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市立若葉瑟醫院
晚上十點半,在心髒科加護病房門外,晴子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女圭女圭似地,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已經三個多鐘頭了。
她穿著單薄的衣裳,夜里的風颼颼的吹過長廊,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臉上的淚痕早已干涸,她知道父親的生命正一點一滴的消逝,而她卻無能為力,只能枯坐在這里,等待著死神來接走她的父親。
想到再不久,她就要永遠失去從小和她相依為命的父親,好不容易止歇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緊緊的咬住下唇,沒敢哭出聲來,唯有抖動的肩膀,偷偷的泄露了她的情緒。
杉澤英樹一走出電梯,一眼便看到晴子那孤單縴細的身影。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他柔聲的輕喚著︰「晴子……」
正陷入極度哀傷的晴子,對于這聲輕喚根本毫無所覺,她仍舊陷于自我悲傷中。
英樹慢慢的在她面前蹲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握住晴子那雙冰冷的手。感覺到她的溫度,英樹不禁擰緊眉頭,他迅速的月兌下西裝外套,溫柔的披上她縴弱的肩膀。
「晴子……」緊握住她的小手,他再次輕喚著她。
听到這熟悉難忘的聲音,她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抬起那張蒼白小臉,含淚的水眸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張讓她心痛又思念的臉龐。
「晴子,你瘦了!」溫暖的大手撫上她憔悴而蒼白的臉頰,他心疼的看著她。
她不發一語,只是怔怔的凝視著他。
「晴子,你為什麼不說話?我是英樹,你不認得了嗎?」他輕聲的喚道。
「爸爸他……他就要離開我了,對不對?」因長時間未進滴水,她的聲音變得干澀而沙啞。
「不,不會的。」他捧住她的臉龐道。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我籌不出醫藥費,爸爸才沒辦法開刀,他就要死了,他是我害死的,對不對?」她憂傷地喃喃自語。
「晴子……不會這樣的。」
「我……我真沒用,爸爸他就要離開我了,而我卻只能坐在這里,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太沒用了,我好恨,我為什麼這麼沒用……嗚……」掩住臉,她崩潰地痛哭出聲。
「晴子……」英樹心痛的將她扯進懷里,緊緊的摟抱住她,讓她在他的懷中盡情發泄。
「哭吧!好好的把你這段日子以來,所承受的種種委屈和不平統統發泄出來,這樣你會舒服一點的。」英樹不斷輕撫她的背,溫柔的撫慰著她。
不知哭了多久,晴子的淚水才漸歇,全身無力的依偎在英樹溫暖的懷抱里。
「晴子……」听到她哭聲漸止,他溫柔的捧起她淚濕的小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伯父明天早上就要開刀了。
我有一位朋友,他是加拿大蒙特婁醫院的心髒科權威,他現在正利用衛星視訊和醫院的心髒科主任共同會診,明天早上醫院就會安排伯父進開刀房,所以他會沒事的,你放心。」他柔聲的撫慰著.她。
「你……你說什麼!?」仰起小臉,她吃驚的睜大雙眼。
「我說伯父會好起來,他會沒事的。」他露出一抹迷人而自信的笑容。
「我……是在作夢嗎?你一定是在哄我的,對不對?」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他低柔地道︰「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在作夢,甜心!」
怔怔的凝睇他好一會兒,她突然輕輕的推開他。
「你……你怎麼來了?」黯然的垂下臉,她小聲地說。
「我不能來?」他蹙眉一笑。
「不,不是的!只是我……我們不是已經……」已經分手了!她神情落寞而哀傷。
「你看過的那個人是我的表妹,那天她和我去買花,是要送給我的姑姑,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啥?」她驚訝的仰起小臉,怔怔的瞅著他。
「甜心,你很可惡,你知道嗎?你只看到我和表妹在一起,居然問也不問清楚,就說要和我分手,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大手一扯,他再將她撈進懷中,牢牢的抱住她。
「更可惡的是,你居然還騙我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真是個可愛又可恨的小騙子,你騙得我好苦!」他寵溺的輕輕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
「我……」她無措的輕咬住唇。
「這段日子以來,你害我心神不寧,工作也無法專心,我現在就要你補償我。」話落,他饑渴的攫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吮吻著她。
「唔……」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因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天啊!我好想你,想得我都快瘋了,從現在起,你一步也休想離開我!」良久,他才稍稍的抽開唇,深情的注視著她。
