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上突然又脹紅了幾分的賀麟,晁翱不由探出手輕輕地撫著那張紅臉︰「其實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小表……可愛這詞應該用在你身上吧。」繼續磨蹭著身體仍舊帶著涼氣的晁翱,賀麟雙手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他發現突然自己的求生欲念大增了起來。
「我才不是小表!」嚴重地抗議著,晁翱不想在這個曖昧時刻仍舊被賀麟看成小表,探手蒙住了賀麟的眼楮,有點惡作劇的念起了咒語術來。
隨著眼前擋住他視線的手掌挪開,賀麟突然呆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如刀削的五官精致端正,一雙熟悉的鳳目眨著笑意,在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襯托下,略微紫紅的薄唇稍稍張開,似乎在嘲笑他的痴迷。
「這就是你原本的模樣?」曾經在無聊的時候猜想過很多次晁翱的真實面目會是如何,可不管想過多少遍,晁翱仍是一副張不大的模樣,可他現在知道了,晁翱月兌去了偽裝的外表,竟是一個俊俏之極的男子,也真難怪他會用麗質天生這個形容詞說自己了。
「我的相貌可不比你那個無良大哥差。這下子你不會覺得吃虧了吧?」
「你……」賀麟真真哭笑不得了,現在這事還能稱斤斷兩的論吃虧不吃虧啊?
「你什麼?」猛地一晃過賀麟,晁翱翻身在了上頭,「雖然沒有了天資聰慧的鬼子,可是有我這個鬼子的爹就夠了。」
放肆地低下頭去啃咬著已經誘惑他許久的血色紅唇,晁翱決定他要好好一展自己舉一反三的天份,他一定要讓賀麟明白,在他嘴里的「笨鬼差」其實是個聰明的鬼差!
「吻」是賀麟教晁翱的,以著與情人親吻的姿態,教會了晁翱溫柔的吻。而現在,晁翱所展現的卻是狂烈,以與他的身份毫不相稱的狂熱索求著賀麟的每一分反應。
由輕輕的舌忝舐到重重的啃咬,都帶著強烈的獨佔,昭示著賀麟的歸屬,沉迷在了這深切的所求當中,這樣強有力的霸佔,讓賀麟有著被需要,被重視的感覺,他回擁著這個只與他相識兩個月有余的鬼差,放任開苦苦壓抑的藥效,如今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並不是他需要去憐惜需要去尊重需要去照顧的大哥,他是晁翱,他是法力高強還能開玩笑逗樂的鬼,他在身邊,自己不用負擔什麼,自己不用在意什麼,自己不用勉強什麼……
牽引著晁翱的手滑向自己渾身發燙的肌膚,利用那小小的冰涼來讓自己快樂。賀麟一再展現誘人的頸脖,那跳躍在皮膚表層的動脈讓晁翱心癢難耐,張開的利齒重重地咬在了那比麥色稍淡的皮膚上面,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慢慢地撐高了身子看向被自己烙上記痕的賀麟,晁翱突然升起了不讓任何人看到賀麟如今這副模樣的心思,默念著咒語把兩人移到了不屬于白府的地方。
沒感身體移動,可是眼前一花已經到了一個奇怪的洞穴里,身下也換到了更加柔軟的床褥上去,賀麟睜開困惑的眼楮,詢問著晁翱。
「這里是哪里?我們怎麼到這里來了?」
「這里是你安胎的地方……」戲謔地說完,晁翱就挨了賀麟不輕不重的一拳,撫著被揍的臉,晁翱似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露出真面目後,賀麟仍下得了手打自己,可是轉眼,他又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你可知道,這里就是你大哥埋葬你的地方……」
「……」不明所以地听著,賀麟只覺得糊里胡涂。
「這里稱是吉穴,其實卻是我在地府所居住的地方上頭。藏著我所收藏的諸多有法力的寶物,這里的靈氣可說是非同一般。如今你沒有了文曲星的仙氣幫助,可是在這里,應該還是能讓你在生產時減少很多痛苦。」
看著說得一臉認真的晁翱,賀麟努力的搖頭保持清醒,生產痛不痛苦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這個地方能催發他體內的藥性,難耐地蹭著晁翱,賀麟不由深深地懷疑起晁翱的用心來。
