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務部,偌大的辦公室里不時響起催促的電話鈴聲,正坐在電腦前面打著問卷表格的洛親親則掩飾不住心中的絲絲落寞情潮,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表格,眼下的黑色眼圈卻出賣了她,說明了她盤旋于心上的煩惱哀愁。
「喂,小親親最近是怎麼了?」阿花推了一派認真正在裝訂會議資料的美惠一把,刻意放低聲音的詢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美惠白了阿花一眼,耳邊依稀听見洛親親的細細嘆息,「不過她哀聲嘆氣已經有足足三天之久了。」
「我看小親親她該不會是……」阿花一臉事態嚴重的大膽猜測,「是跟她的親親男朋友吵架了吧?」
「會嗎?」美惠頂上冒出一個個問號,「我瞧南宮墨那家伙對小親親挺好的,至少比起面對我們都吝于給我們好臉色的態度看來,他對小親親真是呵護備至,現在公司上下有誰還敢不相信他們兩人是一對的?」
「可是小親親看起來很反常耶!」阿花很是仔細的觀察著洛親親的舉動,「你瞧瞧她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托腮冥想,一下子又垂下眼心事重重的模樣……天啊!我們總務部笑口常開的美麗小親親臉上居然沒半點笑容,你說說她這還不算是失常嗎?」
「阿花姊姊,你也太大驚小敝了吧!」美惠拍拍她的肩,「從以上你所觀察的幾點看來,我們的小親親很有可能是戀愛了,墜入愛情海了──」
美惠的話乍然輒止,兩眼瞪大的與阿花對望,「阿花姊,小親親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阿花用力點頭,「那麼……」
「那麼讓她這般哀愁憂煩的對象是誰?」美惠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臉泛著殺人駭光的南宮墨,「糟了,萬一南宮墨知道小親親移情別戀了,你說他會不會把氣都出到我們身上來?」
「你說的不無道理。」阿花立即轉身整理起桌面上的文件,「我看今天我們請假好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耶!」
「真巧,我也是。」連忙停下手邊的裝訂工作,美惠也決定效法阿花,趕緊整理桌面逃命去。
咚!咚!阿珠拿著檔案夾分別敲了她們的頭一記,「真是的,你們在給我胡思亂想什麼?」
「阿珠姊──」一看見她出現,美惠忙不迭拉扯著她說起悄悄話來,「你看看小親親,你覺不覺得她很不對勁?」
「對啊!」阿花也湊上一腳熱鬧,「她那副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為情所苦的愁思模樣,你說南宮墨要是知道小親親移情別戀了,他會不會……」
阿珠沒好氣的白她們一眼,「你們想太多了。」說罷,她便向洛親親的方向走去。
「親親,這份檔案是會計部急著要的,你現在馬上送過去會計部給吳主任。」
洛親親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遞送在眼前的檔案夾,潰散的意志逐漸凝聚,「會計部……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讓她有說完的機會,阿珠直接把檔案夾交到她的手上,「會計部急著要,你趕快送過去!」
「我……」洛親親一臉為難,既然要送到會計部,那不就代表著──她會跟南宮墨見到面。
「別我呀我的,快去吧!人家吳主任正等著要呢!」不讓她有半點拒絕的機會,阿珠一把將她自椅中拉起,推出總務部的辦公室。
阿花與美惠相視一眼,同樣的疑點在她們眼中浮現,異口同聲的追問︰「阿珠姊,會計部好像沒有吳主任這號人物吧?」
抱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洛親親神情時而沉重時而攢眉的走進敞開的電梯,按下了會計部所在的樓層後,她又莫名的嘆了口氣。
看著電梯門扉緩緩關起,她的心突地涌進了無可言喻的掙扎,又幽幽的嘆息。
「你要嘆幾聲氣?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她身後穿入她的耳。
洛親親驚詫的回頭,慌張失措的情緒誠實的表達于臉上,「南……南宮墨。」
「怎麼,見到我很吃驚嗎?」他臉色不善的朝她走近,渾身夾帶著凜冽的氣勢。
「你你你……」洛親親一閉眼,很沒志氣的立即抱頭蹲下,「你別打我啦!」
原本流竄于胸臆間的怨氣與惱氣在見到她驚慌的舉動後,不由得哀然一嘆,蹲子輕撫她散亂的發,語重心長的低喃,「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洛親親面有愧色,在剛剛那一瞬間,瞧見他那張緊繃嚇人的臉孔,她還真以為他會動手打她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墨黑眸一黯,冷冷的追問︰「不是故意什麼?」
這個小妮子,她居然整整躲了他三天了,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也不禁對她的逃避心態有了疑慮。
「我……」她張口訥訥,說不出一個完整的理由,「我知道你在生氣……」
「我能夠不生氣嗎?」正當他以為兩人間的情感往前跨了一大步,她卻突然變成一只縮頭烏龜,極盡所能的躲避著他,甚至是連早上上班也躲著不讓他接送了。
