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著看著對面的男人,然後看著他身旁嫵媚的妖嬈女子,嘴唇的弧度更加的明顯,露出森森一口白牙。
對面有著綠色眼楮的男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干笑︰「……你听我解釋……」
他陰森的冷笑︰「我什麼都不想听……事實就在眼前我還要听什麼解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了……殤羽——絕對不會!」
他發誓!
「寶貝,你要為我帶來好運氣哦。」在奢侈的水晶吊燈之下,有著綠色眼楮的男人懶懶的說著,性感的聲音低沉的在空間之中蕩漾著,混雜在古巴雪茄的辛辣、特羅普莊園紅酒的醇厚和綠毒的甜香之中,醞釀成上流社會奢侈而放蕩的腐爛味道,一點一點致命的侵襲著人類的靈魂。
輕佻然而優雅的吻著身旁美女豐厚而性感的嘴唇,他一雙妖艷的不同色眼楮卻看著站在桌子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
那是這個賭場最好的莊家。
那個男人干淨而修長,白皙的皮膚,淡色的嘴唇,形狀優美的眼楮是深不見底的幽黑色,整齊的黑色頭發一絲不苟的向後梳去,露出豐滿的額頭,而白色襯衫、黑色領結和黑色的絲綢背心搭配黑色長褲黑色皮鞋——這樣一身利落打扮則襯托出他氣質中的冷漠和優雅。
——還有引誘人的禁欲官能。
這麼超然的想著,他輕輕的把黑色的球握在掌心,而身旁的女伴則盡職的彎身,在性感的輕輕用嘴唇吻著球的時候,被紅色的絲綢包裹住的豐滿前胸在潤澤的燈光下閃著珍珠色的美麗光澤。
知道自己的女伴吸引了大部分男人們的眼光,他得意的笑了下,菲薄的嘴角玩世不恭的帶起一絲笑痕。
「……可以開始了嗎?」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沒有感情的問道。
哦……意料之外動听的聲音啊……清冷而美妙,像是冰樣的清風一樣優雅——不知道在床上申吟起來是怎樣的動听呢……這麼想著,他不由自主的又笑了起來,那種若有所思的笑意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美無比,讓幾名衣著高雅的女子暗暗在扇子的背後紅了臉頰。
「……黑色十三。」把球放交到了男人手中,趁機輕輕的用手指撫摩過他的掌心,他滿意的在心中微笑;相當好的肌膚觸感,柔滑而微涼,輕輕撫觸起來有種涼砂一般的微妙感覺。
真美妙,如果蒙上的熱度會更加的美妙吧?
他的笑容里面有了邪氣的成分,綠色的眼楮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接過了球,他利落的轉動輪盤,手勢干淨的向高速旋轉的輪盤投下——無數人的眼楮都緊張的看著小球落下的方向,而他卻興趣盎然的看著男人冷峻而專注的側臉。
真是讓人心癢癢的。
幾秒鐘之後,小球終于落了下來,在一片屏氣聲中,小球輕輕的彈動,落在黑紅相間的格子里——
——紅十三——
不是黑十三。
他今天晚上第一次輸掉。
不過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反而笑吟吟的,好象揀到了一大塊寶。
恩,動作也優雅而流暢啊。
莊家看了眼笑的詭異邪氣的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抿了下嘴唇,就伸出長竿把他面前的籌碼收到中間進行再分配。
就算是賠了這次,他的面前還是有相當高的十幾迭籌碼。
他看著年輕而手腕高超的莊家,忽然起身,把面前的籌碼向他面前一推。
「……您要全部賭上嗎?您要押那個?」他盡責的問道,細長的黑色眉毛下眼楮像是被冰雪凍結的黑耀石。
「……不。」他這麼說著,然後微笑「……它們現在全是你的了。」
隨著他漫不經心的說法,周圍響起了明顯的抽氣聲——他面前的籌碼是數百萬美圓啊!
