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 第七章

書名︰星魂|作者︰|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是不是路終會是一個人走再多的不舍仍留不住生命中的過客該不該就這樣縮回我的手再多的眷戀仍挽不回曲終時的心碎離那一夜十五已有七、八天,葉一等人在凌雲辰的命令下暫時以五雷門的分舵當作落腳處,而凌雲辰則回轉位于洞庭湖畔血鷹的一個秘密巢穴。

「葉兄,咱們在這百哩方圓內也找了好些天了,可是始終找不著凌少主的蹤跡,該不會他們早已月兌離這一帶範圍了?」雷不群與葉一等正在五雷門分舵的議事廳中討論著。

「思。」葉一沉吟了會兒,思忖著人會往那兒藏。

「他們兩人都帶著傷,我們又立即展開包圍、搜尋…應該跑不遠‧」

「沒關系,他們逃不了的,只要還是血鷹的人,我們終有辦法找著。」忽然間葉一神色轉為猙獰,嘴角也噙著抹邪邪的笑意,「雷門主,雖然如此,還是要加派包圍網的人力,如果讓少主他們月兌出這個範圍,結果你會知道的。」

‘喔這個當然,老夫定會加派人手的。」雷不群雖然心中懊惱,嘴上卻仍是畢恭畢敬地答應著。「那

必于月峰莊貴派幾時要發出血鷹箭令呢?」

這才是雷不群骨子里最關心的事,中原的三大勢力,如今月峰莊面臨毀滅,影谷也跟血鷹對上了,這一場場的火拼下來,想必血鷹也會元氣大傷,最後不

論誰勝誰敗,就只有五雷門能夠雄傲天下。

「哼,這事不用你費心,主上自有主張;倒是上回跟你提及的事,辦妥了嗎?」葉一哪會不曉得雷不群心中在想什麼,然而在他眼里,雷不群的功夫還上得了

台面,論智謀,雷不群那點心計跟自己相較,可就是流螢與浩月爭輝了,實在差太多。

「葉兄放心,那味藥早巳備妥,只不知要做什麼用?」

「這你也不需操心,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曉得。」

席散,葉一回到自己休想的房里,卻見柳五已在房中等候,他們五人中,就屬柳五跟自己最談得來,雖說殺手該說沒啥真感情,但在長久合作下,彼此也培養出不錯的默契。

「阿大」柳五總這樣稱呼葉一,他們五人一向以葉一馬首是瞻。「少主恐怕不會願意回來……如果找著了,我們有能力把他帶回來嗎?」

猶豫半晌,柳五還是開口問了,凌翎的功夫,他們是知道的,就連葉一的火候也還差他一截,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能與主上對招的家伙,就算組陣,恐怕也攔不住。

「哼,什麼少主!」葉一滿臉不滿的表情,回異于在人前冷靜的態度。「那小子,十幾年來對我們總是擺出一付高不可攀的模樣,冶的像塊冰也就罷了,他現

在居然還拿自家兄弟當靶子,護起外人來了」

「阿大,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畢竟是主上的傳人,以後應該也會是我們的主子。」柳五提醒著葉一。

「嗤!除了主上,我誰也不服!況且主上對他並無明顯特別之處,你看著好了,我會讓他明白身為血鷹,就絕不允許有叛逆之心!」葉一語聲掛銀著表明自己的決心,眼底的神色卻藏著另些深意。

「阿大!」

「老五,別擔心,雖然主上的意思是死活不拘,可我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我不會殺凌翎的,我只是會完成主上的交代。」

「主上交代?」柳五迷惑著,他並不記得凌雲辰還有吩咐什麼。

「思,你們也都在場啊,主上不是要凌翎殺了那姓寒的小子?」葉一又浮起一絲狡檜的笑容,「我會讓凌翎完成任務的」

「凌翎凌翎……」送走了柳五,葉—一個人倚坐在床上,出神地望著桌前的燭火,哺哺低語著居然是剛剛他滿嘴批評的凌翎。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不假辭色,一付冷傲難近的模樣你可知道你的模樣早已深深地印在我的腦里,叫我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追著你?」

「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可以連命都不要?相處了十余年,可以說我跟你是一同長大的,這些難道都還比不過那個你剛認識的人?’

「哼,既然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你再留著心對別人不會讓他得到你我要把你的心再封起來就像以前那般冷冶冰冰的也沒關系,至少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天涼如水,在暮色的籠罩下,一切顯得那麼蕭瑟孤寂,實在是看不出春將近了,是因為殘冬吧!

