他也沒回她的話,只是把餐具塞進她手里。
「快吃吧!」他催她快點用餐。
悻悻然的收回手,她還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得緊,不過也沒想太多,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東鹺。
兩人低頭用餐,一會後,培廷開口了︰「我……」他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
「你怎樣?」晨茵不明所以。
「沒什麼。」培廷對她笑笑,沒再往不說。
他原本是打算告訴她,他即將出發到國外出差的,不過還是算了。
反正他都已經警告過她別再見葉昱達,他相信她會听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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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讓他狠狠的耍了一次!
三天,整整三天了,那個叫靳培廷的男人在帶她去吃飯後,又整整消失三天不見蹤影,也沒打電話來。
所以,當葉昱達打電話約她出去時,她二話不說,馬上就答應了。
那個男人對她又不是認真的,她何苦只為了他的一句話,就真的不和這個真心喜歡她的男人見面?他憑什麼這樣要求她?
她下定決心了,她一定要忘記那個三番兩次把她要著玩的男人,她要好好把握眼前這個真心喜歡她的人。
拉回飄移的心魂,晨茵美麗的眼眸定在這個對她微笑的男人身上。
他們兩人現在正在葉昱達價值千萬的豪宅里,她答應他的邀請,到他家中作客,和他的父母一起吃飯,吃完飯後,他的父母有事便出門去了。
「我爸媽剛偷偷告訴我說,他們很喜歡你。」
拉著晨茵坐在天花板挑高的客廳,葉昱達與她面對面。
「真的嗎?真高興他們喜歡我。」
他的雙親人很好,雖然才和他們相處一頓飯的時間,可是她很喜歡這對慈愛的長輩。
「晨茵……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他沒頭沒腦的突然這麼問她,害她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他緊張得手心都沁出汗水了。
「很好啊!很斯文,而且溫柔體貼。」家世又好,很符合她理想中對象的條件,如果嫁給他,她也等于是圓夢了。
他和那個姓靳的完全不一樣,剛認識他時不覺得,到後來才知道,靳培廷跟惡魔一樣。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我很好,那你願意跟我一起組織一個家庭嗎?」終于,他把話給說出口。
安排她和父母見面、將她正式介紹給爸爸媽媽認識,為的就是希望她能加入他的家庭。
他的年紀到了,也到了該成家的時候,這個時候遇上她,或許是上天的安排。
晨茵眨了眨眼,好像沒辦法接收他所傳遞出來的訊息。
是不是她听錯了?他是在向她求婚嗎?
「你不願意嗎?」他無法解讀她的反應,所以只好又向她問道。
「不,我不是不願意,而是……」她趕緊否認,停頓了一下,確認似的問道︰「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她太想嫁給有錢人,所以出現幻听?
「很明顯不是嗎?我是在向你求婚沒錯。」他應該沒有詞不達意到讓她不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吧!
「是嗎?真的是這樣?」她分辨不出心頭上情緒是什麼,是喜悅還是其他?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我是真的想娶你。」他試著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情,「你願意嗎?」
「我、我……」她有片刻的慌亂。理智告訴她,應該要馬上答應他,可潛藏在心底的情感,卻叫她猶豫。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心急。」如果她拒絕,他可以理解。
「不,我沒有……」他落寞的樣子讓她不由自主的出口否認。
她下意識的回答,讓他自行解讀了她的答案。
「這麼說你是願意嘍?」
「我……」他那麼興奮的樣子,叫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她從小就立下的,要嫁給有錢人的夢想即將實現,可為什麼她的心,卻一點快樂的感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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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昱達說要娶晨茵,可不是隨便說說,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便為她舉辦一場慎重的訂婚舞會。
昱達是葉家唯一的兒子,為了向大家宣布這個喜訊,葉家大肆鋪張地廣發邀請函,邀請政商名流出席這場訂婚宴。
身為這場訂婚宴女主角的室友兼閨中密友,住在公寓的人除了欣嵐之外,全都來了,四個女人聚在休息室里說話。
「你們怎麼那麼快就把自己給嫁出門?少了你們,以後我們公寓可就要冷清了。」語桐抱怨著。
才剛嫁掉一個欣嵐,現在晨茵也訂婚,再過不久也會跟著搬出公寓,以後那棟五層樓的房子就只剩她、穎恰和倩如三個人了。
她都快忘了上次她們五個女人聚在一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你還說呢!你自己這陣子不也很少回公寓?老實說,你都跑那去了?」
抓到機會,倩如向語桐逼供。
她自己不也是好幾天都不見人影,只會說別人!
「對啊!每次晚上去找你都沒人在,看看你,現在脖子上還有吻痕,你該不會跑去跟男人幽會,忘了回公寓的路要怎麼走了吧?」穎恰也出言調侃起語桐。
語桐無言,在心底詛咒起那個該死的臭男人!
