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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現在上演的是哪一出戲嗎?這位大少爺喝多少了?」
「根據你還沒有來之前,我從他嘴里听到的訊息拼湊出來的結論,現在上演的戲碼姑且稱為‘尊嚴保衛戰’,至于他喝多少,一瓶而已。」
「一瓶?我記得他平時不超過三杯,酒精是禍害——這是他的生活名言。」
「如果楚玉寒將其他人都擺在你的前面,你還會在乎酒精是不是禍害嗎?」
「我懂了,難怪你說尊嚴保衛戰。你不管嗎?」
「你不讓他喝個夠,他哪有心情听我們嘮叨?」
「等他喝夠了,趴下去就睡著了,只怕也沒辦法听我們嘮叨了。」
婁唆和邵軾齊轉頭互看一眼,同時嘆了一聲氣,實在不知道是否應該撲過去奪下那個酒杯,就在這時,霍天擎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他們,他們趕緊正襟危坐得好像要听訓的小學生,聚精會神的回視他。
霍天擎對著兩位好友皺眉,眼神看起來有一點醉意,聲音卻很清晰。「女人的腦子到底都裝了什麼?」
邵軾齊怔了一下,率先回道︰「我只研究我老婆的腦子裝了什麼,其他的女人我沒興趣。」
婁唆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隨即婉轉的向霍天擎表達自己的看法。「人的腦子太復雜了,不管男人女人也永遠別想搞清楚。」
「我不管她腦子在想什麼,只要把我擺在第一位就好了。」
「我倒覺得你應該換個立場想一下。」
「換個立場?」
「我可以體會喬媺晶的心情,如果她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她必須贏得霍家女人的認同,換成是你,難道你不會接受霍女乃女乃提出的要求,趁機解決你們所面對的難題嗎?」
略微一頓,霍天擎揉了揉太陽穴,往後靠著沙發。若非必要,他絕不喝酒,酒精總是讓他頭痛。
「女乃女乃老奸巨猾,我不會正面跟她老人家打交道。」
「我不知道喬媺晶是否了解霍女乃女乃,可是就算她知道霍女乃女乃老老奸巨猾,她也應該賭一次。」見到好友不解的挑了挑眉,婁唆不疾不徐的接著解釋。「你自己想想看好了,你家那些女人的氣焰一個高過一個,而喬媺晶又是她們黑名單上面的第一號人物,如果她不借此保住尊嚴,還有什麼方法?」
「當她成為元新集團總裁夫人,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沒錯,當她成為元新集團總裁夫人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敬重她,可是並非出于真心,不具任何意義。」
「這世上的人本來就表面上的敬重多于內心真正的尊敬。」
「這倒是,可是每個人都希望贏得別人真正的掌聲,無論如何,總想為自己打一場勝利的仗。就像你,在元新集團那麼賣命的工作,道理不也一樣,否則從一出生就注定成為元新集團的King,又何必如此辛苦?」
霍天擎終于沉默下來。
「喬媺晶不是你,從小到大沒有被人家小心翼翼的伺候,你應該試著了解她的想法,對你來說毫無意義的事情,對她也許比生命還要重要。」
這一刻,喬女敕妍的話突然躍上心頭——因為她卑賤的出生,她一直很痛恨喬家,總是說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月兌離喬家……由此可知,她在喬家受到的待遇有多麼不堪,對她而言,想必他人的認同比生命還重要吧。這麼一想,她和女乃女乃的約定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記得告訴過你,除非你不愛她,否則為難她等于是在為難你自己,這又何苦呢?」婁 不以為然的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你以為把自己灌醉,就可以阻止自己去找她,逼她主動來找你嗎?」
「……難道我小小懲罰她一下也不行嗎?」沒錯,雖然很生氣,可是只要她主動來找他,用行動讓他明白她有多在乎他,他所有的不快就會拋到腦後。
「小小懲罰她一下,就可以贏回來你的自尊心嗎?」
「這跟自尊心沒關系。」
「我怎麼看都覺得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懊惱的閉上嘴巴,不想再跟這個家伙爭執不休。
「我老婆現在有孕在身,我要回家陪她,不跟你廢話了。」婁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有好消息再打電話找我過來陪酒,如果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听你發牢騷,你找邵子好了。」
「為什麼……喂!」邵軾齊瞪著轉眼間已經沖出酒吧的身影。這個小子怎麼可以丟下他不管呢?如果不是他一通電話打到辦公室,叫他下班之前繞到酒吧,他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坐在這里……平時因為工作的關系,他老是在听人家八卦,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在老婆懷里,干麼在這里虐待自己的耳朵?
「你也回去陪老婆吧。」霍天擎朝好友擺了擺手。
「听說關島和菲律賓附近都有台風形成,兩個台風都有可能入侵台灣,我答應小寒最近早點回家,免得她擔心,那我先走了。」邵軾齊趕緊起身揮手走人。
最近,他突然嫉妒起三位好友,看到他們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提到老婆便幸福洋溢,他也開始渴望擁有自己的家庭……如果得不到女乃女乃的認同,喬媺晶大概不會再一次為他披上白紗吧?
待不到三分鐘,霍天擎招手請服務生結帳,然後跟著離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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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有台風,可是落地窗外艷陽高照,完全沒有刮大風下大雨的跡象。
喬媺晶抽了一張面紙用力擤了鼻涕,扔進一旁的小垃圾桶,然後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人真的不能亂說話,那天小丫頭欺騙霍天擎她生病了,結果不到三天,她真的感冒了。雖然只是小靶冒,可是真的不舒服……這會兒沒病沒痛,她也舒服不起來。
霍天擎這一次真的氣壞了,這三天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他不要她了嗎?
