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今天又會是難捱的一日啊。
匆匆而過的侍從和女官們相互頷首致意時,不約而同地微皺著眉頭,從心底長嘆一口氣,眼底眉梢盡是遮掩不住的憂愁和惶惑。
皇後和皇上已經冷戰了一個月了啊。
一個月耶!
想想看咱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吧。年輕點的女官開始執著寬大的衣袖偷偷抹著眼角溢出的兩顆淚。年輕大點的,只有苦著一張俏臉,無語問蒼天。
皇後啊,您的脾氣也未免太大了吧。不管怎麼說,陛下也是您的夫君啊,雖然有些孩子氣,有些個任性,有些個調皮,但……但夫大為天,您就算有什麼氣,也不能鬧成這樣吧。
就是啊,好歹讓咱們的王有個台階下啊……
唉,無精打采的侍從官們模魚之時也不免概嘆幾聲。
這個皇後啊,真是被陛下寵壞了。
怎麼說寵壞了?
天啊,您不知道?!
想想看,一位堂堂高麗國的國君,年輕力壯,英俊無雙,居然,你听听,居然只有一位妻子。一位,一位耶!
說起這位皇後,美是美得了不得,可是脾氣也大得了不得。
不提了,一提一把辛酸淚……
不信?!
嗚……
那也沒辦法。
那個皇後啊,是個醋壇子,不不,是醋缸,是醋甕!
就說陛下剛登位三個月的時候吧。朝中大臣們上表讓陛下再納幾個妃子,多了也不要,好歹封個東宮娘娘,再來個西宮娘娘,讓後宮的權力也好有個制衡吧。結果呢?陛下三天沒能早朝,等百官們好不容易見到他時,我們可憐的小皇帝頂著一雙熊貓眼,帶著一臉苦瓜樣將上表的幾個老臣官降三級,罰俸半年。老臣們自然不會對陛下有一絲絲的微辭。因為,嗚,陛下他,太可憐了!听宮中的侍從們說,那三天,夜夜都可以听見陛下的哭聲。天可憐見啊,這三天三夜,一定是被皇後修理得慘不忍睹了。
救駕?瘋了吧你。誰不知道皇後的武功深不可測。反正夫妻吵架又不會死人,讓我們這些侍從暗地里為陛下禱\告禱\告就行了,那種掉腦袋的活兒,還是留給別人做吧。
這次嗎?
唉,誰知道。皇後娘娘她突然跑到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狠狠給了皇上一個耳括子,然後又狠狠踹了一腳,讓皇上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真是讓陛下狂失了把面子。末了,陛下去找她,居然吃了閉門羹。可憐的陛下噢,眼楮都哭腫了也沒讓皇後娘娘開開門。
「唉,殿下他好可憐!」紅綾嘴里咬著絲帕,一雙眼楮紅通通地東瞄西轉。
「得了吧你。」黃絹悠哉哉地喝著茶,「少在那兒貓哭耗子,要不是你出的鬼主意,他們倆能像現在這個樣兒嘛?」
「嗚……你就會欺侮人,」紅綾撅起嘴,一臉的委屈,「什麼嘛,當初這事兒也是咱們四個一致通過的,現在你憑什麼都怪到我頭上來?要怪,黃絹、紫綃、青蘿你們全都有份兒!」
「可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黃、紫、青三位美人兒立即有志一同地出口反駁,整齊劃一的程度不禁讓人懷疑她們是否早已練了無數遍。
「好嘛,你們都欺侮我!」紅綾手撫心口,一副即將昏倒的樣子,「可是當初提出來的不是你們嗎?說什麼年年都是老樣子,看得膩了,听得煩了,畫得厭了,還說殿下年齒即長,四肢漸壯,當攻守兼備方不給主人丟臉。我才不得已,順民意,體君情,為著眾\家姐妹著想,為著主人顏面大計,殫精竭慮地想法子,找方子。現下好了,倒成了我的錯了,天啦……。好渴,紫綃,把你的杯子給我!」一把搶過紫綃手中的茶杯,紅綾豪飲一口,拿著絲巾擦了擦嘴,「渴死了,渴死了……嗚,沒天理哦!」
「呿!」三人對視一眼,手中杯子一起砸向兀自絮絮的紅綾。
「呀!謀\殺啊!」紅綾堪堪閃過,當下,「乒乒乓乓」寧靜的御花園里又上演開了每日例行的全武行。
看到了吧,這四位漂亮妹妹,不不不,是魔女姐姐,正是我們可畏的皇後娘娘帶來的隨身侍女。看看她們的詭異身手和詭異言行就知道是多麼不好惹的主兒了吧,有僕如此,況家主哉?
