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雲一路行來,發現有個縴細的身影躲躲藏藏的尾隨著他,他臉露微笑,佯裝不知,轉過彎便失去蹤影。
苞蹤者探出頭來,緊張的四處張望,喃喃道︰「奇怪哩!人呢?怎麼才-會兒《就不見人影?」
回廊和涼亭都不見人影,而幽雅小徑間曲曲折折,且枝葉濃密,根本難以分辨他行去的方向。
「雲哥哥怎麼走這麼快?」
她好久沒見到他了,盼望好長一段時間才得到爹的允諾帶她來,人到了這里卻不敢去見他,只敢偷偷模模的跟在他身後。
他好嗎?她現在的模樣,還合他的眼嗎?會不會使他失望?未知的答案讓她忐忑不安起來。
「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嗯?」
輕柔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耳後,她頓時慌亂起來,連忙回頭,卻見一個從容、瀟灑的男子站在身後。不知他是誰?
「素兒,是不是太久沒見,不記得我了?」他微笑問道,異常晶亮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她。
林懷素急急搖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仰頭打量著楚青雲,他長高好多,足足高她一個頭。頎長的身影、寬闊的胸膛、健壯的猿臂,在在提醒她身前的男子不是少年,而是個英姿煥發的青年了。
楚青雲則驚喜的看著她。
這個含苞待放的少女真是他記憶中的素兒嗎?清澈的眼眸、如柳葉的細眉和紅潤如霧、似沾染朝露的櫻唇,她的花容月貌,好似多看一眼,便會沾污了她的顏色。
雖然他事忙,但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她,卻也萬萬想不到,他記憶中的小女孩,已有了這麼驚人的變化。
見她含羞帶怯的模樣,楚青雲難以遏抑的胸口一熱,想也不想的便執起她的手,湊近唇邊輕吮她白修長的指節。
她如受驚小鹿般的直往後退,大眼驚慌的望向他,神情羞澀而困惑。
「對不起,我一時沖動,令妳受驚了。」楚青雲歉然的言道。
他委實莽撞了些,素兒雖是他的未婚妻,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對她任意輕薄。萬-她從此對他生起畏怯之心,懼怕他的接近,那他可就罪大惡極了。
她可是他願意捧在心口上,恣意憐愛的小人兒呢!
話雖加此,他還是忍不住踫踫她的頭發,柔軟如絲緞般的觸感,像帶冰的絲綢一樣,沁涼而又輕柔。
「妳長大了,不再像小時候一樣喜歡賴著我了。」他的神情帶有淡淡的傷感。
「不是的……雲哥哥……」她輕扯他的衣袖,「是我太久沒見你,怕你不認得我了。」
「誰說的,即使再久沒見,我也能一眼認出妳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楚青雲試探的握住她的手,懷素頰上霎時酡紅如醉,手僅輕輕一掙便任由他去。楚青雲見此,笑容更深了。
他倆手牽手,漫步在林梢幽徑間,沉醉正情人的甜蜜中,一時無語。
「對了!雲哥哥,我有件禮物要送你。」懷素突然想起,那揣在她胸前準備了好久的心情。
懷素拿出一塊玉佩腰飾來,其下用金蔥雙股纏澠編成如意結,雪白的流蘇隨風輕揚。她低頭說道︰
「這玉是上好的和闐玉,是我十六歲生辰時,爹送給我的。你……」
「要送給我?」
楚青雲接過手來,那觸感溫潤細致,還有股若有似無的少女體香。正想向她道謝,卻見她手指微顫,連頸項也紅了起來,心中覺得十分奇怪。翻過玉的背面,見上而刻著四個字--「心心相印」。
一股熱流從心底深處竄向他的四肢百骸,從未有過的感動在他內心發酵。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妳呢!」
「真的?」她抬起頭來。
「嗯!」他緩緩低下頭,「就是這個。」他密實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纏纏綿綿,溫軟靈動的舌探入她的唇內輕輕吸吮。她閉起眼,全心投入,他意猶未盡的輕嘆一口氣,更加深了這個吻。
點點的金光,透過林梢的間隙流泄下來,灑落一地,蟬兒不間歇的叫聲,提醒了這個世界,夏口的腳步近了。
二十歲藝成之後,他有滿腔的雄心壯志,想要開闢一番屬于自己的事業,在幾經斟酌考慮下,決定出海到廣闊的海洋上去打天下。
相形之下,他對素兒的關切便冷落不少。不過他相信,憑恃著他和素兒之間的相知,她一定能諒解他的作法。他是個男人,一個高傲的男子,私心里總想親手打造足以匹配她的成就,再來迎娶心目中的佳人,在他胼手胝足的努力下,這樣的日子必定不會太遠--000紅荳一大清早起來,就直闖楚青雲所住的逍遙樓,眸子里有掩藏不住的興奮。
