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個只會在背地里放冷槍的小人在這兒啊!」風勒唇邊掛著一抹冷笑,緩緩朝那個把槍身靠在高牆上的不知名殺手走近。
殺手一听見後面的腳步聲,下意識地把手中的槍往後一指,沒有半點猶疑地發出一連串射擊,而成為目標物的風勒則以擅長的快速移動一一閃過了朝他疾射而來的流彈。
殺手看不清他快速移動的身形,待他發覺到風勒已欺上前時,手中的槍枝內已沒有子彈。
風勒狠狠地出手給了殺手一拳,讓他身形不穩、腳步跟槍地直往後退。
「你……你是誰?」當了殺手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遇到手無寸鐵迎戰他的對手,而他居然位于下風。
他甩甩頭,試圖用去腦中的渾沌感,強硬地止住往後退的踉蹌步伐,挺直身軀面對來者不善的男人。
「我是誰對你而言一點也不重要。」風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中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冷冽的氣息環繞著,令人為之怯步。
「你……」面對來者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勢氣息,不禁感到一陣瑟縮。
「說!」風勒臉色一板,凝重嚴然之情表露無遺,「是誰派你來的?」
「我……」殺手握著已無子彈的槍枝,懼于他眼中清晰可見的冷冽冰寒之氣,可高傲的自尊卻不容許受到他人一絲的侵犯,他緊握著手中的槍枝,以槍身做為武器,朝風勒憤然攻去。
風勒立即移動身形,在轉眼間來到他的身後,以一記手刀輕劈他的項頸,力道拿捏得剛剛好,不想讓他昏迷過去,因為還有許多問題非得向他問個明白不可!
殺手沒料到他身形移動得如此之快,手中緊抓的槍枝非但沒派上用場,反成為他的累贅,他立即感到一陣暈眩,他的身子不听使喚地半跪于地。
他偏過頭看向風勒,掩不住一陣昏沉感朝他襲來,「你到底是誰?」是誰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單單只靠快速的身形移動,及一身俐落的拳腳功夫來取勝?
風勒的臉上依舊泛著肅然之氣,「我說過,我是何身份對你並不重要,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一絲清明逐漸浮上腦海,「你……」殺手詫異地睜大眼,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與「他」面對面交鋒,「你是黑翼天使?!」
唯有「X天使」中頂級殺手之一的「黑翼天使」擅以快速移動身形之法來干擾敵人的視線,進而以一身俐落的拳腳功夫取勝,甚至以此法來置人于死地、殺人于無形……
風勒的一雙黑眸微微眯起,嘴邊有著濃濃的不悅感,「我說過,我是什麼身份對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叫你來當狙擊手的?」
明了與黑翼天使間的差異,殺手也不再堅持所謂的自尊,「這個人是誰,你也心知肚明,要不是你遲遲不肯行動,這位位高權重的大爺也不會花白花花的銀子來聘請我了。」
此言一出,風勒立刻知曉唆使他前來狙殺卡蜜拉的幕後主使者是誰,「原來是陣馬孝章……」那個多此一舉的老家伙,竟然壞了與組織的約定,既然他是如此不相信自己的身手,那麼再拿他的錢辦事就顯得他沒身價!