所以,我們皇宮中的所有侍從和女官在敬愛的陛下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從中原遠涉至高麗後的第三天起,就恪守一個原則︰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動。要是不小心看到,听到了呢?呵呵……教你一絕招兒,就是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我沒看到,我沒听到,我沒看到,我沒听到……。記住了吧,只要跟著學,包您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唔……修……」
細密的汗珠布滿了全身,雙手被縛高高掛在梁下,足尖僅能剛剛著地,無法承受任何重量。被縛的人兒扭動著被剝得干干淨淨的身體,抽抽噎噎地哭著。原本靈動明亮的烏黑雙眸也因哭得過多而紅腫了起來。
「怎麼樣,你這個不听話的孩子,是不是還打著什麼鬼主意啊!」
「沒有,我沒有!」被吊著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崇義哭得更加大聲了。
「哭什麼哭?」韓修不耐地皺起修飾得極秀麗的雙眉,一把托住了崇義的下巴。「你不是很喜歡這種游戲的嗎?怎麼,現在膩了?」
「不是……嗚……」崇義扭著身體,恨恨地望著眼前秀麗無儔的面容。
「騙子。」
「什麼?」韓修耳尖地听到崇義在喉間滾動的聲音。
崇義咬著下唇,淚眼婆娑地看著韓修冰冷的眼眸,一時又氣又悲,索性大喊起來︰「騙子,騙子!韓修大騙子!」
「你說什麼!」秀麗的雙眉漸漸挑起,細長的雙眼散發出一種危險的訊息。
「你說過你會好好待我,會永遠疼我,愛我的,可是……」崇義足尖發抖,皺著眉頭申吟了一聲。
「是啊,我是在疼你啊!」韓修咬著牙說,修長的手指抵上了艷紅的崇義的胸膛,「我有多疼你你知道嗎?我一直順著你,護著你,你要我扮女人我就扮女人,讓我出讓兵權我就讓兵權,讓我待在後宮我就待在後宮,這你還不知足,偏偏要惱我,氣我。」
「我、我沒……」
「沒有麼?」
縴縴玉指彈在高高聳起的玉睫上,崇義唔了一聲,額上立時現出汗來。
「你這樣,辛不辛苦呢?」惡意地在崇義耳邊吹口氣,韓修的臉上浮起惡魔般的笑容,「這是給不听話的孩子一個小小的懲罰!」
崇義激凌凌打了個冷戰。
「可惡!」崇義心里罵著,嘴里卻一句也不敢說。為今之計,只有放低姿態,希望韓修可以一時不忍放過自己了。
「修……」拖長的聲音加入了刻意的誘人的鼻音,崇義睜著一雙濕潤潤的眼楮看著縛住自己的男人。微開的小嘴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喘息,崇義伸出粉舌舌忝了舌忝自己的雙唇。
韓修的雙眼倏地眯起了,隨著崇義的表情起伏,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
「修……」崇義把頭貼向韓修的頸窩,嬌聲喊著︰「放了我吧,修,人家好難過。放下我來嘛,我、我一定什麼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依你。」
「是嗎?」韓修突然覺得嗓子很干,身體也熱了起來。手中一帶,便將崇義抱在了懷里。崇義雙腳離地,頓覺手臂輕松不少。長舒一口氣,崇義將身體緊緊貼在了韓修的身上,腰上用力,在韓修的身上扭來扭去。
「別鬧!」韓修嘴里低喝,手指卻滑到了崇義的間。
「嗚-」崇義悶哼一聲,額上汗又落了下來。
「痛不痛?」韓修柔聲問道,手指卻毫不客氣地探了進去。
崇義動也不敢動,只能僵著身體任由韓修動作。
韓修的手指在崇義的體內攪擾了一陣,慢慢退了出來,濕漉漉的手指中間夾了根碧綠潤澤的圓棒。韓修的手退得極慢,粗大的玉棒被拉出來的時候,帶著粉女敕的肉襞翻卷出來。
「啊……」崇義通身潮紅,足尖繃成一線,靜靜的密室中只听見二人粗重的喘息和劇烈的心跳。
「修!」崇義帶著哭腔略帶嬌嗔地看著他。韓修微微一笑,手中一使勁,一口氣將殘留在崇義體內的玉棒猛地拔了出來。
崇義的眼驀地睜大,嘴角顫動著流下根根銀絲,身體僵了一下,又癱軟下來,伏在了韓修的胸前。
「壞、壞蛋……嗚……」。
