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揚在求得父親與哥哥的同意之後,終于能一償夙願,月兌離凌家二十年來的溫室保護,到外頭開創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一腳跨進世紀,凌飛揚就覺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
走進董事長的辦公室,偌大的空間似乎變得狹窄,原來里頭擺了一張設計桌,桌上擺滿了紙、筆、尺。
怎麼會有設計師是在董事長室工作的?
余棠邑的聲音隨即在她身後響起︰
「還可以嗎?」
凌飛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不禁僵直。
「問我嗎?」
他這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嗎?
「這是你的辦公桌。」
通常設計師都擁有設計室沒錯,但怎麼會是跟老板共處一室?他該不會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老板吧!
凌飛揚不敢往下想。
余棠邑見她遲遲沒開口,趕忙解釋︰「你現在是公司的開發設計,而不是量產設計師,為了把握時效,在同一個辦公室方便隨時溝通。」
他說得甚為牽強。
難道不在同一個空間辦公就不能溝通?就沒有時效?
「老板,你太高估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初出校門、毫無經驗的新人,怎能擔當開發設計的大任?」沒想到他會用她來下注,敢冒如此大的風險,著實讓她吃驚。
「嚇到了?還是不敢接受挑戰?」余棠邑眸帶寒森,言詞冷冽,想試試她的膽量,他不相信自己會錯看她。
凌飛揚的企圖心始終寫在臉上。
「誰說我害怕?我一定能勝任!」
相對于凌飛揚的自信,余棠邑的嘴角揚起了然的笑容。
「舅舅,听說……」
余哲堯一進門便被清純的凌飛揚所吸引。
他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滾,看遍妖艷的庸脂俗粉,只有她讓人折服。
「一點規矩也沒有。」余棠邑沒好氣的責備。
余哲堯是他死去的姊姊留下來的唯一骨肉,對他,余棠邑自覺有一份責任。偏偏余哲堯行事乖張、率性,從來都不按牌理出牌,常常將好好的發表會搞得人仰馬翻、灰頭土臉。
要不是因為余哲堯讓他免于背負傳宗接代的責任,余棠邑恐怕不能守著非心愛的人不娶的承諾。
「舅舅,這次的發表會我想上伸展台,你要幫我。」
又來出難題了!這次恐怕不只余棠邑頭大,恐怕連賀蓮心都會叫苦連天、呼天搶地的求饒。
余哲堯的身材絕對好得沒話說。
一八○公分的身高、七十公斤的體重,二十一歲的年紀,標準的衣架子。但是離發表會只剩十五天的時間,賀蓮心有把握將他訓練到足以上伸展台嗎?余棠邑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只要蓮心點頭,我不過問。但是如果你再把發表會給搞砸,從此你就會在公司除名!」他出言恐嚇。最好是哲堯自動打退堂鼓,如此一來便皆大歡喜。
沒想到余哲堯不但沒退縮,反而高興的應允。
「沒問題!如果搞砸了,我自動消失。」
他興高采烈的轉身和凌飛揚打招呼︰「嗨!你是新來的設計師嗎?我是余哲堯。小心喔!我舅舅是出名的難纏老板。」
他雖然壓低了聲音,還是讓耳尖的余棠邑听見,只見他不悅的板起臉。
余哲堯則是趁他尚未發火之際,飛也似的逃之夭夭。
凌飛揚在旁察言觀色,即知道余哲堯是屬于隨性之人,而余棠邑就顯得過分嚴謹,處處放不開。
看完甥舅大戰,凌飛揚已經漸漸進入狀況,提醒老板得交代她的工作。
「半個月後的發表會你必須參加,就替自己設計一套禮服交由樣本師縫制,發表會當天穿出來亮相,由廠商來評分,到時候評價有多高,你的薪水就有多高。」
言余棠邑帶點挑戰、帶點藐視的口氣,激起凌飛揚的好勝心,當下開始工作。
情他偷偷瞄了她好幾眼,她那專注的神情,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極當年的她。
小老天!一想到這兒,他全身幾乎像是被烈火燃燒般,恨不能緊緊抱著她,訴說多年來的愛意與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