就是他每晚把她扣留在飯店里,才會害她不能回自己的公寓,今天他原本還不打算讓她出來呢!
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更不用說了,那一定是他的杰作。
語桐臉上一陣青一陣綠的,沉默了半天才想到要轉移話題︰「欣嵐昵?怎麼沒看到她的人?」晨茵不可能沒邀請她呀!
「欣嵐的老公出車禍現在住院,欣嵐為了要照顧他不能來,她剛已經先打過電話恭喜我了。」晨茵解釋道。
「嚴不嚴重?」語桐一驚。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竟一點都不知道。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住院休養,再過些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晨茵回答她。
「你看吧!看你多久沒回公寓;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穎恰出聲撻伐。
「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的問題。」倩如不想這麼簡單放過她。
語桐臉上有著遲疑。那個男人的事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她並不是不願意告訴她們,而是她根本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雖然這些事在飯店里已經人盡皆知了。
「好了,你們就別再欺負語桐了。」晨茵出言為她解圍,而後轉向語桐,「過來吧!我想辦法把你的草莓遮掉,你應該不會想帶著它到處亂晃吧?」
語桐移步到晨茵面前,在她的指示下坐到一張椅子上,看她從包包里拿出瓶瓶罐罐來,往她脖子上擦。
倩如和穎恰也沒再說啥,其實她們不過是在和她鬧著玩的,不是真的想探她的隱私。
「晨茵,你還好吧?」倩如關心的問道。
終于,有人發現今天的主角,再過不久就要成為新嫁娘的人,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還滿臉的落寞!
「我很好呀!怎麼了?」她應該沒有什麼不對吧?
「真的嗎?」穎怡懷疑,她也看出她的不對勁。
和前不久才嫁出門的欣嵐相比,她現在的樣子的確是不太對。
語桐也用質疑的目光看她。
「你們三個是怎麼了?」她停下幫語桐補妝的動作,看著眼前三個女人。
「你真的想嫁給葉昱達嗎?」倩如問出心底的疑問。
從她和靳培廷分開,到決定嫁給葉昱達,這中間的時間並不長,她懷疑她真的仔細想過自己想不想嫁。
「當然,」她盡力掩不在說這話時心中浮現的心虛,「你們忘了嗎?我從小的心願就是要嫁給有錢人,現在我要嫁給昱達︰也算是美夢成真。」回避她們的眼神,她沒有勇氣看著她們說話。
「可是你真的快樂嗎?你臉上的笑容很勉強。」看著這樣的她,穎怡一點也無法為她高興。
「別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管她快樂與否,她都知道自己嫁給昱達,對她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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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儀式結束,葉昱達和晨茵身邊圍著一大票向他們道恭喜的人。
一一向那些人道謝,好一會後,他們才得以排開那一大堆人,躲在角落喘口氣。
「累嗎?」昱達溫柔的拿著手帕,擦著她額角滲出的汗水。
「還好。」她試著微笑,企圖掩去藏不住的疲憊。
「對不起,都是爸媽的堅持,害你這麼累。」
原本,他只打算請幾個親朋好友一起吃飯,再登報告訴大家這個喜訊就好了。
「沒關系的。」
他們將宴會弄得這麼盛大,不也表示他們對她的重視嗎?想到這,她一點抱怨都沒有。
看著這個溫柔的好男人,她心里是滿滿的感激。
她和培廷的事,她全告訴他了,只不過她沒說出培廷的身分,而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後,他非但沒有責怪她,還跟她說沒關系,一切都已過去,只要她不會再和他見面就行了。
她答應了他,以後,她不再見靳培廷。
她也命令自己不許再想他,以後要給她幸福的,是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定要把靳培廷從她的腦海里、生命中鏟除才行。
她才這麼想著,就覺得自己的背上有兩道灼熱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她。
回頭,她果然看見站在遠處,正在看著她的男人,那個男人一臉陰鷥,好似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晨茵盡力穩住,要自己別理他,這是她的人生,她有權選擇她的伴侶,他靳培廷算什麼?他不能主宰她的人生。
晨茵下意識的躲進昱達懷里,企圖躲過培廷的目光。
「怎麼了?不舒服嗎?」昱達發現晨茵的不對勁。
「嗯。」她胡亂的點頭,心頭好亂,「可能是里面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好了。」
在這種時候看見他,令她的心湖大亂,讓她獨處一會,或許能平靜下來。
「好,我去跟生意上的朋友打聲招呼,等等過去找你,好嗎?」
「好,你忙你的,別管我,我會照顧自己的。」她輕推了他一把,給他一個要他放心的笑容。
他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後才離去。
昱達走開後,她才一個人往外走去。
走出室內,美麗的空中花園呈現在眼前。
絢爛的燈光紅綠交錯,點出繽紛的色彩,各色的花朵爭奇斗艷,在燈光的點綴下更顯艷麗,遠遠望去還可以看見海面上點點漁火,這里的景色十分宜人,氣氛也是十分的浪漫,看來昱達選了一個很好的地方來舉行他們的訂婚宴。
望著遠方,她混沌的腦海依舊無法清明。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跟葉昱達見面,你非但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甚至還打算跟他結婚?」
培廷冷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晨茵沒有回頭看他,因為即使不回頭,她也知道來人是誰,她不想矯情的假裝沒想過他會跟著她出來。
深吸一口氣,她轉身面對他,「靳先生,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和昱達的訂婚宴,謝謝你。」她力持鎮定,要自己別受他影響。
培廷冷眼看她,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透。
「為什麼?」盯著她半晌,他終于吐出這三個字。
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他到國外出了趟差,不過短短半個多月,她就決定嫁給別人,還辦了場慶祝會。
她真是不簡單!