韓修愛憐地舌忝著崇義的嘴角,手指溫柔地不住抽動嬌女敕的密口。
「放開我。」崇義哀憐地求著韓修,滿臉漲得通紅。「我、我很痛。」
「痛?」韓修不懷好意地一笑,手握上了崇義高高挺立的。「是這里嗎?」
崇義抽著氣點了點頭,心里氣不過,一口咬在了崇義的肩上。
「壞孩子!」韓修笑著親了一口崇義氣嘟嘟的小嘴,解開了他的根部緊緊縛纏的絲帶。
「好可憐,都變成紫的了。」一邊抱緊了崇義的腰,一邊撫慰地套弄著。
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崇義叫了幾聲,終于在韓修的掌中發泄了出來。
渾身酥軟的崇義維持著雙手高高被縛的姿式,被韓修托著臀部舉了起來。覺查到韓修意圖的崇義無力地吐著氣,半睜星眸,又期待又害怕地看著韓修。
「你好象又長高了些。」韓修自言自語著,在崇義光潔的鎖骨上烙下一個個鮮紅的痕跡。「再過些時日,你怕要比我高了。」
「嗯……啊……」汗,沿著脊背蜿蜒而下,酥癢到骨子里的感覺讓崇義不由得皺起了眉。可惡的韓修!「好癢,好癢。修,幫幫我。」
「癢嗎?」韓修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這麼想讓我‘幫’?」
火熱的硬物抵在身上柔女敕的入口處,灼熱的痛感和刺入心髒的麻痹感覺讓崇義發出了短促的叫聲。
「不听話的孩子應該得到一定的教訓,否則,永遠也不能成長。」不知為何,崇義的心里忽然浮起了韓修前些時候講的這句話。神思昏朦中,身體被灼熱的物體猛然貫穿。敏感緊實的內壁感應著這超乎尋常的熱度,它的形狀,它的大小,它的脈動,它在體內的一舉一動,每一次沖擊,每一次摩擦都清晰地映在了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崇義仰著頭,承受著衣著齊整的韓修自下而上的猛烈沖擊。口中自然而然地溢出不成調的高唱低吟。失去了雙手功能的崇義覺得自己就好象飄落在湖中的一片落葉,隨著水流亦浮亦沉,沒有根基,也沒有憑勢。股股灼人的熱流沖擊在內壁上時,崇義也尖叫著釋放了所有。不知道有多長,也不知道多少次,在陷入昏迷之前,他的心中吶喊著︰「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唉!」崇義愁眉苦臉地坐在書房里,雙手托腮陷入極度自棄之中。
「怎麼樣,殿下和他和好了嗎?」捧過一杯茶,青蘿笑咪咪地問。
「我不知道!」崇義蹙著眉尖,悶悶不樂。
「怎麼會!」紅綾叫著沖到崇義的面前,「你們昨天,不是,不是又……那個那個了嗎?」
「煩死了!」崇義嘟著嘴,把頭埋在雙臂里,「你們幾個,昨兒個夜里又跑去偷看了?真是惡性不改!」
「沒有!」四個女子齊聲否認。聲音既高且亮。
「殿下,你看看自己的手啦!」黃錦\伸出縴縴十指,拎起崇義露在外面的手指頭。「嘖嘖嘖,那個韓修,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的嗎,瞧瞧,把我們水靈靈的十六殿下的手腕都磨破了哩!」
崇義連忙抽回雙手,用袍袖將手腕上的傷痕遮住。
「啐,還不都是你們幾個,好端端的非要生出些事非來,把我害得這麼慘。當心哪天我找七皇兄廢了你們幾個害人精。」
「哎呀!我們好怕哦!」四姝對視一眼,一齊哈哈笑了起來。
「瘋婆子!」崇義拾起手邊的茶杯向四姝身上砸去。
紫綃素手一揚,茶杯穩穩地落在了掌中。
「這杯子是有生命的,你若把它砸了,豈不是跟害了人命一般。若砸到我們姐妹,你不是更添罪孽,于心不安嗎?」
「滾……嗚……」崇義猛地站起,卻又發一聲喊,跌落回座。甫一觸椅,頓時臉色煞白,汗也滴了下來。
「殿下?」紅綾探出身,「您怎麼了?昨夜是不是縱欲過度,傷了元氣了?」
「不會吧,我看呢,一定是被韓修操慘了。」黃絹搖搖頭。
「說不定下面裂開來,會不會流血啊!」
「不如……」紅綾拖長了音,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崇義一陣陣頭皮發怍。
四姝眼中放光,一齊將目光投向崇義。
「我們來檢查看看!」
「喝!」崇義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
這四個惡女,敢情真是來添亂的嗎?!
