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霹靂帕啦的響著,然後傳出鳳羽似乎是和水龍頭對話的聲音,听得耿長生不禁菀爾,搖頭,他到另外一間浴室迅速的把自己洗干淨。
等他出來的時候,鳳羽也從浴室里走出來,為女性顧客準備的浴衣裹在縴細的身體上,更顯出那具身體的縴瘦。
看看正在給自己倒酒的耿長生,鳳羽規矩的坐到了床沿上,雙手並攏放在膝蓋上,一副教養良好的樣子,把水晶杯里血紅色的液體仰頭喝盡,耿長生向他走來,伸手,輕輕撫摩著鳳羽潮濕的黑發,一點一點的順著模下去,滑落到他頸項和肩膀之間的頸窩附近,他把手伸到了浴衣和肌膚之間著那附近柔滑細膩的線條。
「……好癢……」低低的笑著,鳳羽縮起肩膀,因為沐浴而泛著潮紅的臉頰滑過輕輕的笑意,看起來竟然帶著些許清純的嫵媚味道。
微笑著,享受手掌之下肌膚細膩的觸感,耿長生看著鳳羽因為怕癢而向後縮起來,直到軟倒在床上,身上的浴衣領口松開,向兩邊滑去。露出一片白皙而單薄的胸膛和縴細的鎖骨。
雹長生把自己的身體疊了上去,微微的含住那不斷溢出笑聲的嘴唇,輕輕的貼合,感覺著鳳羽嫣紅嘴唇的溫軟觸感——
滑過潔白的齒列,他一點一點深入鳳羽的口腔,糾纏他生澀的舌頭,也壞心的堵住他的呼吸,一雙修長的手在鳳羽白皙的胸膛上緩慢的蠕動,讓被壓制的胸膛因為刺激和呼吸不暢而微微的起伏。
鳳羽感覺好奇怪,他嘗試用手推開耿長生,擺動著頭希望能躲避開他舌頭的糾纏,讓黑色還帶著水氣的頭發在白色的絲綢上拖曳開來,形成妖艷的姿態——而這樣的姿態卻只能讓擁抱住他的人身體里的更加強烈而已。
舌忝了下鳳羽的唇角,耿長生抬頭,在兩人之間拉開微弱的距離,他看著身體下連胸膛都泛起微弱薄紅的鳳羽,覺得那溫潤的肌膚簡直像是可以把自己的手掌吸附住一般,這樣的觸感美妙得不可思議。耿長生再仔細的審視,發現隨著汗水微微的泌出,鳳羽的身體泛起了非常淡的味道——那是一種和花草長期相處才會有的香氣——看來,他揀到了一個蘭花的精靈呢……
這麼想著,耿長生笑了起來,而鳳羽感覺到靠近自己的體重和溫度一下子離開了自己,不禁用一雙仿佛迷了一層薄霧一般的眼楮看著他。
覺得他現在的眼色迷人而誘惑,耿長生把他身上松月兌的浴衣向兩邊攤開,看著那微微泛紅的軀體因為寒冷而略微蜷縮,像是貝殼一樣小巧的腳趾也向內微微蜷起,「……冷……」他呢喃著,無助的看著面前審視他的男人。
雹長生把身體覆蓋上去,鳳羽感覺到溫暖終于再度回來,一雙縴細的手臂環繞上耿長生的肩膀。
再度封住他的嘴唇,耿長生溫柔的輾轉,耐心的引發他的本能,直到他微弱而生澀的反應著,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耿長生忽然改變策略,強力進佔他溫潤的口腔,引發他更強烈的反應!
