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最近可樂了,成親在即,她這個新娘子反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整天四處游晃,除了量身裁衣非得她親自在場不可外,所有的鳳冠霞帔、錦被玉枕、鴛鴦枕套、龍鳳蠟燭等等……所有需要張羅的東西全不用她操心,她只要等著當新娘子就行了。
只不過成天讓人像布女圭女圭似的擺布來擺布去的,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所以她偶爾會跟她們玩玩躲迷藏,讓丫鬟們緊張一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但是這樣可苦了侍候她的丫鬟,尤其是斷月,成天追著她跑,每一次小蠻都被她罵得狗血淋頭,可是她還是樂此不疲,依然故我。
就像現在,她一個人躲到後花園的假山間,只見找她的人繞來繞去,就是沒有人發現她。
這些假山雖然只是庭園造景裝飾用的,不過其內曲曲折折的,有些地方甚至還可以藏人,就算只是置身其間,還是得要眼尖的人才能夠發覺里面藏有人在。
但是她近來總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她覺得……好像有人無時無刻皆在盯視著她,長伴她左右,然而卻在她回頭時一閃而逝,使她這幾天總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種感覺如芒刺在背,實在不舒服極了。
但願這只是她多疑而已。
「小蠻--」
她還未回頭,就被來人攬住了腰。
「一個人躲在這兒做什麼?」原來是凌飛揚,「又淘氣了,嗯?」
他低下頭用鼻尖摩蹭著她的頭發,烏黑亮麗的秀發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披在她身上,散發淡淡的清香,是屬於她的香味。
小蠻咭咭而笑,快樂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咕噥埋怨︰「我很無聊嘛!你又忙你的事沒空理我,我只好自己找消遣啦!」
她皺皺小巧的鼻子,續道︰「你不曉得這幾天她們追得可緊了,我連用膳也不得安寧,你倒好,把我一個人丟在一邊,自己逍遙自在去。」
凌飛揚微微一笑,俯身親了親她噘起的紅唇,「你明知道這不是事實。」
「好嘛!好嘛!」她知道他是真的很忙,「不過你把我晾在一邊,不聞不問,可也是事實。」
「埋怨我了?」她真是精靈可愛,叫他好想咬上一口。
他看看左右沒人,俐落地將她一把抱起……
小蠻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叫道︰「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啦!」
「不安撫、安撫我親愛的未婚妻受傷的心靈,怎麼可以?萬一她要是反悔不嫁的話,我可怎麼辦?」
信步走入假山間更深處,這兒是他一手設計的,自然知道那些地方最隱密。
「你……不用了啦!」小蠻緊張的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哈……哈……很好笑是吧!你千萬別當真……」
凌飛揚不理會她的自言自語,將她貼著他的身子……緩緩地……放下來。
小蠻微微喘息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隔著衣服,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熱力。
她微微掙扎,扭動身軀,凌飛揚笑著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解開她衣上的綢結,衣裳頓時成散開的波浪,像朵朵翻舞的紅花,他大膽的撫上她的胸,那豐潤的觸感令他滿足嘆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是想……」小蠻驚喘,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你瘋了,這里是花園,會被別人看見的。」
「這里很隱密,不會有人找到這兒的。」
「這太荒唐了,我不要……」小蠻慌得連忙出口阻止。
「噓……你太吵了。」他熱烈的吻住她的紅唇,阻斷她所有的推拒。
很快的,兩人的衣衫翻飛落地,凌飛揚逗弄著她的香舌,吻得她意亂情迷,不由自主的逸出細碎的申吟。
凌飛揚見她這般嬌態,喘息道︰「你的味道真甜,叫我好想一口把你吞下肚去。」他屈起她的膝,從她潔白細致、透明粉色的腳趾吻起,一路上又啃又舐、又吸又吮,一路游移到大腿處。
她全身上下只剩貼身的褻褲和抹胸單薄的掛在身上,全身泛起誘人的桃紅色。她的腿完全使不出力氣,若不是背後有牆,凌飛揚又環著她的腰,她肯定早巳站立不住了。
