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君公主怒氣沖沖的跟著朱立晨來到前廳,將怒氣一古腦兒的全發泄在朱立晨身上。
「那個被將軍抱在懷中的真是將軍夫人?」看她那一身樸素的打扮,怎麼夠資格當上將軍夫人?
朱立晨以為走了一大段路之後,候君公主的火氣會稍微降溫,沒想到怒火卻越燒越烈。
對于候君公主的怒氣,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雖然不滿她盛氣凌人的態度,但是他仍然盡責的解釋。
「詳細的情況屬下也不清楚,我與將軍一同去尋找將軍夫人的下落,而在一座破廟里踫上琉璃姑娘時,將軍便一口咬定她是夫人。」
「她是什麼出身、什麼家世?為什麼將軍會看上她?」候君公主很不服氣的大叫著,完全失去公主應該有的風範。
「據說將軍在回京城的途中遭到賊人暗算,是夫人挺身相救,將軍才得以月兌險。」將軍不願多說,他知道的也僅止于此。
「一派胡言!」候君公主大吼著。「太後說將軍驍勇善戰,怎會發生遭人暗算的事?而且那女人瘦不拉嘰的,憑她也能救將軍?」巫烈肆是當朝最厲害的武將,在她眼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公主有所不知,將軍再勇猛也只是一個人,賊人就是知道將軍武功高強,才會浮出一些小人招數,讓將軍防不勝防。」朱立晨很能體會公主不懂人心險惡。
「她是怎麼救將軍……」
朱立晨正頭痛于公主多如牛毛的問題,剛好看見巫烈肆來到前廳,所以干脆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巫烈肆自己去回答。
「將軍來了,所有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公主還是去問將軍吧!」
一听見朱立晨說將軍來了,候君公主馬上收起方才齜牙咧嘴的惡形惡狀,換上一副嬌羞的嫻淑模樣。
不過巫烈肆可沒把她看在眼里。
「立晨,吩咐廚房準備酒萊,夫人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怕她餓壞了。」
候君公主听他口口聲聲只關心那個女人,心里氣得直想撕爛那個女人,不過她可沒敢將自己潑辣的樣子展現出來,因為她深知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姑娘。
「將軍,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夫人嗎?听說她救過你的命,可是你武功那麼好,怎麼會需要她相救?她分明就是對你有企圖。」
「不錯,要不是我夫人挺身相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巫烈肆對她污蔑阮琉璃的言語充耳不聞。
「對你有恩是嗎?」看她想要什麼,給她就是了,何苦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污了將軍的威名?」用再多的銀兩都無所謂,她就是要把將軍夫人的頭餃要回來。
巫烈肆微微蹙起眉頭,對候君公主的想法嗤之以鼻。
候君公主大概不知道,現在是他巴著阮琉璃不放,並非阮琉璃貪圖他什麼。雖然他不知道阮琉璃的出身,但是她的氣度絕對比公主好上千百倍。
礙于對方是公主的身份,巫烈肆不再多言,氣氛頓時顯得僵凝,直到桌上的酒菜擺好,阮琉璃出現時,才化解一切。
丙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換上一身純白衣裳的阮琉璃,臉上薄施脂粉,出落得亮麗動人,不再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人兒,反而給人一種靈秀的感覺,而且氣勢非凡,讓在場的人都贊嘆不已。
巫烈肆見到阮琉璃之後,整個人似乎亮了起來,不再似剛才愛理不理的冷漠模樣,他起身牽著阮琉璃的小手,安排她坐在身旁。
阮琉璃對在場的人沒有一絲好奇,眼光反而都放在這一大桌的美食上,對于眾人驚艷、贊賞、嫉妒的眼光絲毫不以為意,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兒,盯著那個眼楮直盯著她的巫烈肆大大方方的問︰
「這些萊是要給我吃的嗎?」
巫烈肆這才回神。
「對!都是要給你吃的。」他眼中有一絲驚喜。
原來阮琉璃忘記的只是和他相遇的那一段過程,至于嘴饞這方面倒是沒什麼改變。
阮琉璃看見大家都盯著她,遂大方的拿起筷子。
「大家別客氣,光看著我是不會飽的,要吃菜才會飽。」她不等眾人收回目光,自己就動手吃起來。
「哈哈哈!」巫烈肆開心的笑了。他的琉璃一點都沒變,那麼重新擄獲她的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將軍,這有什麼好笑的?這沒見過世面的丫頭,簡直就像個乞丐!」瞧她那吃相,難看得讓候君公主覺得惡心。
這死丫頭面對身份高貴的她,竟然面無懼色而且旁若無人的只想滿足口月復之欲,那細致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不自在,也沒有自卑、自憐的模樣,仿佛她生就是將軍夫人的命,一雙水汪汪的大跟沒有驚慌失措,連打招呼都是那麼的優雅…」
巫烈肆的整個人、整個心思幾乎都放在阮琉璃身上,尤其是那份殷勤更是讓候君公主氣得怒火中燒。而這股怒氣終于在阮琉璃不識好歹的瞪了巫烈肆一眼之後爆發開來。
阮琉璃這才發現,有位姑娘對她虎視眈眈呢!
