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在燻著蘭香的寢室內,白翩然甜美的哦吟纏繞著輕煙在空中徘徊,交領的衣襟在糾纏中早已散落,露上胸項前大片雪白的肌膚.慕容春申如鷹隼的眸光追逐著身下嬌美的身影,湊下頭在一片白雪中落下無數的紅痕.
「別......太早了......唔唔......」
透窗而入的午後陽光,令白翩然意識到正值中午,想到自己的一切皆將暴露于光明之下,不禁羞赧,紅透了梨花臉,輕聲推拒起來.
「乖......別害羞,在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
慕容春申邪氣地勾起嘴角,在白翩然羞紅的粉臉上重重地吻了下去,右手探入他散開的衣襟內,揪起一顆小珠,夾在指月復間搓揉起來.
「啊......」他的指月復才捏,白翩然就驚喘一聲,濕了眼眶,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臂彎內,慕容春申將他上身的羅衣再拉開了一點,彎下腰,正要以唇吻上嫣紅的肌膚,門外卻傳來了一把掃興的大嗓門.
「堡主,賈總管在書房求見.」
慕容春申暗罵一聲,就仍然沒有失去理智,自床榻上站起來,俊臉之上又是平日的沉隱冷靜,對沉醉在情潮中的白翩然柔聲說.
「翩然,我先回風雲居去,晚點再來看你.」一整衣襟,便欲離去,腳步剛抬,便覺衣角被緊緊拉住,回頭一看,卻見白翩然披散著如瀑青絲,臉色酡紅地自床上爬了起來,素白的五指抓住他的衣角.
「怎麼了?」慕容春申回過頭去,輕聲問了一句,白翩然抓著他的衣角不放,好一會後才說.
「別走......」他知道那個賈總管是慕容春申新委往外開拓生意的,兩人一談往往就是整天的時間,慕容春申一過去,今天就未必可以見到他了.
慕容春申理所當然地搖搖頭,賈永慶是他不日會派到安徽打通當地鹽運信道的總管,龍騰堡的手掌還是第一次張到安徽,而且安徽早有鹽幫扎根多年,賈永慶此去,可算是一場硬仗,他一定要在他出發之前,與他相議一個萬全之計,斷不可為私情而荒之棄之.
只是白翩然似乎不能理解他的雄心壯志,仍然緊抓著不放,迷離的星眸內泛起幾分依依不舍的水光,喃喃地說.
「別走......」在潔白的臉蛋上秀麗的柳眉蹙起,竟連嗓音中也帶上了一點顫抖不安,慕容春申看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這五,六天來白翩然都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毛病,每每他只是有事要走遠一點,便可見他咬著唇,欲言欲泣的可憐模樣,很多時便是這樣不安地抓著他,不許他離開,慕容春申嘆一口氣,伸出手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撫.
「乖,我很快便會回來.」本來輕松自若的聲調,在語末兀地僵硬,原來白翩然微微地張開了朱唇,吐出嫣紅的丁香,在他的指尖上輕輕一舌忝.艷麗的舌尖在蜜色的指節上一滑而過,慕容春申隱覺小骯一緊,性感的喉頭上下滑動起來.
「留下來......」在他沙啞妖媚的嗓音中,慕容春申再也不能自持,拋下腦海中的一切,朝眼前嬌艷如花的美人撲了上去.白翩然順從地放柔了身體,感受他雄渾的氣息,在肌膚相貼的暖意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直至此時才稍稍安定下來
.
在熱情的律動中,神智載浮載沉,在斜陽余暉的照拂下,自疲倦醒來,展臂一探,身旁卻是清冷,白翩然睜眼向空無一人的枕畔看去,鳳眼之內滿是失落.一直站在床邊侍候的小紅看著他幽怨的麗顏,隱覺同情,連忙彎下小蠻腰,代傳慕容春申的留言.
「堡主在兩個時辰前離開了,他說會盡快回來的.」
聞言,白翩然咬緊了唇瓣,看著空蕩蕩的枕藉不發一言,小紅拿起檀木架上的衣裳,一面為他披上,一面忍不住安慰他.
「公子別不高興,堡主只是有要事,才......」她還未說完,白翩然便搖著螓首打斷了她的說話.
「我不是不高興......」只是這幾天來,他心中不安之極,希望慕容春申可以留在他身邊,因為只有感受到慕容春申熾熱的氣息就在身旁,他的不安才可以稍稍平伏下來.
他只是想確認幸福就在身旁而已......幽幽地嘆一口氣,白翩然摒退了小紅,自己沐浴包衣,在充滿花香的蒸汽中把滿懷愁緒升騰之後,門外傳來的一把聲音又把他的忐忑帶回心頭.