小蠻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過,這個樣子……好羞人,她夾緊雙腿,一雙大眼祈求的望著凌飛揚。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凌飛揚在她耳畔呢喃,誘哄著她。
他的嗓音沙啞又低沈,使得小蠻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自己。
他靈巧的手指撫過她的小骯,尋著她的幽穴,試探的伸入一指。小蠻的身子馬上對他的入侵起了反應,凌飛揚霎時倒抽了一口氣,連忙穩定住自己勃然欲發的蠢動,在她身體里輕柔的挑弄。
一把火從小骯燃燒而起,瞬間席卷她全身,她大口的喘著氣,身體泌出細薄的汗珠。
凌飛揚的情形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身子滿布一層薄汗,眉峰凝結起斗大的汗珠,僨起的肌肉充滿著男性的力量。
雖然如此,他待她仍充滿溫柔。
「飛揚……求求……你……」她真的要被這種欲仙欲死的快感給淹沒了,她有種感覺,若是凌飛揚再不救她,她就快要滅頂了。
而這也已然是他的極限了。
凌飛揚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提起。「用腿圈住我的腰。」他咬牙道。
哦!天……這真是非人的折磨。
小蠻早已失去神智,聞言順從地將他緊緊圈住,凌飛揚用他的堅挺在她的幽穴處徘徊試探,然後輕輕探進,卻不深入。
他想要听到她說那句話。
「你想要我嗎?」他用盡全部的自制力,才沒在此時盡情的沖刺,那句話比滿足他的慾望更重要。但……該死的!他快忍不住了。
「說!我要你說出來!」他更加深入,但仍然不給她滿足。他身上的汗一滴滴的滴落在她的身子,幾乎要燙傷了她。
「我……我不……」縱然失去理智,但她下意識的仍想抗拒。
凌飛揚懲罰地略微退後,小蠻馬上夾緊雙腿,不讓他離開。
「小蠻,張開眼看著我。告訴我……你要我嗎?」
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於是她終於吶喊出聲,「是的,我要你!我要你!」
凌飛揚聞言如嚐藥般,低吼一聲,深深的沖進她的身體里。
接下來,小蠻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不再保留、不再溫柔,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甚至抓疼了她,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他每次都幾乎退出,然後又猛烈的沖進她的身體深處,一次又一次。
剎那間,整個假山的山洞內,只有他們倆劇烈的喘息聲。她無所依靠,只能用她所知的方式緊緊的攀住他,像捉緊賴以生存的浮木般。
「小姐--小姐--」此時,外面傳來丫鬟的叫喚。
糟了,她們找到這兒來了。
小蠻驚恐的睜大眼,要是讓她們看見……要是讓她們看見……她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用力推著凌飛揚的肩頭,著急的說道︰「有人來了……快放我下來……要是被看見了就糟了……」
但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在她耳旁低語︰「你好緊……你怎麼會這麼的緊,又這麼的甜美?嗯……裹得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小蠻聞言羞得幾乎要把自己給埋了起來,永遠都不要再見人了。
凌飛揚並末因此而緩下動作,只是吻住她,也吻住他們倆動情的喘息聲。而他的力道更加猛烈,直要把她頂上了天。
「小姐……你到底在哪兒?」
丫鬟呼喚的聲音越來越近,顯然已經找到這邊來了,但是她完全無法反應,只覺全身熱……熱……除了熱還是熱。
「真是的,到底跑哪兒去了?」其中一個丫鬟抱怨,「這個小姐也真是的,老是一溜煙的就不見人影,害我們得到處找人。」
「說的也是……噫……」另一個丫鬟突然側耳傾听,「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天啊!他們快要完蛋了。小蠻緊張的暗自祈求老天爺,千萬別讓丫鬟發現他們。
「什麼聲音?」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丫鬟指向他們藏身的方向。
凌飛揚知道外面有人,可是他不想停止,也停止不了。最好外面的兩個丫頭識相點兒,否則萬一撞見……那也只有到時看著辦了。
「有嗎?」哪有什麼聲音?「是你听錯了吧!」
「是嗎?」她又再仔細傾听一次,「大概真的是听錯了!」
「走吧!」另一位催促,「要是再找不到人,麻煩可就大了。」
兩人的話聲漸去漸遠。
她們走了……小蠻這才放下提到半空的一顆心,剛才真是被嚇得差點心髒病發作。
「別分心……」凌飛揚灼熱的目光盯得她無路可逃,「在這個時候你心中只能有我。」他不斷的侵略她,使她在激情的漩渦里越陷越深,宛如陷在流沙之中,一踏入就回不了頭。
