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推開門,滿室的光亮,還有他溫柔的問候與和煦陽光般的笑,她身上的疲勞瞬間在亮光中消失。
天,她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腳痛坐著就好,別走到門邊等我。」連敏爾月兌掉鞋子,攙著他來到客廳,開始盤算著要買一組沙發,省得他老是從地板爬起又傷了腳。
「我想你嘛。」他滿嘴甜死人不償命的灌米湯。
「夠了。」肉麻當有趣啊,天天說,也不想想她這個听的人好不好意思。
「人家真的想你嘛。」
「知道了,有沒有乖乖吃藥?」連敏爾當他是寵物,模模頭敷衍一下。
「有,我還替你準備了宵夜,也替你放好了熱水。」他邀功似地盯著她。「你要先吃宵夜,還是先洗澡?嗯……還是比較想先吃我?」
連敏爾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三八。」
「不回答,就當你是打算要先吃我,來吧。」他嘟上唇。「快點,我假裝睡著了。」
「神經病。」她笑斥著,快步溜回房間,從房里喊道︰「我要先洗澡。」
「真是太遺憾了。」上官迅朝房門喊著,拎起她丟在地上的包包,從里頭取出文件,幫她結算報表。
除了剛出事的頭兩天晚上,被好事的同事們給打擾了清靜外,這幾天都是這樣過的。
他替她準備宵夜,再幫她處理她最厭惡的數字問題,順便從中找出錯誤,畢竟他在美樂帝已有八年的正職資歷,店里的運作模式,他是絕對比她清楚。
「會,她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定到客廳。
「你幫我算好了嗎?」見文件夾擱在公文包上,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替她搞定。
「嗯哼。」他笑著,等著討糖吃。
「謝謝。」
「嗯。」他依舊笑著,長指指著自己的唇。
她羞惱地瞪他一眼。「我很累,要吃飯了。」
「親一個,能費你多少體力啊?」他噘起嘴,很心酸地自哀自憐著。「以前得不到手時,老是趁我不備偷親,如今到手了,連親一個也嫌累,還沒結婚你就變成這個樣子,要是真的結了婚,你一定很快就會厭倦我。」
連敏爾側眼看著他唱作俱佳的表演,險些噴飯。「你現在演的是哪一出?」
「被拋棄的梁山伯。」他酸道。「你現在總算知道梁山伯為什麼會吐血而死了吧?他是嘔死的。」
她捧月復大笑。「成熟一點行不行?」
「不行,你跟我說謝謝,我還沒說不客氣,你就不可以客氣,知道嗎?這是為人處世的道理,懂不懂?而且……」話未完,淡淡的馨香味便撲鼻而來,柔軟的唇輕輕壓上,還來不及品嘗,她已經迅速退開。
「可以了吧。」她羞嗔著。
「……不可以,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太快了。
「誰理你。」快速地扒完宵夜,她把碗盤往洗碗槽一擱,就打算要轉進房里。
「喂,拉我一把啊。」上官迅鬼叫著。
她踅回,蹲在地上將他扶起。「老佛爺,這樣成嗎?」
「小敏子,咱們走。」他笑咧嘴,猿臂往她肩頭一扣,整個人幾乎都倚在她身,[O
「你很重耶。」
「大丈夫不重不威啊。」
連敏爾懶得跟他抬杠,將他扶到床邊,慢慢地搬動他的雙腳上床。
「你要去哪?」
「我到隔壁睡。」她很自然地往外走。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他開始耍賴。
連敏爾微眯起眼。「不可以,你太危險了。」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她可不想老要他煞車,又得死命抗拒他的熱情。
那件事情,她會跟他坦白的,但不是現在。
空白了三年,得到了更甚以往的柔情蜜意,她舍不得讓眼前的一切化為烏有,說她自私、無恥都可以,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你一個人睡才危險呢,我會擔心有未被緝拿到案的小偷余黨又來,我現在的腳受傷了,你要是離我太遠,我保護不了你會痛苦一輩子的。」要不是腳痛,他會學女圭女圭跺腳要無賴。
「……我累了。」她點到為止地暗示。
「我也累了,吃了藥,我很想睡的。」他眨眨眼,對她伸出雙臂。
看了他一眼,她從床的另一頭爬上,在他身旁坐下,卻保留地拉出些許距離,不讓半點肌膚踫觸成了干柴烈火燃燒前的引線。
「你怎麼了?」他側過身子看著她隨手拿了本雜志翻閱,偷偷以指纏卷她的發。
不是錯覺,她是真的在避著他,以很微妙的距離拉開彼此。
但是,他想不出原因。
明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變的愛意,她沒理由避著他的不是嗎?她雖然豪爽又大方,不過他很清楚,她骨子里遺傳著干媽的保守和傳統,會讓她不斷地躲避,原因只有一個。
岸著,眸色深沉。
「沒啊。」連敏爾含糊回答。「老師說過,多看一點時尚雜志,有助于靈感產生。」
「你不是說累了嗎?」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黑眸晦暗地轉動,閃著高深莫測的光痕。
「再累,還是得多看一點資訊啊。」
「那麼,我先睡了。」抓著發,他偷偷挪近她一些。
「晚安。」她輕聲喃著,佯裝忙碌地看著雜志。不知道過了多久,手上的雜志早已滑落,熟睡的臉斜倚在床頭櫃上。
上官迅輕輕地拉著她躺進懷里,佔有欲強烈地將她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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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連敏爾睡得極不安穩,眉頭微攏低吟著。
靶覺好似有蟲子在她唇上爬來爬去,不管她怎麼抿唇也趕不走那惹人厭的蟲子。
她不耐地在心底暗咒,等著蟲子再次爬上她的唇,她縴手舉起往唇上一撈,蟲子沒抓到,倒是抓到了一只……手指?
