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明映澄緩緩睜開眼,半邊的身子感覺到一股灼燙緊貼著她,迷濛眼瞳有些恍惚的往上游移,布著剛強線條的男人下巴躍入她的眼。
「嗯——」她滿足的追出細微申吟,一個翻身趴覆到他身上,像只柔順饜足的貓兒抬眼偷覷著熟睡中的他。
眯起眼,她注意到他下巴冒出的青髭,指尖帶著深究及頑皮意味地滑上他的下巴,細女敕的指尖觸踫到那些刺刺的青髭時,她感到奇異新穎的多模了幾下。
「你在做什麼?」下一刻,神志恍然的應于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含糊濁聲低問。
「你醒了。」她親了親他的唇角。
「一大早你就想勾引我。」他睜開了眼,將她的頭按在胸膛上,嗅聞著她的發香,「難道昨晚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你玩真的?」他挑眉,明顯感覺到被她撩撥起的火苗.一把扯下她的小手,隱含警告,「別玩了。」
「應先生,難道你就這麼不耐操嗎?」她的眼楮漾著邪佞光點,彎彎的唇瓣帶著邀請,狐媚的眼波盈轉著誘惑情潮。
「你說話就不能再含蓄一點嗎?」
他的聲音低啞,一個翻身便將兩人的位置給替換過來,他壓住她柔軟的嬌軀,目光梭巡之處皆可以觸見他昨夜所烙下的火熱紅點。
「我說的還不夠含蓄嗎?」十指滑溜過他的發,喜歡上他這種清朗爽冽的發型,目光迎上他浮動著的黑眸,愛極了他誠實坦白的眼神,「應先生,那你要我怎麼說?」
「你還叫我應先生?」他抓起她的手,在掌心中落下一吻,低頭覆住她柔女敕的小嘴,一陣吸吮啃嚙後,兩人急促濃稠的呼息交纏在一起,引燃了火花。
「我習慣了,」她感覺到他溫厚的大掌撫模著每一寸肌膚,「也喜歡這樣叫你。」
她喜歡這個听似疏遠卻又親呢的稱呼,每每喚他的時候,她才會覺得他是屬于她的,心也會在瞬間漲滿了甜蜜。
「隨你吧!」濃郁的激情火花自雙掌撫模間撩出,染上斷句的視線掃過她的胸線,凝在她嬌媚含情的雙眼。
她邀請的攬抱住他的頸子,期待著另一波的高潮掩沒他們,讓她徜徉在他的懷中、沉浸在他的濃濃中,給她溫暖、給她情意、給她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要離開。
「叩叩叩叩叩!」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倏地驚散了滿室的濃情蜜意,燃起的火花隨著敲門聲的揚起而有了遲疑。
「有人敲門……」他隱忍著勃發的,語焉不清的說道。
「別管他。」她壓根不理會在這種敏感時刻上門打擾的不速之客。
「叩叩叩叩叩叩!」急躁的拍門聲響起,這一回兒多了些許的火氣。
「澄澄,我們還是……」正當應于言決定收回攻勢下床開門時,房間的門扉反遭到砰的一聲給人踢開。
應于言反射神經快速的以被單覆住明映澄的身子,不讓她每一寸凝肌暴露于外,自己則跳下床抓起褲子套上。
雖然他的動作快速到一氣呵成,可是卻讓闖進門的不速之客們把整個曖昧情況瞧得一清二楚。
「哦——」景豹挑起邪氣的眉角,「我還在想你們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開門,原來……原來你們在辦事喔……」
啪的一聲,景龍不客氣的賞了小弟一記爆栗,「小豹,一件羅曼蒂克的事竟被你形容得如此下流,你就不會覺得打擾到他們了嗎?」
「景龍,別以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莫名其妙的教訓我!」景豹狠瞪他一眼,最恨景龍老把他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看待,「你想听優美的形容詞嗎?好,那我就……」
