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是野獸 第8章(1)

書名︰美女是野獸|作者︰米樂|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下了班,李詩曼開車回育幼院,一下車,院里有小朋友跟她說她有訪客。

訪客?

還在想是誰來找她,就看見夏爾平朝她走過來。多日不見,這家伙頭發似乎長了點,放浪形象更重了點,看起來要命的性感,讓她的心狂跳著。

她在想什麼?這家伙長怎樣,和她沒有關系,他們已經分手了。

「夏爾平,你怎麼會在這里?」

「當然是來找你,還有,我剛剛捐了一點錢。」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我爸跟你說的?」

「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不用李伯父跟我說。」夏爾平咧嘴笑著。多日不見,他美麗的小野獸看起來精神不錯。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已經決定跟你分手了。」

「我不答應。」

「什麼?」他的斷然拒絕,讓李詩曼覺得好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決定和你分手。」這幾天,她還是沒有想出該怎麼做決定,因為想得頭很痛,干脆不想了。

「我也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分手。」

「你……」

;時曼老師,你現在和你男朋友是在吵架嗎?」一旁圍觀的幾個小朋友,有人突然開口問著。

李詩曼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們不是在吵架,而且,他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她特別加重已經兩個字的語氣。

「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我想我們換個地方來討論會比較好。」畢竟待會兒要是又有什麼暴力動作出現,嚇壞孩子可不好。

看到夏爾平走向她,李詩曼往後退。「你別過來,你忘了那晚的事嗎?你再過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到那晚,高跟鞋我有幫你撿回家喔。」

她臉頰一熱。「誰、誰讓你做那種事了。」

「我們得坐下來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回我公寓,坐下來好好談,不過如果你想要在床上談,我也不反對。」夏爾平朝她曖昧一笑,十天不見,他真的想念她。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李詩曼又氣又羞。吼,他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下流的話!還來不及罵人,就听見一旁的小朋友喊道——

「咦,詩曼老師臉紅了。」

「對耶,老師臉紅了。」

五、六個小朋友全望向詩曼老師,大家都笑了。

李詩曼尷尬到了極點,雙頰泛紅,只見始作俑者食指放在唇上,帶笑地說道︰

「噓,大家不要再笑了,你們看,詩曼老師臉更紅了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所有小朋友笑得更大聲。

「詩曼老師的臉真的很紅,呵呵呵。」

「對啊,老師在害羞。」

懊死的男人,不饒你!李詩曼氣紅了臉地沖向前。今天她穿的是褲裝,非常方便,她一腳踢向那張笑得很討厭卻又迷人的俊顏,干脆把他踢到火星算了。

夏爾平笑著接招,高大身體動作俐落的躲開,在閃躲的同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反手將她抱進懷中。

「夏爾平,你快點放開我,大家都在看。」看見小朋友們個個一臉害羞模樣的看著他抱她,她的臉更羞紅了。

「這樣正好,讓小朋友知道什麼叫相親相愛。」他緊緊抱住掙扎的人,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再亂動,我就在這里吻你。」

他的話讓李詩曼的臉更加熱紅,盡避很生氣,也想踢扁身後的大,但她只能乖乖不動,因為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真的會那麼做,她不想更丟臉。

「發生了什麼事嗎?」听到外面有吵雜聲,方蓉埴從辦公室走出來,就看見夏爾平抱住李詩曼。他們兩人擁抱的模樣,如果詩曼的表情不是像要吃了人,然後再張開雙臂,那就是很浪漫的杰克與蘿絲的經典擁抱。

「方小姐,詩曼回來了,我和她先定了,再見。」夏爾平抱著拚命要掙開的小野獸,走向他的車子。他要回去好好馴化一番,再不行,就把她關個三天三夜,應該就會乖乖听話。

「誰要跟你走,夏爾平,你快點放開我。」李詩曼喊著,掙月兌下了,她轉而向好友求助。「蓉 ,快點救我。」好友一直到大學都還練著跆拳道。

「這個……」她欲言又止,呵笑著。「剛剛夏先生他捐了一整年小朋友們的學費耶,所以……」

「方蓉埴!」李詩曼快氣死了。這見錢忘友的家伙!

她差點要捂耳朵了。「哎呀,詩曼,你就和夏先生去好好談一談吧。」

看見詩曼被夏爾平像抓什麼小動物似的抱進車子里,她不忘對他們說聲再見,一旁小朋友也揮著手。

希望沒事!方蓉壇這麼想著。

雖然詩曼嘴上不說,可是她看得出來,詩曼其實內心難過得要命,剛剛和夏先生談了下,她大概知道詩曼為何會那麼喜歡他,那個男人散發出來的自信與霸氣,那不容忽視的強烈存在感,再加上那一張帥臉,恐怕沒有一個女人抵擋得了他的魅力。

另外,言談之中,她感覺得到夏先生是真心喜歡詩曼的,想想有誰在派對上被女友丟高跟鞋,被大家取笑之後,仍來找她呢?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住詩曼,因此她不插手,他們兩人得好好談談。

當然,捐錢也是一小部份的原因啦。

不過下次詩曼來,她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以策安全。

兩人來到了夏爾平的公寓,李詩曼直接走進房間,拿起她之前放在這里的小旅行袋,開始收著自己的東西。

她不想和他談,因為不知道要和他談什麼。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也許他真的有一點點喜歡她吧,畢竟他們兩人這兩個多月來相處得很愉快,還有,在床上也很合。

但是,那晚在派對上,他也親口承認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直到現在,她胸口還隱隱作痛,內心難受的質疑他的喜歡她,其中有多少真心,還是純粹只是rou體的歡愉而已?