從她種種的舉動看來,他無法不往另一個壞的方向想去,「親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所以連見我一面都感到厭惡?」
「我……」正當她欲開口澄清時,電梯突然砰的一聲,停止了運作,而電梯的燈號亦胡亂跳動閃爍,她受驚的呼喊一聲,「墨!」
「我在這里。」南宮墨猛地將她拖進懷里,電梯內的明亮視線也隨之熄滅,霎時間,小小的空間溢滿了陰沉黑暗。
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上,洛親親掩不住的心慌,「又來了……又來了……」
「親親,你在說什麼?我看八成是電梯故障了,我先找一下緊急鈴。」
「都是我害的……」她心情沉重的囁嚅出聲,任由他起身、抽離他的溫暖懷抱,按下了尖銳刺耳的緊急按鈕,「這一定又是因為我的關系……」
「你在胡說什麼?」她話中的哀憐口吻無端引起他的心一陣紛亂。
「都是我害的,我又連累你了……」她的眼角溢出了濕氣,語焉不詳的叨唸著。
「你連累我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從她的自怨自憐語氣中,他听出了一些不對勁的端倪。
「你忘記了嗎?我是個霉星,沒有別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帶衰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我的朋友、同事,他們都會被我帶衰、連累,就連你也不例外……」她咬著下唇低聲訴出心聲,「這是為什麼呢?我都已經努力避開你了,我不想……不想帶衰你,為什麼我還是又害到你了?為什麼……」
南宮墨的大掌輕巧地落在她的頰邊,徐徐地以指月復磨挲著她細女敕的臉頰皮膚,企圖安撫她不安恐懼的心緒,陰寒的音調自他的嘴邊細細吐出,「你該不會因為這個該死的理由回避我吧?」
他的問話沒有一絲高低起伏,有的只是平板富有陰氣的逼問,令她舛舛難安的別過臉頰,試圖擺月兌他帶有熱力及令人心安的大手,「我……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听不懂是嗎?」黑暗中,南宮墨揚起了一抹高深莫側的冷笑。
健臂朝她的方向迅即一探,將意圖拉開距離的她給擁入懷中,緊緊的箝制住她的自由,惡劣地朝她的耳畔直噴氣,「反正電梯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救我們也不知道,我相信這等待的時間應該長得很,我們可以好好討論一下剛才你故意閃避的話題。」
「我……」她的小臉因為他的親昵動作而染紅了嬌顏,嘟嚷的責難他的霸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三天了!他因為她的蓄意閃躲而彷徨難安,所有的心思都圍著她而打轉,而她還是依舊故我的避他避得徹底。
最後他失去了等待她的耐性,反被動為主動的請阿珠協助幫忙,只怕到現在他還無法抓到她這個愛跟他玩躲貓貓的小妮子。
「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汲取著他溫實的熱力,她的膽子也不禁大了起來,沖著他叫囂質問。
「我想怎麼樣?」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嘎啞,修長的指勾起她精巧的下巴,不讓她有所反應的覆上她嬌女敕的唇片。
「唔──」遭受到他突如其來的侵略,她訝然的逸出一抹細微的呼聲。
當她感覺到他的火舌探入了她的口,重重的吸吮她的小舌,掠取著她口中的每一分甘甜、每一寸領地……
他熊熊的氣焰吻得她逐漸失去氣力,攀附著他手臂的小手也氣軟的垂放身側,柔順地承接著他的蠻橫掠吻,將他一絲絲的蜜意柔情小心翼翼地收進內心深處妥善收藏──
南宮墨重重的吻了下她的唇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充斥著甜美滋味的蜜口,轉而輕憐的細啄著她耳畔邊的肌理,環抱在她腰上的大手縮緊了幾分力道,志得意滿的宣告,「這下子我看你怎麼躲我。」
「你……」她微微喘息,小臉溢滿羞人紅潤,在他有力的禁錮之下,只能貼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心跳的鼓動,「你別老抱著我不放,萬一等一下有人來救我們,會有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反正現在全公司上下有誰不知道你洛親親是我南宮墨的女人?」他挑眉,早已把那些流言拋之腦後去。
「我……我才不是。」她在他的懷中扭動了一下,小臉因為他這番狂傲的發言而著了火似的滾燙不已。
「你敢否認嗎?」他的臉龐逼近她的,炯然有神的黑眸攫住她膽怯的圓瞳,意圖逼出她內心的害怕及真心。
「我……」乍然與他的眼撞個正著,一股魔力來自他的凝望,令她無法逃離他灼烈的視線,「其實,你可以去找更好的女孩子,我覺得……覺得有比我還要適合你的人,我……我不適合你,你也不必要因為流言的關系而認定我,我沒有你想像中的……」
「閉嘴!」這張柔女敕的小嘴怎麼說出他不愛听的話,低頭攫住了她的小嘴,懲罰似的在她的唇片上啃咬一下,「別說了!別說這種不中听的話,如果你討厭我的話,你大可直說,不必跟我拐彎抹角的兜圈子。」
「我……」她輕輕開了口,卻無法把討厭他的字句說出。
她怎麼能欺騙自己不為他而心動呢?她又怎麼能欺騙自己沒有沉醉在他的溫柔呢?而她又怎麼能忽視自己一顆因他而心慌意亂的芳心呢?