在漏漏的溪水畔,有著一簇營火,暖烘烘的,為這沁涼的大氣增添了幾許溫馨的感覺,營火旁還有著兩個人影,一個面向營火,像是在燒烤些食物,另一個則是斜倚著溪旁林干,欣賞著落日余暉。

「星魂,好了,可以吃了,小心燙嘴!」寒竹遞過架上烤得香噴噴的魚,這是剛剛他倆在溪里一邊玩水一邊捉的;經過這段日子的休養星魂已經可以自己行動了,內傷也已好了大半,只剩後背那道傷口尚未痊愈。

‘思,好香喔!沒想到你住在谷里,對這水中的野味也蠻有一手的。」星魂小心地接過寒竹手上的竹串,努力地對著上頭的烤魚直吹氣,希望能快點人口。

看著星魂不經意流露出的饞樣,寒竹欣慰之余也不禁覺得好笑,這半個月來,這小子總算比較像個正常人,肯將他的喜怒哀樂表現出來,不再是對什麼都裝做淡漠嫵關。

結果這些日子的觀察讓寒竹發現,星魂其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許是之前的生活太過局限,他對周道一切新鮮的事物都感到好奇,岩洞的石壁為什麼會長苔?溪畔的蝦蟹為麼躲在石頭下?或是草叢間的野兔為什麼有的不是紅眼楮?等等不勝枚舉的怪問題,常常問得寒竹不知該拿什麼搪塞。

提到野兔,寒竹就忍不住又搖起了頭,原本他還想打點山里的野味來當晚餐,好祭祭這些天來幾乎只有蔬果裹月復的五髒廟,沒想到星魂見兔子不但沒下重手,反而還跟它玩了起來,結果晚餐當然是長翅膀飛了…

「星魂,你好像跟那些小動物很處得來?」

「思?」咿唔應了聲,星魂仍舊頭也沒抬地跟他的烤魚繼續奮戰。

「像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團絨球,呃,那只雪貂也是,我沒見過有誰這麼有辦法能與這些個親近。」

「其實…你不覺得搭們比倫容易相處的都?」嘴里塞著東西,星魂說起話來顯得有些口齒不清,這模樣又是惹得寒竹揚唇一笑。

「以前在崖上,可以活動的範圍很小,就只有近崖邊有個林子,那是我最常溜去的地方,在那邊,沒人會來打擾我,貂啊、鳥啊什麼的我都可以跟它們消磨一整晚當然前提是如果沒被抓到的話。」