念頭一閃,她驀地瞪大眼。
眼前是個噙笑的男人,有著她熟悉的五官,也是她朝思暮想的愛戀,但是有一瞬間,她把他和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有一剎那的恍神,讓她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而他到底是哪一個他!
「敏爾?」笑意微僵了下,隨即又不著痕跡地恢復。「怎麼了?睡傻啦?」
她艱澀地咽了咽口水,慘白著臉勾起唇角。「早。」
他沒看出端倪吧?
「不早了,已經八點半了。」他拿起鬧鐘提醒她。
她看了一眼,愣了下後立即臉色大變。「啊!完蛋了,今天一早還有一場早餐會議要開!」話落,她隨即跳起沖進浴室。
上官迅側躺在床上,將她剛才的表情變化印在腦海里,埋在心底的角落,走到客廳,一會便見她忙碌地在廚房里轉來轉去。
「敏爾,要不要幫忙?」他像個大老爺似地坐在客廳地板上,眼珠子跟著她轉動著。
「不用了。」把早餐準備好,放到他面前後,她隨即又轉進房間。
「敏爾,我看不到你。」等了一分鐘沒見到人影,他隨即輕聲喊著。
「會,連敏爾走了出來。「大爺還有何吩咐?」臉不臭,但看得出來她有點浮躁。
「過來陪我嘛。」他軟聲撒嬌。
她翻動眼皮,踅回房內,把她的化妝工具往客廳惟一的桌上一擱。「這樣可以了吧。」
上官迅享用著簡單的早餐,看著她對著鏡子修眉。「你的眉型很好看,雜毛並沒有很多,不用修。」他給予專業的看法。
「那怎麼可以?就算只有一根雜毛也非除掉不可。」她神色專注地瞪著鏡中的自己,修眉刀片輕輕地剛下若有似無的些許雜毛。
「那多累啊?」一大早就得跟眉毛作戰,太麻煩了吧。
「我又不像你天生麗質。」她睨他一眼。
算算,他窩在這里也好幾天了,從沒看他涂抹什麼瓶瓶罐罐,臉上的肌膚卻依舊細致得看不出毛細孔,就連下巴上初生的胡髭都無損他的俊帥,甚至還為他添增幾分落拓頹廢的貴族氣息。
「你也很美啊,素顏也美,不需要讓太多的彩妝磨損你原本最純淨的模樣。」彩妝如水,能讓人美麗,卻也會適得其反。
「不知道以前是誰說我會砸了美樂帝的招牌的?」她眯起眼瞪他。
「隨便說說嘛,你一定要這麼認真看待嗎?」
「隨便說說?」連敏爾噘起嘴。「你知道我為了你一句隨便說說的話,每天多努力裝扮自己嗎?」
「那麼,我現在收回。」
「你沒听過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
「在古代,覆水確實難收,但是在現代,我可以用吸塵器吸回來。」這就是當現代人的好處啊。
「不想理你。」收回視線,她繼續未完的工作。
上官迅瞥她一眼,哀怨地把溫熱的鮮女乃喝下,見她依舊不理他,便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啊!」手上的修眉刀片一歪,眉峰後頭的眉毛立刻被刮除,她當場成了半眉人。「你在干什麼啦!」
天啊,這樣要她怎麼出門見人啊?