單純如鳳羽,瞬間就被經驗豐富的男人帶入了的旋渦,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鳳羽覺得身體里有熱流正在徘徊尋找出口,那種一點一點堆積的苦悶感覺讓他哭了出來。
看著從黑色眼楮里流淌下來的透明淚水,耿長生溫柔的吻去,然後溫柔執拗而殘忍的一點一點鳳羽敏感的身體,讓身下青澀的身體像是被撈上岸的小魚一樣羞恥的彈跳,引發出屬于本能的婬艷風情……
享受著稚女敕身體的樂趣,直到鳳羽尖銳的哭了出來之後,耿長生才佔領這具縴瘦的身體——
把鳳羽抱起來,讓他立在自己膝蓋兩側,耿長生吻著他濕潤的眼楮,雙手扣著他的腰部活動,享受他身體內的火熱快感。
雙手圈在他脖子上,鳳羽小聲的哭著,一雙眼楮現在哭的紅
「疼……」他小聲說著,伴隨著濃重的鼻音和抽泣的聲音。
吻上他胸前嫣紅的一點,在齒列間摩擦著,感覺到他的身體敏感的收縮,耿長生微微一笑,「很疼……?」
「嗯……」他老實的點頭,卻因為耿長生的動作微微顫抖起來。
「一會就不疼了……」著他,耿長生抬頭,吻著他潤澤的嘴唇,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
等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鳳羽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整個雪白的身子蜷縮在床的一角,出于生理性的微微抽搐,疼的根本睡不著,鳳羽小聲的哭著,美麗的黑眼楮里全是血絲,單薄的身體隨著哭聲一下一下的顫抖。
拉起被子蓋住他的身體,耿長生悠閑的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手上還端了一杯上等的紅酒,他心情很好的拍打著鳳羽瘦削的背,輕輕沿著他線條優美的曲線向下撫摩,讓手指像是羽毛飄落一般溫柔的滑過。
把他從床角拉起來,感覺著鳳羽僵硬的身體在接觸到人體溫度之後柔順的軟化,耿長生相當滿意的笑了起來。
讓他淚痕斑駁的容顏面對著自己,他小心的用拇指擦掉他臉上的淚痕,看著鳳羽乖乖的看著他,黑色的眼楮一眨一眨不斷的掉下眼淚。
這個小家伙,八成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會讓他這種人產生獸性的征服啊……
不過念在他現在是第一次,如果做的太過分他根本起不來床,就暫時饒了他吧這麼想著,耿長生溫柔的抱著他,輕輕的吻他,撫摩他全是眼淚的臉。
就在這時,耿長生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抓過來,李棲雲的聲音傳了出來。
從手機里流瀉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老大,您吃完了吧。」
「收據都開完了。」他淡淡的回答,給抱住他脖子的鳳羽一個輕吻。
「……」另外一邊的李棲雲沉默了一下,手腳真快。「鳳凰小姐正在您的辦公室大鬧。」
意料之中的事情。「哦,怎樣?」他不怎麼在意的說。
「她說您要是再不出現她就要把我們耿氏拆了……」
「……告訴她我在這里……讓她來找我。」那個女人性格凶蠻得緊,說不定真拆了他的大廈。
李棲雲沉默了一下,答應了一聲之後掛掉手機。
悠閑的把手機丟回去,耿長生依靠在枕頭上,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小白痴,有一搭沒一搭的吻著他縴細的手指。
他現在就想看鳳凰的臉色啊!一定非常有看頭!
想著想著就笑起來,耿長生開始期待鳳凰的到來。
沒讓他失望,過了有半個小時,他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一臉青黑的鳳凰出現在他面前,身後是同樣面色不善的聶藍。
安撫著懷里因為被開門聲嚇到而顫抖的鳳羽,耿長生優雅的笑了起來。
他黑色的眼楮嘲笑一般的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鳳凰,看似溫和實則強硬的把懷里的小人兒衣服整理好,還給鳳凰。
他微笑,俊美容顏上飛過一絲近似無賴的表情,「完璧歸趙。」
覺得這句話刺耳到了極點,鳳凰飛快的走過去,面無表情的一把把鳳羽從耿長生懷里帶開,用力之大讓鳳羽直直的摔了出去!
慘叫一聲,鳳羽摔到了地上,包裹住縴細身體的浴衣上滲出了鮮紅色的痕跡,他畏懼的蜷縮成一團,因為疼痛和恐懼雙重的痛苦顫抖,他害怕的看著姐姐,不知道鳳凰為什麼要如此粗暴的對待他。他無助的抽噎,被聶藍小心的扶起來。
把他丟到一邊,鳳凰冷笑,珊瑚色的嘴唇里隱約露出了珠玉一般潔白的牙齒,她沒有直接興師問罪,而是回頭讓丈夫先把鳳羽帶走,然後才面對面前的罪魁禍首。
「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她可以听得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雹長生悠閑的在床沿疊起雙腳,「你不是都看到了?」
鳳凰只想撲上去咬他!她因為鳳羽沒回來著急,到鳳魄那里去找卻說他和耿長生的秘書走了,知道恐怕耍不妙,她和聶藍立刻殺上門去,被一堆人敷衍了半天,等終于知道他地址殺過來之後,自己的弟弟已經被吃得干干淨淨了!