她知道,自從那一夜之後什麼都不一樣了,他的關懷溫暖了她的心,他的柔情相待竄入了她的心扉,勾動了她純純的少女心,她再也不能忽視他的存在,感受不到他的柔膩體貼……
她知道自己的神經一向遲頓,也知道一旦動了心卻蠢蠢的無法收回情意,對他,她無法否認毫無心動、情意,但是──緊接而來的問題讓她看清了現實,也一並將她從一片濃情蜜意的情網中猛的回神。
「你說!趁現在你可以跟我說清楚,如果你討厭我的接近、討厭我對你的愛護、討厭我接送你,討厭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現在就跟我說個清楚,我是個識趣的男人,我可以跟你擔保,以後絕對不來糾纏你、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不介入你的生活,不讓你為難──」
「不要!」她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再听到任何他要離開、決裂的語句,「不要這樣……」
她的心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不安風暴之中,隨著他斬釘截鐵的保證一一自口中流泄出來,她的心就無可自抑地一波波刺痛,空氣亦一分分自胸口間抽去,讓她緊窒的胸口泛著一股無法承受得起的錐心泣血之痛。
「你不要什麼?」他拉開了她的手,蠻不在乎的冷冷一嗤,「你不是討厭得處處躲著我,不想看到我嗎?我這樣說不是正好順你的心意,好讓你可以不見到讓你討厭的我──」
「不是!」這次她的雙手索性捂住他的嘴,不再讓他說出一字一句的狠心,「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充斥著感嘆的語氣自她的手下幽幽傳出。
她的心思單純好抓,既然不是排斥他的關系,那麼定有另外一層他不知曉的原因存在,想要逼出她的真心話,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逼迫她。
他抓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掌心烙下細柔的輕吻,「因為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還是……」他的唇往上移,貼上了她微微發顫的嫣唇,「你不喜歡我這樣吻你,或者……」大手環上了她的縴腰,「你不喜歡我跟你這麼親近?」
「墨……」她主動偎入他的懷抱,雙臂繞到他的身後,環住他的腰身,「不是……都不是,而是我……我好害怕……」
「傻瓜,你害怕什麼?」他在她的眉心、發漩落下一個個綿長的輕啄親吻,「一切由我,你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可是……」她的眼角並出了驚恐濕氣。
因為害怕、因為不舍、因為一份才剛萌芽的純淨愛戀情愫,「我害怕你會被我的霉運給帶衰,然後總有一天的下場會跟我爸爸媽媽一樣,我……」嬌女敕的嗓音在轉瞬間多了分濃重的哭調,「我不要!我不要你因為我的關系而離開我,我不要我喜歡的人一個個都離開我,我不要……」
「傻丫頭!」他喟嘆一聲,將她的臉壓入胸膛,任由她的傷心得到一個放肆的宣泄,「是誰說你會帶衰我的?」
「這不是別人說……」她抽咽著,「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從你遇上我之後,倒霉的事不斷,這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錯。」
「可以說說你害我倒了什麼霉嗎?」他莞爾,從她斷續的言語間察覺到她的柔柔情意,令他心情大為開懷。
「打從你第一次遇見我,你就被我的早點給弄垮了一身的西裝……」她泣聲不止,一一的點出實例。
南宮墨面露苦笑,第一次與她相見她就給了他一份大禮,這教他很難忘懷,「還有呢?」
「還有……我還讓你在大樓面前狠狠摔了一大跤,害你丟了面子,然後……」她的俏臉紅了紅,想起了那個意外的親吻,「我害你變成公司上上下下的笑柄,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跟我湊成一對……」
「嗯。」南宮墨點點頭,眼底在瞬間縈繞著寵溺愛潮,第一次非常感謝那該死的流言,「你不喜歡跟我湊成一對嗎?」
「不是這樣的……」羞澀逼退了她眼眶中打轉的水淚,「還有……還有車子在半路上拋錨。」
「我說過那是車廠修護未盡完善的問題,現在車子不是好好的停在地下室嗎?」她有問,他則有條不紊的回應。
「還有!」她拍了下他的手,有些惱氣他的打斷,「現在……你被我害的被困在電梯里動彈不得,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救我們。」
「你很擔心沒人來救我們嗎?」