「你……為什麼?」她急促的喘息著。
「什麼為什麼?」他不解地望著她。
她滿臉羞紅地問︰「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里,還有我……」
「還有你誤會我的事,是嗎?」他促狹一笑。
「嗯。」她羞赧的點點頭。
「是保田夫婦告訴我的。」于是,他將今天稍早發生的事大略的對她陳述了一遍。
「他們還告訴我,你這顆小腦袋里面裝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我快想辦法將這些東西清除干淨,省得夜長夢多。」他一笑,睇著她的眼神帶著點促狹。
「什麼……我哪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又怕又擔心的直瞅著他。
「像是自卑啦,胡思亂想啦,吃醋啦,還有……」
「我……我哪有……」漲紅著臉,她無力又小聲的否認。
「還說沒有!那你干嘛說什麼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嗯?」他笑望著她。
「我我……那是因為……因為……」她支吾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什麼?我干脆替你說了,」輕嘆一口氣,他無奈的搖頭,「因為你這莫名其妙的自卑心,差點害慘我們兩個。」
「我哪有自卑,我只是認清事實罷了!」垂下頭,她越說越小聲。
「還敢說!你這小東西,真是氣死我了!」他佯裝生氣的將臉龐貼近她。
「我本來……本來就沒有!」有點負氣地低喊,她絕不會傻得去承認自己確實是有點自卑、吃醋。
「你這口是心非的小騙子!」將唇片貼上她的,他重重的吻住她。
這個自卑又愛吃醋的小東西!英樹心想,再不盡快把她娶回家是不行的了。
「爸爸他……他真的會沒事?你會不會是在騙我的?」趁他抽開唇,她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道。
「我像是在騙你嗎?」
「可是……可是……」咬住唇,她黯然的垂下臉。
「可是什麼?」
「可是我……我沒有……沒有足夠的錢可以付……付醫藥費。」她哽咽的說。
「小傻瓜。」他愛憐的更加摟緊她,「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嗯?」
「可是我也沒有錢可以還你呀。」她囁嚅的小聲說。
「哦!那這個就比較麻煩一點了喔。」覷她一眼,英樹黑瞳里閃爍著戲譫的光芒。
「你……」她無助的直瞅著他。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用還我錢。」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是什麼方法?」她小心地問。
「嗯,這個辦法過幾天我再告訴你。」他寵溺的微微一笑,在她挺俏的鼻頭上輕輕一捏。
「什麼事需要這麼神秘?」她微蹙著眉,一臉迷惑地問。
「別想了,你一定還沒吃飯,走吧,我先帶你去吃些東西,然後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早上伯父要開刀,我再送你過來醫院。」英樹摟著她,就要往電梯走。
「不,不行的,我今晚要留在醫院陪爸爸,我……」
「晴子,」打斷她的話,他將她的身子扳轉過采面對自己,柔聲說︰
「加護病房有護士會隨時注意著,所以你可以放心,早點回家休息。」
「可是我……」
「甜心,你再不听話,我可就要生氣了。」說著,他佯裝生氣的板起臉孔。
「我……」她有點委屈地睜著一雙大眼瞅著他。
「相信我,伯父他會沒事的,倒是你,這段日子你一定睡也沒睡好,吃也沒吃好,所以待會兒吃完東西,我要你好好的睡上一覺,知道嗎?」他疼惜地柔聲命令著。
「英樹……」晴于感動的紅了眼眶,「我……不要你對我這麼好,你會把我寵壞的。」
「噓!不準再掉眼淚!我就是要寵你,因為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我的晴子!」說完,他熱烈的吻上她,直到她癱軟在他的懷中。
英樹心滿意足的放開她,「走吧!時間很晚了,趕快填飽肚子,也該休息了。」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英樹載著晴子回到自己位于神戶市郊的豪華別墅里。
將車子停進車庫,熄了火後,他轉頭看著身邊兀自熟睡的可人兒,睇著她,心里充塞著濃烈的柔情。他彎身輕輕的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走進屋里。
將她放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他溫柔的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有好一會兒,他只是眷戀而深情的凝望著她沉睡的臉蛋。
之後,他慢慢地俯,動情地吻上她誘人的紅唇,貪婪的舌尖輕輕的描繪著她美麗的菱唇,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片。
「晴子,從現在起,我不但要寵你一輩子,更要愛你、照顧你一輩子。」
盯著沉睡中的人兒,他喃喃地訴說著內心最濃烈的愛情,並慎重地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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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庭院里小鳥吱吱喳喳的叫聲,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兒。