強行按捺下胸膛中的怒火,鳳凰冷哼︰「……耿長生,我今天什麼話都不說……只說一句,咱們等著法庭上見!」不告到這個混帳蹲大獄她不會甘休!
雹長生一點都不懷疑她說到做到,但是也一點都不介意,他從口袋里模出煙,含到嘴唇里,溫和的哼笑,「請啊,門沒鎖,我恭送鳳小姐聶夫人出門,您盡避去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我介意什麼?」鳳凰挑眉,美麗的黑色眼楮帶著三分凶悍的神色;該介意的是他吧?
雹長生更悠然了。「呵呵,你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個被男人上的弟弟?反正我聲名早就沒了,也不介意多個罪名。」他無所謂的微笑起來,「現在的媒體多難纏你我都知道吧?這件事情捅出去你弟弟肯定天天上頭版,說不定陳年舊事也會被踢爆哦。」
「……陳年舊事?」听著耿長生無恥的發言,鳳凰開始覺得渾身都氣得發抖,她把手指松開、握緊、松開、握緊,才壓抑下自己胸膛之中的狂怒,她開始冷笑,反問了一句。
「對,陳年舊事。」耿長生把煙點上,看著在自己指尖慢慢升騰的紫色煙霧。
「例如……你和鳳羽的母親不過是當年舞廳的妓女,攀附上你父親之後熬了多年才在鳳家正房死後扶了正……還有,你們當初會被趕出鳳家,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鳳羽根本是你母親和外人勾搭生下的白痴孽種,不是鳳老爺子的根,最後讓他也懷疑起你的血統,索性母子三人一起趕出去。鳳凰,我說的對嗎?」
「……我知道你神通廣大,這些事情你知道也沒有什麼希奇,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卑鄙,居然會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姓耿的居然威脅她!
看著鳳凰氣到發白的臉,耿長生溫和的微笑,「鳳凰,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和光明正大一點緣分也沒有。」
「……」鳳凰怒極反笑,「你認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你不會。」耿長生微笑起來,「不過我也付了相應的代價。」
「……記住,耿長生,我不會告你,但是我要你記住,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耿長生這混蛋吃準了她舍不得讓自己的弟弟暴露在世俗異樣的眼光里,不願意讓鳳羽受到一點傷害,還要顧及到鳳家盤根錯節的關系,雖說自己和風羽被趕出家門,但是如今鳳家面臨絕境,她也不能讓這些事情擺到台面上去雪上加霜。
吃準了鳳凰的心病,耿長生微微彈動手指上的煙灰,看著那灰白色的灰燼落到剔透的煙灰缸里,「……一千萬不夠封你的嘴?」
現在就想把他撕得稀碎,鳳凰渾身顫抖著,一雙黑色的眼楮像是噴涌著地獄的火焰一樣怨毒的凝視著耿長生,良久才翕動著氣成白色的嘴唇一字一字的說道︰
「——耿長生,自作孽不可活,你切記不要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這麼說著,她拂袖而去!
真是爽快。
雹長生溫和的笑起來,俊美的容顏上閃爍著譏誚的神色。
總算是看到那個驕傲的女人一臉懊喪了,果然有趣。
看看天色還算早,耿長生把手機拿過來,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溫齡嗎?我們出來吃個晚飯怎麼樣?」
×××
到了樓下,聶藍已經拿出干淨的衣服給鳳羽換上了,此刻,鳳羽縮在車的後坐上,一臉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的蜷成一團,黑色的明亮眼楮含著大泡的眼淚,恐懼的看著怒氣沖沖的姐姐。
他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鳳凰要生氣?
恐懼的把縴瘦的身體繼續向里縮去,鳳羽白皙的面容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看著他這個樣子,鳳凰無法可想的用一只手按著額頭。
鳳羽沒有錯,他的心智根本就是個孩子,錯的應該是那個明知道他有智力問題還動手侵犯他的耿長生!