「白公子,前幾天裁的衣物都做好了,總管叫我們送到這兒來.」
白翩然正自束縛衣帶的手倏忽一震,身子急退了幾步,扶著浴盆的邊緣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正自焦惶不知所措之間,外面催促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白公子......白公子......」
手忙腳亂地結好衣帶,穿過屏風,咬著唇看著緊合的大門半晌,白翩然終于伸手拉開了門.他卻不知道......這一拉,就拉出了他一生的惡夢.
門外除了托著衣物的小廝之外,另有一座如山的身影,正是令他這幾天來擔驚受怕,寢食不安的黃文誠.
垂在身側的雙手悄悄地掐成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女敕肉之中,白翩然以肢體上的痛楚努力地抑制腦海中拔腿而逃的沖動,粉臉上拉出一抹艷麗如花的微笑,有禮地將兩人迎入房間.
進了房門的黃文誠並未有任何失當無禮的舉止,他只是抱拳向白翩然福了一福,指著正由小廝放到桌上的大盤衣物說.
「請白公子先試一試這些衣裳,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再叫裁縫改換.」
白翩然看他舉止恭謹得當,言語之間亦無任何婬言穢語,心跳稍為平伏下來,艷麗的鳳眼波光在自己精致雅致的寢室中輕旋一圈,最後落在掛在腰間的白玉蝴蝶身上.
對了!這兒不是江南的戲班子,他亦已不是當日可任人欺凌,侮辱的戲子,此地是北方,這兒是慕容春申的龍騰堡,想起慕容春申英挺的臉孔,飛聳入雲的利眉,還有一雙精光炯炯的銳目,白翩然不由得心中一暖,在他的地方,他不應該心存懼怕,亦不必心存懼怕.
他垂首沉吟之際,眼前人又是一陣客套,圓滾滾的臉上滿是巴結的神色.看來是龍騰堡的聲名顯赫之功,白翩然冷眼觀之,只忖他也未必有膽量在慕容春申的地方胡來,心思更加踏實了,便點點頭,拿起桌上色彩鮮艷的雲裳,轉身步入由屏風間隔的梳妝間之中,細心地試換起來.
看著銅鏡中的身影在一件件的彩衣烘托之下,烏發蟬鬢,貌美如花,肌若輕雲勝雪的艷麗形姿,白翩然也忍不住迷醉其中,端起蘭花指,朝著鏡中人擺出各種優美姿態,執著羅袖儀態萬千地旋舞起來,他玩得興高采烈,也不知道人間何世,直至一把難听的聲音將他喚醒.
「嘿!白老板怎麼在攬鏡自憐?一定是慕容堡主他滿足不到你寂寞難耐的身體吧!」
一聲昔日的相稱令白翩然完全驚醒過來,倏然回首,看見的是滿臉垂涎,搓著雙手,不知道已在屏風前覽望了多久的黃文誠.
「不過,不緊要!等本老爺來好好疼愛你,保證你欲仙欲死.」面對眼前美艷如花的美人黃文誠露出獰笑走近.
「你......!」眼看他肥腫難分的丑臉漸漸迫近,白翩然不斷退避,圓渾的眸子四下張看,倏然驚覺,剛才還在房內的小廝早已不知所蹤,焦灼之下更被衣絆倒,倒在地上,驚怒交雜地喘息一聲,正要放聲高呼,眼前人的說話又叫他打消了呼救的念頭.
「要求救嗎?那就叫大聲一點!最好將慕容春申叫來,等老爺我告訴他我們在江南時感情有多好,白老板用小嘴哺的暖酒有多香甜.」
黃文誠的威脅令白翩然反射性地掩著嘴,噤若寒蟬,手掌抖個不停,心中不住回響的都是害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被他在慕容春申面前亂嚼舌根,他承受不起任何來自那彷如神明的俊朗男子的鄙視質疑.正在他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黃文誠已抖著滿身肥肉搶前幾步,手臂一勾,將白翩然修長的身體抬了在肩頭上.
「唔......啊!」白翩然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搖晃之後,便覺自己被黃文誠托了在肩頭上,正向寢室盡頭的架子床行去.
「放開!放......」白翩然自然地掙扎起來,捏緊了拳頭一下一下地搥打他肥碩的項背.只是打了幾下,他就被發了狠勁的黃文誠用力拋了上床.
「啊!」被拋擲得頭昏腦脹的白翩然好不容易在柔軟的被衾堆中掙扎著爬起來,驚覺眼前人竟已褪去外衣,急色地向他壓來.