「黑翼天使……」
一個輕柔的嗓音在暗處幽幽地傳出,瞬間驚動了風勒,隨著目光所及之處,他看見魚芙蓉的身影出現在大樓樓頂的唯一出口處。
魚芙蓉眼中透出一抹冷然,沒想到在她幾番估計之下,尋到狙擊手可能所在之地時,卻听見了風勒與殺手的對話,原以為這是她一時的錯覺,但是當她在出口處見到風勒那張車性不羈的容顏時,她的呼吸及心跳在瞬間停頓,簡直無法相信這個的事實……
「芙蓉……」風勒沒料到她會尾隨于他的身後而來,她的赫然出現震撼了他的心神,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緩緩走去。
「別叫我!」她唇邊不再有著柔柔的笑意,只有冷冰入心的寒冽笑意,「沒想到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翼天使’,你那光榮的事跡甚至還流傳于江湖之中……」
她神情緊接著一變,氣憤惱火的情緒浮現于她那張清麗的面容上,「風勒,你真是個小人,我不應該輕易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也是奉命來殺卡蜜拉的對吧?陣馬孝章那個老家伙究竟給了你什麼天大的好處,值得讓你為他賣命?」
對于「X天使」這個地下殺手組織她早有耳聞,在其組織中唯有頂級的殺手才配冠有響亮的稱號,通常只要听聞「X天使」的頂級殺手出動,那就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殞落……
「對,沒錯,但是……」他輕嘆一聲,看來他也沒必要與她確認「暗虛錄」一事,由她種種激烈的反應即可得知她另一層秘密身份。
「卑鄙!」她才不听卑鄙小人的解釋,「你不但欺騙了我……還……一並騙了我的感情、我的心……風勒……」她痛心極了,沒想到她付出真心相待的男人竟是要反噬她一口的毒物,「你這種行為不但下流,而且下賤到極點!」
風勒看著魚芙蓉氣得渾身發抖,由她此刻激動的情緒看來,想要與她多費唇舌解釋亦是枉然。
瞥了眼一旁搞不清狀況的殺手,他一個箭步上前以一記力道狠重的手刀,令他在瞬間昏迷過去,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沒必要泄露出給第三者知道。
「芙蓉,你這樣指責我是不是有欠公平?從頭至尾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欺騙你,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
「閉嘴!」她嘴角一撇,頓然發覺他的靠近,「別再過來了!我不想再听你那虛無的謊言,我不會再像個傻瓜一樣相信你的話!」她憤然到極點,氣得忍不住渾身發顫。
「好!」風勒在距她一步之遙處頓住前進的步伐,「你說我是個騙子,那你呢?你又何嘗不是?」他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是正確的話,你應該就是‘暗虛錄’之中的芙蓉伯爵吧!」
魚芙蓉整個人一怔,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查出她最機密的身份。
「你……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你接近我……」她晶亮的雙瞳倒映出絲絲的痛苦情潮,「也是有目的對吧?」
「當然不……」
風勒來不及反駁她的莫名指控,左頰隨即吃了記火辣辣的鍋貼,他以舌頂了頂在頰邊逐漸蔓延開來的痛楚。
魚芙蓉緩緩收回揮打他的手,緊握成拳地靠放在身側,她是因篇氣忿到極點,才會狠下心對他動粗的,隨著巴掌聲的揚起,一抹後悔之心油然而生佔領了她的心。
她的心不僅僅只有痛,還略帶了隱隱的疼惜與不舍之情,她知道這個巴掌一打下去,就代表她與風勒的關系就此劃下句點……
「你!」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做個了斷,「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企圖接近我或者是傷卡蜜拉一根寒毛,到那時……」她一咬唇絕然狠下心,「我就對你不客氣!」
話一說完,她不允許自己再多瞧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看著憤然的身影消失于他的眼界之中,風勒將她剛才臉上及眼底的掙扎不舍之情看在眼中,看著她憤然痛心,他的心亦然,只是啊……
為什麼他的芙蓉佳人就是不肯稍稍收斂剛烈的性子,听完他的解釋再作決定也不遲啊!
而她居然以一巴掌想就此擺月兌他的糾纏……
她想得未免太過簡單了吧?他的唇邊漾著一抹淺笑,其心思仍教人捉模不定。
他模了下仍帶著火辣感的左頰,想著剛才她的憤然及淒絕之情,他的心隱隱作痛。他也不願在這種場合戳破彼此的身份,也不願意因此而傷了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感情……
回頭看了眼昏厥于地的殺手,他的黑眸隱隱流轉著一股不知名的思潮。
風勒輕撫著下巴,無可避免地觸模到遭受魚芙蓉蹂躪的左頰,隱隱的灼熱感提醒著他們之間所發生的爭執與一段純純的感情……
他忽爾揚起一抹悠然快意的笑容,他風勒要定的女人怎會讓她輕易從指間中溜走呢?只是呢……目光定定落在殺手昏迷的身軀之上,在此之前他得先去處理一些問題……
他以舌頂了頂面頰,仍感到一絲絲的痛楚,「希望這個痛在短時間內不會消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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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魚芙蓉坐在動完手術後的卡蜜拉身旁,目光一直緊盯著她臉上的蒼白之色。
明知道卡蜜拉已經沒有事了,那個狙擊手只是射穿了她的肩膀,並未傷到要害,只是……
她十指緊緊交纏置于膝上,皓齒咬得死緊,顯示出她內心的掙扎與氣憤。
她扭著十指,腦中卻不斷想著那個應該死了千次、萬次的臭男人風勒!