「都說是我帶衰你了,你就偏偏不信。」她嘟著唇,犯著一串嘀咕,眼中的淚在不知不覺間褪盡,「你看,我們都困在這里好一段時間,緊急按鈕也按了,可是沒有人來救我們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個?」南宮墨不以為忤的咧出一抹奸邪的笑意,從褲袋中拿出一支小巧的掌中型手機,「這個小問題,手機就可以解決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電訊已經進步到連密閉室的電梯也收得到訊號了嗎?」
洛親親抓起他手中的手機一瞧,「滿格?!」
南宮墨飛快的親了下她的唇,將手機從她手中奪回,「既然這個問題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你還可以舉例說明還有什麼帶衰我的種種?」
「我……」她睜大雙瞳,突然發現他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好吧!就算現在沒事,可是誰能保證以後?就像我的爸媽,他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
「那是意外!」他忍不住想要糾正她的錯誤觀念,「如果你真的可以去主宰一個人的生死,那麼為什麼在我接送你上班的這一陣子,什麼都沒發生?」
她頓了一下,想起這陣子的平安無事,「可是……我是個雨女……」
「我不介意。」他笑著融開了臉上的陰寒氣息,「只要你在我身邊,就算你是個台風女都沒關系。」
「你!你說什麼?」她掄起小拳,「你說誰是台風女啊?我才沒那麼倒霉呢!」
「沒錯!你這句話最中听。」他包握住她的小拳,意欲化解她的心結,「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倒霉女,那麼阿珠她們怎麼還可以不受到你的任何影響?」
「這……」對喔!阿珠她們除了偶爾摔個跤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還有,那些想要追求你的男人們有受過什麼重傷嗎?不是頂多車被吊、掉進施工洞里,然後什麼事也沒有不是嗎?」
「嗯。」她點頭,因為他說的對。
「所以,你帶衰我什麼?」他挑眉直搗重心,「我想你唯一帶衰我的就是……」
「就是什麼?」她神情緊張的質問。
南宮墨展露一抹溫存的迷人笑顏,讓她看了,一顆芳心無措的怦怦跳動起來,「你在不知不覺間讓我放不下心,讓我無法不理你這個事事禿捶的小迷糊,親愛的小親親,你唯一帶衰我的就是,你──偷走了我的心。」
「墨……」她從驚愕轉變成不敢置信,最後任何歡愉笑意布滿整張清靈小臉,「我也是,不過我很遲頓,一直到最近,我才發現……你對我真的很好。」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有男人對你好,你也會喜歡上人家?」這個猜測又讓他的心情沉重了幾分。
「當然!」她不知死活的點頭。
南宮墨瞬間變臉,「你說什麼?」
洛親親隨即甜甜柔柔主動親了親他的臉龐,小聲的貼近他的耳細道︰「不過,想要讓我這麼眷戀的懷抱,只有你一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你不會再躲著我了吧?」
「唔……」她還是有所顧慮,「可是婆婆說想要終止我的衰命煞氣就只有真命天子才辦得到。」
「我不是說過了嗎?」注視她的眸光盈滿了深情,「我願意當你一個人的真命天子,你的煞氣我願意為你承受,你的衰命我願意傾我所力幫你改造。」
她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因為他這一番真摯無偽的坦言,「墨,你對我真好。」
「我只對你一個人好……」他緩緩貼上她的唇,許下了唯一的承諾。
她抬頭承接他落下的唇,小手緊貼在他的背後,享受著他的輕蜜愛憐,任由一波波絲絲的眷情充斥著整顆心房,驅敢走了所有的陰霾與不安……
她的指尖不經意踫觸到地面的檔案夾,讓她從一一場的迷濛幻夢中乍然醒悟過來,趕忙推開了他,抓起了重要的檔案夾。
「不行啦!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她酡紅著一張粉顏,想起了未完成的公事。
他一嘆,「什麼重要的事?」
「阿珠姊交代我要把手中這份檔案夾送到會計部吳主任的手中,她說這一份檔案很重要,吳主任正趕著要。」
南宮墨聞言,眼瞳躍上了戲謔的光采,「哦?是那個吳主任趕著要啊?」
「就是你們會計部的吳……」洛親親突然失去聲音,一臉喊是疑惑,「對了,會計部有吳主任這號人物嗎?」
听見這話兒的南宮墨忍俊不住的逸出大笑,邊將傻愣愣的她擁入懷中,「傻親親,根本沒有吳主任這號人物,這份檔案夾只是我委阿珠的一個藉口,一個讓你無法逃避我的藉口。」
在他的說明之下,洛親親恍若大夢初醒,「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