「啊!賓開!唔......」白翩然一時間發了狂地推拒起來,滿頭青絲在掙扎之下凌亂散開,神情如瘋若狂,黃文誠亦被他的掙扎激發了更加強烈的,一手扯著他的頭發,一手扭著他的手臂,硬是將身體壓在他身上.如山的重量令白翩然動彈不能,在扭絞著縴細身軀的劇痛之下,他反而緩緩地冷靜下來,閉上朱唇,睜大眼楮瞪緊黃文誠的丑臉.
色欲燻心的黃文誠只道他是想通了,勾起嘴角,下流地笑了起來.「對了,這才乖......放心!我只是要好好快活一回,圓了在江南未了之事,便滿足了,事後你不說,我不說,保證慕容春申不知道.」
滿是肥油的手扯開了繡功精致的雲裳,留有小髭的嘴巴湊上雪肌嗅著滿鼻子蘭香,這一身馨香,他想得可久了,今天終于可以如願以償.
白翩然木然地躺在床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左手悄悄地探入軟枕下,握緊慕容春申藏在枕下用以護身的烏金小刀,指月復緊張地磨蹭著皮革的刀柄.
殺了他!殺死他!
白翩然滿腦子都只有這個念頭,只要殺了他,過往的事就不會被慕容春申知道.殺死他!瓖在雪白小巧的梨花臉上向來姣美的鳳眼迸發出殺戮的紅光,被黃文誠松開了的右手主動地摟著他肥短的脖子輕輕拉近.自以為受到鼓勵的黃文誠,亢奮地咬上細白的項子,拚命吸吮起來.白翩然起眸子,定楮在他渾圓的頭顱上,藏在枕下顫抖抖的左手正要抽出.
「你們在干什麼?」熟悉的如雷斥喝,令他渾身倏然僵硬,顫抖抖地抬起眼簾看去,怒火沖霄地站在門口的不是牽系了他所有思慕的慕容春申是誰?
「慕......慕容堡主......」怎麼可能?他明明向堡內的小廝打听過慕容春申春風雲居議事,應該一整天都不會離開風雲居的.
壓在他身上肥胖如豬的黃文誠亦嚇得渾身僵硬,狼狽不堪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那知手腳才一動,就被倏然迫近的慕容春申打了一拳.
「啊......」黃文誠來不及呼救求饒,對準臉頰的一拳,將他巨大的身體打得翻飛起來,幾顆牙齒連著血吐了出來,他肥胖的身軀正巧跌在慕容春申腳邊,又被他補了一腳,重重一踢,黃文誠倒在地上抱著肚子,痛不欲生地抽搐著身軀.慕容春申也沒有再追打下去,霍然回過身,眼如銅鈴地瞪著床上衣衫不整的白翩然.白翩然正將拉著衣襟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在潔白有如梨花之色的小臉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內盈盈的滿是淚水,貝齒緊咬著菱形的朱唇,咬得唇上的女敕肉深陷,紅得快要出血.
白翩然一雙姣美的丹鳳眼內凝聚著不安的水光,還有松了一口氣的安心,顫抖抖地伸出素白如雪的小手,正想抓著眼前彷如天神的男子的衣角,不惜一切地將所有委屈無助都傾吐在他偉岸的身軀上,青蔥的指頭才一踫上,就被慕容春申粗暴地拂了開來.錯愕地抬頭一看,驚慕容春申英挺的五官扭曲,向來神彩橫溢的眼眸內滿是怒意.
「賤人!」赤紅如血的眼神令白翩然渾身一震,知道必是剛才他回抱黃文誠的姿勢引起了慕容春申的誤會,正要急急辯解,抱著肚在地上不停發抖的黃文誠已搶先一步說話.
「慕容堡主......是......是他勾引我......是他勾引我,我......一時受了引誘......」
「不......不是......不是......」白翩然焦惶不已地搖頭否認,但是除了不是之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急得雙目通紅,淚如雨下,將秀麗的臉蛋兒沾濕,反之知道已闖下大禍的黃文誠,在求生欲作祟之下,即使被打掉了幾顆牙齒,仍然抖著聲音,將責任推在白翩然身上,以求生路.