她以眼神詢問巫烈肆,想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但是兩人的眼神交流,又讓候君公主心頭難受的火焰熊熊猛燃。
「你不知道本宮是誰呀?」太好了,她正好可以趁此大作文章,將他們兩人拆散。「本宮就是皇上賜婚給將軍的未婚妻,候君公主是也。」
丙然,阮琉璃張大了眼楮,一臉無法置信的瞪著巫烈肆。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有了未婚妻,還硬說我是你的夫人。」她轉頭看看候君公主,然後湊近巫烈肆的耳畔低聲的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她,所以想拿我當借口?如果是這樣,你早說嘛!只要你願意供我吃住,我一定幫忙到底。」
阮琉璃雖然已經壓低聲音,但是依然逃不過豎起雙耳偷听的候君公主。
「將軍,她說的可是真的?」雖然遭到阮琉璃的污蔑,但是只要能搶回巫烈肆,其他的都無所謂。
「沒的事,她確實是我的夫人,只不過我回京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她暫時失去記憶。」巫烈肆瞪了阮琉璃—眼,要她別亂說話。
「本宮不相信,明天本宮要住進將軍府,確定她是不是你的夫人。」候君公主不肯罷休。
「要怎樣做公主才會相信?這樣嗎?」巫烈肆忽然抱住阮琉璃,在她油膩膩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後抬起頭看著候君公主。「還是公主想到我們的房間參觀一下,看看夫妻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你!」候君公主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別這麼小氣,她喜歡住就讓她住,反正你家這麼大,她又吃不垮你。」阮琉璃替候君公主說話。
其實她可是別有用心喔!
這什麼將軍的,成天對她不正經,抓了她不是吻就是亂模,讓她有點怕怕,如果候君公主真的是他的未婚妻,那他就可以去模候君公主,不會再來騷擾她了。
「你!」這會兒生氣的是巫烈肆。
這不知好歹的丫頭,就會制造紛亂!
「好啦,就這麼決定,快吃飯吧!」阮琉璃為自己的聰明拍手叫好。
「還吃?」巫烈肆生氣地抱起阮琉璃欲回房。
「我還沒吃飽!」阮琉璃吼道。
「我已經氣飽了!」巫烈肆決定好好的跟她算算這筆帳。
候君公主正要跟上去,卻被朱立晨擋了下來。
「公主是不是應該回去打點打點再過府來?」
也對,等搬過來之後再想辦法。
***
巫烈肆氣沖沖的將阮琉璃丟在床上。
「你生什麼氣?我是在幫你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幫我?你若是真心想幫我,就應該在公主面前乖乖承認你是我的夫人,而不是扯我後腿!」
「可我不是你的夫人呀!教我怎麼承認?」阮琉璃非常無奈。
巫烈肆見她死不承認,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攫住她的唇瓣,極不溫柔的吻住她。
那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阮琉璃小心的回應他,讓他由狂怒轉為溫柔。
她的腦海中又出現了片段……
老天!
她整個人光著身子,而巫烈肆正狂猛的在她身上沖刺……
阮琉璃忽然推開他,也一起將腦海中不堪的畫面推掉。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他的夫人,
那麼她等的人就是他,她想找的東西也在他身上咯?
