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第五章

書名︰心疼|作者︰|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先生,請問你到底幾歲了?」現在開始返老還童會不會太早了點。

「可是我想做!」一向不容博亞秀拒絕他,一手緊箍住喜愛的腰,一手抓起他手中的那本「凶器」扔到一邊,熟練地幫他解開上衣扣子。

「衛南。」

「別拒絕我,我想做嘛!」知道只要自己堅持,博亞秀一定不會拒絕他,探進上衣里的手直接就往月復下重地攻擊。

又開始任性了。

不過自己也太不爭氣了,光是听到他在耳邊低沉的輕笑聲,他就覺得渾身發麻。低頭看了一下正準備探入休閑褲里肆虐的大掌,嘆了一口氣,揚手抱住沈衛南低下的頭深深吻住他的雙唇。

喘息著回吻底下誘人的唇瓣,潔白雙齒在脆弱的桃紅色柔軟上輕咬,經驗豐富的他非常清楚怎樣的力道可以讓人覺得微痛微麻又不受傷,舌頭深入其中與他的交纏,追逐……

他的吻該死的激烈!

博亞秀困難地喘息,每一次沈衛南的吻總是吻得好深,都可以感覺到他的舌劃過自己的上顎觸及里面的軟骨,偏偏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惡心又跟隨一起沉迷到毫無形象,讓彼此口中的液體從無法闔起的唇邊滑落。

「嗚……」他快沒辦法呼吸了!

用力推開他的頭,趕緊不停地深呼吸,體內的缺氧以及的上升使全身發熱。

「呵呵!整天坐辦公桌是不行的喔!下次跟我到健身房運動怎樣,鍛煉一下肺活量,以後可以來挑戰長吻時間。」不耐地扯出褲子里的上衣,干脆把博亞秀整個人放到沙發上,他撲了下去。

「神經病才挑戰這個。」他腦袋到底是用來裝什麼的?

「我可是說真的……喂!現在這個姿勢挺不錯的,我們來玩怎樣?」後面那一個問句是白問的,根本不等博亞秀的答案,他就已經開始幫忙月兌褲子。

博亞秀還可以說什麼?除了配合地一起伸手幫他月兌之外,他不認為自己抗議有用。

就在兩人快要無法控制的時候,沙發旁邊的茶幾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等等!我接一下電話。」

「別管它了!」

「不行,說不定是很重要的事。」雖然很多時候過年打電話來只不過是說一聲新年快樂,可是如果是他父母打來的那可就不好了,之前他說過今年不會回去的原因是因為要在家里提早把公司的一個新企劃趕完的。

掙扎地伸手探到茶幾上,不小心踫到沈衛南已經搭起的白色小帳蓬,好笑地听見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喂?哪位!」

「阿秀嗎?是我國安啦!記得我之前跟你約的事情嗎?現在有沒有空?」

柄安?哪個國安?賣感冒糖漿的?……啊!是國安,他都忘了答應國安要陪他去買衣服的事情。

「什麼時候?」

「馬上可以嗎?我今天才從南部回來,晚上又要跟少寧他們圍城,明天就要跟我女朋友去台東玩,只有現在才有空。」

「現在?」看向沈衛南狠狠瞪著他的雙眼。「你幾點要跟少寧他們打?」

「六點。」

「那只剩下三個小時耶!」

「我想買個衣服應該不用很快,從你家到忠孝東路不用半小時,逛個兩個小時應該就夠了,可以嗎?」

「你等等。」

再度看向沈衛南。

「這是我之前跟他約好的。」很小聲的解釋。

「不準!」

「別這樣,晚上回來再做好不好?」

「不好!」

「阿秀,你身邊有人嗎?」另一頭的陳國安似乎听見了一點兩人說話的聲音。

「嗯!我朋友,不過他快要走了,你可以等我一下嗎?我先送走我朋友之後再去找你,大概過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好啊!沒差!那我在轉角的那一間麥當勞等你。」