四女剛將崇義圍起來,一陣寒風吹過,四人驚叫一聲,堪堪閃開。一把明晃晃,亮光光的銀針釘在了四人的發上。
「呀,我當是誰呢。」四人拍了拍胸口,也不見怎麼害怕,隨手拔下頭上銀光閃閃的長針,行了個禮,「娘娘萬福。奴婢們知道娘娘疼咱們,也犯不著一見著面就賞奴婢們銀子啊。這叫其它宮人們瞧見,咱們又要被人妒忌中傷了。」
韓修一身宮裝,寒著一張俏臉,低低咒罵了幾句。那四人你推我搡,笑嘻嘻地離開了。離開之時,還不忘送了崇義幾個鬼臉幾個手勢,鬧得崇義漲紅了臉也不敢回聲。
「過來!」韓修向崇義招了招手,崇義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慢慢向韓修走去。沒走幾步,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向前跌倒。眼見一張俊臉要與地面作親密接觸,將撞未撞之際,崇義的身子落在了韓修溫暖的懷里。
「真是的,你真是叫人操不夠的心啊。」
听著韓修的聲音,偎著他溫暖的懷抱,崇義咬著唇,眼淚又忍不住要流出來。
「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總是動不動就哭。」
抱起崇義,韓修往書房內的寢室走去。
「不能怪我。」崇義抽著鼻子反駁,「我原先從不哭的,要不是你老欺侮我,我哪會像現在這樣子,還要招你笑話。」
「是喔。」韓修歪著頭想了想,「義兒這麼可愛的樣子,還是只給我一個人看比較好咧。那些大臣們要看見義兒有這麼可愛美麗的時候,一定會跟我搶的。到時候,我豈不會是很辛苦!」
「胡說八道!」嘴里雖然在罵,唇邊卻浮上了甜蜜的笑容。
要是現在兩人的樣子被人看見,一定會很好笑吧。忍不住盯著韓修美麗的側臉,想起一身宮裝的他抱著一身帝王裝束的自己的可笑模樣,崇義心里不禁偷笑起來。
放下流蘇宮帳,韓修極麻利地褪去崇義身上的衣物。崇義倒在床上,動也懶得動,任由韓修把自己扒得精光。白晰的身體上留著清晰的串串紅印,身下的密林間,粉色的玉睫調皮地半露出腦袋。
看著韓修褪下宮裝露出的完美身形,崇義不覺咽了口唾沫,酥麻的熱流一股腦兒集結到了小骯之上。
喘著氣,崇義將雙臂交會在韓修的頸後,將他拉來。
「修!人家今天乖不乖?」膩聲在愛人耳邊說著情話,崇義將腰挺起,把抬頭的貼在了韓修的月復上來回摩蹭。
「馬馬虎虎而已。」修長有力的手指玩弄著身下硬挺的紅珠,韓修給了崇義一個濃洌的深吻。
「唔……」崇義喉中發出咕嚕聲,聲音也越發嬌媚起來,「那你拿出來嘛,快點啊!」
「不行,誰叫你早上不好好吃飯,我就只好讓你下面吃嘍。」
「不要嘛。」崇義濕潤的眼楮眨了兩下,「我不想吃那個東西,我要你的……你的進來嘛!」
「這麼想吃?」韓修笑了笑,手指點了點崇義的鼻子。
「那里要乖哦,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崇義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韓修的嘴唇。
「要出來了。」韓修的手探入崇義顫抖濕熱的花睫內,輕輕一帶。
「呀!」崇義渾身一顫,十指深深陷入了韓修結實的背肌中。
「痛嗎?」吻著愛人鼻尖上的細小汗珠,韓修笑嘻嘻地問。
「嗚……你還問,都是你弄的……嗯……慢一點,輕一點……」
翠綠的黃瓜帶著濕潤的鮮亮顏色,得意洋洋地從粉色的洞口中踱將出來,翠綠外衣上密密麻麻的突起老實不客氣地刮亂了崇義僅余的半分理智。
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听著他強勁急促的心跳聲,崇義唇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周圍的空氣粘滯著,纏繞著,積澱著。流轉著的馨香的氣息是早已熟悉的味道。