「……」男人挺直了脊背沒有一絲猶豫「抱歉,我沒有理由收下。」
「那你就拿著它們來還我好了。」他不在乎的笑著,輕輕的把一張卡片彈到他面前「我房間的鑰匙。」
而現在,面對這種露骨的暗示,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女人們嫉妒而不屑的眼神,男人們好奇而有趣的視線集中在了莊家的身上。
「……」看著那張放在自己面前的IC卡,莊家沒有拿起來的意思,只是一雙幽黑色的眼楮緊緊的凝視他,而他則覺得好玩似的笑了起來,然後起身,一只手撐在被紅色絲絨覆蓋的桌子上「看你的意思。」
說完之後,他挽起身邊的女伴,優雅的向外走去,而看著他的背影,青年揀起卡片用力的握緊,IC卡尖銳的邊緣深深刺進他的手掌之中——
「克羅迪亞,出去好好的玩一圈,記得不要太早回來。」回到賭場樓上飯店的房間里,他愉快的吹著口哨對著美麗的女子說,而看了一眼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俊美男人,克羅迪亞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最後用滿含著自求多福意味的綠色眼楮看了眼在落地鏡的面前自得其樂的男人,克羅迪亞在幾度的欲言又止之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個男人——自己的父親。
從鏡子里面看到女兒走了出去,他愉快的哼著曲子拿起換洗衣物到浴室去——把自己打理的干干淨淨是的基本禮儀。
那個男人一定會來的。
他這麼自信的想著——
等他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在房間里面等他了。
月兌下了絲綢背心的男人在雪白的襯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夾克,黑色與白色的交映更加襯托出他膚色的白皙和氣質的尖銳冷漠。
啊……看起來就非常可口的樣子。
在心中為自己的好品味高興,他一邊繼續擦著頭發,一邊微微笑著,俊魅眉眼之間流淌出的近于妖艷的舉止可以輕易的讓一打女人都昏倒窒息!
「坐。」他隨意的說著。
對面的男人沉默著,把手里的籌碼小心的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請您清點,再見。」
這種倔強的地方征服起來也很有趣味。
這麼想著,他巧妙的閃到男人的身前,擋在了門口。「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請您讓開。」對方的語氣里滲入了一點點的陰郁。
「啊……雖然我一向樂于尊重美人的決定,但是現在不可以哦。」這麼說著,他把手里的毛巾隨手丟到一邊,在水的潤澤下顯出完全深黑的色澤,那在夜色一般發絲之間流淌下來的水珠滑進浴袍的深處,帶出純屬于男性的性感。
不過很顯然,他的性感對面前的男人無效。
「……請您讓開。」聲音稍微高了一點。
懶懶的笑著,他忽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稍微巧妙的用力就把他壓抵在了牆壁之上!
雖然一開始就預料到他可能會使用暴力,男人一直在凝神防備著,卻沒有預料到他的動作會這麼迅速!
巧妙的用自己的身體在不讓他覺得疼痛的力道讓他在牆壁和自己之間動彈不得,他微笑著看著面前男人那張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清秀容顏。
用一只手牢固的鉗制了男人的兩只手,並且將之拉到頭頂,他輕佻的用一只手若即若離的撫摩著男人帶著禁欲氣息的襯衫立領邊緣白皙到幾乎和領子分不出來的肌膚,技巧的撫摩著他的頭發、肌膚、耳緣……然後他在心中感嘆自己的眼光。
著縴細到像是絲綢的發絲和柔滑的像是涼砂一樣的肌膚實在是無上的極品。
整個身體覆蓋了上去,他側頭,感覺著帶著涼意的頭發從自己發熱的眼瞼上輕拂而過,帶起微妙的弱小快感。
溫軟的舌尖探入了他的耳際,輕輕吸附之後微弱用力的咬噬,這個煽情的動作讓身下的男人一個強烈的顫抖,隨即而來的劇烈反抗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
在那個身體用力掙扎的時候他更加利用身體上的優勢把男人壓在了牆上——他清楚的听到男人胸腔里氣體被撞擊出口腔的聲音!