「你……別這麼多廢話成不?」
咬牙切齒地說著,賀麟真的對這個盡在重要關頭扯三道四的鬼差沒轍,手腕一個用力,吻牢牢地封住表差的嘴巴,欲火焚身的他現在顧不得生孩子痛不痛了,再不解決他身上越燒越烈的火焰,現在就能痛死給晁翱看,而且還是那種不光彩之至的死法。
似乎明白賀麟無法明言的痛楚,晁翱不再嗦,大手把兩人身上褂著的衣服全數扯下,兩具赤果的男體一熱一冷,相擁著時的沖突讓兩人不自主地打了一個顫抖,卻轉瞬更纏上了對方的身體。
拉著晁翱的手,教導著他找尋每一寸自己敏感的地方,賀麟每在那冰冷的手接觸到身軀時都低低地由喉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似痛楚又像是享受。
好奇地按著賀麟指示的地方撫去,那具在自己身下的軀體總會彈跳一下,然後賀麟便會發出讓自己心漏跳一拍的低呻,越發感覺這個游戲好玩的晁翱雙手不再依照賀麟指使,巡迥地在賀麟身上不斷的探索撫模,看著那淡淡麥色的軀體慢慢透起艷紅,不知不覺間,晁翱也覺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起來。
「笨蛋……還……還不動……」被撫著一身舒暢的賀麟已有些情迷意亂,身上的藥性被那輕柔的踫觸調弄得全然沸騰,不耐地扭動著,任由熱量自死後便沒有任何動靜的而去,那慢慢站起來的男性讓賀麟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去套弄。
「別……別動……」按住了賀麟蠢蠢欲動的雙手,自有意識後便從沒動過情愫的晁翱仿佛開了竅一般,慢慢地把舌尖舌忝向了看上去很好吃很香女敕的身體上,隨著賀麟突然的大幅顫動,以及他身下更快站起的硬塊,晁翱明白,賀麟喜歡這個方式,他享受這樣的對待。
像是找到了開關,能舉一反三的晁翱立刻貪婪在把唇齒引在了賀麟身上,由稍稍昂起的下巴延吻至繃直的頸脖,在舌忝到那里時,晁翱立刻察覺到賀麟脈搏劇烈的跳動,貪玩地把牙齒用上輕輕地啃著,冰冷的鼻尖踫上溫熱的皮膚,帶起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微微笑著,晁翱享受著與賀麟肌膚相觸的舒適,滑下的嘴唇掠過形態非常美麗的鎖骨,來到了圓潤的肩頭上,因為練武而富有彈性的身體顯得緊繃,晁翱安撫地輕吻了一下,就把目標放在了那平坦胸前的兩處突起上。
「賀麟……你說這里會不會有東西被吸出來呢?」模仿在陰鏡里所看到的嬰兒喂女乃,晁翱張口也把其中一處突起吞進,然後慢慢地吸了起來。
「笨……笨鬼……那里不是……」一下子由輕柔的接觸變成比較有力的吮吸,賀麟原本只稍微繃直的身軀這下更是忍不住地挺了起來,晁翱一手伸到賀麟背下托起這個顯然已是渾身失力的男人,牙齒開始慢慢沿著滑潤的蓓蕾吮著。
磨過稍有凹凸感的蕾邊,感覺有些空蕩的嘴不禁又深深地吮了起來,直到賀麟身體不耐地扭動著,晁翱才放下賀麟的身軀,把修長的手指放至另一邊渴求照顧的果實細細地玩弄了起來,拉扯揉搓,耳邊是聞見賀麟不斷的抽氣申吟。可是越發貼近的軀體讓他知道賀麟在享受著這樣的舉動,他更是興奮得越發對兩個蓓蕾舞弄了起來,直到賀麟感覺到胸前那脹痛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他一手拉過晁翱空余的手,引導他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這里……幫我……」保持著一死小小的理性,賀麟在晁翱的手踫觸到自己的硬挺後終于有了一點羞澀的反省,這樣硬是要一個不懂的鬼差強抱自己,是不是不太應該了呢?
可就在松手的那刻,無意間,賀麟手指踫觸到了另一個不屬于自己,卻同樣跳動著激情的硬物,愕然的他不由探手去確定這個是不是他所想的東西,可才握住,那硬物便脹實了許多,甚至有點點粘液流到了賀麟手上。
原來……晁翱也在僨發中……
終于能消除自己沒有硬迫鬼差的意念,賀麟五指慢慢搓揉了起來,有規律的節奏讓晁翱難耐地低吼了一聲,這是什麼感覺,這個溢滿全身的、焦躁的、帶著莫明空虛的感覺簡直就快要把自己逼瘋了!
「……來,你也幫我這樣……」哄著不斷發出痛苦低吟的晁翱,賀麟知道,這是這個純情的鬼差首次遭受欲念沖擊的痛苦,可是如果他無法對自己產生欲念,自己今天怕就是逃不過這關了!
