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我跟你說,你如果不出現的話,我真的會很「幸福」,至少是平凡的幸福。雖然後來也常常後悔,但是當甜蜜的愛情來到的時候,我竟然完全就這麼暈了,那個是我的失策,大失策!
越接近學生會長的辦公室,許天愛就越覺得不舒服。天生敏銳的第六感在不斷地警告著她,危險就在前面,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紛紛站立起來,開始跳起了探戈,初時的質問情緒已經被莫名的不安感所取代。
門就在眼前,怎麼準備敲門的手會抖得這麼厲害?還是相信第六感,別敲門進去了……不,不行,總得問問清楚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成了學生會的打雜小妹吧!
終于,顫抖的手敲響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請問,有人在嗎?」
「進來。」清冷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里听過這聲音,甩甩頭,許天愛告誡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她輕輕地推開門,低著頭,走進學生會長的辦公室,「那個,請問學生會長在嗎?」
「在啊,我就是。」清冷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許天愛的耳朵。
好奇怪,這聲音怎麼越听越耳熟,但她確定在她認識的人當中,不記得有人是當學生會長的呀。「那個,我是一年三班的許天愛,填寫過申請加入學生會生活部的申請表,可是,今天學生會公布的名單中,我成了學生會的打雜小妹,我想來問一聲。是不是搞錯了。」許天愛低著頭,視線依舊與地面進行著相親相愛的動作。
「沒搞錯,是我選你當學生會的打雜小妹的,小胖妹。」好戲開始上演了,期待已久的玩具終于自動送上門來了。
「小胖妹?!」多麼令她咬牙切齒的稱呼啊!猛抬頭,許天愛看見自己連做夢都想要忘掉的惡魔,就因為他那句「小胖妹」害得她好幾天吃飯沒胃口。
「你怎麼會是學生會長?!」難怪那天他會奇怪她不知道他是誰。他居然就是方靈口中全校權力最大的學生會長,太沒天理了,居然讓這種人渣敗類當上學生會長,上帝八成在睡午覺。
「我本來就是啊。」圓鼓鼓的臉,很誘人……司軒逸覺得自己的心情快樂度趨于上升。
「那好,我問你,我怎麼會變成學生會的打……」一語未完,就有魔爪往臉上襲來,「痛,你……你又捏我!」許天愛哇哇大叫起來,可恨哪!他怎麼那麼高,害她的手打不著他,腳也踢不著他,她怎麼會那麼悲慘,新學期一切不是應該很美好的嗎,為什麼她卻諸事不順?
真的很過癮,手感著實不錯。司軒逸不禁要贊嘆起眼前這個小隻果來了,很少有能讓他心情這麼好的東西出現了。看著被他捏紅得猶如日本富士大隻果的臉……好誘人,不知啃起來味道如何……
一只修長的手穿過許天愛的腋下,將她抱了個滿懷。唔……一如想象般的,這小家伙抱起來還挺舒服,想來女人胖一點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抱起來不會感覺像是在抱排骨。
「哇,你……你變態呀!別抱得那麼緊啦……喂,你可別亂來呀!」許天愛著實被嚇得不輕。無緣無故地被捏得半死已經夠慘了,現在居然還被「擁入狼懷」,被擁入一只的懷中,而且還是一只神經不太正常的。這才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這「進展」也太快了吧,三級跳也不是這麼一個跳法呀!接下來,她是不是該擔心她的「貞操」問題了?
