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很過份喔!你不覺得你撈過界。」天下第一無賴女。
「火焰妹,我是為屬下們謀福利,怕他們年老力衰生不出孩子。」呵呵!她真是偉大的主子。
騙鬼。「那你怎麼不先從你家那四頭牛下手,尤其是青龍都快四十歲了。」
「三十七啦!你別害龍媽認錯了兒子。」搞不好還得去驗DNA.「女人的青春有限,朱雀好像二十七歲了,你是個很失責的主子。」想她二十七末到就生了兩個討債鬼。
「呃,不急嘛!現在晚婚的女子行情看俏。」她怎好自曝其短,說掌握不住朱雀的行蹤。
「那白虎呢?玄武也不小了。」
懊死的狡猾虎,丟盡她的面子。「不急、不急,從長計議才能找到好伴侶。」
在南太平洋上,一艘金色的優美船體徜徉在大海中央,不需太多人力掌控,由人性化主電腦羅姍娜全程控制,船速維持在一定海里。
船上只有一對非常美麗的姐妹花,拋夫棄子地享受婚前單身的自由。
其實除了她們的丈夫很黏妻子外,她們擁有的自由和婚前沒有兩樣,甚至多了個縱容她們的清道「夫」,專門為她們處理惹禍後的善後。
在土耳其,人人都知道席斯親王有個火爆妻子,她從不蒙面和謙卑,和新王威曼平起平坐,有時還目無長上的對國王咆哮或動粗。
而她的侍女一律受高等教育,個個年輕嬌美不用行跪禮,出入打扮和歐美女子一般,不穿長袍、不戴面紗,允許信仰回教以外的宗教,有婚姻自主權。
她就是龍門的副門主,龍家二小姐寶妮。
而最近以「公主」之名出沒的頂尖竊賊,把世界一群富有的收藏家搞得人仰馬翻,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的收藏品藏好。
可惜道高一尺,仍逃不過一丈魔手,呼天喊地地痛哭三天三夜,哀悼得來不易的寶物易手。
而這一切歸功于親親丈夫的策劃,婦唱夫隨的成為鴛鴦雙盜,他們是杰斯和他的妻子,龍門門主龍青妮。
「大姐,你拿我的手下當試驗品呀!」龍寶妮非常不齒她的行徑。
「哪有,我是為了他們幸福著想,連我家那四頭牛都耽誤了。」善心被污蔑。
「這麼說是我無能了,連累你家的牛沒人要。」她笑得有點火氣。
說好了是踢八位曠男怨女的姻緣蓋,怎麼算計來算計去只有她遭殃?
四個護法有一個已陣亡略過,「乖巧」的雷安份守己不需擔心,但是風和雨卻趁隙「叛逃」,那他們兩人的工作誰來替?
