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可憐的樣子,
我竟然有絲不忍,
是你讓我變得有些奇怪,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司馬熾居然沒有割斷她的頭發,而是把紐扣的線割斷了。這個事實對陸理香來說,多少具有些沖擊性。也許他真的比她想像中要來得好,起碼當她快跌下來的時候,也是他沖過來保護了她。
下課的鈴聲準時地響起,陸理香背著書包朝學生會的辦公室走去。兩個星期下來,她幾乎每隔上幾天都要去學生會一下。不是去看帥哥,而是去打掃衛生。
卡!沒有敲門,她直接扭開門走了進去。
「是香香啊。」熱情的招呼在她閃進門內隨即響起。狄彥晃動著色彩斑斕的腦袋,嬉皮笑臉地靠近陸理香。果然是有女孩子的好,起碼現在不用擔心辦公室里的衛生狀況。畢竟這里的垃圾有一大半都是他制造出來的,每每多一份垃圾他就得遭遇一次其余三人的白眼。
「狄學長好。」她禮貌地回話道。同時看到了室內的其他三人。很難得,居然能在放學後同時看到他們四個都還待在學生會。
「學妹又是來打掃衛生的嗎?」邪媚的鳳眼一抬,赫泉看著陸理香道。
「是的,會長。」陸理香關上門,走到角落邊拿起了掃把。
「唔……有學妹來打掃還真好呢。」性感的雙唇掀起了一絲讓人猜不透的笑意,赫泉單手撐著下頜建議道,「我在想,學妹是不是直接加入學生會,當學生會中的助理小妹比較好呢?」
加入學生會當助理小妹,那就不是隔幾天來一次了,而是天天都要來報到了,「我想,沒那個必要吧。」她扯著嘴角干笑地回答道。
一旁的葉文皇瞥了眼赫泉,隨即走到了陸理香面前,「真不好意思啊,又要麻煩你了,陸學妹。」暖如春風的笑意,讓人覺得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怎麼會……麻煩呢。」正在掃地的手停了下來。她臉一紅,使勁地搖著頭,以表示一點都不麻煩。
在學生會里,她覺得最好的就是葉文皇了。溫文爾雅,說話、做事都很溫柔體貼,沒有狄彥的隨意,也沒有赫泉的陰晴不定,更不用說是司馬熾那種火爆的個性了。總之,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人就是了。
如果學生會中只有葉文皇的話,讓她天天來打掃她都願意。
而且,她也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葉學長發過什麼脾氣。同樣是高二,卻和司馬熾形成強烈的反差,若是司馬熾有他一半的溫柔,她就謝天謝地了。
咻!一只塑料夾子,準確地砸上了她的頭。
「你在臉紅個什麼勁啊!」司馬熾沒好氣地看著陸理香道。她竟然對著文皇臉紅,這個事實讓他此刻的心情變得惡劣。
「我……哪有啊。」她揉著頭反駁道,把疼痛往肚子里咽。就算她的腦袋瓜子再好,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摧殘啊。
「還說沒有!」他一個箭步跨上前,雙手猶如夾心餅干似的夾住了她的臉。小小的臉龐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紅暈,「分明就在臉紅。」他的心情更惡劣了。
「我……」臉似乎更燙了,他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太曖昧了些?尤其是他們的旁邊還有三個正在觀看的人。
「不許再給我臉紅了。」他盯著她臉上越來越多的紅暈,動手戳著她的臉頰。
疼啊!他到底會不會尊重女士和憐香惜玉啊?她就算不是美女,但這張跟了她十六年的臉皮還是過得去的,他這樣戳分明就有毀她容貌之嫌。
況且,她的臉會越來越紅,他要負上一大半的責任。如果不是他靠得那麼近,她也不至于會這樣。
「我也不想臉紅啊。」所以拜托他趕快把手拿開吧。陸理香在心中小聲地嘀咕著。
「還說!」他拖著她,走進辦公室里的附帶衛生間。
「干嗎?」她不解地道。
「洗你的臉。」他擰開了水龍頭。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陸理香整張臉都在冷水的浸泡中進行著降溫工程。
而在衛生間之外的三人,則有趣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看來,學生會之中,已經有人開始不對勁了。
臉紅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他卻讓她浸了五分鐘的冷水。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兩天,但陸理香還是忍不住地自我嘀咕著。
美好的學院,花樣的年華,她的高中歲月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是不是淒慘了點?
午休的時間,陸理香走到教學樓的天台上,享受著午後悠閑的時光。天台上向來很少會有學生上來,所以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安靜的場所。而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俗話說,流言要傳七十五天,而現在距離放出她和司馬熾是男女朋友的流言才過了二十一天,還有漫長的五十四天等著她來度過呢。
靠坐著牆壁,她微微閉上眼楮享受著暖風。
「熾,你的生日宴會快要到了,你有決定好你那天的舞伴了嗎?」
嬌吟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也使得閉著眼楮的陸理香皺了一下眉,熾?應該不會是司馬熾吧。
「你到靜森來只是為了問我這件事?」熟悉的男音,讓陸理香的眼楮猛然地睜開。暈死,真的是司馬熾,他怎麼會上天台來?