坐起身,她環抱著拱起的雙腳,下巴枕在兩膝之間。她不曾有過這種害怕的感覺,她沒有辦法想像失去他的可能性……這個可惡的男人,有必要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生那麼大的氣嗎?他怎麼可以讓她愛上了之後,又說不要了呢?
她舉起手敲了敲腦袋瓜,要自己別胡思亂想,他只是在氣頭上,過幾天氣消了,他就會出現了……
「美味的咸稀飯來了,」趙意琳端著一個湯碗走過來。
挺直身子,喬媺晶讓雙腳著地,接過好友遞過來的湯碗,湯匙已經放在湯碗里面。
「對不起,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假日,可以好好補眠,卻讓你來這里伺候我。」
「我的周末假日全給小寶貝,哪有時間補眠?」趙意琳轉身走回飯廳,取來她餐後必須服用的藥包和開水。
「小丫頭在書房玩積木嗎?」
「對啊,她只要有積木就可以安靜兩三個小時。」
「你還是趕快帶她回去,免得被我傳染。」
「保持距離就好了。」看著好友一口一口慢慢吃光咸稀飯,接著服下藥,趙意琳終于放膽的問︰「你和霍天擎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昨天在電話里不是跟你說了嗎,」她苦笑的嘆了聲氣。「僵局。」
「我知道僵局,可是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他都知道了……」她沉重的道出霍天擎說的話。老實說,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哪里錯了,為什麼他不能理解她呢?她想贏得他家人的認同,也是為了他,總不能讓他一輩子央在她們中間吧!
「你沒錯,他也沒錯,你們兩個都沒錯。」
喬媺晶瞪了她一眼。「那是誰的錯?」
「沒有誰錯,這只是觀念不同。」趙意琳轉而坐到喬微品身邊,不禁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以前看到婉兒的爹地偷瞄別的女人,我就不開心,脾氣也會因此變得很暴躁,最後常常導致兩人沖突不快,他覺得我小題大做,我覺得他對我不專一。我們的婚姻會失敗,其實我必須負一半的責任。」
「對不起。」她心疼的握住好友的手。
「你干麼說對不起?」趙意琳調皮的對她做了一個鬼臉,過去了,再深的痛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我只是想告訴你,當你真的很愛一個人,你不但希望成為他眼中的第一,而且是唯一。」
「你是想告訴我,霍天掣的反應只是愛我的表現嗎?」
「至少從我听到的訊息顯示,他真的很愛你。如果今天他完全不在乎你和霍老夫人如何纏斗對峙,我反倒為你擔心,這證明他是一個自私的男人,只想擁有你,卻不肯用心守護你。」
是啊,她怎麼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呢?人生像硬幣,有正面有反面;人生也像一面鏡子,看見的一面和看不見的另一面;人生還像一張織錦,可以是繡工美麗的藝術品,也可以是絲線扭曲錯結的景象;人生更像一道沒有正確答案的是非題,你認為是就是,非就非……
總而言之,人生可以從好的一面切入,也可以從不好的一面切入。切入的點不同,得到的結論和感受就不同,這個道理看似簡單,卻老是容易被忽略……所以說,人果然健忘!
「其實你只要問自己一件事情——霍天擎重要,還是霍家的人比較重要?」
「當然是霍天擎重要。」
「那你根本不必在乎霍家的人。」
略一沉吟,她幽幽的道︰「當初我是被霍家挑選的媳婦,面對霍家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那段婚姻無法維持,我的自尊心是原因之一。如今有第二次機會,我不想犯同樣的錯誤,至少,我必須讓自己和霍家的人站在相同的立足點,我才可以坦然面對他們。」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錯了,你又沒有對不起他們,為什麼不能坦然面對他們?」
她感覺自己被潑了一盆冷水。對啊,她又沒有對不起他們,為什麼要像一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沒錯,當初她答應嫁給霍天擎,動機或許不良,但就是有愧,那也是愧對霍天擎,並非霍家其他人。
「你是沒身份沒地位,可是那又如何?你的存在價值也許比霍家任何一個女人來得高啊。」趙意琳又想起往事了,用手肘推了一下她的臂膀。「我記得學生時代做報告時候,你站在台上總是滔滔不絕、全身散發著自信的光彩,我好羨慕,總希望自己有你一半的自信心。」
「那是在裝模作樣。」
「一個遇到事情就退縮膽怯的人,再怎麼裝模作樣,也沒有那樣的台風。」
「是啊,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我怎麼可能對付不了霍家那些人?」
「好啦,你趕快養好病,然後去找霍天擎,現在應該輪到你主動了。」
頓了一下,她眯著眼楮瞅著好友。「我覺得你胳臂完全彎向他。」
「這是當然,你把他追回來,婉兒就多了一個爸爸,而且是個超級富爸爸。」
「你還真會算計。」
「當然,這麼大的靠山怎麼可以不好好把握呢?」趙意琳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這世界上沒有你這麼笨的女人,傻乎乎的放走大肥羊,還好老天爺憐憫你,又把大肥羊送回來,你再不抓住,天下的女人都會被你活活氣死!」
她好笑的賞了好友一個白眼。「你太夸張了。」
「不夸張,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再一次轉頭看著落地窗外,想想,她確實很有福氣,親自放走霍天擎這麼優秀出色的搶手貨,卻又讓他再一次主動來到她身邊,而他對她的好,不知道會嫉妒死多少女人。
好友說得沒錯,現在應該輪到她主動了,不管其他的人,緊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