趁著男人身體癱軟的瞬間,他雙腿也靈活的分入男人的雙腿之間,形成曖昧而難堪的姿勢。
「……」男人沉默著,一雙黑色睫毛下的黑色眼楮由下而上的凝視著他。
「放開我。」優雅動听的聲音就像是冰封的湖水一樣清澈。
這更讓他興奮。
「不……」他曖昧的微笑著,另外空出來的一只手緩慢的解開他的扣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那隱藏在白色絲綢下的鎖骨,帶起純屬生理性的微弱反應。
敏感度真高。他在心里贊嘆著,卻听到頭頂上男人的一聲自言自語「……夠了、夠了真是夠了……」
他微笑著抬頭,卻看到明明被他壓制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沒有到達眼楮的微笑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把憤怒化為表情的感覺,他不由自主的覺得退縮,而男人那冰封一般的清冷聲音緩慢的念出他的名字,讓他瞬間有種自己會被凍死的錯覺。
「殤羽……我們才多長時間不見啊……你就忘記了和自己締結婚姻的我的容貌了嗎?」
只覺得頭嗡的一聲比洗臉盆還大,他立刻松手,看著被壓的酸疼不已的男人抖動著自己的手腕,他僵硬的微笑「英……英、德拉……」
「哦……你似乎還沒有記錯我的名字呢?」男人看著他,然後再度微笑,幽黑色的眼楮里面全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很好,那我把離婚協議書寄到你手上的時候,不要看著底下我的簽名撓頭不知道是誰。」這麼毫不留情的說著,男人轉身就要開門出去,而殤羽則立刻快手快腳的拖住他「英、英德拉……這是個意外……意外……意外……」
「……我不覺得吧?這樣糜爛的生活在你和我一起生活的時候你就沒有斷過。」沒有看他的意思,男人看著自己搭在把手上的手指「……而你現在居然連我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听著和他締結婚姻的另外一方聲音里面不祥的冷笑意味,他更加手忙腳亂「……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你事實上就是忘記了。」
「是我們分居的時間太長了……」
「是啊,長到法院已經足以判處我們事實婚姻破裂了。」
「英德拉……」他幾乎在哀求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洞開了,捧著一大堆東西走進來的克羅迪亞驚訝的看著他們。
殤羽和英德拉之間唯一的後裔克羅迪亞眨巴著一雙綠色的眼楮看著正在爭執的雙親。
「……不打擾了……」她干笑下,轉身想要出去。卻被殤羽一把抓住了領子薅了回來「死小孩!看到你爸爸你也不提醒我!!」這個死小孩!
「……我沒有想到爹地你會看不出來啊……」她委屈的扁嘴。
「對了……克羅迪亞的撫養權我會向法院申請的,我不在的這些年克羅迪亞一定受了你不少荼毒,未成年的孩子跟你在一起生活就是污染精神!你還吻她——那是父親該做的嗎?!」
「誒……英德拉……克羅迪亞不也順利的長大了嗎?」他艾艾的。
幽黑色的眼楮掃視他,英德拉抿緊了嘴唇甩月兌他的手,走回到屋子里面。
看著他回來,殤羽面露喜色,卻在看到他拉開衣櫃的瞬間面色慘白。
「克羅迪亞!換衣服!我討厭你爹地給你買的沒有品位的衣服!」
真好,她也覺得很難看。
愉快的開始月兌衣服,克羅迪亞完全不顧身邊殤羽越來越白的臉色。
擋在女兒的面前,英德拉冷笑著看他「然後,再等個些年頭,您就可以期待我們的婚姻徹底分居之中自動失效!」
就在這個時候,克羅迪亞在劍拔弩張的雙親之間適當的開口「爸爸,我的衣服被拉練卡住了。」
轉身,看著女兒已經月兌光了所有衣服,英德拉輕輕的撥開她黑色的長發,看著瓖嵌在她背部肌膚上的一道拉練。
「卡住頭發了,」溫柔的說著,他輕輕把拉練拉開,然後拍了下她「去更衣室換上我給你的衣服。」
克羅迪亞快樂的拎著袋子走開,而兩個成年人之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餅了片刻,從更衣室里走出了一個年紀在十五歲左右的男孩子,英德拉看了克羅迪亞一眼,滿意的點頭「孩子就是適合他年紀的衣服才合適。」拉起了他的手,英德拉向外走去。臨走之前,他對看起來悲慘無比的殤羽微笑。
「放心,只要分居時間超過婚姻時間的十分之一,我們就可以自動離婚了,而你也只需要再忍耐個三百年左右就好,畢竟你和我之間已經分居整整七百年了——再見!」
看著他走的毫不留戀的身影,殤羽第一次覺得寒風掃過了自己的身體——
完了——徹底完了——
在第二天,整個妖界傳開了這樣的一個消息,龍族最冷漠的繼承人之一冰龍英德拉甩了翔族的王弟殤羽——
無數的妖怪對這個消息大大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