「你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被我這樣抱著,小胖妹。」司軒逸略帶挑逗地在許天愛的身邊喃喃道。越近看,就越想要咬一口,真是可愛的隻果……
「痛,痛……你……你變態。」真是忍無可忍,這匹嫌捏得不夠,居然用咬的,許天愛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臉會有多淒慘,好吧,魯迅他老人家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那麼,就讓這個惡劣外加變態的家伙嘗嘗她鐵沙掌的威力吧。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咦?」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從門口傳來,讓司軒逸停下了啃隻果的動作,也讓許天愛的鐵沙掌出師未捷身先死——停在了半空中。
救星!許天愛在心中歡呼道,看來上天到底還是沒有遺棄她,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派了騎士來解救她。
凌子崖站在門口,心中不住地叫苦,來得真不是時候。路過走廊時,看見辦公室的燈亮著,本想走進來和阿逸打個招呼,順便整理一下他上次放在電腦里的資料。怎料,一推開門,卻看見老友對著一個女孩又摟又抱,又咬又啃。看來他是壞了好事了,看見老友眼神中的不耐煩,他考慮是該直接把門關上,還是說聲「對不起,請繼續。」後再把門關上。
「子崖。」司軒逸冷冷地叫道,只有兩個字,卻已經足夠讓凌子崖明白老友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點。看來還是直接把門關上,再待在這兒,恐怕過會兒被阿逸剝皮拆骨的人會是他。
「救命,別……別走!」看著站在門口的騎士顯然要當沒看見眼前的一切,準備關門離去時,許天愛急忙大叫道,「喂,你別走呀,喂……」
顯然騎士的耳朵不太好,門依然是關上了。
可惡,連老天都向著這只披著羊皮的狼,難道她真的只有待在這兒受這只狼的欺凌?
臉上又傳來一陣刺痛感,好痛!這只腦子有問題的狼,又開始咬她了,「喂,你……你別再咬我了,再……再咬下去,我的臉會爛掉的啦!」事到如今,也只有乞求這只狼能夠突發善心,放過她這只可憐的小綿羊。
也對,咬太久對臉的確不怎麼好,為了確保玩具下次的品質,看來今天該先放過小隻果,司軒逸松開了口,「好吧。今天就算了。」
謝天謝地!他的良心終于發現這麼做是錯誤的,她的磨難也總算是結束了。
「你可以走了。」
嗄?就這樣,什麼叫你走好了?當她是什麼,免費的三陪女嗎?至少,他也該道個歉,向她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怎麼做的原因吧。
「你會不會覺得好像忘了對我說點什麼?」許天愛眨著眼楮提醒司軒逸。
「我該對你說點什麼?」難得他好心暫時放過小胖妹,她還要他說什麼?
「你再想想!」她的眼楮眨得更厲害,哎,但願他明白她的暗示。
「你的眼楮抽筋了嗎?」
「拜托,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眼楮抽筋了!」許天愛快速否決道,她這是在暗示。
「兩只眼都看見了。」這是事實。
「你……」他的確有氣死人的本事,「我是在暗示你至少該向我道個歉!」
「道歉?不會!」
不會?是從來沒向人道過歉,還是說他不想道歉。
「不管你會還是不會,你一定要向我道歉!」許天愛堅持著。
「你是在命令我?」司軒逸挑著眉問,命令,多麼新鮮的詞!
「……」說命令,是不是太嚴重了?他可是學生會長,她還沒這個膽去命令他。
「怎麼不說話,是還是不是?」司軒逸半彎著腰俯在許天愛的耳邊說道,「剛才不是還很勇敢的嗎?」
「……」輸人不輸陣,面子怎麼也得撐著,「我——我是在命令你向我道歉。」
「對不起。」三個字緩緩地由天使的口中吐出。
太輕易了,反而變得不真實,「你在向我道歉?」許天愛吃驚地問道,她需要確認清楚。
「可以這麼說。」天使般的微笑在司軒逸的臉上揚起,有趣的玩具,得到了想要听的話,卻又開始懷疑。
「哦,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他已經向她道歉了,她還老是覺得怪怪的,「還有,我不要當打雜小妹。」即使感覺再怪,該爭取的福利可是一樣都不能少,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這可不行,名單已經公布,再說,學生會也確實需要一個人平時來整理一下,我相信,你一定會干得很好!」司軒逸凝視著許天愛,語調輕柔地說。
受不了了,吵架的時候不會注意那麼多,可是當平靜的時候,他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話,用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這樣凝視著她,許天愛不得不承認,這會讓她的心跳加速,看來司軒逸真的很會運用他的天賦,讓她敗在了他的「男色」中。
注定是敵不過對方的了,誰讓自己抗拒不了「男色」的誘惑呢,「好……好吧。」
許天愛第101次地在心底罵自己的不爭氣,可以預料得見,自己的大學生涯不會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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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成名的滋味,許天愛現在是嘗到了,原本在班級中默默無名的人,一下子成了全班的焦點。誰讓她是開創了本校有史以來學生會第一個成為打雜小妹的人呢?