激情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沖得她昏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凌飛揚感覺到她身子的收縮,知道她已經達到高潮,他放松自己,在最後的奮力沖刺後,將兩人帶到滿天星空,盡情的飛翔、徜徉。
***
「怎麼了?生氣了?」凌飛揚逗著她。
小蠻一臉氣鼓鼓的,「你走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也不要嫁給你,這場婚禮就此取消。」
凌飛揚仍然滿臉笑意,彷佛像剛剛得到滿足的獅子,滿懷的暢快。
小蠻見他這樣,更是生氣。
激情結束後,她仍然雙腳發軟,站都站不穩。他扶她回來時,眾人曖昧含笑的目光,教她差點鑽進地洞去。
「別生氣嘛!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你還說……我以後沒臉見人了……」一旋身,她突然失去力氣,腳底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凌飛揚眼明手快地向前扶住她。
「怎麼啦?」
「我不曉得……」她皺起眉,「腳突然沒了力氣似的。」
「是嗎?」凌飛揚扶她坐下,「現在感覺如何?」
小蠻特意甩甩腳,「沒事!肯定是一時站不穩。」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我身體好的很。」她瞪了他一眼,「你的疑心病真重。」
凌飛揚只是笑,幽默的說︰「我可不想到時得抱著新娘成親,很糗的。」
「討厭!」她笑罵。
***
這一天,席幽人來找她聊天。自從上一回之後,僕人們對她尊敬許多,再也不敢用不禮貌的態度對待。
她們之間的關系也進展不少,幽人偶爾會來找她說說話,也會幫她張羅一些婚禮的相關事宜。
「幽人,這幾年莊內的事听說都是你在管?」小蠻好奇的問道。
「是啊!」幽人淺笑,「你們成親之後,這個擔子就要落在你肩上了。」
「我就是在煩惱這個問題啊!」小蠻咕噥,「我以前從沒踫過這種事,也沒學過,肯定會弄砸的。」
幽人柔言安慰她,「你別擔心,其實管家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一定一學就會。」
「是嗎?」小蠻有些沮喪,光是山莊內的人,她就得花大半年的時間來認人了。繼而她像是想到什麼,隨即眼楮一亮,「幽人,不如……」
「你別想。」幽人截斷她未完的話語,相處已有一段時日,她猜想得到小蠻想說的話。「這是當家主母的權力,也是分內之事,不能找人代理的。」
「我知道,不過想問問罷了。」
幽人見她哭喪著臉,不禁笑道︰「又不是叫你上刀山、下油鍋,別苦著一張臉嘛!」
小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定定神後,接著說︰「你不曉得,要是整天有一大群人跟著我,成天找我問東問西的,我肯定會瘋掉。」
幽人只是掩嘴直笑。
那陣昏眩更深更重了,使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幽人瞧出她的異樣了,關心的問︰「怎麼啦?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她想笑著說沒什麼,無奈她驀地頭疼欲裂,膝蓋一軟,就此倒地不醒人事。
幽人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喚道︰「小蠻……小蠻……你怎麼了?」繼而沈著的吩咐丫鬟,「快把她帶回房去,還有去通知表哥。另外,快去找大夫來。」
***
夜深露重,凌飛揚一直守在小蠻身旁沒闔過眼,大夫也來診斷過了,完全找不出病因,只能開些補身的藥方讓她服下。
這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變成這樣?小蠻的身子一向很好,連一些小病痛也沒出現過,如今突然病倒,事先連一點跡象也沒有。
幽人見他冷然如岩石的臉龐,不禁一陣心酸。
她柔聲道︰「表哥,你已經一夜沒睡了,還是先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就行了,我會照顧她的。」
凌飛揚不答,只是輕輕的摩挲小蠻的臉,瘖□的道︰「我不累,你先去睡吧!」
「表哥……你別這樣……」幽人眼眶含淚,他的表情令她有些心酸。
一陣細微的申吟傳來,兩人急忙趕到床邊。
「小蠻……小蠻……你听得見我叫你嗎?」凌飛揚著急的呼喚。
小蠻逐漸恢復意識,慢慢睜開雙眸,光線卻刺得她乾澀的眼有些作痛,只見凌飛揚和幽人著急地望著她,眼中盈滿了關心。
「我……我怎麼了?」她問道。
「你總算醒過來了,你今天突然昏過去不醒人事,嚇壞我們了。」
「是嗎?」她試著起身,凌飛揚連忙向前扶起她,將她安置好。
她蒼白的臉微微一笑,「我很好,可能是有些緊張,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凌飛揚溫柔的問。
「沒有,頭也不疼,只是肚子餓扁了。」她故意苦著臉。