但是她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生氣鳳羽為什麼不听自己的話跟著耿長生走,更氣自己居然不能保護唯一的心愛弟弟。
她臉色陰沉的看著鳳羽縴細頸項上淺淺的印子;被那個混帳欺負的時候他有多痛苦?而他痛苦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
鳳凰懊喪的想要咬自己的拳頭!
她該拿他這個弟弟怎麼辦?
她是該抱緊他安慰他還是該狠狠的一拳揍過去?!
聶藍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鳳凰沒再去看鳳羽,只是看著前面暗淡的街道。
「……」鳳凰很生氣……敏銳的察覺到姐姐的怒火,出于習慣性的,鳳羽知道肯定又是自己錯了,但是他的智力讓他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的錯誤到底在那里,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他就像是被主人踢到一邊的小狽,只知道自己錯了卻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懲罰。
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聶藍會微笑著打圓場,但是此刻有著俊美容顏的男人只是繃著臉在駕駛席上巍然不動,看著前方的馬路,像是沒看到鳳羽求救的眼神一樣。
鳳羽覺得自己又快要哭出來了,他能感覺到水氣在眼楮里翻涌著,想哭又不敢哭出來,只能努力的把自己縮成一小團蜷縮在車子的後坐,離平常一定粘著不放的姐姐很遠。
一時之間,車子里面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可怕。
車外不斷的有霓虹的顏色閃過,為被夜色染成墨黑的車窗染上一絲輕佻的流艷。
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要想木了,鳳羽無力的敲打著自己的小腦袋,最後才想起來什麼似的伸出手,把上衣口袋里的一張支票拿了出來。
他小心的把支票展平,放到姐姐手里,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姐姐,這個是我賺來的錢哦,拿去給大哥的話大哥家就不會破產了。」他這麼說著,白皙而全是淚痕的臉上綻開了一個帶著羞怯感覺的微笑。
他像是獻寶似的把手上的支票放到鳳凰手上,然後把手放在膝蓋上,規矩的坐著,等待著鳳凰的夸獎。
他靠自己的力量賺錢了呢,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大哥了。
立刻忘記了剛才自己的沮喪,鳳羽爬到姐姐膝蓋上,一雙還含著淚水的大眼楮仔細的看著她,「姐姐,耿先生說這些錢可以幫助大哥不破產,您幫我看看是多少?」他只看到一個圈一個圈的,不怎麼明白。
「……」接過支票,沒有說話,鳳凰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眉飛色舞的「炫耀」自己可以掙錢的事跡,看著他像是獻寶邀功一樣的爬上她的膝蓋。
看著笑的燦爛的弟弟,鳳凰忽然不能抑制的哭了出來!
她哭的是這樣厲害,以至于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了車的後座上,平常那麼強悍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縮起肩膀放聲哭泣一鳳羽慌了手腳,他無助的看看前排面無表情的姐夫,再看看放聲大哭的鳳凰,在猶豫了一會之後笨拙的用手模著她的頭發,像是他在哭泣時耿長生對他做的一樣。
「不哭不哭,」他小小聲的說,「我會賺很多很多錢的……所以,鳳凰你不要哭了啊……」
他不斷的道歉,細聲細氣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里微弱的回蕩著,而道歉的鳳羽並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錯了……也不知道自己那麼堅強的姐姐是為了什麼哭泣。
勸著勸著,他自己紅腫的眼楮里再度充滿了淚水,用力忍耐著哭泣的,他只是用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摩著鳳凰僵硬的脊背,用帶著哭音的聲音反覆念著安慰的詞句。
×××
星級餐廳的氣氛一向是不辜負大把銀子的好。
燭光、海聲、玫瑰、星光、潔白的桌布和作為氣氛搭配產品的俊男美女在這間叫︰兀夜」的餐廳里應有盡有,足以滿足所有在落地窗前走過的花季少女對夢幻的苛刻要求。
如今,坐在「元夜」中的耿長生正優雅的喝著上好年份的莊園紅酒,欣賞的看著面前毫無瑕疵的女人。
