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燈光下有一個局促不安的身影,他坐立難安的起身又坐下,最後干脆在室內踱起步來,由他緊緊糾結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他正在為某事而煩惱不已。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呂振鵬的目光移向坐在另一頭座位上的人,「你說要找人去解決掉他,可是你看看,到最後死的人不是專寰海,是我們花錢請的殺手。」
「那正好,我們可以省下一筆後續費用。」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呂振鵬不禁怒急攻心,惱火不已,「雖然沒有人知道專寰海來公司的真正目的,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是特地來查帳的,否則他不會巡視了這麼久還不走。」
「我知道他是來查帳的,但這就得怪你當初不把帳目弄得巧妙一點,否則也不會被專寰海給發覺。」
「你還敢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能用那種遞補的方式來記帳,是你拍著胸脯跟我說沒問題的,可是現在問題來了,你說到底要怎麼辦?如果被專寰海查出我們干的好事,我們鐵定完了。」
「你緊張什麼,他到現在都沒離開新加坡,那就代表他還沒查出我們做的事,也沒有在帳目上發覺任何問題,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真的完了。」他心中暗忖著逃生後路,如果真的有人會完蛋,那麼那個人也絕不會是他。
「那……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呂振鵬戰戰兢兢的問。
「怎麼辦?」他發出陰惻惻的笑聲,「我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了,可是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呂振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這問你最清楚,瞧瞧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我看專寰海只要輕輕瞪了你一下,恐怕你什麼都會招了。」
「我絕對不會!」這事可攸關他的性命了,他怎開得起玩笑,「我真的不會。」
「好啦,我知道你不會,可是為了謹慎一點,我還是不要告訴你好了,一切由我去進去,我已經找到一個可以讓專寰海消失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呂振鵬急急的問,不願被他排除在外。
「這……」他為難的看了呂振鵬一眼,「不是都說由我一個人負責嗎?你就別問了。」
「我們是同坐一條船的人,這句話可是你說的,所以我應該有資格知道你要怎麼對付專寰海吧?」
他瞥了眼呂振鵬,從不知道這人會難纏到這種地步,「好啦,告訴你也無妨,我打算不再找那些三流的殺手,我決定去找一個有名的暗殺組織,只要他們出馬,相信專寰海的小命鐵定玩完了。」
「什麼暗殺組織?」
「‘X天使’。」
呂振鵬不安的問︰「這個組織一定會成功嗎?」
「一定會成功,否則他們豈不是白混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你什麼都不要想回家去休息吧。」
呂振鵬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雖然得到了保證,可是在他心底隱隱有股不安,好似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了,他看了合伙人一眼,這才默默的離開房間。
「笨蛋!」看到呂振鵬離開,他不禁暗罵出聲,也只有呂振鵬這樣的蠢蛋才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什麼「X天使」組織,這個組織開出來的價錢可是貴得驚人,他才沒那種閑錢用來對付專寰海,反正專寰海是來查帳的,那就讓事情被查出來吧!畢竟再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他身上、因為他還有呂振鵬這個不知死活的替死鬼。
想到他這等精密的計劃,他唇邊不禁漾開了笑容,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專寰海想抓他的小辨子?這還得看夠不夠本事呢!
***
「哈——」水妍昏昏沉沉一覺醒來後,就一蹦一跳的下樓,正好撞見要出門的專寰海主僕兩人,隨口就問︰「你們要去哪里?」
專寰海一見到她的和柔許多,看著她蹦跳的下樓,他突然上前將她從樓梯第三階處高高抱起,嚇了她一大跳。
「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還在她腦中打轉的瞌睡蟲因為他的驚人之舉,已完全被驅趕得無影無蹤。
他輕輕將她從高處入回地面,忍不住低頭在他唇上偷了個香,乘機靠在她的耳畔私語呢喃,「你的那個……快完了吧?」
水妍聞言不禁漲紅了一張俏顏,沒想到他居然向她打探女人最私密的問題。
她略帶羞澀地偷覷了一旁的翟輅,果不其然發現他一臉驚愕,完全不解專寰海怎麼突然間與她如此親熱。
這一點認知讓水妍得意不已,不過一想起專寰海那暗示性的口語,她就不禁眼帶羞意的推開他,「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不過你還同有回答我的問題。」
專寰海正經的整整頸邊的藍色領帶,「去公司。」
「公司?」她倍感無趣的打了個小炳欠,「我看你也不像是一個正經的上班族,上班時間好像都是由你定的。」她從未見過他在正常的上班時間上班,似乎都是他高興去就去,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權嗎?