采絳珠草的方法已有著落了,怎不令她欣喜?這幾天她左思右想,終于讓她想出一個好辦法來,這法兒就連爹听了也會拍案叫絕,稱贊她一番的。「楚大哥....楚大哥.....」紅荳猛力地拍著他的房門,好似非把它拍爛否則不肯罷休!應真和葛中野應聲開門。紅荳見應門的是他們兩個,膽怯的倒退了兩步。杵在眼前的身影似座小山,她忍不住吞咽一下,期期艾艾的說︰「我……找楚大哥……呃……有事,可不可以麻煩你通報-下?」應真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瞪著她。真搞不懂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到他們像見了鬼似的,臉色不頂好看,說話也吞吞吐吐的。應真斜睨左旁的葛中野一眼,方才恍然大悟,準是他長得太過嚇人,才會駭得小泵娘說不出話來。有空得好好教訓他-番,別老是擺出一副死人臉來,不嚇壞別人,也嚇壞他自己。應真蹲低身體,露出自以為溫柔的笑容,禮貌的詢問︰「紅荳姑娘,找我們公子有事嗎?」紅荳又後退半步,勉強擠出笑容。「啊....喔....」她掐起手指,假裝努力的思考。「其實也沒啥要緊的事....我待會兒再來找他.....再見!」她向後一轉,準備開溜。「等等!」楚青雲突然出現,揮退伺候他的兩人,待他們離去後,才對紅荳道︰「一早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想起來了,你是滄浪島的島主。」她簡直興奮過了頭,說話沒頭沒尾的。啊!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他幾天前所說的話,她現在才听進耳朵里?「如果妳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他應道,為她莫名其妙的話語,首次有了輕松的心情。依她的性子判斷,她的心里頭實在藏不住任何秘密。「你別開玩笑,先听我說嘛!」她頓了頓,接著道︰「既然你是滄浪島的老大……呃……我是說島主,向你要一樣東西想必你不會拒絕吧!」她露出垂涎的笑容。「是這樣的,我听說東海附近有一種名為『銀鯊』的鯊魚,其皮燦然若流銀,水火不侵、刀槍不人。我想要一張銀鯊皮,你送給我好不好?」楚青雲聞言-怔,沒想到她連「銀鯊」也識得,這個小泵娘到底是何方人物?連居住在滄浪島的人也未必听過「銀鯊」之名,她是從何處得知的?見他皺眉不語,她有些惱火起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妳要銀鯊皮作啥?」看她-副急切的模樣,他反問道。紅荳沉吟了一會,最後決定和盤托出。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她看得出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她也信得過他。「記不記得我發現你的那天?」見他點頭,紅荳續道︰「離那地方不遠的北崖之上,被我發現一株『絳珠草』。」「絳珠草?!」連泰山崩于前猶不改色的他,也不禁為之動容。「傳聞絳珠草能起死回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靈藥,對練武之人也有莫大的功用。但是傳聞歸傳聞,從來沒有人知悉絳珠草長得如何?更別提它的特性和生長之處,所以百年來從沒有人發現過它。」見他言下有不信之意,紅荳頓時惱了。「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不信我,也該信我爹嘛!這是我爹筆記中所記載的,哪還錯得了啊!」楚青雲忍不住出言提醒她,「妳還未告訴我令尊的大名呢!」是喔!她臉倏地紅了起來,當初她是偷溜出來的,總怕被爹發現給捉了回去,所以她的來歷她一直守口如瓶沒敢說明,如今倒變成是她的錯了。
「唉!這你別管嘛!總之我說的一定說是真的,你信我就是了。」紅荳不自覺的撒起嬌來,「你到底答不答應?」
楚青雲無可奈可攤開手,「不答應行嗎?妳可不會饒過我。」
紅荳咬著唇笑道︰「算你聰明。」
000
「紅荳姑娘──紅荳姑娘──」
門外叫魂似的呼喚,驚走了她的睡蟲。什麼嘛!都這麼晚了,有何大不了的事需要把她從床上挖起來不可?看不慣她也別這麼壞心嘛!
她嘀嘀咕咕的起床開門,沒好氣的問︰「有何貴干?」
眼前一片漆黑,見不到半絲光亮,等到眼楮適應了黑暗,她再度倒抽了一口氣。是....是他!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膽顫心驚的問道。
是應真!