她明白,就算他現在說喜歡她,她內心還是會存有疑慮,難道她要一輩子都這樣,每天都質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嗎?那樣有一天她會瘋掉。

她不想到最後和他變成仇人,甚至恨他,那她會比現在更難過,若是現在分開了,或許他們以後還可以是朋友。

李詩曼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她到底什麼時候拿了這麼多東西來這里?她發現夏爾平高大的身軀從剛剛就倚在房門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但他就只是看著,沒有說話。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說要和她談?干麼默不吭聲,起碼見到她在收拾行李,也要開口挽留一下,難道他一點也不想留她?可是剛剛在育幼院不是還大聲說絕不和她分手嗎?

猜不到夏爾平在想什麼,讓李詩曼心情浮躁,她瞪了他一眼,繼續整理行李。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決定和他分手了,就算他挽留,她也會拒絕,可是他不說話,就是讓她感到生氣。

終于,夏爾平開口了。

「你的東西看起來不少,要我幫忙打包嗎?」

「什麼?」不挽留她就算了,還要幫她打包行李?李詩曼氣不過,將手上的衣服丟在床上,生氣喊道︰「夏爾平,你到底想怎麼樣?」

前一秒還說不答應分手,這一刻卻要幫她打包行李,她都被他的態度給搞得莫名其妙,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教人抓狂。

「你終于肯正面看我了。」在回來的路上,她完全不看他,甚至此刻回到他的公寓,她也就只有剛剛瞪了他一眼,這樣他要怎麼跟她好好談呢?

「夏爾平,你在戲弄我嗎?」明知道她會沒有耐性,因此這樣激她上當?

「你不看著我,我要怎麼跟你談呢?」

「好,你想說什麼,我洗耳恭听。」

「我愛你。」

李詩曼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三個字,一時間讓她的心猶如坐雲霄飛車似的,從最底下快速往上飛沖。但等一不會不會在空中繞轉幾圈,最後又是他在戲弄她呢?

「怎麼,不相信?」

「對。」

「為什麼?」

「你以前沒有說過,現在我已經要和你分手了,你才說愛我,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她的心真的被他給搞亂了。

「你才奇怪,我不說你就不知道我愛你嗎?」累積多日的煩躁,讓夏爾平認真的語氣里,听得出有著一絲怒意。

「你干麼這麼凶?」

「那是因為有人太笨了,听了幾句流言,就信以為真,還說要分手……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交往?怎麼可以隨便說分手就要分手!」

他居然罵她笨,而且還抱怨了這麼一堆,真是的,該有怨言的人是她!「我承認,流言對我的確是有一點影響,可是你自己也親口承認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不是嗎?」親耳听到比流言更傷人。

「如果我說我和你表姊陸可茵有私人恩怨,她曾經在酒吧向我搭訕,但被我狠狠拒絕,因此那晚被她套話設計了,你相信她還是我?」

「什麼?可茵表姊曾經搭訕過你?」李詩曼好震驚,她從來沒有听表姊和他提起。

「我不需要說謊。」是那個女人逼他把這件事說出來。

夏爾平此刻的表情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在說謊,特別是他那雙黑眸,眼神深沉認真,而可茵表姊,她不是不知道表姊有點愛玩。

等等,難道是因為表姊搭訕不成,恨著爾平,不想看他們幸福快樂,所以故意跟她說了那麼多爾乎的壞話,目的就是想讓她和爾平分手?

仔細想想,爾平現在說的話不無可能,之前她就覺得表姊有點說太多爾平的壞話,更何況有關夏俊平緋聞的曝光,全拜她所賜,是她把巫心菱的調查資料給了雜志社。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可茵表姊就太過份了,不過就算那晚是可茵表姊故意那樣說好了,但是……

發現李詩曼仍舊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夏爾平像是挨了一記悶棍。「你選擇相信你表姊?」也許是平常他們太過親昵了,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著許多的問題。

他那仿佛她真是個笨蛋的語氣,讓李詩曼感到不高興。「我們之間的問題,不關流言,也不關我表姊,而是你讓我覺得,你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

既然說了,那就一次說完。「你不要以為我是個笨蛋,我不笨,我有眼楮看,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想和我訂婚。」不讓夏爾平反駁,她繼續接著說道︰「你別想否認,那晚,當我說我爸有意讓我們先訂婚,雖然你沒有明顯拒絕,但你皺眉的表情替你回答了,你不想和我訂婚。」

夏爾平微訝。這個女人個性大刺刺,但心思縝密,想起她有好幾天心情不好的樣子,是這個緣故?

也許他該早點跟她說的……

而她也真是的,還說自己不是笨蛋,有問題是不會問他嗎?干麼自己一個人煩惱,而他也一樣,不是嗎?他們難道是新笨蛋兩人組?

見他沒有否認,一瞬間,李詩曼的心沉到谷底。

雖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得到了證實,還是教人難以接受。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李詩曼提起床上整理一半的行李。塞不進的就請他丟掉好了,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她才剛伸手要提旅行袋,夏爾平就抓住了她的手。「你不想听听理由?」

理由很簡單,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最後雖然有點喜歡她,但還沒有到可以結婚的那種喜歡,她猜大概就是這樣,但她無法接受他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