她真傻,為什麼她會認為他的接近及付出都是真心真意的?她真笨,為什麼沒有發覺到在再次的重逢背後所隱藏的層層疑點?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晶瑩的淚珠緩緩從眼角流下,在知曉了所有真相後,她還是無法將他忘懷,腦中反覆地想起與他相處的點滴,以及他曾說過的甜言蜜語……
他們曾是那樣的親密,那樣的契合,可是他的身份竟然是個殺手——她最大的敵人。
為什麼上天偏偏要讓他們相遇?又為什麼讓她不顧一切地愛上了他……
種種不解緊緊纏繞著她的腦海,想要揮也揮不去,所有的甜蜜點滴一一浮現在她眼前,他總愛掛著一抹侃笑的微揚唇角,那深邃分明的俊逸五官似有若無地在她眼前出現,而他叫喚她名字的磁性嗓音仍清楚回蕩于她的耳邊……
風勒這個名字依舊在她心中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影響力,可是……她緊咬著下唇,他是她最大的敵人啊!
然而她的心卻對這個敵人依依不舍,否則此時此刻的她怎會如此無助的默默流淚?
為什麼要絕裂至此,她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在短短的時間內,她早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一股夾帶著雄風卻又不失其溫柔的胸膛將她自身後攬住,待她發覺到身後那溫暖懷抱的主人時,立即像只受驚的小兔一般急著從他的懷中掙月兌出來。
「芙蓉,別這樣……」風勒緊緊環抱這性子極烈的佳人,忍不住在她耳邊喟嘆一聲,「你為什麼就因為我屬于黑暗的身份而全盤否定了我?」
「放……放開我!」她仍是不住地想要從他寬大溫暖的懷中掙月兌出來,無奈他的一雙鐵臂硬是緊緊箝著她不放。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他的懷抱,然而乍然朝她涌來的不快記憶又回到她的腦海中,「黑翼天使」這個響當當的名號,她怎麼也無法忘懷,然而她的心卻貪戀著他溫暖的懷抱,替她擋去那些無謂的煩惱及一切的風風雨雨……
「噓——如果你再繼續想要離開我懷中的話,可會吵醒動完手術不久的卡蜜拉喔。」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恍惚的心思突地變得堅定清明,「風勒,有我在這兒,你休想動卡蜜拉一根寒毛!」
她赫然將風勒與卡蜜拉聯想在一起,他是個鼎鼎有名的黑翼天使,受雇于陣馬孝章,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要取卡蜜拉的性命。
風勒感到好笑地發出輕笑聲,「傻丫頭,如果我真有心要取卡蜜拉的性命,你想我還會等到現在才在你眼前動手嗎?」他的話讓魚芙蓉眼底頓時浮上一絲迷惘疑惑,「你……你說什麼?」難不成他此次是……為了她而來?
這個想法頓時讓她的心無可自抑地飛揚起來,緊攏的一雙柳眉稍稍紓緩了凝重的憂慮之情,與頰邊未干的淚痕形成強烈的對比。
「傻瓜……」他輕啐一口,情難自禁地吻上她光潔誘人的頸項,「你真懷疑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真以為我這個神通廣大、大名鼎鼎的風勒需要使這種下流手段才能完成任務,嗯?」
「誰……誰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打算的?」听他這麼一說,她也忽覺以他心高氣傲的個性看來,是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卑鄙事。
「芙蓉……」這個性子倔強傲然的女人,她的心已經產生動搖,可偏偏就是不肯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這樣獨特剛烈的女人值得他去愛,只是她這倔傲的性子也令他感到頭痛不已,「你竟然如此不相信我……真是令我感到傷心……所以我決定好好懲罰你……」
他的話隱沒于她光潔白女敕的頸項中,伸出舌舌忝舐啃咬著她的頸部肌膚,沒一會兒工夫,她白女敕的肌膚立即浮現了一層淡淡粉紅色,引人遐思……
「你……」她的腦子隨著他滑溜舌頭的作怪而逐漸渙散,然她努力把持著一絲理智,仍提防著他另有他圖,「你到這兒究竟是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他彎唇露出一個邪笑,黑眸中有著蠢蠢欲動的熾熱狂潮,頗有翻天覆雨之勢,「我只想來告訴你一聲……你那一巴掌打得我好痛、好痛……」
「是嗎?真的很痛嗎?」
乍聞他所說的話,她想起了朝他揮去的那一記猛辣巴掌,心底霎時流竄著一股不舍疼惜之情……
唉,想她魚芙蓉天不怕、地不怕的,從未對男人動過心,付出真感情,唯獨他……她真的在乎這個男人,也愛慘了他。
「痛,當然痛,你那一巴掌打得讓我的心都跟著你一起痛了起來……」他輕柔地執起她的手,緩緩來到她的身前,讓她清楚看見他左頰上鮮明的五指印,挺俊的五官上漾著一抹調笑。