「喂,許天愛,听說你現在是學生會的打雜小妹,太好笑了,這可是創紀錄的事啊!」坐在前排的一位男同學對著許天愛笑嘻嘻地打趣道。
會說風涼話、看熱鬧的人每個時期、每個地方都會有很多,眼前就有一個,「是啊!那又怎麼樣!像你這種人可是一輩子都踫不上創紀錄的事。」對這種人不必客氣,否則他們會自以為吃定了你。「新任小妹,多關照點同學呀。」又有一長舌男在一旁起哄。
「就是啊!」
哦,饒了她吧,一幫只會在旁瞎起哄的人。他們每多說一句,就讓她又回想起那匹圖有「美色」的狼。
「嗨,小愛。」一只縴縴玉手搭在了許天愛的肩上,光听聲音就知道是她的新死黨方靈來也,「你老實告訴我,昨天你去了學生會長辦公室,後來怎樣了?」
「你別提了,那個……」,竟然……許天愛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難道要跟方靈說自己被一個男人強摟強咬嗎?太……太……丟臉了,對,絕對不能說。
「那個什麼呀?」方靈疑惑不解地問道,小愛怎麼說話都說一半?
「噢,沒什麼,只不過談判無效,結果還是得當學生會的打雜小妹。對了,方靈,你知不知道學生會長是怎樣的人?」她想多了解他一點,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省得每次和他見面,都敗在他的「男色」中。
「你說司軒逸呀,他可說是貴族中的貴族,精英中的精英。真的,可不是我亂說的哦……」一說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人物,方靈就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
「貴族中的貴族,精英中的精英?沒搞錯吧。」許天愛有些難以理解,她怎麼就半點沒瞧出來?在她看來,怎麼都像是中的。除了,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在第二次見面,就對人家飛嚼大咬。
「唉,你別打斷我,」方靈不耐煩地接口道,「我告訴你,司軒逸的外公也就是政界老大李傲厲只有一個女兒李秋,而李秋嫁給了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司氏財團的總裁司天齊,兩人只生了兩個孩子,就是司軒逸和他的妹妹司雪語,也就是說,他是未來繼承他外公和他父親事業的惟一繼承人,你說,他算不算是貴族中的貴族,精英中的精英?」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像……」原來那匹狼有那麼驚人的身世,怪不得會這麼目中無人,想來是先天身世加後天養成的關系,「可是,他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
「這你就不了解了,在司家的女孩是沒有任何繼承權的,這是司家這個古老家族歷來最受人爭議的家規了。」
這麼說來,他的確算是條瓖滿了鑽石的鑽石龍了。
「而且……听說司軒逸柔道二段,合氣道二段,跆拳道黑帶三段,美國大學射擊聯合賽四連冠的冠軍,還會五國的語言……」
天哪,他還是不是人哪,這也太厲害了吧!
「還听說,他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看來,別人說他的IQ有200是真的了。」
不是吧,居然已經有了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那她這麼辛苦讀書算是什麼,「他究竟幾歲了?」
「20呀,比我們大一歲嘛。」
20歲?許天愛開始知道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了。因為對方听起來實在太不像人了,「那他干嗎還來到我們學校上學?」明明都已經拿到了那麼多的學位了,早就可以不必來學校了。
「嘿嘿,這,這個,不好意思,本人也還不太清楚。」方靈搔搔頭道,這對于她來說可說是個失敗。
「你不是號稱是‘信息手機’嗎?」許天愛問道。
「手機嘛,當然也有沒電的時候。總之,我能打听到這麼多關于司軒逸的消息已經很不錯了。」方靈為自己辯解道.