「夠了。」景虎插入他們之中,阻止他們的互斗,陰沉的面色多了幾分譴責,「你們忘記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了嗎?」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兒。」明映澄隱著火氣,以被單掩去美好胴體,恍若高貴女王嚴厲問話。
「哇!明小姐,你真是美麗。」見到她展露出的高貴風情,景豹色心大起,「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可以……」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具男性光果胸膛,抬頭一瞧才發現又是總是壞他好事的應于言。
「明小姐,我為你的美麗感到傷心,以你的條件可以獲得更好的,而不是……」景龍別有含意的瞥了應于言一眼,「屈就于一個永無出頭之日的小警察,而現在他連警察也算不上。明小姐,你不如考慮考慮我吧?」
他和景豹已知應于言的真正身份,所以才會和景虎一同來此。
「離她遠一點!」應于言大步一跨,成功地格開欲上前獻慇勤的景龍。好心情因為景家三兄弟的驟然出現一掃而空。
明映澄煩躁的攏扯著波浪長發,視線直視一直默不吭聲的景虎。
「你帶你們家的種馬跟白痴上門來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壞人好事可是會倒霉三輩子的嗎?」
是虎自知理虧的皺了下眉,「我以為你昨天受到驚嚇後會好好休息,而不是在做什麼「好事」。」
「別拐著彎損我。」她煩躁的想攏好長發,卻愈弄愈亂。
「我來吧!應于言繞另一邊床旁,來到她的身後,細心的為她系起長發。
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然,眼神交流間充滿了默契與增感,旁人一見到這個情景也看得出他們兩人陷入了愛戀之中。
臉上的僵硬不悅神情因他的挽發舉動而沁入了溫柔,嬌妍的臉龐漾著柔美光芒,她細思一會,道︰「景虎,我想你來應該是為了那件事吧!」
「不然你以為呢?」景虎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明映澄這個女人果然善變得可以,也是不好惹的角色,他深深的為應于言的未來獻上哀悼。
「別忘了昨天你是拿什麼來威脅我,逼得我只好答應你的條件。」
「你威脅景虎?」應于言驚異的看她。她膽子忒大,竟敢威脅坐擁一方勢力的黑社會老大,他真的是敗給她了。
「我哪是威脅他?我只是跟他進行一樁交易而已。」她眨眨眼.狡獪神情掠過臉龐。
「是威脅也好、是交易也好,你總該可以說明一下,我們三個人到底誰是殺害父親的凶手了吧?」景虎決定略過這個話題,直搗重心。
「這個嘛……」她的眼匆匆掃過景家三兄弟一眼,裝腔作勢的顧左右而言他,「我肚子有點餓了,人要是感到饑餓的話,腦子就會變得不靈光。」
「果然是個難搞的女人。」景龍總算見識到她的多變,「這樣吧!傍你三十分鐘辦好事,我們三人在樓下餐廳等你、」
「辦事?老大,你說話又文雅到哪里去了?」景豹可逮到機會回敬景龍一番。
「可以吧?」
景虎目光對上明映澄質詢著。
「當然可以。」她點頭,「反正怎麼說我都拿了酬勞,也該幫你們辦點事。對了,請幫我點一客龍蝦沙拉、一客牛小排,外加一瓶潤口香檳。」
景虎嘴角抽動著,別有含意的膘了應于言一眼,「應警官,我只能說,祝你好運。」
「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映澄不快的噘起唇,看著景虎離開且帶上門。
應于言含笑的低頭在她香肩上印下一個吻,「你果然是個惡女,就連雄霸一方的景虎都拿你沒辦法。」
「他拿我沒辦法沒關系。」