「喔?那你應該有不少「朋友」羅,怎麼我只見過上回那只?其他的難道不會跟著你出林子?」狀似不經心般問著,實則還真有點好奇,寒竹想不出星魂是怎

麼交上這些特殊朋友的。

「不會!我不會讓他們跟著。」迅速果決的回答,卻更勾起了寒竹的滿月復疑問。

「為什麼?帶回去養著不就不用半夜冒險偷溜?」

「我不想它們跟我一樣不自由,而且…」放下了手上的烤魚,星魂垂睫站起了身。

「那天你該也听到了吧那個人,他會拿我身邊的東西做籌碼要脅,他知道懲罰我不一定能使我就範,但若是我在意的」

星魂腦中浮起了一只只鮮血斑駁的小鳥、兔子甚至是那位負責照顧他的李嬤嬤,在那男人眼里,所有生命都只是隨手可棄的物品,根本不存在有任何意義。

「別想,都已經過去了我的本事可不差,保證不會像那些小動物那麼脆弱。」輕輕握了握星魂的手,寒竹故意加重口氣安慰著要他寬心。

「寒竹…我想,你還是快些回影谷好了,他現在的目標可能不光我一個,只怕連你也」

「別擔心,等過些時候你再好些,我們一起回去。」伸手輕揭住星魂的嘴,寒竹的語氣甚是堅決。

「不!」惶急地搖著頭,星魂顯然不贊成寒竹的打算。「我不能跟你走,如果我跟你回去,整個谷都會有危險的。」

唇微啟正待反駁,寒竹卻被星魂舉手壓住了肩頭,漆眸中有著不亞于他的堅決。

「寒竹,你听我說,這些年下來,我太清楚他了如果我回去,或許這一場風波可以平息下來,但

若是我繼續躲著,縱使是再隱密的地方,遲早也會被他掀出來的,他的耐心我已經見識過了。」

「反正我這輩子是離不開他了。」抿抿唇,星魂自嘲地笑了。「以前我總是想逃、想躲,想藏的遠遠地讓他找不著,而現在,多少我總算有些了解當初我娘為

什麼會待在他身邊那麼久,直到有了我為止,因為」

「根本躲不掉的,與其拉著無辜的旁人陪葬,不如就此認命跟他絆纏一生,我不想重蹈娘的覆轍,她為我連累了晴姨,而我不想再為私心拖累你。」

「哈你倒是很明白嘛,少主!」狂妄的笑聲突工地從小溪的另一端響起,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葉一等五人身形從暮色中隱隱走出。

「我還以為你離開了一段時間,就全忘了呢!」對于這群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星魂的臉色早就沉了下來,盈滿眉宇問的除了煞人的寒冶外還是只有冶,而從笑聲傳出到來人紛紛包圍站定,他始終沒轉過身瞧上葉一等人一眼,仿佛他們的出現不足以影響什麼。

而事實也合該是如此,憑這五人想擒住星魂或許還有一絲可能,因為星魂仍有舊傷在身,行動上難免打點折扣,但若加上了寒竹在旁,情勢就很明顯了。

然而原本輕松坐倚的寒竹卻是緩緩地站起身,一股凌人的氣勢隨之表露無遺,似乎對于葉一此時的出現顯得戒慎小心,星魂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也跟著轉過身來。

寒竹之所以如此謹慎戒備,是基于他多年在江湖上打滾的經驗,他明白敵人在清楚雙方實力懸殊後還敢明著現身,一定有所憑藉,況且他直覺地感到有股

莫名的不安從周圍壓迫而來。

「寒傷腦筋,該怎麼稱呼閣下呢,不過這不打緊,我想我們的來意你應該很清楚。」爾雅地抱拳一揖,葉一率先開口打破雙方僵持的氣氛,彬彬有禮的態度,回異于洞庭湖畔的自大,這種語聲也使星魂感到不對勁,感覺就像對方布了一個網,現在正在收網,而自己與寒竹早已是網中物。

「葉一,不用麻煩了,他在附近對吧,告訴他我會回去的。」語聲淡漠地表明態度,星魂不想再多費手腳掙扎什麼;雖然他對這些人沒好感,但是也不想再啟戰端,血,已經流的夠多了。

「呵少主,你嘛,是終究得回來的,就算今日我們請不動你你知道主上也會有辦法的。」眼光轉向寒竹,葉一陰測惻地笑了笑。

「只可惜今天我們為的不是這一樁,我們是來請少主身旁這位貴客的。」

面上仍是神色不動,星魂心里卻有些驚訝,沒預料到他們此來的目標竟會是寒竹,難道是礙于那男人的命令,不得不做這飛蛾撲火之舉?可是看葉一那副

勝券在握的神情,又不像

思忖間,卻突然發覺身旁的寒竹從剛才起就一直靜默地不發一語,這似乎不太像是他的風格,星魂不禁偏首望去,赫然發現寒竹的額際竟滿布仟漬,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寒竹?」不安地低喚了聲,星魂立即身擋在寒竹前頭護衛著。

「唷!真對不起,瞧我這記性,光顧著打招呼,忘了提醒寒閣主了,思,這稱呼還可以吧,我記得那天你身旁的兩位好漢是這麼稱呼的。」葉一好以整暇地彈了彈衣袖,如話家常般閑聊地開了口。

「少主,別往我這兒看,充其量,我也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寒閣主,那條魚可是烤得‘香噴噴’的?哈…」又是放肆地大笑出聲,葉一臉色變得說