溫齡,跨國金融企業的大區經理,有著毫無瑕疵的美貌毫無瑕疵的優雅和毫無瑕疵的家世,也是目前最有希望成為耿太太的女人。
雹長生很喜歡她,除了以上幾點之外耿長生最看重她的一點是,溫齡足夠智慧,智慧到足以做他妻子的程度,而且溫齡非常懂得分寸,不會去妨害他,卻也在交往中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會小鳥依人的百般遷就他。正如現在,他面前是西式套餐,她的面前則是合她口味的中式菜色。
溫齡以一種無可挑剔的手勢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喝著里面飄逸出清香的金黃色液體,她從茶的蒸氣里看著對面一臉悠然淺笑的耿長生,紅得恰到好處的嘴唇微微的抿起,彎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你今天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因為得到了我想要的蘭花。」切著面前盤子里的牛排,耿長生淡淡的說,他又想起了剛才在床上那個帶著蘭花香氣的小人兒帶給他的快樂,笑容不禁爬上他的唇角,分外的邪惑,足以讓一票小女生為之面紅心跳。
「送給龍董的吧?」溫齡把食物送進鮮紅的嘴唇里。
他抬眼看了溫齡一下,「你怎麼知道?」
「簡單,最近會有慶賀而又喜歡蘭花還讓耿董舍得砸銀子的人大概只有一位龍董了。」溫齡回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優雅的拈起一塊烤鴨脆皮。
「神通廣大。」耿長生繼續自己被溫齡嘲笑為當桌宰割的切割動作,「溫大小姐還知道什麼?」
「等著你告訴。」
雹長生低低的笑了起來,他贊賞的看著面前秀外惠中的女子,「溫,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五年總該有了,」溫齡低頭,心里盤算著為什麼耿長生會提出這個話題,暗自揣度著對方的心思。
「我們交往多長時間了?」他又丟下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終于讓溫齡停止了進食,她微微的抬起眼楮,看著在花茶的熱氣中氤氳模糊著的男人。思考了一陣子,她才回答,「一年總是有的吧?」
「一年一個月零十五天。」耿長生精確的回答,「你是我交往過的女性中時間最長的一個。」
「那敢問耿先生有什麼指教?」
「我們結婚怎麼樣?」耿長生輕描淡寫的提出這個問題,笑眯眯的把杯子里的紅酒喝完。
「……今天發生什麼讓你想起這個主意?」沒有回答,溫齡只是考慮著問。
「……我懷疑我有什麼可以瞞得住你的……」耿長生嘆氣,「不過忽然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罷了。」
溫齡沒有說話,象牙筷子夾起一塊蘑菇仔細嚼著。
「……結了婚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她問。她太了解耿長生,要求他結婚之後放棄自己的享樂和混亂不堪的男女關系絕對是不現實的,出現一個純情少女用自己的愛情讓浪子回頭是小說里才有的情節,而現實中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要指望偷嘴的貓在結婚之後就會轉性對素食有興趣。所以,她只是問出自己的疑惑而沒有別的意思。
「成為耿太太之後……要取得更進一步的地位不是不可以。」他很清楚自己和溫齡彼此都是現實主義,所以他說出對溫齡而言最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溫齡的眉稜骨不自覺的挑動一下,「……似乎是好主意。」確實,借助耿氏的力量向上爬等于少奮斗二十年,而越高的位子也越適合自己才能的發揮,更何況自己的年紀如果再不結婚的話就難在講究員工穩定的組織里再攀爬,反正左右是結婚,耿長生無疑是其中條件最好的一個。
「成交?」耿長生微笑,看著她靈動的眼楮,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
「成交。」溫齡也微笑,然後撩了一下披散在肩膀上的黑發,溫和的問道。
「什麼時候發布消息?」
「等我去一趟南亞回來就把訂婚喜宴和消息發布一起辦了,你手邊不是也有幾個收購的案子要做嗎?」耿長生回答,「那邊有些國家政局不穩,我想去那邊收回一些投資,不然真的亂起來就血本無歸。」
溫齡點頭然後微笑起來,端的是一笑百媚生。
「我等你。」
溫齡這麼說著,向他舉起茶杯,彼此交換了一個交易達成的會心微笑,都視婚姻為交易的男女繼續若去其事的進行著無關痛癢的對話。
而窗外的星光浪漫的像是情人的眼淚在天空閃爍,更像是躺在女神胸口栩栩生輝的絕色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