睜著一雙秀麗微微有些失神的眼楮,韓修輕撫著崇義柔軟濃密的黑發。指間纏繞著的溫潤觸感刺入身體的每個角落。
指尖滑過絲綢般柔韌的肌膚,崇義伏在韓修的胸膛上,靜靜地品味著激情後的溫暖余韻。空氣中隱隱傳來屋內木板受熱時膨脹的喀喀聲。屋里濕氣太大了啊,崇義有些失神的想。年前為了方便,韓修命人在這里修了個小小的湯池,池里常年注滿了溫水,一到冬天,池面上就會升騰起氤氳的霧氣,讓人渾身放松。
為什麼會那麼地喜歡一個人呢?
閉上眼,崇義無聲地笑。
韓修的美貌一點沒有褪色的痕跡呀,還是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麼——令人震驚。不過在那張可以刺痛視線的美麗容顏下,強硬的個性和時常透露出來的溫柔又是那麼的牽動人心。
抬起頭,崇義的雙眸對上有些濕潤的艷麗烏瞳。
手,撫上了雙頰,崇義輕輕哼了聲,歪過頭,在韓修溫暖縴長的手指上來回地摩娑。
「修!」嘴里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崇義半闔的眼楮蒸騰著濕潤的欲念,灼熱的體溫傳達著深深的愛戀。
相互緊緊地偎依著,密貼的肌膚上傳來甜蜜的信息。雙唇碾轉交纏,四肢層匝密繞。鼓動的心髒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仿佛隨時都會掙月兌束縛,從胸腔里跳將出來。兩人只是這麼親吻著,撫模著,糾纏著,並沒有實質的插入,就無法自抑地迸射出灼熱的欲念。同時一震,凝視著對方的眼楮,又都吃吃笑了起來。
「修,你愛我嗎?」翻身壓在韓修喘息著的美麗身體上,崇義玩弄著身下的朱萸,第五百次問。
「當然,」有些慵懶的聲音回答得卻毫無遲滯。
「我也是。」崇義吻上了韓修的鼻尖。「那,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做呢?」
身下的艷麗軀體一僵,秀麗的長眉皺了起來。
「沒罰夠是嗎?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韓修的聲音突然變冷,一把扯開崇義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
「你還在怪我?」崇義緊緊粘著韓修,不讓他把自己的身體拉開。
「都是紅綾她們啦,騙我讓你吃藥,我自己不也吃了嗎。我也是受害者哎,你不要總把事情怪到我頭上好不好。罰了我這麼些天,你的氣也該消了吧。不然,你這麼氣我,干脆殺了我好了啊!」閉上眼,崇義伸長了脖子,用下巴在韓修的肩上蹭來蹭去。
「小表頭,你別以為事情全推到別人身上就可以。要不是你點頭,你這麼機靈的人能讓她們幾個瘋丫頭給騙了去?這事情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你策劃的。」想起當日的情景,韓修又羞又氣,忍不住狠狠掐了崇義一下。
「反正我又沒成功!」小聲嘟囔著,崇義繼續努力。
「修,我現在長大了。」
「是又怎麼樣?!」韓修冷冷地挑起了修長的眉。
「我是個男人。」
「哼!」
「可是,你總是把我當女人!」挺起胸,崇義烏溜溜的眼楮里盛滿控訴。
「你是在說我吧!」韓修索性坐起身,該死的,崇義這小子又長高了。「如果我沒記錯,似乎這高麗的皇後是我不是你!」
「可是每次被壓在底下當女人的總是我!」
「誰叫你小……」嗯,瞄了瞄崇義的身體,韓修咽了口唾沫,開玩笑,那麼痛的事,怎麼也不能答應。
「我哪里小了?我年齡也不小了,身體也不小了,連那里也長大了!不信你模模看!」壞心眼兒一起,崇義拉著韓修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放。
「你是我的小輩!」猛地抽回手,韓修據理力爭。
「有誰說了小輩就一定要當受的?誰說了長輩就一定要是攻的?」
呃……好象是沒有哎!
