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人要邁向成功最大的一個關鍵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在賭城的安伝軒與賈禎璦的世紀婚禮至今依然為人所津津樂道,但是現在大家茶余飯後聊的卻是這個可愛的東方女人成立了一隊自以為濟弱扶傾的「雜牌軍」,雜牌軍里有五、六十歲退休的老夫婦,還有未成年的孤兒,甚至連月兌衣舞娘都可以來插一腳,至於賈禎璦當然是老大。
總之,她要做老大,就算手底下都是些三腳貓,她也當得很開心。
「熱忱!」賈禎璦對坐在下頭听她談話的「手下們」柔柔一笑,「邁向成功最大的一個關鍵就是熱忱,你要對一切都具有熱情。就好像我們,路見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
底下立刻響超附和的聲音。
安伝軒曾經試圖制止過「雜牌軍」的成立,但是他的強硬一對上賈禎璦的眼淚,最後只能舉雙手投降,一切都由著她,還大方的給了她一間貴賓套房當永遠的據點,反正他是認為這群雜牌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索性就隨她胡鬧。
「大姊頭,昨天Ann在精采酒店跳舞的時候,被人上下其手,」說話的是個長相美艷的妙齡女子,「Ann想制止,還被甩了一巴掌。」
「真是太過分了!」賈禎璦聞言,很有義氣的說道︰「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今天他還住在酒店里,十二點之前會離開。」
「十二點之前嗎?好!我們去堵他!」賈禎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可是這樣好嗎?」妙齡女子的臉上有遲疑,「精采酒店的大老板是Sean,听說在澳洲很有勢力,而且最近Martin先生好像有筆大生意要跟他談。」
賈禎璦有听安伝軒提過,最近他打算將賭場生意進軍到澳洲去,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Sean來自澳洲,在當地有一定的勢力,所以是合作的最好人選,只不過他們的條件—直談不攏。
「這是兩碼子事!」賈禎璦不能放任自己的手下被欺負,不然她這個大姊頭做的就太沒意思了,「我們走!」
於是一票老弱婦孺加起來十幾個人,就這麼浩浩蕩蕩上精采酒店去「踢館」。
「就是他!」在Ann的指證之下,他們在大廳堵到了正打算要離開的。
這家伙還真不是普通的高,賈禎璦無聲的吹了口哨,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體重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公斤,體型足足有她三倍大。
但是不管他有多巨大,做錯事就是得道歉。
「喂!」賈禎璦沒有半點懼舊,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擋住對方的去路,「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對Ann不禮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他高傲的掃了賈禎璦等人一眼,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不怎麼樣,」賈禎璦揚起下巴,「我要你道歉!」
「道歉?」對方嘲諷的一笑,「哪來的瘋子!」他不在乎的用力推她一把。
賈禎璦踉蹌了一下,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但是在這個時候,整個人被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頭給扶住,她一轉頭——
「阿軒!」她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的丈夫。
「難道你就不能乖一點嗎?」安伝軒的語氣有點無奈,「我肯定我早晚會被你氣死!」
「我又沒怎麼樣?是他調戲我的手下,」賈禎璦一臉的無辜,「我只是要他道歉而已!」
「這是怎麼一回事?」頭頂已經半禿的Sean臉色不太好看的出現在人群之中。
方才他跟安伝軒在談有關澳洲的合作計劃,但是他們對於利益分配談不攏,所以這次的合作宣告破局。其實真正的原因是,Sean跟安伝軒一向沒有私交,所以對安伝軒的人格他抱著很大的懷疑,活到近六十歲,他無意冒著有可能讓自己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的風險,跟個不了解的人合夥。
「你的客人調戲我的手下,」賈禎璦解釋,「所以我帶人來,要你的客人道歉。」
Sean的臉色一沉,看著站在賈禎璦後頭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還有穿著清涼的妙齡女郎,「這里是我的酒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撒野?」
「我們不是來撒野,我是Martin的太太,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Sean看著安伝軒,「你怎麼說?」
安伝軒的眼神一冷,他凡事只求達到目的,至於過程……誰在乎!他從站在身旁的金龍腰間拔出手槍。
Sean嚇了一大跳,連忙退了好幾步,他身後的保鏢立刻圍了上來。