「是真的......慕容堡主......是這個戲子勾引我......在江南時......我我們就認識了......還......還一起作樂過幾次......想不到今日他又勾引我......」
慕容春申本來將信將疑,抿緊菱角分明的唇瓣,捏著拳頭在兩人以赤色的眼神在兩人間來回掃視,但听黃文誠一口就道出了白翩然的身份來歷,又見白翩然一听他提起江南的時候,雙肩劇震了一下,立刻就信了七分,想起他原來早就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枉自己對他楚楚可憐的樣子憐惜不已,登時怒從心起,憤然揚起右手,「啪!」的一聲摑了他一個耳光.白翩然霎時瞪大眼,顫抖的右手撫上火辣辣的臉頰,張圓了艷麗的朱唇,不知所措地伸出左手想要抓住慕容春申的大手.慕容春申豎起眉頭瞪著他淚濕的嫣然臉頰,再次拂開他柔弱的手腕,一字一語地丟下一句.「下賤的戲子!」
這一句惡毒的說話令白翩然的心如遭利箭所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看著慕容春申如覆上一層灼灼烈火的俊顏鷹目,心中的傷口比起剛才被黃文誠輕薄侮辱的時候更要痛上幾分,『下賤的戲子!』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一矢中的地刺上了他心中最大的疙瘩,最自卑的出身,而且說這話的還是他全心全意負托終生的人,白翩然只覺自己的心胭被劃出了一個大破洞,正流下汨汨的鮮血.但是,他仍然伸出手,發白的五指緊抓著慕容春申的手臂,因為他知道他必須要解釋,絕對不可以被慕容春申誤會.
「放開!」慕容春申的手粗暴地一揮,將白翩然整個人丟了在地上,在縴細的身體落地的同時,清悅的玉碎聲響起,白翩然在頭昏腦脹之間向下看去,驚見腰際的玉蝴蝶竟爾在一踫之下,裂成兩半.
白翩然忙不迭伸手將裂成兩半的玉蝴蝶拿在掌心,才拿起一塊,就見慕容春申的右足一抬,在陰影籠罩之下,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只一會兒再次提起,另一塊碎玉就已化成千萬的玉碎.白翩然抓著手中的半塊碎玉,也不管嬌女敕的掌心被玉塊的裂口劃得出血,潔白的手腕血紅一片,只死命地瞪著地上的碎片,那悲哀通紅的眼楮,似乎正在見證一株情苗的死亡.
慕容春申看著石化了的白翩然的頭頂,冷啍一聲,隨手抓起地上縮成一團的黃文誠脖子後的一團肥肉,用力向門外拋去,發出砰然巨響,接著一拂水藍的袍,看也不看白翩然一眼,就踏著重重的步伐離開了.白翩然一時間忘記了心中的痛,伸長了手臂,在空中亂抓,卻始終抓不住他的一片衣角,朱唇張開,手心掐著沙啞的喉頭,偏偏發不出半個音節來,只有以空洞的眼神目送慕容春申高大挺拔的背影離去.眼看慕容春申的背影和黃文誠的慘叫越來越遙遠,白翩然搖著頭,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拖著蹣跚的腳步追逐,卻被地上凌亂的雜物絆倒,倒在地上不停地搖晃著滿頭烏絲,看著空蕩蕩的門檻,喃喃地囈語.
「不......我沒有......不要......不要丟下我.....我......」本來悅耳如鈴聲音現在淒厲地回響在混亂的寢室之中,語末更化成細長尖銳的哀鳴,如泣如怨的嗓音,眼前慕容春申決然而去的身影和他在江南時棄他而去的情程重疊起來,白翩然不由自主地怕得渾身發抖,瘋狂的姿態入了剛捧了晚膳回來的小紅眼中,嚇得她拋下了手中的長方托盤,拉起長及地的襦裙,慌張地跑到白翩然身邊.
「公子!」在她眼中向來溫柔嫻雅的白翩然突然如痴如狂地在地上哭鬧起來,自然將她嚇得不輕.
「你怎麼哭了,公子......啊!手在流血......公子」小紅本來只是焦急的聲音在看到白翩然鮮紅的手掌時化成了尖叫,嬌悄的小臉皺成一團,渾圓的烏眸不知所措地左右張看.白翩然的腦海還停留在剛才慕容春申離去的一幕,根本就看不見她的存在,如雨的淚珠在空洞的眸子不斷下滑,尖梢的柳眉蹙起,朱唇顫抖,平日的艷麗盡數化成淒楚.
「公子......公子,你別這樣......」小紅緊緊地摟抱著他,自己也急得哭了起來,那份真摯的溫暖令白翩然稍稍回過神來,水盈盈的的丹鳳眼留駐在與自己緊緊相貼的小紅身上,也伸手摟著了她,彷如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一樣,盡情地哭了起來.
跌坐在地上的白翩然回想起當日的事情,雖是事隔多年,亦不禁雙目一紅,此時一把虛弱而溫暖的聲音將他由回憶之中帶回現實.「翩然,別想了......」
靶激地看向床上的好友,白翩然撩起衣袖,拭去眼眶內的滾燙,笑道.
「沒什麼,我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白蘭芳何嘗看不出他的強顏歡笑,但是也不願揭穿他的心傷,只得在心中嘆氣,是什麼樣的傷害可以在一個人的心中留上八年,慕容春申呀慕容春申,你真是何其幸運,又何其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