「修,我有沒有求過你什麼?」崇義眼淚汪汪地看著韓修。
「嗯……這個……」
「沒有是不是。那你愛不愛我?」
「啊……當然……」
「當然愛是不是。」
「這個……」
「那——愛我就給我嘛!」
「什麼?!」
「不然我會哭!!」
「哭就哭,我很喜歡看你哭,而且最愛把你弄哭!」威脅我?誰怕誰呀!
「那我就紅杏出牆!」
「你敢看哪個,我就剁了那個男人!」
「那我不找男人,我要納妃,讓她們給我生兒子!」
「你敢!」
「什麼不敢!除非你殺了我。我這個高麗王白做的嗎?要麼你給我生個兒子,要麼你讓我上。不然我一定會找女人,我就不信你可以殺了全國的女人!」
「你這個……小、混、蛋!」
微微的熱度,剛剛好!
我們之間的溫度。
第一次都是這麼遜的嗎?崇義懊喪地低聲咒罵。
笨拙地捧著韓修的腰,過于緊張的身體卻怎麼也對不準地方。經過充分潤澤和放松的那里明明就在眼前,不爭氣的小弟弟卻在最緊要的關頭失了準頭。
「媽的。」韓修面朝著下方,雙手緊緊揪住了枕頭,「你要做快點做,不要老是蹭來蹭去的。」真是的,為什麼昏了頭要答應了呢?但看著崇義全心全意地用舌頭和手指做著前期準備的樣子,心中竟然也產生了絲絲期待。可是這個小東西,就是這麼愛磨人。
「找、找到了,我、我可以進去了!」身後傳來一聲歡呼。又脹又痛的感覺從身下傳來。
「笨!」嘴里罵著,韓修的嘴角卻不由揚起了妖艷的弧度。
餅于興奮的崇義腰中一使勁,又硬又熱的睫干猛地陷入了包圍中。幾乎同時,兩個人一起發出了一聲慘呼。
「該死的,你……出去!」咬著牙,忍受著身下傳來的惡寒似的劇痛,韓修差點哭了出來。
「痛!」全身僵硬的崇義也好不到哪兒去,發達的淚腺立刻豐產出無數晶瑩的液體。「我,我被你夾斷了。修,放開我,放開我!」
「混蛋!」韓修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深吸一口氣,他努力調整身上的肌肉,緩緩放松,一邊忍受著撕裂的劇痛,一邊強迫自己接納突入的異物。
痛楚過去後,是一陣麻痹,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絲絲快感。
嗚……低低申吟著,韓修感覺到從心底深入浮起的異樣情愫。
身後,崇義的喘息粗重了起來,緩緩地,青澀的年輕身軀跟隨著涌現的本能展開了最原始的舞動。
閉著眼,韓修跟隨著身體的晃動,漸漸品味著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然而,那奇妙的感覺剛要浮出水面。就听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嘆,緊接著一陣顫栗,然後是一股熱流。
韓修驚訝地回頭,望著癱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兒。
「就、就這樣?」
「完了?」
細黑的額發沾著細密的汗珠遮住了崇義的雙眼。
「對不起……」喘了半天,「我也沒想過,這麼快。我、我控制不住。」
「噫?」
韓修接過倒下來的崇義,把他放在了身旁。
「你怎麼了?不舒服?」
「還好,有些累。」
抬頭看著韓修困惑的表情,崇義吐了吐舌頭,為什麼他做多少次都那麼有精神呢?
「怎麼樣?滿意了嗎?」韓修忍著笑,輕輕吻上了崇義的額。「我可是還不夠喔!」
「啊!」被貫穿充實的一瞬間,崇義摟住了韓修的脖子。
就是這種感覺,被充滿的感覺。
好想告訴他,還是這樣最好!
其實做受,更快樂!
想著想著,崇義賊賊地笑了起來。
千萬不要告訴韓修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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