她轉身投入他的懷中,軟綿綿的嗓音拉長,小嘴覆上他的唇,「只要你有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明映澄神清氣爽的品嘗著服務生送上桌的美味菜色。
「嗯。」她滿意的點頭,毫不在意的批評,「這家飯店的廚師手藝真好,至少比你們景家的廚子好太多了。」
景豹一臉的不耐,「明小姐,你讓我們等得夠久了,你可以宣布答案了嗎?」
「急什麼?」她白他一眼,「沒听過吃飯是要細嚼慢咽的嗎?這樣才會有助于消化,不會得胃病。應先生,你說對不對?」
「沒錯,你總算把我說的話給記住了。」這也不枉他費口舌糾正她的生活態度。
「明小姐,你以為我們三兄弟很有時間坐在這兒任由你浪費時間嗎?」景龍捻熄了煙頭,等待讓他的心情變得不快,「這一次因為應先生的事,我們可是一大早就被警方給吵得不得安寧,為了見你一面,還得特地甩掉跟蹤我們的警察。我們自認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你再繼續拿喬的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明映澄拿起紙巾抹抹嘴,對于景龍的恐嚇倒也不惱,她知道人的容忍有個限度,她一直小心的游走于他們容忍的邊緣,如今再恃寵而驕下去可就不好了。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她端起開水喝了一口,「首先,景陽先生猝然過世.醫生在他體內檢驗出毒藥反應,然後在景陽先生死前你們曾經先後進去與他談話,結果沒多久不幸就發生了,那麼……景陽先生究竟是遭到誰的毒手呢?」
她瞄看了臉色倏地變得緊繃嚴肅的三兄弟,「是與父親大吵一架的景龍?還是意見不合直接甩門離開的景虎?抑或是拍桌叫罵的景豹?不管是哪一位,都無法免除你們有涉嫌殺父的嫌疑……」
「廢話少說,你說你有發現,是不是就是發現到我們三個人誰是殺父的凶手?」景豹沉不住氣,火氣頗沖的質問。
「鎮定一點。」她抿唇一笑,審視的眼光一一掃過景家三兄弟,「首先我們來分析一下你們三個人的性格,老大景龍性格高傲狂妄,老二則是陰沉心細,老王景豹沖動率性,三個人的性格雖然不同,可是你們對待自己父親的方式卻是如出一轍,一樣的反叛、一樣的凶惡、一樣的不領情……明明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為什麼你們卻要用孩子般的方式去惹惱自己的父親、反抗自己的父親?我想這其中的原由很顯而易見了。」
「難不成你們都是要引起父親的注意?」經由她的說明,應于言從層層的心理中發覺了相同之處。
別扭的神情從三兄弟臉上一閃而逝,充分點明了他們的分析正確。
「就是這樣。」明映澄微點了下頭,「這三個不誠實的兄弟其實都對自己的父親有矛盾心結存在,因為這個心結讓他們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父親。你們認為我說的對嗎?」
「明小姐,你的工作是調查我父親的死因,而不是研究我們三個人的心理問題。」景虎板著臉孔糾正她,回避問題。
「可是我倒覺得你們三兄弟的問題就等于你們父親心中的最大隱憂。」
她幽幽嘆了口氣。「我老實告訴你們,其實你們誰都不是殺害父親的凶手,景陽先生他是自殺的。」
「自殺?」同樣的震驚與錯愕神情出現在三兄弟臉上,三人異口同聲否認。「不可能!」他們的父親景陽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高傲,他手中握有一切權勢名利,他一直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充滿自信,在他人生中沒有懦弱這兩個字,他怎麼會選擇自我毀滅的懦弱道路呢?