專寰海沒有反駁他的說詞,微微一笑,「我只是暫時代理管理員,這次來新加坡也不過是受人之托代他巡視公司。」
「巡視公司?」水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嘿,該不會是公司有什麼問題吧?」
「你怎麼會這樣想?」被她一語中的,他反關她的想法。
「既然不是公司發生問題,那干麼要巡視?據我所知一般都是有廠商或是官員來時才會出現‘巡視’這兩個字眼,何必要你這個無所事事的人出馬巡視公司?這就證明了一件事,一定是公司內部發生問題啦!」水妍得意洋洋地上自己的觀點,管他說對還是說錯,反正都不關她的事。
「真是聰明的女孩。」專寰海毫不吝嗇地給予贊賞。
「海少爺……」翟輅看出主子的心思,連忙楊要阻止,可是已然來不及。
專寰海問道︰「小妍,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到公司晃晃?」
「不要!」她直截了當的拒絕,「我一向不喜歡到那種死氣沉沉的公司晃,一點樂趣也沒有。」
「如果有呢?」他提出誘惑。
水妍眼楮頓時閃閃發亮,說真格地,自從她的腳受傷後,只能在這間屋子活動,不但不能逛街血拼,也不能任意輕舉妄動,雖然參加了個歡迎會,但是差點活活把她氣死,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她只有一個「悶」字可形容。
「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一起去吧。」她雙臂環胸,一副高傲的模樣,言不由衷的接受他的提議。
「那就去換件衣服吧!我等你。」
「等我?」水妍晃晃被醫生重新打上石膏的右腳,故意語出刁難,「那可能要等很久喔,因為我行動不便,換個衣服沒問題,可是要等我下樓可就要發揮你的耐心了!」
「沒問題。」專寰海語帶玄機,朝她上前一步,「因為我會替你解決行動不便的理由。」
她還來不及消化他所說的話,整個人便被他一把抱起引得她發出一聲驚叫,但她隨即因為他這番舉動而感到貼心不已。
「專寰海,麻煩你下次要我為服務的時候,可不可以先知會我一聲?」她舒舒服服地任他抱著,嘴里嘟囔著不滿。
「通知你一聲?那豈不就沒搞頭了?還有不再叫我專寰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是你的男人不是嗎?那麼連名帶姓的叫我豈不是太生疏了。」
「說的也對。」水妍認真的思考起來,「好吧,為了你的與眾不同,那我就叫你海吧,不過我先警告你,這經名只有我能叫,其他人一律不準!」
她的專制霸道讓專寰海從喉間逸出一連串低沉笑聲,「如果是我兄弟、父母也一樣不準?」
她惡聲惡氣的警告,「他們例外,不過只有他們例外,如果被我發現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叫你的話,小心我殺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
听著主子與水妍荒唐奇異的對話,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兩人的談話聲也一並消失,翟輅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他們的進展神速令他是咋舌不已。
而讓他更為不解的是——天下女人那麼多,為什麼主子獨獨挑上那個混世小魔女水妍?!