晴子舒服的蠕動著身子,朦朧間,她感覺到胸前似乎壓著什麼東西,她掀開棉被,看見一只結實光果的男性手臂正壓在自己胸部上。
「啊……」瞬間,她嚇得猛地坐起身,這才完全清醒過來,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呼!還好。
她環視了下四周陌生的環境,卻冷不防對上了英樹的臉——
「甜心,早安,昨晚睡得好嗎?」他定定地望著她睡醒後嬌艷紅潤的小臉,那一雙翦翦秋瞳帶點朦朧睡意,顯得嫵媚而格外的誘惑人心,粉女敕的唇瓣似乎是在做著無言的邀請,惹人忍不住的想嘗上一口。
「我……我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你怎麼會和……和我睡在一起?」她低垂著頭,幾乎沒有勇氣看他。
「昨天晚上你在我的車上睡著了,所以我就抱你上來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你……你怎麼可以和我睡在一起,而且……為什麼不送我回家?」
她羞窘的說著。
「因為這兒離醫院較近,另外我喜歡摟著你,看著你在我懷里沉睡。」
話落,他將她推回床上,男性赤果的強壯胸膛隨即壓覆其上。
「啊!你……怎麼沒……沒穿衣服?」他光果結實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灼熱的肌膚和氣息包圍著她,讓她一顆心仿佛要蹦出喉嚨似的。
「我不穿衣服睡覺的,這是我的習慣,記住喔,親愛的!」英樹著迷地望著她紅霞滿布的小臉,深邃的黑眸里,有著深濃的。
「我……我為什麼要記住,那……關我什麼事呀!」紅著臉,她羞惱地說。
「因為,我要你提早適應我的習慣。」他一笑,帶點邪氣和逗弄。
「為什麼?」
「因為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要天天像這樣子見面了!」他得意地笑了笑。
「你……莫名其妙,誰要這樣天天和你見面!」她羞惱地瞪著他。
英樹沒有回答她,只是用灼熱的目光盯住她。
「你……」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連忙撇開臉,「你……你在看什麼?」
「真美……」他強壯的雙臂摟緊她馨軟的身子,讓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你……唔……」
癌下頭,他街住她柔女敕的飽滿紅唇,吸吮掠奪她口中的甜美。
他結實寬闊的胸膛緊緊擠壓著她的高聳,大掌自衣服下擺攻入她內的柔軟,手指緩緩的揉搓撫弄著她誘人的頂端。
「啊……不……不可以,啊……」身子一扭,她本能地想拒絕。
「別動!我要你,晴子……」話落,他的手移到了她的雙腿間,大手緩緩的探入。
「啊!不要,不行……你……」她大力的掙月兌他。
「你……不喜歡?」他微蹙著眉問。
「是……呃!不是,我是……不是啦,我……」她、心慌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表達。
睇著她又慌又亂的無助模樣,一股強烈的憐惜自心中竄升,他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小東西,你不用說了,我了解的。」他一翻身離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
「啊!你……你趕快把衣服穿上啦。」突然瞥見他光溜溜的只穿了條內褲,她驚呼一聲,趕緊用手遮住臉。
「小東西,我剛不是說過,你要盡快習慣我這樣子呀。」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將臉欺近,薄唇幾乎就要貼上她的。
「你……不要再靠過來了啦!」教他灼熱的注視給瞧得心慌意亂,她不由得往床里縮。
「甜心,你要去哪里?你還不下床準備到醫院去?還是你想……」他使壞的逗著她。
「啊!我要去醫院。」一听到醫院,她咚地一聲跳下床,迅速的沖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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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刀,在加護病房觀察了三天的森田松木,由于情況穩定,醫生檢查過後,便宣布他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晴子一下班就趕到醫院來,一踏入病房,她發現有個人背對著她,坐在爸爸床前,兩人正愉快的聊著天。
「爸爸!」她輕喚一聲。
一听到聲音,那人迅速的轉過身來,眉開眼笑地開口︰「晴子你好啊!」
「啊……」晴子意外的睜大眼楮。
「怎麼,不認得爺爺啦?」杉澤太郎笑嘻嘻的望著她。
「杉澤爺爺,您怎麼來了?」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怎麼爺爺不能來?」他逗著她。
「不,不是啦。」臉兒一紅,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說您怎麼知道我……」
「當然是英樹告訴我的,否則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這麼多事情,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有困難也不來找爺爺。」他責備似地望著她。
「我是不想麻煩爺爺!」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腦袋。
