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起來!」天龍搖晃著睡在沙發上的杜煙寒。
「別吵啦!我還沒睡夠。」杜煙寒翻身拿起沙發上的墊子蒙著頭。
「叫你起來,听見沒有?」天龍狠狠扯住她的手。
睡眼惺忪的杜煙寒痛得瞌睡蟲全跑光了。「討厭!你弄痛我了啦!」她瞪他一眼。「干什麼啦?」
「把這些人全給我弄走。」天龍指指那些尚在睡夢中的人。
「有本事你自己叫醒他們,只會凶我有個屁用!」好爽喔!這才是她,干嘛為了某些事而改變自己?從今以後,她就是杜煙寒,不會再為誰改變。
天龍瞪大眼楮,他知道她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平常除了一些比較大而化之的舉動之外,沒听過她說什麼粗話,怎麼……
杜煙寒見他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掃這些日子所受的鳥氣。「怎麼?現在見到我的樣子很吃驚嗎?」是有點吃驚,也許是年紀的關系吧!他早就不說粗話了。
他恢復鎮定,伸腳踢醒睡在地上的人。「起來,統統回家去。」也許是心中有一股氣,力道不免重了些,讓這些睡死的小家伙一個個睜開眼楮,喃喃自語、搖搖晃晃的回家去。
「這樣你高興了?」其實她也並不是一定要和這些人在一起,主要原因還是想惹怒他,誰讓他時常不回來。
「以後不準這些人進來!」房子是他的,他有決定權。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反正你又不常回來,大不了像今天這樣,被你掃地出門。」杜煙寒就是不肯乖乖听他的話。
「你要是不遵守,就請你搬出去。」天龍實在氣不過。
「好啊!你以為我愛待在這里啊?舞龍堂比你這破房子強多了,而且又有一大堆人哄我開心。」
「你……到底想怎樣?」讓她到舞龍堂招蜂引蝶?還不如把她關在這里較安全。
「要是怕我作怪,很簡單,只要你每天回來陪我,我保證不作怪。」杜煙寒舉起手,信誓旦旦。
天龍捺著性子。「我又不是閑人,怎麼可能整天陪著你?」
「沒關系,我陪著你也一樣。」杜煙寒露出一抹笑容。
天龍覺得她別有所圖。
「算了,明天再說,今天乖乖在家等我。」看著天龍轉身走出去,杜煙寒的心里升起淡淡的哀愁。
她到底在做什麼?天龍要的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們互相又放不開?是否真的要把事情弄得復雜又悲哀,兩人才肯靜下心好好想清楚?
整個下午,她一面收拾屋子,心思還是繞著天龍打轉,心不在焉的,情緒低落,好不容易準備好飯菜,開始等待天龍歸來。
六點、七點、八點……
杜煙寒在客廳里踱步,先是著急,再是生氣,然後是怨懟……最後,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她把桌上的餐具一一收回櫃子里,將所有已經冷掉的食物收進冰箱,然後開始拿起奇異筆,在牆壁上涂鴉,寫上一堆發泄的氣話。她必須藉著發泄來調整自己。
懊死的!懊死的天龍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此刻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對天龍用下心思。
十二點,杜煙寒完全放棄了,她打開衣櫥,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她不容許自己在這里丟臉。
就在她整理好衣物時,大門終于有了聲響,她看看手表,大概已是凌晨一點。天龍所謂的乖乖在家等,原來是要她等到凌晨!他當她是什麼人?
杜煙寒索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天龍給她一個解釋。
門開了、燈亮了!天龍一身酒氣,由一個頭發染得火紅的肉彈尤物扶進來。
「嗨!你還沒睡呀!」天龍口齒不清的介紹︰「這是麗麗。」他並無意向麗麗介紹杜煙寒。
杜煙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天龍麻煩你照顧,我走了。」
「走?」天龍提高音量。「你要去哪里?」
「去我該去的地方。」杜煙寒簡單的回答。
「不準走!」天龍搶下她的行李。「我才回來你就想走?」
「我不想和一個醉鬼討論去留問題。」杜煙寒心碎了。「如果你還有一點知覺,等酒醒了再說。」
「哦!你吃醋了對不對?麗麗,你告訴她,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是伴而已。」麗麗沉默不語。
「你們是什麼關系我無權過問。」杜煙寒不想在離去前,破壞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即使當不成朋友,也沒有必要反目成仇。「我只是想開了,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過日子。」
「誰說你無權過問?」天龍忽然將整個身子往杜煙寒的身上靠過去,兩眼直愣愣的盯著她。「你不是想當我的情婦?你當然有權利質問我。」
杜煙寒有點惱了!看一眼始終站在門邊不發一語的麗麗,又看一眼存心惹事的天龍,她無奈的笑自己傻、笑自己痴,為什麼會讓自己卷入他制造出來的漩渦中,讓自己如此狼狽?