「為什麼不可能?」她橫他們一眼,緩緩分析訴說,「你真以為你們的父親是打不倒的強人嗎?若他真是打不倒的話.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想闖出一片天,好凌駕父親的成就?若不是為了那分驕傲跟自尊,你們會整日跟自己的父親吵鬧不休,連他給你們的善意建議都不听嗎?」
三兄弟仍震懾于她所宣告的發現,怎麼都無法相信一向剛強、屹立不搖的父親竟會選擇走上絕路,這實在教他們無法接受。
「還有,你們根本不知道其實你們的父親一直在忍受病痛的煎熬,他得了肝癌,而且已經是末期了,與其讓你們看見他倒下求助的模樣,倒不如由自己親手了結自己的生命,以保有他的驕傲及自尊。」
她的這段話又引起三兄弟們一陣震驚,「肝癌末期……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景陽他再偉大、再厲害也敵不過人類的生老病死。」她話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遺憾。
「說得難听一點,你們三兄弟曾幾何時把他當作父親看待?你們一個個只想超越他、凌駕他,卻沒有想到景陽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父親,不是一個神。」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從一連串打擊中拾回神志,景龍盯著她問道。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麼多?第一、我在書房仔細的調查一遍,從書桌的抽屜底層發現毒藥的蹤跡,我想一個凶手應該不會笨到把證物藏在事發現場吧!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非常奇怪,腦子里出現了一個疑問︰景陽真的是被謀害的嗎?然後我就直接找上陳管家,他跟了景陽三十多年,不但是景家的管家,同時也是景陽的心月復,再加上他是第一發現者,我想他應該是隱瞞了大家什麼。果然,在我旁敲側擊之下,他自動招供告訴我景陽是自殺的,而他的自殺一是為了解月兌,好讓自己不再受到病痛的折磨;二是為了你們,他一直希望你們三兄弟能夠好好團結合作,如果你們團結合作,那成就必定會超越他,成為他此生最大的驕傲,然而你們卻不斷地讓他失望。」
「明小姐說得沒錯。」陳勝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面前,肅冷的面容在這一刻顯得蒼老,「那天當我發現老爺的時候,他已經喝下那杯摻有毒藥的開水,他留下一封遺書,里面寫滿他對你們的期待及失望,他希望他的死可以喚起你們的兄弟情義,讓你們不要再繼續做無謂的斗爭。」
他的雙手不安的握了握,「為了完成老爺的遺願,所以我清洗了杯子,藏起遺書,想看看你們三兄弟會不會因為失去老爺而團結起來。但是……我很失望。不過,你們卻為了老爺的死因而共同達成協議,委律師找上偵探事務所。從這一點看來,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仍在,我想老爺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些許安慰。」
明映澄的腦中突然浮現那夜所見到的情況,當時她還奇怪陳勝為什麼要躲在一旁觀看,原來他只是想看看景家三兄弟會不會團結對外,結果他們沒有。
不過她也不去為此煩心,景家的男人都有一分身為景家人的驕傲,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打得倒他們,經歷這一事之後,相信他們會有所頓悟,甚至是有所行動。
「好了,事情到此就算真相大白。」事件的解決就代表她的功成身退。「我也該離開了。應先生,我們走吧!」
「你要他走到哪兒去?」平撫接二連三的震驚消息後,景虎恢復一貫的陰沉,雙眼斜睨向應于言反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你們的行徑已經引來警方密切的關注.現在只要應警官一出現,他立刻就會被警方帶回警局去。」
「你說的有道理,現在無論我躲到哪兒恐怕都無法避開各方的查探。」
應于言直視景虎沉靜的眼眸,「對不起,連累了你。」
「在我答應跟你合作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你不用在意。」他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反倒是你,現在你想要怎麼做?」
應于言衡量了四周一下,沉斂的提出要求,「景虎,我可以私下跟你談一下嗎?」
景虎沉吟了一會,爽朗起身應允,「沒問題。」
看見他們有把她撇下的打算,明映澄連忙上前扯住應于言的手臂,「等一下,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嗎?」
「澄澄,不是你不能知道,而是我想再確認一些事……」
景虎懶得應付明映澄,偷偷向其他兩位兄弟使了個眼色。
一向互不干涉對方的景家三兄弟這回可徹底發揮他們的團結力量,當下只見景龍及景豹一接收到他的眼神後,紛紛起身一人一邊架住明映澄。
「明小姐.我著你還沒有吃飽對不對?要不要再叫些好吃的來?」景豹噓寒問暖的關懷低問。
「明小姐,你一定會覺得很無聊對不對?沒關系,我景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想聊什麼,我都可以奉陪到底。」景龍不甘示弱的使出哄女人的絕招。
「我們到樓上談。」景虎見情況搞定,向應于言頷首指引。
「我不要吃東西也不要聊天,應先生……」她轉頭想要求救,卻只捕捉到應于言逐漸遠去的背影。
她無言的轉回頭,眼前又突然出現景龍、景豹兩兄弟的面容,當下她不悅的皺緊眉,犀利的眸光掃向一臉欣慰的陳勝。
懊死的景家三兄弟,沒想到他們居然在她身上展現了「團結」的力量,真是該死!