凌飛揚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你一整天沒有進食,難怪餓了。下來吧!這些粥都溫著,就等你醒來。」
凌飛揚協助她下床,小蠻的腳一踏地卻馬上癱軟,根本無法站立。她臉色頓時大變,再試一次,結果仍然如此。
「怎麼回事?我的腿怎麼會這樣?」她的聲音中帶有哽咽。
凌飛揚竭力保持鎮定,安慰道︰「別慌,也許是你餓月兌了力,等會兒吃點東西,有了力氣,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不是的……不是餓的關系,你看……」她又再試了一次,「我真的站不起來啊!」小蠻慌得全身微微顫抖。
「小蠻--小蠻--」凌飛揚突然抱緊她,「別怕……有我在,別擔心。我馬上去請大夫來,你很快就會沒事了。」
她慌亂的眼神在他的堅定里找到信心,慢慢地,她鎮定下來了,發抖的身子也漸漸平緩。「我不怕,我相信你。」
「乖,吃點粥。吃飽後我請大夫來診斷,一定可以找出病因的。」
「嗯!」小蠻乖巧的答應了。
全洛陽城最高明的大夫已全被請來替小蠻看診,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她到底得了什麼病,診斷結果完全正常,但她就是不能行走,雙腳完全無法使力,就有如突然癱瘓了一般。
大夫不斷的來去,讓她心中的希望逐漸消失,臉上也漸漸黯淡下來,整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消瘦了一圈。
雙腳無法行走,彷佛也同時失去說話能力似的,她鎮日不言不語,教凌飛揚看在眼里,心痛不已。
席幽人也為她的情況而心焦,然而她也同樣是束手無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所有的祈求都已說盡,卻仍然改變不了事實。
「小蠻她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她明天就突然好了呢!」她安慰著凌飛揚。
「你連自己也騙不過,何苦拿這話來安慰我呢!全洛陽城的大夫都看過了,沒有一個可診出她得的是什麼病,要是再這麼下去……」他閉上眼,底下的話不忍再說。
「但是小蠻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也不明白,也不想追根究底,我現在只想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幽人默然,此時此刻,空泛的安慰絲毫沒有幫助,沒傷心過的人不會懂得傷心的痛,那是椎心刺骨而難以忍受的︰
「對了……」她突然想起,「何不帶她去請『聖手醫隱』沈忘機醫治?我記得表哥你說過,他的醫術天下無雙,一定可以治好小蠻的。」
凌飛揚猛然醒悟,「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要不是他一時茫然無主,怎麼會想不起「聖手醫隱」沈忘機這號人物呢?
傳聞他的醫術精湛,直逼華陀、扁鵲,如果說世上還有人可以救得了小蠻,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他。
沈忘機生平救人無數,晚年歸隱在廬山小天池上,致力於鑽研醫學的理論,據說頗有成就。只是听說近年來他不見外人,若不是疑難雜癥難以請他出手醫治。
但不管如何,這是現今唯一的希望。
凌飛揚不再遲疑,立即下令︰「立即備車,白虎、玄武兩堂留守,青龍、朱雀兩堂隨行,天一亮就出發。」
***
自洛陽到廬山路程不近,就算日夜兼程,少說也要半個月,何況還要渡過長江再登廬山?
凌飛揚心急如焚,直想插翅直達,只可惜天不從人願,他只有沿途安排人馬,換馬備料,減少休息,盡量爭取時間。
這一日,他們來到江邊,準備渡河。過了長江後,就是九江,在那兒換馬喂料,準備些乾糧,就可以直上廬山了。
目的地在即,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奮了起來,連小蠻也恢復些許精神。
突然一陣淒厲的長笑從馬車外傳來。
凌飛揚心頭一凜,知道麻煩來了,回頭吩咐斷月道︰「好好侍候小姐。」
並且對朱雀堂主蕭媚言道︰「護著小蠻,別讓外人接近她。」
蕭媚躬身應允。
凌飛揚語畢轉身踏出馬車,只見外頭被數名穿著白衣的高手阻住去路,這些人個個神色沈凝,不動如山。他曉得來了高手,目光轉到一身著紅衣的中年女子身上。
望之如四十之人,從她的眼角眉梢看來,她年輕時必也是位美人。只是歲月不饒人,再絕色的容顏也抵不過年華老去的悲哀。
她的嘴角流露出殘酷的意味,眼神更是凌厲。
「凌飛揚,你終於從你的龜殼中爬出來了。」
「尊駕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她冷笑回答,「你不用管我是誰,放下那個賤婢,我就不為難你。否則憑你的人手,恐怕阻擋不了我。」
凌飛揚眼神一凝,「你說這話未免有失身分,梅谷的易紅萼易谷主。」
易紅萼聞言臉色倏地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