不出的狠戾。

「唉,別費力了!若非你想提氣聚力,它的功效還不會發作,只潛伏著。」

‘你是怎麼辦到的?」語聲平穩,寒竹沒顯出半分的不適,盡避現在他不但功力盡散,而且全身還虛軟不已,他仍是強撐著站立,不願星魂擔心。

「要算計你,的確不容易,這得要謝謝雷不群那些旁門左道的朋友,還真有些鬼門道。」葉一得意地暢論著,十足享受著收網捕魚的樂趣。

「這藥是下在溪的上頭,水中的魚呀、蝦啊、草啦多少都會沾染上,當然把毒下在食物里,沒什麼特別,這藥奇就奇在感染上的東西都仍活得好好的,

本身並不受毒的影響,若是你吃它、沾到它的血也都沒事,但如果一遇火燒烤嘿那毒就在氣味中,想不到吧’!」

「少主!你最好不要妄動,你運氣好,離的遠些,可能份量不夠沒發作,但光你一個人嘿嘿。」微眯

起眼警告著星魂,葉一如狡狐般快意笑著,‘雖然藥效只兩個時辰,但我想這已經足夠了,你說是吧,少主。」

「哼,就我一人,也夠對付你們了。」星魂雖然知道情勢對自己不利,但他仍想一賭,只要能撐過兩個時辰,寒竹就沒事了。

「少主,容屬下再提醒你一次。」裝作十分恭敬的模樣,葉一唇角邊的笑容卻沒稍減半分。「在遠處還有我們的人,不多,才兩三人,我和柳五他們大可以陪你玩一陣子,而寒間主恐怕」

心頭不禁一緊,星魂的確沒把握能護寒竹周全,其實不用再多綴上幾人,只要葉一他們以命換命地來拼,他恐怕就得技窮了,當然他絕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請兩位到附近雷不群的分舵坐坐,再一同回去請主上發落,如何?少主該不會不願意吧?’

明知道葉一不可能安有好心,一人虎口後想月兌身只怕不容易,可是眼前的情勢實在不容星魂多想,至少,答應他們後先能緩上一些時間不是?

「星魂,對不起……」

「不,這原就不關你的事,是我起的頭,我會想辦法的」望著那雙滿懷歉意的黑眸,星魂笑著搖了

搖頭,澄澈的眼瞳直視寒竹,傳遞自己毫無芥蒂的心意。

「少主、寒閣主,兩位請吧!」

見星魂沒有反抗的意思,葉一揮手讓所屬散立兩側,有意無意地將兩人圈在其中,星魂卻是沒再做任何理會,就這麼仿若無人般地扶著寒竹沿著讓出的道

路慢步走出‧分舵里,由于兩位貴客的來訪,戒備顯得十分森嚴,不但來往巡邏的班次更加密集,在後頭一處石窖口除了被鎖鏈所死外,更是由十名五雷門衛宇級的高手輪番看著。

石窖內除了儲藏一些雜物外,還有一間石門緊掩的石室,里頭有有石桌、石椅,以及連著凹凸不平石壁的天然石床,除了這些,就是四周壁上點燃的火把,

隨著火蛇搖究,石室內也明暗不定。

石室內,星魂環臂抱胸,倚著最里面的石壁站著,整個人全隱在黑影里,他在思索著該怎麼離開這牢籠,還有葉一的種種舉動究竟用意為何。

因為眼前他除了被關著外,身上一點禁制也沒有,更夸張的是竟連他隨身帶著的寒玉尺也沒搜走,葉一難道不曉得以這把利器,他是有能力破石而出的?盡

避也許需要些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把我跟寒竹分開關著,又不禁制我的武功,難道是賣我人情?不太可能吧…我不認

為那些家伙會有瞻于違背他的意思。」擰眉低哺著,星魂實在想不透眼前這件件詭異的狀況,然而在沒見著寒竹前,他還是有所顧忌不敢任性妄動。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到了寒竹,星魂的一顆心就又緊揪了起來,雖然已過了兩個時辰,但他相信

葉—一定會再對寒竹做些什麼,那家伙絕對不敢讓寒竹恢復功力的,而那男人找寒竹又是為了什麼?又是所謂懲罰嗎?

伸手揉了揉額角,一個又一個如謎的疑團實在抗的他有些頭疼,星魂微惱地閉起了眼,想將自己浸在黑暗里看看是不是能讓思路清晰些,好搞明白葉一他們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正思量問,石門突然嘎地一聲動了起來,星魂戒備地繃緊了身子,只見門開啟後一個人影踉艙地被推了進來,之後石門又迅速地關攏,進來的人影卻是一