「房子讓給你們,我走了。」她奪回自己的行李。
「她只是送我回來的,馬上就回去是不是?麗麗。」發覺杜煙寒是認真的,天龍似乎清醒不少。「回去吧!」
麗麗哀怨的點點頭,轉身出去。
「這麼晚了,你不應該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杜煙寒從來不知道他這麼狠心。
「如果這個說法能成立,這麼晚了,我是不是也不該讓你走?」天龍眼里充滿譏諷的光芒,緊盯著她的臉。「或者我應該在今晚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情婦。」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杜煙寒想推開他,可是卻推不開。「算我怕了你,今天之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在路上相遇,我也會當作不認識你。」杜煙寒越說越替自己感到悲哀,聲調也越來越哽咽。「難道你沒發覺嗎?眼前這個你所鄙視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照著你的話去做,而你現在的舉動,只會逼得你自己發狂,逼得我難堪……」
天龍掩住耳朵,痛苦不堪的閉上眼楮,狂亂的說︰「我不要听,別把所有的責任推給我!」
杜煙寒哀傷的看著他,失望的心情漸漸擴散,眼前的天龍不再是她一心一意想跟隨的人,現在他已經變成一個陌生的人,他沒有自我反省的能力,一味將不如意遷怒于他人身上,不管是任何原因,別人都沒有理由忍受他的無理取鬧。
最讓杜煙寒感到悲傷的,是她已經放下去的感情,即使她深深明了天龍的內心世界有一個打不開的結,而這個結會讓她心碎,也會讓天龍痛苦不已,但她還是選擇離開。
她知道他正處在矛盾的煎熬中,因為他放不下內心那一股想報復的**,誰得罪了他,他就要討回來,他不是天生的無情者,卻為了內心一個解不開的結,而將自己囚鎖在回憶里出不來。
杜煙寒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對他投降,想將他抱在懷里安慰,但是她不能,既然沒有辦法讓他釋放內心的苦,就別再待在他身邊看著他痛苦。
不是她想做偉人,而是她不願意成為傷害天龍的人。
也許會有個他鐘愛的女人,能夠化解他內心的痛苦,因此她又何必為了待在他身邊而遺憾終生?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的心告訴我,要你、要你、要你!」天龍不由分說的抱起她走進臥室,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你……你想做什麼?」杜煙寒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天龍。
「做一件我很早就想做的事。」他伸出舌頭,以折磨人的速度,壞心的舌忝弄著杜煙寒粉女敕的臉龐。
那好似有魔力的舌,沿著她滾燙的耳垂劃著圓圈,挑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頸部……一路蜿蜒而下,最後落在她那令人著迷、膚色白皙、弧線優美的上。他溫柔、不疾不徐的想褪去包裹在她身上的衣物。
「住手!」杜煙寒羞愧的拉住他正在解扣子的手。
「為什麼?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可以是不是?」一股聚集的熱流已經激起他的**,使他的下月復抽緊,讓他的**凌駕于他的理智之上,讓他說出不該說出口的話。
「你……」杜煙寒舉起手,想甩他一個耳光,但是沒有得逞,天龍以更快的速度抓住她在半空中的手。
「我偏要試試這令大家著迷的身體,看看是否真的有過人之處,否則飛龍怎敢冒著太座發威的危險動你?」天龍的話讓她心碎,他的模樣也讓她心驚。「放開我、放開我!」她的兩只手胡亂揮舞,讓沒防備的天龍挨了一巴掌。
杜煙寒的舉動讓已經失去理智的天龍更加憤怒。
經過一番拉扯,天龍終于將她的雙手制伏在床上,順便將她牢牢的壓在自己身下,讓她完全動彈不得。「你竟敢打我?」天龍的聲音冷得宛若地獄使者,讓杜煙寒打了一個冷顫。
「就憑你現在的舉動,就該再挨一巴掌!」杜煙寒氣不過地說。
「是嗎?」就像老鷹緊盯獵物一般,天龍惡狠狠的盯著她,嘴邊透著一抹詭異的邪笑。
杜煙寒開始後悔了,她不應該逞口舌之快,讓自己陷入進退不得的境地,一股恐懼和不安感從腳底竄起,直達腦門。
「你想怎樣?」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她鎮定的問。
「這還用問!」天龍的笑聲好恐怖。「當然是做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他又俯下頭,舌忝了舌忝她的臉頰。
「你……」她嚇壞了!「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想和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