小心地探出半個頭,陸理香看向了聲音的方向。因為有牆擋著,所以現在她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她。
哇,美女!即使只看到一個側面,陸理香也可以肯定對方絕對是美女。更何況,還有著那副讓人羨慕的身材。
「這事對我很重要,而且我也問過伯母了,她同意我在這次的宴會里當你的舞伴。」方蘭涓抬了抬下巴道。司馬家和方家是世交,從她懂事起她的世界中就有熾的存在了。對于熾,很少有女人會不喜歡。比女人都要精致的五官,渾身所散發出的那股貴族氣息,還有他絕對「強」的能力——180的IQ。要喜歡他太容易了。而她,就在不知不覺中不停地追逐著他,然後漸漸地發覺到自己愛上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靜森奇特的入學規定,她早就跟在了他的身邊,而非是像現在這樣分隔兩校。
司馬熾冷冷地掃了方蘭涓一眼,「既然我媽答應了,你就當我媽的舞伴好了。」
「你!」貝齒一咬,方蘭涓硬生生地壓下小姐脾氣,畢竟在熾的面前擺臉色,只會讓他更加討厭,甚至會被他炮轟一番,「可是我想當你的舞伴啊。」她擺出笑臉面對著他。
「可是我不想。」眉頭皺起,顯示著他的不耐煩,「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熾,」她一手抓住他的衣袖,「你難道就沒喜歡過我嗎?」她的容貌和身材,使得多少男人為她著迷,但卻真的沒辦法迷住他嗎?
「誰準你抓我衣袖的?」雷聲 里啪啦地爆了出來,「還有,誰規定我要喜歡你的?」
「可是……我喜歡你啊,我……」
「你喜歡我,就代表我一定要喜歡你嗎?若真的這樣,這個世界都完蛋了!」他快速地打斷了她的話,厭煩地吼道。
唉,雷聲響起,先閃為妙吧。陸理香捂著耳朵暗自想著。即使她距離他們有幾米的距離,但依然有種仿佛在她耳邊吼的感覺。
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陸理香沿著牆角慢慢地走出。現在他們兩個人正在對話,應該沒那麼仔細會注意到她吧。
方蘭涓咬了咬唇,「但是這次的宴會我一定要做你的舞伴。」熾的生日宴會,沒有一次有過舞伴。今年,她一定要打破這個慣例。只有如此,才能證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是與別人不同的。
「不可能。」三個字從薄唇中蹦出,司馬熾正準備轉身,卻意外地瞥見了正在緩慢移動著的嬌小身影。
她怎麼會在這里?
「除非這次宴會你已經有了舞伴,否則我是當定了。」她倔強地道。從小到大,她都是天之嬌女,從來沒有什麼是她得不到的。只有他,才會給她氣受。
「是嗎?」琥珀色的眼眸瞥向了樓梯口處,他幾個跨步上前,拎起了正要奪門而出的人,「那麼我這次宴會的舞伴就是她了。」
「她?」
「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當然。」手指晃動著拎著的人,司馬熾緩緩地開口道,「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逃亡失敗!
而且失敗得夠淒慘的。迎著美女殺人似的眼光,陸理香在心里暗暗叫苦。看來她的身材沒她想像中來得嬌小,起碼讓他發現了她的存在。
真是奇怪,他明明是在和美女說話,而她明明腳步已經輕到不能再輕了,他居然還能夠發現她。
「嗨。」臉上硬是努力地扯出了一個微笑,陸理香打著招呼道,「好巧啊。」巧得她想哭。
「真的很巧。」司馬熾瞥了眼手中拎著的人,松開手,使得對方的腳重回地面,「你從剛才就一直在天台上?」
「我只是午休時間想來這里休息一下而已。」陸理香急忙解釋道,她以為他是在怪她偷听他的對話。
「為什麼不打聲招呼?」她的特意回避,讓他覺得不舒服。明明看見他了,她卻想當成沒看見一樣一走了之。
「因為你們剛好在聊天,我不好意思打擾,所以……」她賠著笑臉努力地辯解道。
「熾,她是你女朋友?」一旁的方蘭涓受不了地開口道。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提醒著她,眼前的女生和熾的關系非比尋常。
畢竟熾很少會主動和女生打招呼,更何況是稱對方為女朋友。
「沒錯。」司馬熾肯定地點點頭。理香的出現,無形中幫他解決了難題。方蘭涓的死纏爛打是出了名的,即使他明擺著表示對她沒意思,她依然會堅持不懈地纏著他。
不可否認,司馬家和方家是世交,他和方蘭涓也是青梅竹馬。但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即使在一起的時間再長也說明不了什麼。方蘭涓是很美,也很懂得表現自己的美,不過她的大小姐脾氣和他處在一起,只能是硬踫硬。
「怎麼可能?」詫異的聲音擺明著不相信。方蘭涓死瞪著站在司馬熾身旁的陸理香。一個長相平平,身高只及熾胸前的女生居然是熾的女朋友,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就算他真的選別的女人當他的女朋友,也該是個長相身材都比她好的女人,而非是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