她真的很難去解釋她為何會對他們倆這麼懼怕,也許她天生就畏怯于高壯身材的人吧!包何況他足足有兩個人寬、手臂比她粗四位,連房門恐怕也得側著身子才能進入。所以,如果說能盡量與他們保持距離,她絕對是能跑多遠就多遠。
「公子喝醉了。」應真答道。
聞言,紅荳不禁訝然。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個連笑都顯得淡薄的男子,落拓、蕭索而失意的臉龐背後藏有太多的心事,但卻是自制力頗強的人。這樣的人會喝醉酒?
「為了什麼?」她一針見血的問。
如果沒有原因,相信他不至于會麻醉自己到如此地步。他的習慣一向是淺嘗,絕不過量,而今失常,必定有其原因。
應真驚訝于她的敏感和聰慧,他們果然沒有看走眼。
「公子的未婚妻,就是在三年前的今晚離開『雲天山莊』的。三年來,公子他從來沒有開心過。每逢今晚他必定喝得爛醉如泥……」他黯然說道。「一個武林奇才,長久這樣消極下去,任我們怎麼苦勸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離開?
紅荳輕摀著唇,仍抑制不了訝異。
她以為……她一直以為他的未婚妻過世了,所以他才這麼傷心,沒想到……
「她為何會離開他?」
「詳情我不是很清楚,也許妳問公子會比較了解真相。」應真稍有遲疑,含糊的答道。
隨即他滿懷希望的看著她,「妳願意去探望一下公子嗎?我想他見到妳,心情會好過些的。」
紅荳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我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不過是湊巧救了他一命而已,去見他有何用?也幫不了他什麼。你們既然都說服不了他,那我就更加不可能了。」
「妳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我看得出來。公子對妳並非是無動于衷,只是他心有所礙,難以啟齒罷了。」應真堅持道。
不待她響應,應真就拉著她,催促她前進,紅荳被動的讓應真領至楚青雲的房門前,她仍在遲疑著要不要進去,應真卻從背後推她一把,「砰」的一聲關上房口。
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所有的擺飾東倒西歪,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被他破壞個干淨。紅荳心頭涌起一陣憤怒,他沒有資格這樣傷害自己,讓所有關心他的人為他擔心。他有苦,難道別人就沒有嗎?
「素兒……是妳嗎?是妳回到我身邊了嗎?」楚青雲張開醉眼惺忪的眸子,喃喃低語。
倒臥在地上,有如一灘爛泥的楚青雲,剎那間行動快閃如風,也未是他起身,竟已將她緊擁在懷里,不肯放手。
「你干什麼……快放開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是你的素兒……快放開我!」紅荳掙扎道。
「是!妳是素兒!我知道妳是!」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妳還在生氣?仍然不肯認我嗎?」他在她耳旁呢噥,「我等妳等了好久,難道這麼久的處罰也換不回妳的原諒嗎?」他的氣息輕輕吹拂在她的耳頸邊,令她忍不住輕顫。
她在他懷抱里不斷掙扎,「楚大哥,我是紅荳,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
「是嗎?」
他抬起她的臉打量,清麗月兌俗的瓜子臉出現在他眼前,醉眼迷蒙的他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
「妳還想騙我?是不是怪我把妳送的『心心相印』玉佩丟到落月湖去了?妳對我生氣,所以不頊意承認?別怪我!我實在氣瘋了,所以才沒用腦子。這幾年來我不曉得打撈過多少次,仍然不見一絲蹤跡,我以為這是老天爺要告訴我,咱們的緣分盡了,所以才不願讓妳唯一送我的東西留在我身旁。幸好妳回來了,咱們一起把它找回來,妳說好不好?」
一滴、二滴、三滴……成串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落下來,晶瑩剔透的淚里包含的是一顆破碎的心。
她的心--再也承載不住淚水的重量,慢慢地、深沉地……飄流到海底深處。
「妳哭了?」他憐惜地捧起她的小臉,「噓……別哭……我以後不會再讓妳傷心了,我保證。』他的唇輕輕沾吻起她的淚珠,柔柔的、深情的吮干她每一顆淚水、而後……在她不曾意識到之時,深深吻住她的唇。
呵……她的意識逐漸渾沌,不著邊際,只感覺到周圍環繞著屬于他的氣息,-點-滴的將她包圍。