「你這丫頭,就是這麼會替別人想,才會苦了自己!」他笑了笑。
「晴子……」
「啊!爸爸,您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傷口還疼不疼?」來到床前,她俯身柔聲的詢問著。
「爸爸已經好很多了,唉!爸爸今天能夠撿回這條命,全是英樹,還有你杉澤爺爺他們的幫忙,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人家。」森田松木感激地說。
「嗯,這我知道的。」晴子了解的點點頭。
「好了!你們父女倆就別再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了,甭說晴子這丫頭和我很投緣,就是英樹那小子也很喜歡晴子呢,所以這點小忙你們就不要再掛在心上了。」杉澤太郎微微一笑。
「可是……」森田松木還想再說些什麼。
「如果你們真的要報答的話,那就是從今天開始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這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啦。」杉澤太郎輕笑道。
「杉澤先生……」
「杉澤爺爺……」
「好了,從現在起都不準再提這兩個字。」
「既然杉澤先生堅持,那我們以後不提就是。」森田松木一笑。
「哈哈哈……這樣才對!」
「對了,杉澤先生,關于您剛剛說的那件事,原則上我是沒有意見,畢竟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所以我會找機會問問晴子的。」森田松木突然神情嚴肅地道。
「那好,那我就先走,不打擾你休息了。」拄著拐杖,他緩緩的站起身,望向晴子說︰「丫頭,等你爸爸身體好一點後,你再到爺爺家去陪我聊聊天,好嗎?」
「沒問題的,杉澤爺爺。」晴子對著他甜甜一笑。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拄著拐杖,他轉身走出去。
「爺爺您慢走!」晴子伸手替他拉開門。
杉澤太郎離開後,晴子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爸爸,剛剛杉澤爺爺和您說了什麼?還有您說要問我什麼?」她邊削著水梨邊問。
「晴子,爸爸先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森田松木神情嚴謹地道。
「什麼事,爸爸?」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疑問的望著父親。
「你愛英樹嗎?」
「啊!爸爸,您……您怎麼突然問人家這個問題,這教人家怎麼回答嘛!」她滿臉羞紅的嗔道。
「不行,你快點老實地告訴我。」他追問。
「我……」她輕輕的點點頭,隨即羞不可抑的垂下臉。
「那他也愛你嗎?」
「嗯。」她再次點了頭。
他揚眉一笑,開心的點點頭。「你杉澤爺爺今天是特地來探望爸爸的,他同時也向爸爸提親。」
「提親!?」
「是呀!就是你和英樹的婚事呀!」他慈祥的笑望著她。
「爸爸,您……您答應了嗎?」她緊張的瞧著他。
「還沒有,我告訴他要先問問你再說。」
「哦。」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還是……」注視著她,他小心地詢問她的意見。
「我……我才不要答應呢!」她賭氣地噘起了小嘴。
「為什麼?你不是說你愛他,而他也愛你嗎?」他驚訝的張口結舌。
「是呀。」
「那你為什麼……」擰緊眉頭,他不懂的望著她。
「因為……因為他……他……」羞紅了臉,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
「因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又沒有向我求過婚,我才沒那麼厚臉皮的把自己硬推給他,我又不是沒人要。」她羞惱地鼓起腮幫子。
「哦!哈哈哈……」
「爸爸,您……您笑什麼嘛,我……我又沒說錯!」她羞惱地喊。
「是呀!爸爸又沒說你說錯,我的乖女兒當然不是沒人要的。」他開心的說。
「什麼人沒人要?」病房的門被打開,英樹隨即走了進來。
「哦!英樹你來了。」森田松木心情愉悅的望著他。
「伯父您今天感覺好嗎?」走近床前,英樹拉了張椅子緊挨著晴子坐下。
「好很多了,你看我還能這麼開心的和晴子聊天呢。」
「對了!你們剛剛是在說誰沒人要?」他用好奇的眼光來回的望著森田父女倆。
「哦,剛剛是晴子說她……」
「爸爸,不許說!」晴子趕忙警告著自己的父親。
「呃!好好,爸爸不說,不說,哈哈哈……」
「到底是什麼事,不能說給我听的?」他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們父女倆。
「哪有什麼事,你那麼好奇做什麼!」她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英樹望著森田父女倆互使眼色的神情,他知道這小東西一定有事瞞著他,等一下非把她逼問出來不可。
「伯父,我想帶晴子先去吃晚餐。」英樹有禮地說。
「哦,對喔!你們晚上一定還沒吃,那你們趕快去吧!」他催促著。
「爸爸那你……」她邊說邊將切好的水果放在盤子里遞給他。
「我已經吃過了,還有你們吃完餐就去散散步什麼的,不用再來看我了,這里有看護會照顧我,你們放心好好去玩吧!」他笑了笑。
「既然這樣,那伯父我們就先走了。」優雅的站起身,他順手牽了晴子。
「去吧!」
「爸爸,您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來看您。」晴子邊說邊往門口走。
「去吧!好好玩。」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