但是她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你怎麼了?一臉驚慌。」巫烈肆發覺她的眼神驚慌,仿佛受到驚嚇。「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你胡說,你是個壞人,弄得我好痛!嗚……」阮琉璃忽然哭泣起來。
「你……你都想起來了?」巫烈肆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她恢復記憶表示她知道自己真的和他拜過堂,但也代表著她已經想起那段時間里,他對她的需索無度。
「我……沒有,我只是想起你光著身子欺負我
……」
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嗎?
為什麼阮琉璃想到的會是最不堪的一面?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只會讓你舒服,不會讓你痛。」巫烈肆輕擁著她。
「真的嗎?」阮琉璃天真的問。
其實親吻的感覺還不錯,她很喜歡,可是真的不會痛嗎?她現在一想起那個畫面就覺得害怕。
「當然是真的,不過現在你要配合我,先趕走候君公主。」再這樣糾纏下去,他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與阮琉璃完婚。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阮琉璃還沒做就心軟了。
「我不會傷害她,不過你要記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要讓她對我死心,並不是事實,所以你不能當真。」巫烈肆先幫她做心理建設。
「你要怎麼做?不能先告訴我嗎?」阮琉璃非常好奇。
「不可以,如果你知道了,候君公主就不會相信。你必須和她一樣處于同一陣線,才能取信于她。」
阮琉璃在他的慫恿下懵懵懂懂的答應了。
***
為了想打消太後對他的厚愛,巫烈肆決定讓候君公主待在將軍府的這段時間內,看見他惡名昭彰的一面,好嚇嚇那個一心想嫁他為妻的候君公主。
這一日,巫烈肆借著他的生辰,假慶祝之名,包下京城的名樓艷妓人府,打算搞得轟轟烈烈,讓太後打消收他為駙馬的念頭。
「將軍,奴家不來了……」
雖然阮琉璃回來了,但是卻連踫都不讓他踫,久未近的巫烈肆抱著名妓,她那豐滿成熟的身軀、投懷送抱的舉動,確實讓他心猿意馬。
既然要做戲,當然就不能不逼真,才能取信于太後,而且一個久居大漠的軍人,對女人的渴望理應高于平常人。
巫烈肆順勢將她扯向自己,伸出大手往她身上揉搓。
「你果然騷得夠勁兒。」他挑起眉,埋首于豐滿的中,惹得懷中的女人心神蕩漾。
「將軍真是壞……」這名妓不愧是歡場中的高手,非常懂得男人的心理,她將整個軟柔的身子倒在巫烈肆懷中,一雙玉臂主動的拉過巫烈肆的大掌,往自個兒的玉峰上放。
巫烈肆也毫不客氣的揉捏著送上門的軟玉馨香,反正是錢買采的,隨他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
巫烈肆為了讓他的風流韻事能被大肆渲染,總是喜歡公開的在庭院、回廊、廳堂搞這種事,不避諱任何人,為的就是要讓風聲盡快傳到太後的耳朵里。
但饒是經驗豐富的妓女,在這戶外調情,也嫌瘋狂刺激了點兒,要不是這將軍十分迷人,她可還不敢這麼做。
身下的女人可不知巫烈肆的打算,她一心只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就算是個侍妾,也強過在歡場中打滾,所以她一心投入其中,的縱聲嬌吟,為的就是想讓巫烈肆愛上她的身體,將她留在身邊。
忽然,巫烈肆覺得有一雙眼楮在瞪著他。
他抬頭看見阮琉璃清麗的面容。她呆呆的站在園子人口的拱門邊,紅著一張臉驚訝的張著口。
驚訝的阮琉璃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情景,而巫烈肆的那雙手還擱在那女人的胸脯上……
大概是驚嚇過度,她竟然沒有立刻轉身逃跑,兩只腳就像被釘在地上一般,看著這一幕讓她無法忍受的畫面……
巫烈肆並沒有因為被人撞見而停下手,說實在的,他還挺討厭下人們刻意避開的舉動,若是人人都像阮琉璃一樣,那他的好事肯定不用三天就會傳到宮中去,也許太後會氣得馬上解除婚約。
當然,若是候君公主也藏匿在某處偷看,那就更妙了。
但是當他抬頭看見阮琉璃那一張控訴的臉,他就知道自己估算錯誤了,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見阮琉璃哭著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