動也不動地件立著,粗重的喘息聲卻響徹石室。

「寒竹!」

就著火光,星魂隱約看出那是屬于寒竹的輪廓,念頭一轉立即向他快步走去。

「他們又對你做了什麼?」緊曖著眉頭,听著寒竹這般喘息似的呼吸聲,星魂就直覺感到不對,稍稍探查後隨即發現人是被制住了穴道所以才動也不動的。

不僅如此,星魂還發現寒竹有好幾處大穴都被重手法封住,這可非等閑小事,若是個把時辰未解,血脈阻塞的下場只怕不止是廢了整身功夫而已。

「這是什麼意思?」封他的穴卻留著自己功夫來解?沒再多想,星魂並指就想先幫寒竹解了禁制,天知道他已經拖了多久時間。

‘不。星魂。’喘息著,寒竹艱難地開口道「別絕對不要解穴。

指尖在觸著衣衫前停下了動作,星魂不解地望向寒竹,不知道是否因為火光的影響,他的臉龐看起來配紅似醉酒,再近看,竟連原本黑白分明的漆眸都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寒竹!到底怎麼回事?’忍不住放大了聲音嚷著,星魂實在亂得可以,看得出寒竹很痛苦,像是拼命地在隱忍什麼,可偏他又不許自己解穴。

輕輕搖了搖頭,寒竹沒法再開口解釋什麼,白牙深陷在下唇中咬的血漬殷然,而斗大的汗珠更是沿著發鬢清然滴下,他現在光是要保持意識清醒都感到困難,覺得自己就好像快要被胸月復問的那把火給燒熔了,只能暈沉沉地閉起了眼努力撐著。來回踱步,問不出個所以然的星現急的快像熱鍋螞蟻般,卻也只能任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無情地流逝,直到不久後,一股鮮血源源不絕地從寒竹緊咬的唇齒間溢出、流下,將前襟染成了一片怵目艷紅。

「寒竹!」忍不住低呼出聲,細濃的雙眉都快攢成了死結,星魂知道若再不解開寒竹的穴道,只怕情況會惡化得很快,眼前根本明擺著沒給他選擇的余地。抿盾並指,星魂迅疾地點向寒竹被制的穴道,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他實在已經顧不得寒竹之前斷然拒絕是為了什麼,不論解穴後的結果為何,總應該比現在眼睜睜地看著他死要好的多。

然而星魂卻沒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會讓他驚愕到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穴道甫解,寒竹就倏地睜開了眼;充血的眼楮紅得嚇人,像似盯著獵物般直鎖著眼前人,在星魂還沒意識到不對前,冶不防就被粗暴地一把扯過,寒竹不

但一手箍緊著他的身軀,另一手更是離譜地撕扯起他的衣衫。

「寒」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舉動給嚇到,星魂直覺就想張口喊人,誰知道聲音尚未出口,雙唇

便被宰竹堵上的嘴租蓋住,緊接著又是一陣瘋狂的咬噬。吸吮,令那兩片豐女敕的潤唇一下就瘀腫了起來,還破皮滲出了絲絲鮮血,腥咸的味道霎時充滿了整口。

「唔!」被粗魯地壓倒在石床上,沒有絲毫緩沖的撞擊使得背上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叫星魂全身發軟,他知道後背的那道未愈的舊創只怕又進裂了。

然而寒竹卻沒因為星魂的這一聲痛呼而停下動作,熱燙的唇舌沿著下顎在他的頸、肩游著,所到之處也是毫不留情地留下斑斑咬痕,雙手更是沒停地剝除著

兩人身上的層層衣衫,轉眼功夫星魂的胸背就己幾乎全在外。

「寒竹!晤…寒竹醒醒!你到底是怎麼了!」極力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星魂仍試圖喚醒狂亂中的寒竹,無奈此時的他像是喪失意識般,完全無視于自己的呼喚。

當察覺到寒竹竟伸手扯向他下半身衣物時,星魂駭得沒多想就立即發掌抗拒,不料發狂中的人兒卻完全沒有半點防御的意識,這一掌把他整個人打得直直

飛撞上後頭的石壁;不但肩頭肌膚被掌勁擊腫了一大片,連額頭也被岩壁擦出多條血痕,渾似個不會功夫的人。

看著寒竹狼狽地飛跌出去,星魂一時間不免感到詫愕,卻也記得立即把握機會起身,足尖急點人已是瞬息挪退到石室最遠的一角去,滿臉不知所措地看著負傷的寒竹緩緩爬起身。

然而起身後的寒竹卻仿佛不知疼般,身形微閃人又已迅速奔掠而來,即使神智不清行換位間仍一如往常般鬼魁飄忽,令人捉模不定他切實的形影。

這一來星魂可慘了,再怎麼問躲就是逃不開寒竹越逼越近的身影,唯一的方法是再封住他方解的要脈重穴,或是再出手擊傷他,而且只怕得是下重手

才有可能制止得了他這般毫無理智的瘋狂舉動。

「寒竹,拜托你別過來,我不想傷害你。」往日充滿自信的冶硬語聲如今卻顯得疲累脆弱,在在顯露出星魂不知如何是好的旁煌與無助,然而被這般低語軟求的人兒卻依然聞所未聞,人影一門又是疾撲而至。