他結實的手臂緊摟住她的縴腰,密密柔柔的吻自她的唇、雪頰、小巧玲瓏的耳、頸子,一路婉蜒到雪酥的胸前。
紅荳完全無力制止,只能無奈的任自己沉淪……
楚佔主挑陽她的衣杉,手隨唇土,任她身上點燃譬望的人坫、
她完全不知自個兒是怎麼搞的,他的手似附有魔力,凡他所踫之處的肌膚,熱潮皆突地竄高,亦特別敏感--他的唇亦然。
紅荳不由自主的扭動,雪白細膩的胴體興長繭的手掌相遇,注定是平滑和粗擴的結合,那摩擦的快感令她輕顫不止。
他口中呼山的熱氣在她粉艷的上吃拂,使她縮回身子想後退,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太親昵、也太邪惡了,這必定是不對的,她不能這麼做。
可是楚青雲打定主意不讓她逃開,他輕輕松松地利用他的身體壓制往她,頭一俯,含住她玫瑰般的花蕊。
清新的少女體香像魔咒般誘惑著他,將他全身由頭至腳徹徹底底的包裹住,他逃不開她的魅惑,也不想逃開,只想細細品嘗這遲來的甜蜜,她是一朵嬌女敕的花朵,而這朵盛放的花兒正屬于地。
她的低吟嬌喘,比任何催情的藥更加有效,每一回踫觸、每-次輕吻,都讓他以為不可能還熬得過這樣的折磨,這得贊頌他堅強的自制力,到目前為止他的堅持頗有成果。
他想折磨她,就像她折磨自己一樣,他想讓她感受他所置身的痛苦,這樣或許他的心痛會減少那麼一丁點兒。
他解開她的束縛,雪白的褻衣像一大片雪花在他的腳邊,蕩漾成-圈漣漪。此刻的她是赤果的,如同剛出生嬰兒一般的赤棵。
她黑如墨、細如絲的秀發,是她此刻唯-的遮蔽。
她好美!
燎燒的她好美!
像一朵火掐中的玫瑰,可以牽引任何男人的心。
他暗暗發誓,絕不讓他以外的任何人見著她此刻的模樣,這樣的她足似傾國傾城,他要將她好好收藏在他的世界、在他的懷里。
「楚……楚大哥……」她喘息道,難以將話成句吐出。
要在這個時刻說話,實在是太困難的一件事!
「嗯?」他發出類似疑問的性感鼻音,唇和舌仍然徘徊在她酥胸上不肯放手。她白女敕的胴體像被染了色般,逐漸浮現徘艷的桃紅,並且沁出薄薄的細汗。
手至她的臀,將她壓向他的熱源,讓她知曉,他因她而產生的煎熬,
楚青雲單手褪上的衣物,對待自身的粗魯和向她所展現的溫柔,完全是天差地別。他的手滑向她的腿,將它更分開些,前鋒便趁勢進人,佔領這一大片垂涎
已久的世外桃榞。
「天啊!」他粗喘一聲,竟羨慕、嫉妒起自己的手。
他已經堅硬如鋼,隨時可以沖破任何障礙,但是還不夠,她尚未像他要地-般,對他產生渴望,然而不急,他一定會做到的,他所需要的只是時間。
但是該死!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如猛虎出柙般的在催促他、啃噬他,令他瘋狂!
紅荳的理智在楚青雲的和挑逗中煙消雲散,她的抗拒漸漸轉為順從,玉手攀附著他的頸背,弓起身祈求他的愛憐。
「素兒……」他幸福的嘆息,這是他長久以來夢想的一刻,沒想到道有實現的一天,他有些後悔,想收回往昔對老天爺的那番訊咒,衪畢竟還是待他不薄的。
紅荳如遭電殛!
滿盆冰水當頭潑下,凍得她直發顫!
「不……不……」她推著他,如大夢初醒。「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狂喊,他卻听不到她的話。
他心目中的人不是她,眼里所想、所見的人也不是她,她不想做任何人的代替品,尤其是他心上人的代替品。
他結實糾結的肌肉充滿著力量和令人敬畏的光澤,濕滑的汗水不停地由他身上滴落,與她的薄汗水乳交融,再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楚晴雲拱身,雙手握著她的縴腰,一聲低吼,向前沖進她的內心深處。
他開始緩緩律動,起先他還能把持住顯現溫柔。但她如此溫潤、如此緊窒,她的嬌吟是最厲害的催情劑,步步誘惑他狂肆馳騁。
于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弱女子的荏弱力量下,漸漸斑駁、消逝,終于一聲低吼,他釋放出所有的力量,遵循本能的引導,一次又一次強力佔領她的美好,直至雲端。
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深處俏俏的破碎了。島體由疼痛轉變到累積無法發泄的快感,他在她身上所施的魔法依然使她神飛魂銷,不佑今夕是何夕。
只是……她的身子和心靈彷佛分離,她越快樂,也就越墜落,落啊落的,身子像滿天星雲爆炸開來,浮啊沉沉不知在何方,玻璃做的心也在此時墜入深不可測的幽淵,「匡」的一聲脆響,碎成千千萬萬片,再也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