悄悄地移動身子摩擦著柔軟的床單,可是身體內部那股強烈到像要把自己撕破的空虛仍在泛濫,他知道這代表什麼,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可是賀麟無法說出口,就算說出口,他明白晁翱也不會懂他說什麼的!他只能咬著牙一步步地引導晁翱,一步步地把這個鬼差改變!
「賀麟,賀麟,我好痛苦啊……」向著懂自己為何這樣的男人求救,晁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釋出那種快要漲破全身的感覺,身下的硬物隨著賀麟的手越發地散出侵襲全身的痛楚,那種他從沒有嘗過的痛讓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平息。
「來,不怕……跟著我……」在晁翱有模有樣的套弄下,賀麟也是舉步為艱,咬著牙所泄出的聲響沙啞得要命,身體已經越繃越直,快要成為一張準備發射的弓了。
隨著的進一步攀升,兩個已經硬得讓人無法忍受的撞到了一起,胡亂為對方套弄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重疊在了一起,帶出一波波有規律的快感,這個洞穴充斥著兩人高低不一的申吟,以及越來越濃的檀麝香味。
「……啊……」隨著晁翱的一聲低喊,互相噴發而出的欲液沾滿了兩人的手,也弄濕了兩人的月復部。可是晁翱已經感覺不到這樣的不適,終于能把全身那種焦躁卻又認忍住讓人想一嘗再嘗的感覺全數釋放,那股輕松感覺竟像是上了雲端,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氣喘著,賀麟任由晁翱無力癱軟在自己身上,閉上眼等著又一陣讓人恨不得撕碎自己身軀的空虛感過去後,他才伸手搖了搖晁翱。
「晁翱……我快忍不住了……我快要瘋掉了……」
「怎麼了?賀麟,你別嚇我啊?」總算是「體力過人」的鬼差在听到賀麟那聲哀叫後立刻彈了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賀麟身上留下的各式印記,兩顆被自己玩弄得紅脹的紅櫻、渾身散著淡淡粉色的軀體、肩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及月復上那一團白色的粘液,晁翱首次知道自己也會臉紅了,現在的他臉上熱烘烘的,只覺腦里也跟著亂哄哄了。
「這里……把你剛才硬起的地方放進我體內來……」忍住羞恥地拉過晁翱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後穴旁,賀麟顫抖著,差點就握住晁翱的手。
我硬起的地方?下意識地掃了一下自己的月復部,驚奇地發現剛剛才發泄過的重新又挺了起來,晁翱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快……我受不了了……」終于被體內強大的空虛感擊潰,賀麟一個翻身把晁翱壓下,手猴急地探到晁翱身下揉搓了幾下,立刻就讓晁翱原本只是半站起來的變得堅硬如鐵了。
賀麟慢慢地張開腿,扶住晁翱的硬挺慢慢對準自己的後穴,可是從沒有試過被人觸踫的部位顯出了羞澀,不管賀麟如何決心坐下去,就是怎麼都無法把晁翱的納入自己體內。
挫敗與空虛交錯地摧殘著被藥物支配的身心,即使是死後自認意志已經變得堅強許多的賀麟也忍不住泌出了星點淚花來。
看到賀麟似乎相當痛苦的模樣,晁翱也跟著黃慌張了起來,正欲起身查看賀麟為何如此痛苦,可是才一挺身,那硬物便活生生地插進了賀麟的體內,換得賀麟一聲抽氣。
「賀麟……」意外地感覺到了自己竟在賀麟體內,那緊窒的、充滿暖意的甬道正緊緊地包裹著先前得到無上快感的地方,而那薄薄的內壁正隨著賀麟的一呼一吸慢慢地夾著自己那硬物動著,晁翱就算是再怎麼不懂世情,現在也只有循著本能做事了。
「賀麟……賀麟……」瘋狂地叫喊著,渴求著賀麟的響應,晁翱旋身騎在賀麟身上不斷地擺動著身軀。
好熱!真的好熱……從沒有遇過的溫度快要把晁翱逼至沸點。因為藥物早就已經柔軟得不可思議的甬道像第二層皮膚一樣緊緊地包住晁翱的,隨著那越來越放肆的抽動而更加順滑起來,那重重的身體撞擊聲听在耳里幾乎能讓血液全數向下凝聚,晁翱瞬間只覺眼前一片花白,他只懂得不斷進攻,再進攻……