魚芙蓉瞥見他眼角邊的調侃,俏麗的臉蛋一紅,將手從他溫熱的掌握中抽回,「誰的心會跟著你一起痛……」這個不正經的男人,分明把她的心都看透了。
而她也真是不爭氣,當他又出現在她面前時,應該貫徹氣憤的心情將他驅逐出境才對,哪知一听見他帶著濃濃磁性的嗓音後,她的心就不自禁地軟化下來。
端看著風勒那雙幽黑的雙瞳,眼中依稀倒映出她的身影,凝望著他獨具特色的五官,心中再次升起了滿滿的疑惑。
為什麼她偏偏就是喜歡、在乎這個男人?甚至于不顧一切地愛上了他?明知道他是個沾不得的毒物、是個跳不得的火坑,可她就是萬不復劫的陷入了……
「芙蓉,有些話我想還是先跟你說清楚比較好……」他再次執起她的手,輕巧地握于溫熱的掌中,柔柔的磨蹭著,眼底漾出一抹暖暖柔情,「雖然我是黑翼天使,是你的頭號敵人……但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只是單純的一種緣份,會在西雅圖遇見你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尤其你還跟著我的獵物在一起……」
當他提到獵物的時候,眼角余光稍微瞥了下卡蜜拉,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及眼波流轉並未逃出魚芙蓉眼底。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有目的的接近我們?」想來讓她感到些評悲哀,畢竟引起他注意的人是卡蜜拉,並不是她。
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情潮,風勒緊握住她的手。
「不……我會接近你們是因為你,原本我要快快完成這樁任務然後回新加坡去……」
「回新加坡去?」她不懂。
見她不解,他露出一個溫煦的淺笑,「因為我想趕快完成這個無聊的任務,回新加坡去尋求令我日思夜想的芙蓉美人……」
听到這兒,魚芙蓉眼帶嫵媚地睨了他一眼,輕啐一口,「你這張嘴真是沒個正經的!」
「可你不就是喜歡極了我的不正經嗎?」風勒面帶微笑的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細柔的輕吻。
「能夠再與你相遇對我而言是一個驚喜,因為我不必急急完成任務回去新加坡就可以見到我日思夜念的古典美佳人了……只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跟卡蜜拉在一起,我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你跟她之間的關系,你卻告訴我你們是朋友,從那時候開始我便要求組織幫我調查你的交友情況……」
他停頓了一下,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當我見到資料上記載著你是‘暗虛錄’的一員時,我訝異極了,想要向你問個清楚時,狙擊事件就在我們都措手不及的狀況下發生了——」
細听他低低訴說著一切,雖然她早已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可是仍對他有些許的不諒解,「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難道你不會再萌生殺卡蜜拉的念頭嗎?」風勒笑了笑,「你說呢?我會告訴你這麼多只是因為不希望你就此對我妄下斷言,對我產生誤解,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被人冤枉,所以我必須跟你說個清楚才行!只是呢……」
他的臉上有著一抹教她模不清的神秘,讓她忍不住追問,「只是什麼?」
「只是呢……我想讓你更加認清風勒這個人。」他突地捧住她的臉龐,「芙蓉,我只要你真切的明白一件事,自始至終,我沒有想過要以接近你來達到我的目的,你讓我一見傾心,二見鐘情、三見摯愛……我要清楚地告訴你,這一輩子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風……風勒……」她簡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聞的真心告白,誠如他所言的,此刻的他完全透明化地呈現在她的眼前,使她不由得伸出手撫模他一本正經的嚴肅臉龐,「我可以……再一次的相信你嗎?」
原本以為是完全的絕望,豈料他的再次出現卻又為她帶來了光明的希望,而且為她的生命帶來一股暖暖的愛意……
風勒朝她肯定地輕點下頭,「今生你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就只有——我!」
他堅定卻不失霸道的宣告讓她破涕為笑,主動伸手擁抱住他,濕潤的淚珠凝聚于眼眶中,「風勒,對不起……我打你一定打得很疼吧……」
「沒關系,你還有一個補償我的方法……」不等她傻傻地發出疑問,他一把欺上她的絳唇,輾轉且款款深情地吻著她,此刻……一切都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