安伝軒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拿槍抵住了高壯男子的太陽穴。
「我老婆要你道歉。」安伝軒的語氣冷淡,態度表明了一點都不在乎若他拒絕,就直截了當給他一槍。
對方的臉色立刻一白。
「不過就是道歉嘛!」對方也很快的明白情況對誰不利,立刻說道︰「對不起!這位女士!」他對Ann說道。
「這樣可以了嗎?」安伝軒看著賈禎璦。
賈禎璦被他的酷樣給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問Ann,「可以嗎?」
Ann的表情有些不安的看著圍在四周的保安人員,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可以了。」賈禎璦興奮的說。
安伝軒這個放下手中的槍,「你可以走了。」
斑壯的男人一邊詛咒—邊拿著行李離開,還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再住進這家不會保護客人的爛酒店。
安伝軒面無表情的將愴交回金龍手里。
「你好帥!」賈禎璦用力的抱住了安伝軒,「你才是見義勇為的廖添丁!」
連廖添丁都出來了……安伝軒覺得好笑的回摟了下她。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Sean覺得有些顏面無光,安伝軒竟然直接在他的酒店亮槍,這消息若傳出去,他以後要怎麼做生意,「不然我們大家走著瞧!」
這句話似乎代表著大麻煩!賈禎璦不由皺起了眉頭,有許多幫派可以因為一言不和而發生火拼,她一點都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安伝軒的身上。
「我只不過要討回公道而已!」她不顧安伝軒的反對,硬是出聲說道︰「Ann是在你酒店表演的舞者,難道她就活該被客人模來模去嗎?」
「你都說了,她只是個舞者。」Sean的手不客氣的指著Ann。
「舞者又如何?」賈禎璦口氣表達強烈的不以為然,「舞者的工作是跳舞,並不是陪酒更不是被人上下其手,如果真要模的話,不會花錢去找妓女嗎?」
Sean被她一陣搶白,突然詞窮。
「我知道Martin現在跟你有生意要談,我們不該得罪你,但是這件事偏偏就是在你的酒店發生,我也沒辦法啊!」
「好啦!沒有人怪你,」安伝軒安撫的拍了拍她,「別再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他一把摟住她,轉身面對Sean,「若我們造成你的不快,我可以道歉。但是我想,我的太太來這里只是想要替朋友討個公道,應該不為過。」
Sean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對年輕男女,雖然安伝軒的高傲依舊,但是他對身旁女子的關愛卻是無庸置疑的,他年近六十,有過四段婚姻,更有過無數個女人,所以他很楚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Sean嘆了口氣,「這世上有了女人麻項,沒有女人卻可能更麻煩!」
听到這句話,安伝軒的嘴角微揚了一下。
「小子,你就像我一樣,懂得保護女人,」在夸別人的同時,Sean也不忘連自己也贊美進去,「我就信你一次!我想跟你在澳洲合作,應該挺有趣的。」
安伝軒聞言有些意外。
Sean對他一笑,伸出手,輕觸了下賈禎璦的臉頰,「我喜歡你的性子!」
安伝軒因為他的動作而眼底閃過暴怒。
在他還沒有任何反應之前,Sean收回手,在保鏢環繞下離開。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踫他的女人,安伝軒用力的擦著賈禎璦被輕觸的臉頰,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是什麼意思啊?」賈禎璦楞楞的被塞進等在外頭的車子時問道︰「你們要合作了嗎?」
「對。」安伝軒老大不快的說。
事情的轉變實在是令人覺得難以置信。
「這麼說來,我幫你談成了一筆大的合作計畫嘍!」她興奮的拉著他的手說。
「這叫誤打誤撞。」安伝軒用力的吻了下她。
「什麼誤打誤撞,這是因為我福星高照!」她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只要踫上我,衰事也會變喜事。」
「我還以為你說你自己是衰鬼。」
「原本是,」她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就不是了!李仙姑說,我只要找到真愛,就可以擺月兌一切衰運,我有這些轉變,都是因為你。」
他的眼楮凝望她的,「我才不在乎你是福星還是衰鬼。」
「我知道。」她對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知道?」他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她索性坐上他的大腿,拉近他,給了他一個吻,「因為我知道,不論我是福星還是衰鬼,你在乎的只是我——賈禎璦!」
他的眼底閃過激賞,沒有回答她,只是柔情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確實如她所言,不論她是福星還是衰鬼,他在乎的始終只是她。
不論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他們就是要在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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