「叩叩叩!」帶著緊張情緒的敲門聲響起,應于言立即起身打開房門,當他見到來者時,扯出一抹松口氣的淺笑,「你來了。」
徐馥兒再三確認沒被跟蹤後,這才快速的跨步閃入房。
「頭兒,你嚇死我了。」她拍了拍胸脯,「我接到你的電話時還嚇了一大跳,你知道現在是敏感時刻嗎?你居然還明目張膽的找我出來,你不怕被其他同事發現嗎?」
「馥兒,你確定沒有被跟蹤吧?」
「當然沒有。」
她自豪的挑起眉,「我好歹也當了三、五年的警察,要是被反跟蹤的話,豈不是說明這三、五年來我當警察當假的。」
「那就好。」他松動了緊繃的臉部線條,轉身坐進單人沙發椅中,「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以來我感覺好累,我不想逃了。」
「頭兒,你想自首?!」她驚駭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考慮清楚了嗎?如果你一回到警局,副組長他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你明白副組長的為人,他一向都是鐵面無私的……」
「馥兒。」他截斷她的話,「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另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她的雙瞳盛載著滿滿憂心,緊接著追問。
「是這樣的。」他交疊起修長雙腿,雙手交握置于膝上,神色鄭重陰肅,「在我逃亡期間,我利用了一些不正當的管道去調查人蛇集團的事,經由這些日子的執著跟努力,我終于查到了人蛇集團的主腦人物,還找到當夜可以證明我的口供的證據。」
「真的?!」
她眼楮一亮。「頭兒,你真厲害,你怎麼拿到那些證據的?」
應于言揚起一絲苦笑,「說來真是可笑,我是請景虎幫忙。你知道景虎吧!就是之前被我鎖定為目標的那個人蛇集團首腦,一直以來我也以為他就是造成許多破碎家庭的凶手,結果原來是我搞錯了,我一直找錯方向,也看錯人了。」
徐馥兒的神色態度隨著他的話也跟著冷沉、慎重起來,「原來頭兒你去找景虎合作,難怪這陣子我們怎麼我也找不到你的下落,原來是有景家的勢力在幫助你。」
應于言臉露嘲諷淡笑,起身走到梳妝台,打開抽屜拿出一包物品,「這就是可以證明我清白的錄影帶,里面錄有當日我遭到陷害的情況。還有人蛇集團首腦的影像。
「這是今天早上景虎派人送來給我的,我想了又想,決定請你轉交給阿武,除了阿武,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伙伴了……原本我是想要直接交給阿武,可是又怕他鐵面無私的一見到我就先銬住我,我怕我會沒有機會交出這支錄影帶。」
徐馥兒盯著他遞出的錄影帶,眼底流竄著復雜難辨的感情掙扎,「頭兒,你沒看過錄影帶的內容嗎?」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支錄影帶是我早上才拿到的。」他嘆了口氣,有些懊惱喪氣,「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天要靠景虎幫忙,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神通廣大,我追查了兩年的真相,他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找出真相,他非常人的能耐更顯得我的無能。」
「原來如此。」
她點頭,相信他的說詞。
應于言背對著她走向陽台落地圍,「你看,連我的藏身地點都是景虎為我安排的,有時候我真想知道為什麼他願意幫助我?」
「關于這一點,你為什麼不等到他百年之後告訴你?而你就先到地府去等他吧!」
徐馥兒站在他的身後,平舉的手臂前端握著佩槍,雙瞳再無天真率然之情,徒留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凶狠光芒。
沒有意外、沒有驚訝、沒有驚惶失措,應于言長長嘆了一聲,「馥兒,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不要動!放下槍!」
就在徐馥兒準備扣下扳機時,從衣櫥、床底以及浴室竄出了早已埋伏好的警員。
徐馥兒傻了眼,看著一張張她熟悉的面孔。她錯亂的急急找尋應于言的臉孔,直到杜憲武搶下她手中的槍,替她銬上了手銬,她才驚覺到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