「乖乖,不怕,我幫你搞定。」他不慌不忙地捧著她的臉,隨即拿起修眉刀片將另一邊的眉修齊,接著拿起眉粉輕輕刷上,再用眉筆雕塑她原本的眉型。
他下筆極輕,專注的黑眸沒有平時的輕浮慵懶,反而凝聚著令人心折的濃濃情意。
「好了。」
連敏爾猛地回神,這才發覺他已把鏡子拿到她面前,眉型自然而均勻。
「這可以吧?」
「你替人畫眉時,都是這樣的眼神嗎?」完蛋,她開始在意他以往替人化妝時的情形了。
以前他們的戀情始終在一片曖昧之中,所以她沒有立場去嫉妒因工作而被他踫觸的女人,但是現在不同,兩人彼此心意相屬,她下識相的獨佔欲竟突然涌現,感覺實在糟透了。
「你在我眼中看到什麼眼神?」他打趣問著,臉頰輕挲著她的。
「還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默契了?
「我愛你。」溫柔的嗓音將三字箴言送進她的耳里,在她心底凝聚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溫暖。
「每次都來這套,已經被你說得好不值錢。」盡避心里高興,她還是忍不住要損他兩句掩飾羞澀。
「不說被嫌,說了不值錢,好難伺候耶。」他一臉心痛無奈。
「唆,不理你了。」不理他的搞笑演出,再看一眼鏡中的自己,畫上口紅之後,今天決定淡妝上陣。
「等等。」他再次將她拉進懷里,把她盤好的發解開,並以指梳開一頭幾乎及腰的波浪長發。
「啊,你要干麼?」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盤好的新發型呢。
「不適合你。」他在她頭上抓起一撮發,拿起桌面上現有的夾子,替她夾出可愛的公主頭。「干麼老是一身黑色套裝外加女強人頭?你是我心目中的小鮑王,那就該像個小鮑主。」
頭發搞定又拉著她走進房里,打開更衣間,替她抓了套衣服出來。「換這一套。」
「那種衣服不適合我。」她瞪著他手中多層次感的飄逸小洋裝,不知道這衣服到底是打哪來的。「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幾歲了?知不知道我有多高?」
不穿鞋量的高度就近乎一百八,肩頭又寬,骨架又大,她哪適合穿那種可愛型的衣服?還有人說她像金剛芭比呢,哼。
「在我心中,你是永遠的小鮑主。」上官迅低頭俯視著她,在唇上印了下,隨即動手月兌掉她干練又冷漠的黑色套裝。
「等等,不要這樣!」她抓著衣領,抵死下不從。
「快點,要是遲到了,多不好意思啊。」解決掉上衣,他轉而往下,動手解開她長褲的褲頭。
「啊!」連敏爾尖叫著跳到一旁。「我自己來,你出去!」
「那我在外面等你。」
等他離開之後,她飛快沖上前把門鎖上,這才安心地換裝,而後走到鏡子前,意外發現這裝扮還挺適合自己的。
「如我想象中的完美。」上官迅站在門外,看她穿著色彩斑斕的小洋裝,萬分滿意地點著頭。「來,再補上一點口紅,不用太艷的顏色,最主要是勾勒出你的唇型。」
唇膏細膩如脂地在她唇上滑過,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直盯著他。
「好了,抿一下。」
她乖乖的動作,卻見他低下了頭,在她唇上印下屬于他的氣味。
「這樣子可以讓色澤呈現得更自然。」上官迅微掀的唇瓣上印著她的色彩。
「瞎說。」她佯惱,卻笑得眉眼帶情。「你啊,明明樣樣都精,人氣也旺,為什麼總是不願參加大型比賽,藉此打響自己的知名度呢?」
「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油腔滑調。」搖搖頭,她捏了他的鼻子一下,準備要出門。「你好好休息,中午時我再上來看你。」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出去。」他送她到門邊。
「你要出去?」她回頭。「你要去哪?你的腳方便出門嗎?」
「可以了,你沒發現我已經能夠慢慢移動了嗎?」其實早就不痛了,故意不告訴她,只是想要多享受幾天大爺的生活。
「不好,你還是在房里待著,我幫你處理。」連敏爾走近他。「你要做什麼?」
「我……」狡黠的眸轉了一圈,凝著魅惑眾生的笑。「好吧,你去幫我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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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敏爾驅車來到鬧區的一家珠寶店前,在確實核對地址無誤後,她才推開門。
「歡迎光臨,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專櫃小姐滿臉笑容地迎上前來。
「你好,我是來拿東西的。」她將上官迅交給她的紙條遞出去。
因為他一臉神秘兮兮地不準自己偷看里頭內容,所以她也就沒看,因此根本不知道要來拿什麼。
趁著等待的空檔,她打量起店內的擺設,心中暗自猜測著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慎重。
難道說……
「哇,是她耶!」
心思突地讓背後陣陣尖叫聲打斷,她狐疑地回頭,發現珠寶店內數名專櫃小姐正湊在一塊對她評頭論足。
這是什麼狀況?