「什麼為什麼?」她不解,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他的表情很冷靜,臉上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悅,可是晨茵就是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明明警告過她的,為什麼她這麼不听話?
「因為我沒必要听你的。」她直接頂撞他。
憑什麼他說的話她就得听?他說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游戲,游戲結束她就必須消失,她听他的話,不再出現在他眼前,後來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他便自己找上門來,要她不準再見別的男人。
他憑什麼要她听他的?
培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可晨茵不許自己再屈服于他,她不是他的玩具,不是可以任他三番兩次玩弄的傀儡。
兩人怒目相向,氣氛凝滯了好一會。
「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不然為什麼這麼快就決定嫁給他?」他胡亂猜測起她倉促決定下嫁的原因。
晨茵不想理他,因為他問這間題,等于是侮辱了她和葉昱達之間的關系。
他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他一樣,只想著怎麼帶女人上床
晨茵的沉默叫培廷以為她這是默認。
「你真的讓他上了你的床?」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神情更為冷冽,大手抓著她的手肘,向她逼問答案。
「你這個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的男人,都可以上我的床了,更何況他是我的未婚夫,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若要說資格,葉昱達絕對勝于他。
她是故意激他,事實上她和葉昱達根本什麼都沒有,因為她的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每當他接近她時,就會全身僵硬,別說上床了,她連和他接吻都沒辦法,最多也只是讓他親親她的臉頰。
瘋狂的因子在他體內涌現,滔天的怒火在他心中掀起波瀾,他竟然有股想殺人的沖動。
晨茵要自己抬頭挺胸面對他,「我不能再和你說下去了,我答應過我的未婚夫不再跟你見面的。」
她沒忘她對葉昱達的承諾,今天的談話,就當是她給自己一個交代,和他之間做個了斷。
「未婚夫?」培廷對這三個字嗤之以鼻,那個男人有什麼資格要她不再見他?「你當真要嫁給他?」他確認般的問她。
「是的,我要嫁給他,」她十分肯定的回答他,「今天不管我要嫁給誰,你都無權過問,因為我要嫁準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強調最後四個字。
她的事真的與他無關,她只求他離她遠遠的,讓她可以過平靜的生活。
「是嗎?」他不以為然,「有關無關不是你說了算,大家看著辦。」他輕柔的說著,但卻叫人忍不住打起冷顫。
這世界上只有他不想管的事,沒有與他無關的事,若他真插手想管,那誰都阻止不了。
晨茵不想理他,打算回到會場,卻見到昱達往她走來。
她不想讓他們踫面的,可是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
「晨茵。」昱達叫她,走近後才發現她身邊還有人,「原來靳先生也在這。」他對他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他那聲叫喚,讓培廷心中的不悅加深,眸心的溫度化為零。
「是呀!靳先生來恭喜我。」不等培廷說話,晨茵就先代他回答。
她的手勾上昱達的手臂,兩人因為這個動作,而變得親密。
培廷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表情叫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
「原來你和靳先生是舊識。」昱達說出他接收到的事實。
「見過幾次面,不算熟。」她不想讓昱達知道他們的事,下意識的隱藏事實。
培廷也沒拆穿她,反倒還配合起她演戲。
「恭喜,預祝你們百年好合。」他向昱達伸出手,表現得真的像個祝福他們的人。
嘴里說著好話,培廷心里卻在冷哼。
百年好合?他們真能結合的話再說吧!
昱達也伸手與他交握,兩人很快的就松了手。
「晨茵,爸媽在里面等我們。」他是來找她回去的。
「好,我們進去吧!讓爸媽等太久不好。」晨茵拉著昱達準備走人,她一刻都不想再和培廷多相處下去。
「靳先生,我們先失陪了,希望你今晚玩的愉快。」和培廷打聲招呼,昱達挽著他的未婚妻回到會場。
看著逐漸走遠相依的兩個身影,培廷更加確定自己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