***
「我被騙了——」水妍像個幽靈一樣的出現在專寰海身後,雙手有種想掐住他脖子的沖動。
什麼有趣的事,根本什麼也沒有,走進專家上陸運輸的分公司,她只覺得專家真是有錢斃了,在這寸土寸金的新加坡居然還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一棟辦公大樓,更突顯出專家龐大的財勢。
「水小姐。」翟輅在一旁出聲提醒她的不當行為。
水妍這才發現專寰海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靶到無聊的她只好放棄捉弄他以消氣的法了了,一蹦一跳地將自己拋進昂貴的真皮沙發里,發現一旁攔置著幾本翟輅拿來讓解悶的雜志,看來那個惹人厭的保鏢先生根本就認為她跟來只會礙手礙腳。
水妍不太高興的隨手拿起一本雜志亂翻,卻被她翻到一個大篇幅介紹專家的報導,她仔細看起那則報導,其實有關于專家的報導,在各大雜志中都會時常出現,因為專家的動態永遠都吸引著全世界人類的目光。
專德澤所出的十在兒子,個個出類拔萃,與眾不同,十三個兒子有十三種個性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都流著專家高傲的特別血液,在專家第二代的掌控下,相信他所創立的「至尊財團」將會在第二代手中發揚光大。
這些幾乎是每個雜志常用的慣語,他們似乎太過于相信專家人的力量,以至于盲目的以專家馬首是瞻,可對她而言,專家人根本不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是比一般人多了點錢罷了。
由些可知,專德澤一定是個道行高深的老狐狸,,所以才能闖蕩出今天這番名揚四海的盛大局面。
水妍翻動了幾面關于專家第二代的消息,才知道專寰海是排行十三的老麼,其他兄弟不撐行為表現了專家的事業,要不就是自行另創出一番新局面,唯獨他不涉入商業之爭,反面放任自己以四海為家,到處飄泊,是專家第二代中被喻為最沒出息一員。
「哎吁呀……」看見這麼犀利的報導,水妍稍稍地挑高了眉,低語呢喃,「原來我挑中的男人是最沒出息的啊!」
她再翻了幾頁,又騖見有關于專寰海的報導,可是這篇報導又與前幾頁的評論大不相同,看來定是出自不手,也才有不同的看法及觀點。
「‘至尊財團’的地下統帥?」看見這篇對專寰海贊不絕口的報導,水妍真是哭笑不得,截然不同的報導內容真是讓她啼笑皆非。
不過……她的目光移向認真查閱帳本的專寰海身上,記得翟輅曾經對她說過,他是一頭沉睡中的猛獅,那麼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猛從沉睡中蘇醒呢?
水妍拋開手中的雜志,支手托腮,手肘頂著沙發把手,凝望著難得露出一臉認真聲浪神情的專寰海。
他俊挺的側臉讓人怎麼看都不感到厭倦,一雙隨著帳本數字而移動的銀眸仍是她的目光焦點,修長有力的手指翻動著帳本而頁面,連平緩的呼吸聲都讓她凝視細听。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常的輕浮之氣,圍繞在他身旁的是一股莫名的緊張氣息,而從他微攏的眉宇看得出他的煩憂。
當下,水妍決定不要再被當成廢物,她相信專寰海在出門前告訴她會有讓她感到有趣的事,可是現在她卻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一點忙也幫不上。
「海。」她第一次輕聲呼喚他的名,臉上有著些許不處在與尷尬。
但是專心一的專寰海根本沒听見他的呼喚,反惹來翟輅一白眼,她不甘的反瞪回去,鼓足中氣大聲叫喊,「專寰海!」
專寰海這才回過神,抬首面對坐在沙發中一臉不滿的她。
「小妍,你怎麼了?」
「怎麼了?」水妍心中有被他忽略的極度不滿,「你明明告訴我說會有有趣的事,可是你卻一直在看你的帳本,你指的有趣該不就是指著帳本吧?」
他對她展露出迷人的笑靨,「沒錯。」
「不會吧?」這家伙居然騙了她?正想將心中滿的怨氣朝他狠狠發泄出來,雙眼卻不經意對上她那雙眼眸,令她不由得屈服于他覺悟溫柔的視線之中。
水妍,你真是愈來愈沒出息了!她不禁暗罵自己的無能,只要對上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獨特皺,她就會在暖意迷失了自我,沉醉在他盈滿柔情的注視中。
「海少爺,你真的要……」
專寰海輕輕朝翟輅一瞥,以眼神制止了他的發言。
看著主子對水妍的寵溺縱容,翟輅已經愈來愈模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真的愛上那小魔女了?