也沒錯。想來有錢人還真是奇怪,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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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的想法她不能理解,可是,凌好好的想法她更是無法理解。在放學跨出校門的前一刻,她硬是被凌好好給逮到了新聞社。
「來!鎊位歡迎,這是我們今年惟一的新進社員——許天愛!」凌好好把許天愛推到新聞社諸位的面前,鄭重地介紹許天愛。
這是什麼社團,簡直就像是黑社會的不良幫派。尤其是這些社員,一個個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活像是孔雀,脖子上、身上掛著奇怪的飾物,老天,還有人衣服也不扣好,敞著胸膛的——即使他是男的,也太……她——沒看錯吧,那是什麼,那個人胸前的那條龍,是畫上去的吧,可別告訴她是刺青!
「來,小許,向你介紹,這個胸前刺著龍的是新聞社的副社長——夏石。」天!真的是刺青。她快要暈倒了。
「在那邊蹺著二郎腿的是季宣宣,社里管財政收支的。衣服穿得最涼快的是康美麗,管公關的。嚼著口香糖的是武戰,專管學校惡斗方面的新聞。戴著眼鏡、留著胡子,蓄著長發的,是在新聞社里閑吃閑喝的,咱們別理他,還有……」
「誰閑吃閑喝了,我自我介紹,我叫江內昌,在新聞社里擔任自由寫作的職務。」江內昌站在許天愛面前自我介紹。
「擔任自由寫作任務,哼!哼!」凌好好不屑地哼道,「說得真好听?敢問我們偉大的江大作家,從你入社到現在,你交過幾篇稿子?拜托!是一篇也沒有。」
「那只是我還沒有靈感,再說,當初是你硬逼我加入的。」
「那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以為你戴著眼鏡一定會寫點文章,誰知道是草包一個!」
「喂!女人……」
凌好好和江內昌開始了他們第1008回的爭吵。
「哈,我們的新社員,」兩道聲音同時發出,猶如一個人在說話,「請容許我們向美麗的小姐做自我介紹,我們是京家兄弟,我是京縱天(我是京橫地)。」
許天愛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新聞社里總算還有正常的人,如果他們的頭發不是染得如此的「絢麗繽紛」,她相信他們會是兩個美男子。
「你們好,我是許天愛,呃,你們是雙胞胎嗎?」他們長得好像。
「當然是了,美麗的小姐,我是哥哥。」京縱天執起許天愛的右手,低下頭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天!好……惡心,許天愛感到全身的寒毛已經豎起來了,稱她美麗她當然高興,但是要以這種方式,她寧可不要。
「我是弟弟京橫地,」京橫地輕輕地攬住許天愛的肩膀,「就用我的吻作為見面禮吧,希望美麗的小姐喜歡。」
問題是她一點也不喜歡呀!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京橫地的臉,許天愛在心里吶喊,誰來救她!