「好,等會見。」掛掉電話,就看見沈衛南很不爽地瞪著他。

「我跟你做完再去。」

「你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雖然還是留一點時間給他,但是想到做完他就丟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不爽就是不爽。

「那是早就約好的,沒什麼好生氣的。」

「他是誰?」

「我的同事。」

「對一個同事那麼好做什麼?」有點粗魯地將他的褲子月兌掉,想溫柔一點的心情都被打散了,現在只想發泄。

「衛南,別這樣,我等一下還要跟同事去買東西。」感覺他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打算,他的精力沒他好,每次都會被折磨得腰酸腿軟,等一下他還要出門,他是想害他出糗嗎?

「是你先丟我在這里的。」如果沒有那通該死的電話,他們本來就是盡情溫存一下午,不是他的錯。

「是我不好,你……啊……」分身被惡意地搓揉著,剛剛本來就已經點燃的欲火又更加旺盛,讓他很難專心跟他說話。

「下次不準……」喘息著將自己的堅硬抵住沒有充分潤滑的穴口,瞧見身下的人已經在做準備,趁他深吸一口氣的同時挺進。

「啊!」早已有了心里準備,可是還是很痛,「衛南……慢一點……」

「下次不準听到沒有。」

「……不準什麼?」分心忙著配合他的動作,他可不想在出門前來一場只有痛楚的,那不但會全身隱隱作痛,而且還會有一種不滿足感,大冷天洗澡可不舒服。

「不準再像這樣……只要我在,不準你分心,不準跟其他人出去!只能看我想我听我!」他不敢要求自己不在的時候,博亞秀仍只想他一個人,但是只要他在他身邊,他就必須是他的所有,要不然他會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梗在心口一樣,幾乎窒息。

只能看他想他听他?

他早已經是這樣了。

不管是他在的時候,還是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心里一直就只有他。

早已經是這樣。

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還是不懂?

深深吸一口氣,像每一個一起溫存的夜晚一樣接納他進入自己的身體里,雙手緊擁住他的肩頸,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結果那天他疲累地回到家時,整個屋子遺留的只有滿室的寂寞,客廳的大沙發上還遺留著他出門前兩人歡愛過的痕跡,只是上面的體溫不在,牆上滴滴答答響的時鐘成了讓人心煩的節奏。

將自己關進空寂的臥室里頭,背靠著門滑落,坐在冰泠的地板上發呆,眼楮除了直直地瞪視模糊不已的地板之外,不想往其他地方瞧,因為不論是在哪一個角落,都可以瞧見他遺留下的痕跡。

就說他是個任性的男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在走之前幫忙整理一下自己弄亂的地方這種小禮貌也不懂。

自嘲地對自己一笑,笑得滿腔辛酸。

當初因為害怕寂寞,所以到酒吧找伴,沒想到遇到同樣說自己寂寞的衛南,然而一起了八年之久,今天再問自己,得到的答案還是只有寂寞……

這叫自作孽,誰叫自己還無法了斷一切。

「阿秀,這一份資料里面的材料成本可能要請你重新確認一下,業務部那里的人說,如果可以想辦法再壓低一塊半的話,跟維訊那邊的簽約可能就沒問題了。」陳國安一手夾著一堆的資料,一手把要確認的資料遞了過去,身上穿的正是那一天他幫忙選擇的衣服,今天一大早到公司的時候,就特地過來跟他道謝過,說他的女朋友很滿意那天一起出游的打扮。

他大概沒想到那幾個小時的時間竟然可以有辦法,讓他跟沈衛南兩人不歡而散吧!