專寰海將桌面上的帳本推開,將身子往後靠躺,伸直雙臂舒活疲憊的筋骨。
「誠如你所說的,這家公司有問題,表面上我是代替我五哥來巡視,實際上則是來暗中調查帳目的問題。」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繼續接下去說︰「不知道我五哥是怎麼發現這間分公司的帳目出現了問題?總之他就是認為這家公司存在著他所不知道的內幕,這次我代他來不僅僅是巡視公司,還要找出關于帳目的問題所在,而會計部的主任呂振鵬就成為首當其沖的嫌疑人物。」
專寰海說明到了一個段落,眼神專向翟輅,「之前我暗中交代你注意呂振鵬的動作,現在有最新的消息嗎?」
「有,呂振鵬有兩次沒有按照他平日的作息,晚歸了兩次。」
「晚歸?」專寰海像是抓到了要點,「那麼有查出來他晚歸的原因嗎?」
「只知道他似乎跟某人有約,但對象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約會?他不會是背著他老婆搞外遇吧?」專寰海以不認真的語氣說道。
「調查出來的結果顯示呂振鵬是個單純的老實人。」翟輅將他所調查到的消息簡短說明。
「等等!」水妍阻止他們兩人繼續對話下去,「雖然我大概知道你們在談什麼,可是我現在對你說的帳本有興趣,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專寰海毫無保留地拿起他眼前的成堆帳本。
當一疊厚重的帳本移交到于她手中時,水妍不禁感到咋舌,她瞥了眼翟輅淡漠的側臉,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她一臉溫柔笑意地看向專寰海,如果他真如翟輅所說的一樣精明,那麼她的疑惑應該可以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海,你說你是受你五哥之托才來新加坡分公司借巡視的理由,對會計部的主任暗中進行調查,那麼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五哥有沒有告訴,你是從哪時候開始發現帳目有問題的?」
對于水妍的問題,專寰海眼中難掩激賞的光芒,「小妍,我知道你在打怎麼鬼主意。」
「既然知道就快回答我的問題。」她才沒興趣一本本花廢時間去找那個有問題的帳本。
他略過她充滿不善的口吻,不疾不徐地回答,「從九七年開始,他就覺得新加坡的帳目有些問題,可是他又說不出有什麼問題,直到今年這個問題才浮出台面,引起他的注意。」
「九七年。」得到了她的答案,她立即將手中的陳年老帳丟至一旁,專心地研究起九七年到今年中的帳目。
專寰海雙臂環胸,輕松地倒靠在舒服的座椅中,放松緊繃的四肢,靜靜等待她的發現。
在歷經一個小時之後,水妍終于明白他話中帳目有問題是什麼意思,她將帳本一一合上放好,眼底有股躍躍欲試的點點星光。
「海,你比我想像中的聰明。」在看完帳本的同時,她終于真正了解到他的真面目,也明白了翟輅對他的贊言。
「真的?」專寰海眼角露出喜色。
「你們專家人果真奸詐無比,每次瞧你一副煩躁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在為公司的事而煩惱,可是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我想你煩惱的應該是在想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揪出會計部主任背後的幕後黑手吧?」水妍彎起唇瓣,揚起一抹燦爛微笑,臉上有著得意與失算之色。
「呵呵呵……」專寰海發出愉悅的笑聲,他所看中的女人果真不簡單啊。
一會,他止住笑聲,正色對上她聰穎的目光,「沒錯,相信你也看出帳目中究竟隱藏了什麼問題,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依照呂振鵬這種單純老實的個性,實在不像會是做出這種事的人。」