連敏爾有些局促不安地拉整著衣服,從鏡子里偷觀著自己的模樣,想確定自己的眉毛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掉妝了,否則她們干麼出現這種反應?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到最後,她終于忍下住走到櫃前詢問。
「對不起,您別生氣,我們只是很意外能夠看到本人。」
「什麼意思?」本人?
「就是那個青梅竹馬中的青梅。」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這才瞧見有個人自左後方的玻璃門走了出來。
定楮一看。「是你?!」陳美葳?
「喲,你來提貨啊,那就代表你跟上官已經準備要定下來了?」陳美葳拉著她走到貴賓室里。
「嗄?」
「不是嗎?」
「等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她現在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前因後果。「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我是DC的珠寶設計師,我當然在這里。」陳美葳一臉好笑。「你該不會連自己要來拿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連敏爾搖搖頭,隔著玻璃門,看見外頭的專櫃小姐依舊對她指指點點,令她納悶不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們干麼這種反應?」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們想要拜見上官口中至愛的青梅啊。」
「咦?」
「那天二館開幕我不是也到場了嗎?」
「嗯。」那一幕,她至今仍忘不了,尤其是他那赤果胸膛上的口紅印。
「那是因為他跟我訂了樣東西。」她將手上的盒子打開,里頭是一只戒指,而在白K戒台上頭是兩只飛蝶,以鑽石為主配上各色剛玉和碧璽,拿起戒指翅膀還會輕輕顫動,像是飛舞中的斑斕彩蝶。
連敏爾看著戒指震愕不已。
「這我再次修改後的戒指,再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了。」她舉雙手投降。「光是要請師傅把翅膀打得那麼薄就已經是一大難事了,更何況還要在上頭嵌入寶石,這實在是一大挑戰。」
听著她的話語,連敏爾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那天他們的對話是針對戒指的設計。
「就只有他敢這麼做,竟然要前女友幫現任女友打造求婚戒指。」陳美葳冷哼著。
連敏爾抬眼看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感動。
「這戒指是你還沒回台灣之前,他就特地來跟我訂制的,我們討論設計圖時,他就順便說了他的苦戀史,說他錯放一個女人的手,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放開,滿嘴的柔情,讓我家專櫃美眉為了他揪心掬淚。」陳美葳說著,突地又想到一件事。「不只是這里,他的每一個客人都听過他愛的告白。」
連敏爾瞪大眼,想起了開幕當日,許多人含妒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還有外頭的專櫃小姐們……原來是這樣子啊。
想不到他竟為她做了這麼多。
「我是不知道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分手,不過要是介意我說的金剛芭比的話,你大可以當我在廢話,畢竟深愛一個男人的時候,任何女人都會口吐惡言,傷害任何一個有可能侵害她權益的女人。」所以,她是不會道歉的。
「我並沒有怪你。」她吶吶地低喃著,視線又落在戒台上纏綿的兩只飛蝶。
「你當然不能怪我,還得要感謝我激勵你變得這麼漂亮。」陳美葳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知道,這年頭像我這麼有肚量的前女友不多了。」
「我開始喜歡你了。」連敏爾露出真切的笑。
「我比較喜歡男人。」她打趣道,眸底閃過些陰影,隨後又振作起來,附在她的耳邊。「你知道嗎?上官替你守了三年的身呢。」
「他?」真的?
「據我所知是如此,他乖得很,夜店不去,派對不入,像是刻意懲罰自己似的,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真的?」听著和丘示賢如出一轍的說詞,她實在很想笑,但心底還是有滿滿的感動。
「而且他還說,如果是你來領戒指的話,那就代表你已經接受他的求婚了。」
「胡說,他根本就沒跟我提起過。」正因為全然不知,她才會遏抑不住激動,快要掉下淚來。
「無所謂,無論如何你是幸運的,有個非常愛你的男人,請你務必珍惜,否則我會把他搶回來的。」陳美葳半威脅地笑道。
連敏爾將戒指擱在盒里緊緊握住。「我會珍惜的。」一定,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