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寶寧整個人陷入一片火熱中。
熱吻從唇間開始蔓延,燃向她的每一個細胞,當他的唇觸及她的身體時,她不停的顫抖。
她的心跳一直加快,頭越來越暈眩,身體也越來越火熱,感覺到天在翻、地在轉。
……
寶寧傻眼的看著自己的房間。
發生了什麼事?小偷來過嗎?
從叫小恩小惠起床,到做早餐給她們吃、再送她們上學、然後順道彎去烘焙坊買了剛出爐的法國面包、再回來——她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時,怎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不屬于她的家具?
最重要的是,連原本在她床上睡得很沉的展香也不見了!
就算他要回他自己房間睡好了,為什麼要把她的東西也帶走?這太不合理了。
她沖去他房間,結果還真的看到自己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和原本掛在衣櫥里的衣服全在他房里。
房里深藍色的窗簾阻隔了外面的陽光,制造出絕佳的睡眠環境,他同樣在床上睡得好端端的,好像從沒有起來換過房間一樣。
「怎麼回事啊?」她爬上床,輕輕搖他,那俊美的眉目仍讓她一陣心跳加速。
看不出他體力那麼驚人啊……
他用手、用唇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她臉紅……
天啊,不要再想了,光是回想過程情節,她的身體竟然就有感覺了。
「回來啦。」展香沒睜開眼,但精準的一把將她摟進自己懷里,他吻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呵氣地說︰「以後你就睡這里,我已經打電話訂了床,今天就會送過來。」
他以往的戀情,都是從看對眼的一夜開始,他從來沒為帶回來同居的女人花過半分心思,但她……不一樣。
因為她跟過去所有女人都不一樣,他竟無法忍受她睡在這張自己跟無數女人歡愛過的床上,所以,他想都不想就決定換床。
「為什麼?」寶寧被他吻得渾身泛起酥麻,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的腰,任由他將她的T恤推高。
「我要一張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床。」他停住了動作,抬起頭看著她,傲然地說。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我不介意……」他竟然為了她要換掉床,這張床很貴吧?這樣就不要太可惜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整顆心馬上涌起了甜甜的感覺。
「我介意。」他把她壓倒在枕被間,吻她入目所及的每寸肌膚。「你好白。」
他在吻哪里啊?好羞人啊。
她的臉慢慢熱燙了起來,聲音也漸漸小了。「因為在家當了兩年米蟲啊,很少出門。」
就這樣,在他霸道的把她的物品搬進他房間之後,他們開始了一個屋檐下真正的同居生活。
令她驚訝的是,這件她原本羞于向孩子們啟齒的事,小恩、小惠居然很快就接受了,對于她搬進展香的房間,也絲毫不感到奇怪。
一問之下她才知道,原來她們本來就認為她是她們叔叔的女朋友,她的房間是用來放東西的——因為女生衣服太多,才會另外用一個房間來放東西。
真是啼笑皆非啊,她都不知道孩子們早認為他們是一對了。
是不是平常她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愛慕,所以她們才會那樣認定?
在一起之後,她也才知道展香的佔有欲好強,還公私不分的換掉了謝子揚,不再讓他承包工程。
謝子揚真是太冤枉了,盡管她一再解釋她只跟他看了一場電影後就分道揚鑣,但展香就是不信,反而因為她努力解釋,而更不願意讓謝子揚繼續承包他的工程。
可憐的謝子揚,死得不明不白,如果知道自己是因為跟她看了場電影就被醋勁大發的展大建築師排拒在外,他一定會很想死吧?
而展某人的佔有欲還不只如此,就算他人在樓上事務所里,也常會對她突擊檢查,冷不防就回家里來看看她在做什麼。
有次她不在家,他馬上手機追蹤她的去向,她說自己在路口的超市,沒想到結帳後,竟然就看到他這位大建築師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面,看到她出現,他還若無其事咻地把車開走,好像他不是去驗證她行蹤似的,讓她哭笑不得。
現在一到假日,他更必定前一天就監視她規劃出游行程,不許她跟別人出去或單獨行動,一定要四個人一起出去玩才可以。
他們也定期陪小惠看心理醫生,小惠的心理狀況已經好多了,醫生說,那是因為他們給了小惠安全感的緣故。
小惠夜里不再作惡夢,她當然很高興,而他也絕口不再提起要把她們送到外公外婆那里了。他的轉變,她都看在眼里,也感到很雀躍、很欣慰。
唯一困擾她的,只剩下他們是以什麼前提在交往的這件事了,因為他,好像一點都沒有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意思。
他說過我愛你,也曾在細碎的纏吻之間嘆息,說自己栽在她身上,但卻從來沒有說過想與她組成一個家庭。
是你破壞了共識,我想我們沒必要繼續在一起,我不想跟一個要婚姻的女人在一起。
這是他對前女友、那位曾小姐說過的話,每每讓她想起來就很煩。
她想要結婚,想要有孩子,想跟心愛的男人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那是她的夢想。
她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會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曾在激情過後深情地擁著她說,他從來沒有跟沒經驗的女人上過床,她是第一個,而身為唯一一個佔有過她身體的男人,這讓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對她負責。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絕口不提婚姻啊!這讓她沮喪又很沒有安全感,不懂他所謂的負責是什麼?
是給了她一張兼具信用卡功能的提款卡嗎?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就不匯薪水給她了,也收回了那張家用提款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額度不限的信用提款卡。
那分明是老公才會給老婆的卡啊!代表著薪水交給她管,以及家用隨她處置,不是嗎?
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但他的愛情和他在床上的濃情蜜意,好像並不等于他要婚姻以及他要天長地久。
听事務所里的張姐說,他一年換好幾個女友,都是女人自己跑來跟他同居的,但只要那些女人說要結婚,或者端出老板娘的架子,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會叫那些女人走。
厚,還真有個性!
如果哪天,她不小心月兌口而出她想結婚,那他是不是也會毫不留情的趕她走?
每每想到這里,寶寧的心情就會很郁悶。
如果一個女人,不能讓她的男人興起想向她求婚的心,那算什麼呢?她也會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愛她了。
如果真的愛她,應該會想綁住她才對啊,應該會想跟她有愛的結晶吧……
怎麼展香都不會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