「就是因為他是個單純老實的男人,而且又身為會計部主任,所以他才有機會在帳目上做手腳,而且還可以做得干淨俐落,若是不仔細注意的話,是不容易看出問題的所在。」說到這兒,她不禁佩服起專寰決,如此精巧細微的帳目異動都可以被他察覺出問題,可見,他不但有顆聰明的腦袋,也是難得一見奇才,若有機會,她真想見上他一面。
「然後呢?」專寰海想繼續听她說明她的見解。
「你口中說的那個……」水妍想了下他們所提到的人名,「呂振鵬,他的確是個不錯的會計師,從九七年開始公司的錢便會在固定的時間內被挪走一些,可是到了年底結算的時候都會補上先前挪用的差額,這種情形到了九八年也一樣,只是挪用金額的數目較多了些,但到了年底結算,這筆金額還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補上。」
「到了九九年,也就是今年,他比較大膽些,一開春便挪用了龐大的公款,可是在一個月之後,這筆龐大的公款又被補上了,依這種種情況顯示,呂振鵬絕不可能在外頭金屋藏嬌。」
「那依你所見呢?」
水妍抬起高傲的下巴,唇邊漾著一抹邪氣,不甘示弱的反問︰「那依你所見呢?」
專寰海輕笑出聲,「真是佩服你,我的看法是呂振鵬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身後另有他人在操控著他。」
「這一開始你就說過了,我是想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呂振鵬跟他的伙伴為什麼要挪用公司的錢,然後再慢慢補上?這個中原因你知道嗎?」
「我懷疑,只是懷疑……新加坡是個海島國家,鄰近各國在經濟能力上都比不上新加坡的繁榮安定,而上出運輸又是靠運送貨品起家的,能讓呂振鵬跟他的伙伴大膽挪用公款的原因恐怕也是因為錢。」
「又是錢啊!」她嘆口氣,雖然錢不是萬能,但在現在這個時代卻是萬萬不能缺的玩意兒。「如果是為了賺錢,那肯定是在暗中做撈偏門的生意。」
「在新加坡販毒是死罪一條。」
專寰海的話,讓水妍中靈光一閃,「販賣軍火!近年來東南亞一些小柄曾有幾場小戰爭,而在北美及科威特那一喧的戰爭至今也仍未平息,就連印尼最近都發生了大暴動,使得人心惶惶,唯恐會掀起第三次大點。」
她的猜測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想要在亞洲地區暗中賺黑錢的生意只有兩種,一是販毒,一是販賣軍火,依照現在的情勢來看,販賣軍火的解是個可以快速賺到黑錢的訪求,這也就不難說明呂振鵬為何可以在短時間內補足公款的差額原因。
不管水妍的猜測是否正確,都讓專寰海找出一絲頭緒,也清楚地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翟輅,找人盯緊呂振鵬,在他有危險的時候一定要拼命保護他,我還得靠他來引出幕後黑手。」
「我知道了,海少爺。」翟輅不慍不火的接下指令。他雖然看水妍這個小魔女不順眼,現在卻很佩服她的聰明。
「嘿嘿,海,你好像是因為我才找到迷宮的出口喔,那麼你要如何謝我?」
「謝你?」專寰海挑起眉,眼中有明顯的另類暗示,「你說,你要我怎麼謝你?」
驚見他眸底清楚顯露的索求,水妍不禁燒紅了一張俏顏,不由得啐罵一聲,"大!"
專寰海莞爾一笑,離開座位朝她走去,你一把抱起她,將唇靠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別誤會,雖然我很想,但是我也要考慮你現在的情況啊!」
他的明顯暗示又惹紅了她的臉,令她一時氣不過的捏了他的一把,「你暫時想都別想!」
「好吧。」他垮下雙肩,臉上溢滿失望,「那你說我要怎麼謝你?」
水妍攬住他的脖子,臉上盡是一片柔情蜜意,熱呼呼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以甜得膩死人的聲調說出了她的要求,「首先,先去找醫生把我腳上的石膏敲掉,然後,再帶我去逛街,我要瘋狂的血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