「你們兩個死變態給我走開。」凌好好在這危急的時刻終于結束了她和江內昌的第1008回吵架,趕過來拯救她千辛萬苦才找來的新社員。
「小愛,你可千萬要注意這兩個變態,如果他們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就要像這樣……」說話間,凌好好已一拳打向京縱天的腦門,一腳踢向京橫地的肚子,「記住,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踢得這麼用力。」京橫地揉著發疼的肚子。
「就是,老大,我們不過是喜歡和女孩子相處而已,沒有必要把我們看作是變態。」京縱天抱怨道。他只是風流,絕對稱不上是變態。
「你們的意思是我錯了?」凌好好眯眼盯著他們兩個,手指關節 啪作響,隨時準備開始大干一場。
「老大,你……你怎麼可能會錯呢?」諂媚的聲音立刻響起,開玩笑,他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老大可是曾拿過全國業余拳擊女子少年組冠軍。
「就……就是啊!」即使他心里明明想說不是。誰讓他自己的骨頭經不起老大的幾下拳頭,說點違心之言也是必要的。
「很好!看來你們還挺懂得看人臉色的嘛。」可惡,又害她少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開打的理由,算他們走運。
「呵……呵……」京縱天和京橫地干笑了幾聲,看來,今天小命是保住了。
「對了,小愛,社員都在這兒了,還有一個是我們社的幽靈社員,下次有機會再給你介紹。」凌好好拉著許天愛,「今天,為了慶祝你加入我們新聞社,我們決定委派你一個光榮的偵察任務——臥底學生會。」
「要我去當臥底?」她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所以听起別人的話來意思完全走樣了?
「沒錯!學生會一向來就很神秘,如果你把學生會里的內幕全挖出來,那我們新聞社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凌好好越說越興奮,簡直是欲罷不能了,「只要你……」
「等一下,學姐,你要我去當臥底,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許天愛打斷凌好好的滔滔大論,急急地說,臥底!好嚇人的詞組,萬一被發現,她是不是會像警匪片中一樣被人一槍斃命?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們社里最有前途的新人,還有,你不已經是學生會的小妹了嗎?有這麼好的先天條件理應要好好利用才對。」凌好好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千萬要堅持立場,否則,她永遠會被凌好好牽著鼻子走的。
「別可是了,這種事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辦得成。」誰讓他們新聞社的人個個懶得要命,吃喝打架、玩女人、釣凱子是沒問題,寫起新聞稿、采訪校園內幕新聞就像是點了穴似的,動一下都不可能。
「我不……」千萬不能答應!
「就這麼說定了。」凌好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了結論。
「……」許天愛詫異,她沒和她說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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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的天氣是適合睡覺的好天氣。陽光暖暖地灑在了G大的校園里,讓綠陰遍地的校園平添了一股暖意。
上完了一個上午的課,在食堂餐廳解決了午餐,許天愛平躺在教學樓的頂樓天台上享受著初秋的暖風。好舒服,在進這個學校後,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松了,這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至于新聞社、學生會,都先拋在一邊,反正她也已經好幾天都沒去這兩邊了。當小妹,自己會答應是因為對方太「貌美」,一時不察,掉進了陷阱;當臥底,那是她根本就沒答應,對方自動解釋成她答應。所以結論就是,她什麼都沒答應,她不是學生會的小妹,更不是新聞社派出的臥底。美麗的陽光,輕柔的微風,她都要好好地享受……
「嘀嘀!嘀嘀……」裙袋里的手機聲音大作。許天愛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甩了甩頭。到底是誰呀,挑在這個時候打來?「喂?誰呀?」
「是我!」清冷的男中音從手機中傳來。
「你?是誰呀?」許天愛說道。這人怎麼這樣,問他是誰,只說了兩個字「是我」,好像誰都該知道他似的。她又不是什麼「神耳」,光听聲音就能分辨出對方是誰。
「馬上到體育館來。」對方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你神經啊,無緣無故叫我到體育館去。」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沒事去那里干嗎?更何況她是體育白痴型的人物,體育館向來和她相克,能不去就不去,是她一貫主張的原則。
「……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讓我生氣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對方的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聲音好像有點像是……「你——該不會是——司軒逸吧!」但願不是,否則,她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你、說、呢?」陰冷冷的聲音讓許天愛如置冰窖,看來真的是司軒逸了。
「我……我……」
「我什麼我,你給我在十分鐘之內過來。」
「喂,我……」許天愛還沒說完,司軒逸立即關了手機。
許天愛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手機,倒霉,怎麼會被這麼一個人陰魂不散地纏上。體育館——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