被狂猛到不行的力度撞擊著全身,賀麟連那出口的申吟也是斷續得幾乎無法發音,腦里只模糊地想到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可是空虛之極的後穴卻貪婪地渴求著晁翱下一次更重的填滿,由摩擦而生出的快感開始充斥著全身,感覺到體內又再擴大的脹實幾乎要把自己撐破,可是賀麟無所謂了,禁閉上雙眼感覺著那層層向腦髓涌進的、像是要讓人上癮似的快感,賀麟只想著再快些再猛烈些再用力一些……
「快點!再……再快……」
兩方天衣無縫的配合讓雙方都取得無法言語的愉悅,隨著晁翱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的;隨著賀麟越叫越尖銳,身體越挺越急的速度,兩人終于在默契十足的那刻雙雙沖上了頂峰,那一刻貪婪的甬道盡情地吸取著晁翱噴射的,那絞得死緊的後穴也讓晁翱享受到了即使是先前也無法明了的境地,那能讓頭腦全數清空,只看到五彩霞光,似在騰雲駕霧的輕松快感是他從所未曾享受過的極樂……
自那日嘗到極致的快樂後,已過了三天。這三天里,晁翱糾著賀麟,賀麟纏著晁翱,兩個幾乎沒離開過床上半步,初識滋味的晁翱終于明白原來人間愛情竟是如此快活之事,更是舍不得放開賀麟,日日夜夜便只食髓知味地索求著賀麟的每一分給予。
就這樣天昏地暗地過活著,終于這天賀麟耐不住肚里饑餓,大腳一伸,把那個貪得無厭的小表踢了下床。
被賀麟踢下了床的晁翱一臉怒火,原本還想再來一次的他正在興頭上卻被情人這麼對待,就算是鬼也是會有火氣的︰「干麼?」
「我餓了……」已經累得不想再說什麼的賀麟只拋下這句,拉過床單把自己蓋住,連他也很驚訝自己的縱欲,這會不會也是因為那藥在作怪呢!
「鬼哪會餓的?真會胡說。」重新坐回床邊,晁翱還是不情不願地使了法術變出一堆水果,「吃這個好了,這個好吃!」
「水果?你以為我是猴子啊!我是真的肚子餓了,你快去找些吃的給我!」由床單探頭出來的賀麟看到那無法裹肚的水果後,突然覺得更餓了,而肚子更是配合他的話努力地打起鼓來。
「真餓了?」听到那聲鳴響,晁翱不可思議地看著理應不會有饑餓感的賀麟,想了一下,他便執起了手為賀麟打起脈來。
「我病了嗎?」看著晁翱的舉動,賀麟不解問道,只不過叫個餓,這也算是病啊?
「你不是病了,你是真的有喜了!呵呵呵呵,鬼子,鬼子成形了。」運用法力在賀麟體內游走了一趟,在發現賀麟身體的異狀後,晁翱傻呼呼地笑著,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這鬼子是自己制作出來的,他就興奮不已。
「擬訂身體在仙藥的作用下起了變化,現在的你已經開始恢復人的所有知覺,連體溫也回來了,之前對你而言都是不能踫的熱量現在全沒問題,只是你身上懷著鬼子,鬼子也要靠吃東西來養嗎?」
把手放在不斷響著鼓聲的肚子上,晁翱很努力地去回想在凡間,人們是如何對待懷孕的女子的。
「笨!既然我回復了人身自然就會肚子餓,你跟我這樣消耗體力法,我肚子餓得更快!快去弄一桌豐富的菜肴給我,快去……」
「明白明白,你別老叫我笨!」瞪了賀麟一眼,這時的晁翱可不敢再用法力教訓這個對他出言不遜的男子,身子一轉讓光鮮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晁翱也變出另一套衣服放置于床邊,「賀麟,前面不遠有一處池水,里面溫度適宜,不冷不熱,你先到那里沖洗一下,然後換上衣服,那時我便會為你準備一桌豐富的菜肴了。」
「你可別準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心知這個鬼差絕對能做出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賀麟預防萬一的先行警告了,可別弄得他吃不下東西來。
「放心,放心,我好歹在人間也是位大夫啊!現在該是去取經的時候了……就這樣吧,我先上凡間那里,你自己照顧自己啊!」
不放心地囑咐了一聲,晁翱轉眼消失在了賀麟面前,讓賀麟到嘴邊的訓話也沒處可說了。蹣跚地下床,揉了揉疲軟的腰骨,賀麟只慶幸自己腰力堅強,否則現在他要怎麼站起來啊!
一手揣起柔軟的衣物,賀麟慢慢挪著步子,好不容易走到了晁翱所說的池邊,只見隱隱泛著藍光的池水上冒著點點輕煙,可是探身進去卻絲毫不覺寒冷,反而有一點暖意滲進指尖,賀麟這才放心,把衣物放置得遠一點後,他便一頭栽向了池水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