實在被逼到沒有退路,星魂不得已又舉掌擊出,然而當看著那抹身影仍是不閃不避地直襲而來,氣息就不禁為之一窒,推出的左掌在距離寒竹胸前寸許忍

不住又放了下來,就這樣整個人又落人了狂瀾中。怔怔看著那張狂亂的面容,星魂幾乎不認得眼前這血絲滿眼、發髦凌亂的人,誰能相信往日那個沉穩灑月兌。風度翩翩的寒竹竟會變成如此不忍卒睹的模樣。

「很難過是嗎?」伸手想撫向寒竹的面旁安撫著,卻是被他大掌粗暴地握鎖住,皺眉之余星魂也忍不住靶到些許自責。

不是不知道這男人對自己的好已超出了太多朋友的範圍,從初見面起,就三番兩次地救了自己,沒問過代價也沒要求過回報,就只是一直傻傻地付出他的

必懷,甚至因此惹上血鷹這樣殘忍的麻煩也不見絲毫退縮,更沒當自己如蛇蠍猛獸般避而遠之,結果呢?自己又為他做過些什麼?到頭來,竟還害得他如此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能讓你好過些,我不會再抵抗了」輕聲低語間,星魂散去了全身的氣勁,就這麼任憑寒竹在他身上肆虐,不再做任何抗拒。

少了阻礙的力量,寒竹幾乎是三兩下就撕毀了星魂身上剩余的衣衫,兩手如鐵爪般緊緊箍煙著那雙縴細的手腕,整個人幾乎全壓在身下人兒的腰背上,那

一道從肩斜切到腰、頓疤才結起沒多久的傷創早已再次崩口裂開,津洋鮮血德濕了整個背部,顯得那般地怵目驚心。

寒竹卻完全無視于那張俊顏上越發扭曲的表情,雙掌一提一折便將星魂的兩手硬是反握到身旁,緊接著藉力直起身後便以膝頭粗暴地將那雙修長的雙腿抵

張開來,一個挺身,已然蓄勢待發的就這麼沒有任何緩沖動作地直接撞人那處毫無準備的窄穴。

「啊!」短促的一聲痛喊後是陣急喘聲,才因為雙腿極不自然的姿勢疼得直咬牙,這訪若撕裂般的劇疼就突襲而至,星魂眼一黑凡欲昏了過去,其他的傷口

霎時間都變得微不足道。

十指緊緊摳抓著粗糙的岩壁,想要為體內的痛楚找個宣泄的出口,然而這痛楚的來源卻猶在一分分增加著力道挺進星魂眼中打轉的淚水再也關不住地滴滴奪眶而出,緊咬的貝齒松了口讓唇微啟,卻是頻頻抽噎著想忍過這陣疼,而原本潤紅的唇瓣早已被咬成了血糊糊的一片。

「唔不要啊!不要」然而當再怎麼隱忍也遏止不住這羞辱難堪的劇疼時,星魂終于忍不住哭

喊出聲,竭力扭動著想掙月兌,然而被痛楚折磨的身子卻已經氣乏力弱,反而引得身後的寒竹更是興奮地搖擺起身軀,猛力起來,一遍遍不斷地深人、再深入

「唔」嘶啞的痛叫聲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微弱,最後終只剩下間斷的申吟,星魂已幾近暈死地

癱軟在石床上任憑寒竹擺弄,而那狂暴的律動卻始終依舊,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止,一次又一次地把這軀體,意識撕扯的支離破碎。

迷蒙間,星魂只覺得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場惡夢中,那個下意識里一心想忘卻想逃避的夜晚冰冷的石岩一如那天蕭瑟的寒風,冶得叫他想躲

卻終只能瑟縮顫抖,而火光映照下的人影也一如鬼魁般飄忽,一雙手,仍是軟弱地掙不開禁相,就只能驚駭地等著被撕裂被毀滅

意識越來越沉,墾魂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夢里,剩下的唯一的念頭只想著——哪兒才是遠離夢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