那並不是他的錯,所以不怪他,衛南的個性就是這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已經是最低價了,不可能再壓低成本跟飛騰競爭,嘉成特地跑了十七家廠商確認過才得到這一個價錢,麻煩你跟業務部的人說這一部份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來的應該是他們的問題,不要再把困難丟回給我們。」他對自己的手下一向嚴格,所以嘉成如果跟他說這是目前所可以得到的最好成果,就必然難有更好的協商,何況業務部門的事情他也很了解,這一份價錢實際上已經比飛騰還低,足夠成為拉攏的條件,還不是他們想要更輕松得到合約,才又過來麻煩。

「我也知道,所以他們才會要我過來傳話,自己不敢來要求,反正我只是幫他們傳話的,不負責成功,咱們公司的業務部因為有你在的關系,讓他們太輕松了,偶爾給點顏色瞧瞧正好。」陳國安樂得收回那資料,想到等一下可以看見那一群人尷尬的模樣就爽快,薪水拿那麼多,哪有讓他們輕松的道理。

不過不愧是阿秀,公司里除了老板跟其他上級之外,沒什麼人敢對業務部的人義正嚴詞,可是別看阿秀一副斯文脾氣很好的模樣,辦起事來條條有理,哪邊怠惰絕對直言不諱,而且因為阿秀工作優秀的原因,沒什麼人敢出口跟他當面對辨,大家都清楚如果被阿秀說了什麼,有錯的一定是自己,絕對不會是博亞秀。

這才是商場上的菁英份子啊!

「對了,剛剛遇到老板,他要你別再繼續加班了,他可沒那麼多錢付你薪水。」過完年後可以說每一天都工作到九點十點大樓關閉才回家,隔天又是比公司規定早半個小時上班,可以當超人了。

「跟他說,我又沒跟他要加班費,是他自己嫌錢太多要包給我的。」繼續手邊電腦輸入計算的工作,不過因為這幾句話,臉上嚴歷的線條柔和了一點,還可以看見一點笑容。

「你自己跟他說,全公司大概只有你敢跟老板這樣說話。」老板人是很好,大家也都會彼此開開玩笑,但是像亞秀這樣毫無顧忌的就這麼一個。且每次老板不但不生氣,還是很高興的模樣,看來亞秀的親和力果然是無敵的。

「我會找時間跟他說的。」

「我會被他罵一頓喔!連我都想說你,這幾天臉色看起來特別憔悴,跟鬼一樣,小心半夜回家嚇到警衛。」

「謝謝你的補充喔!」他說的事情他也知道,

然而每一次跟沈衛南這樣不歡而散的時候,他就特別不想回家,逼自己工作遺忘那種半夜蘇醒會感到隱隱刺痛的疼,在不知不覺里,成為習慣而不自知。

「我是說真的,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想想自己年紀也大了,不要太拼,有記得按時上醫院檢查嗎?」他記得亞秀似乎有這個習慣,很少看到有人那麼勤于身體檢查,像他,兩年一次就覺得自己很勤勞了。

「有一陣子沒去了,不過也沒什麼大毛病,連感冒都很少有。」只是偶爾會頭痛得歷害,心想會不會是過去洗完頭不吹而產生的後遺癥。

「那就好,不過上醫院檢查是好習慣,如果能繼續保持也不錯,所以找一天去看看!」

「我會的,謝謝!」

「朋友嘛!客氣什麼!」

等目送陳國安離開辦公室後,博亞秀縮小視窗揉揉微疼的額際,收掉視窗後的螢幕畫面,是一張綠得非常青翠漂亮的山水風景圖,色調柔和,看起來眼楮比較舒服。

會定時做健康檢查的原因不是國安所以為的勤勞什麼的,而是自己是個同性戀,性伴侶又是個不懂得節制的人,所以他只好時常跑醫院做檢查,哪一天要是真的得了A字頭的病癥也可以提早知道,提早治療,總比變得跟醫院發放的預防感染傳單圖上那些惡心畫面一樣的好。

現在不曉得衛南在做什麼?上班中?還是趁跑業務的時候四處留情。

用力搖了一下頭。

就說不能休息吧!只要一停下來,又會想起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