難不成要她這個棄甲歸田的主子來當牛羊呀,「言重了,老二。小小賤牛不值一提,你家的護法才是搶手貨;招婚令一出,你看報名之踴躍。」
原來這年頭嫁不出去的女人有一票呀!每個條件都好得驚人。
年輕、貌美是基本條件,高學歷、好家世更是滿坑滿谷,她可是挑得很辛苦,盡量挑出符合資格的美女給他們送去。
「感謝你喔!大姐,咱們龍門在歐洲的堂口可以收一收了,反正沒人當家,全被‘你’的追婚團給嚇走了。」
她是有些心虛啦!「不打緊,別忘了可愛的羅姍娜。」它可是追蹤高手。
「公主,你有事找我?」溫柔的美音立現。
「羅姍娜,打開衛星追蹤,把風、雨的落腳地給我挖出來。」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兔崽子。
「是。」
不到一分鐘工夫,一面光牆落在甲板上,很清楚地顯示兩人的一言一行,聲音由電腦比對唇形而再造,與真人無異。
「嘖嘖嘖!他們還真是不要臉,居然給我混到賭場。」咦!很熟悉的地方。
「那是龍之谷,雷剛的地盤。」很聰明,懂得死在一起。
「奇怪,雷剛人呢?」他是龍門鎮獅,從不擅離崗位。「羅姍娜,找找雷。」
「是,公主。」
扁牆畫面一轉,龍家兩姐妹差點跌落躺椅,一口飲料全梗在胸口。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你這個主子是怎麼教的,讓他饑渴到這種地步!」簡直美……帥呆了。
「你有性別歧視,人家愛吻到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干你屁事。」真是浪費。
「兩個男人吻得這麼激情,你家的雷未免顯得急躁,好像在強暴人家小可憐似的。」她還沒認真看過男人的過程。
畫面中的雷剛突然停下動作,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四下一巡,眉頭打了上百個結。
「哈……大姐,他在瞪你耶!」不愧是她的手下,警覺性高。
白痴。「羅姍娜,查查雷身邊的男人背景。」
不一會兒,甲板上空有種女人悶笑聲,不用多說,龍青妮將目標轉向船艙。
「羅姍娜,你是電腦不是女人,請執行我下的指令。」當初設計它太人性化是一大疏失,她的錯。
羅姍娜發出一陣輕脆的笑聲。
「東方味,台灣人,身高一七四公分,體重五十公斤,T大哲學系二年級,家族事業︰靈媒,業余兼差︰模特兒,性別……女。」
「什麼,他……她是女的?」驚訝的龍寶妮灑了一甲板的橘色飲料。
龍青妮同樣訝然,「你說她是靈媒?」
「是的,公主。」
「有趣了,雷的愛人是靈媒耶!」龍青妮瞧瞧畫面上的帥妹妹,不太敢相信她是女兒身。
不過不要緊,帥夫妻生下來的小孩,一定是品質優良的帥小子,以後準是個風騷禍害。
「是很有趣呀!大姐,你記得才剛送了個大禮,到龍之谷祝賀雷三十一歲生辰吧!」這才是重頭戲。
啊——要命。「嘿嘿嘿……他是你的手下,你這主子不好袖手旁觀吧!」
「禮是門主的心意,小小氨門主不敢僭越,不知誰會先被逼瘋,好期待喔!」這事跟她沒關系。
她是行動派的人,懶得用腦,雷剛若是被「禮物」氣得發瘋,他會知道找誰申訴。
畢竟她沒這等心機算計自己手下。
「姐妹應該同心,寶妮乖,你去吼兩聲如何?」她是有教養的公主,怎能發火呢!
她是講求公平論,風、雨都送了上百名秀色可餐的好料,總不能將好孩子雷排除在外,多少要做些補償才是,才不致落人口實。
罷好門里有個超級四川辣,眼楮長在頭頂上,對人皆不屑一顧,偏偏迷戀上跟狗談天的大酷龍,自願請調歐洲堂口受訓。
原本是有意讓四川辣受點教訓,雷剛不是個軟心腸的人,也許能磨掉其驕氣,使其當個有骨氣、肯虛心受教的龍門子弟。
但,她估計錯誤。
如今收回派令應該不遲吧!她可不想壞了雷的好事遭人怨。
「羅姍娜……」
龍青妮正想透過人性化電腦取消指令,沒想到它先一步出聲。
「公主,有船接近中,憤怒指數是十級。」一到十級,十乃最高限度。
她不太高興的「斥責」羅姍娜。「為什麼沒事先預警?」
「我……我和漢斯是好朋友。」羅姍娜發出小女人嬌羞的聲調。
「不會吧!電腦也會談戀愛?」漢斯是小貝妮銀色天使號上的主電腦。
「寶兒,開始擔心嘍!憤怒指數十級可不會是我的綠眼老公喔!」追得可真勤。
龍寶妮笑著倒了杯果汁。「海盜嘛!愛生氣,委屈一點讓他劫劫色,什麼火都消了。」
「這倒是。」
遠方一艘銀色船泛著光駛近金色公主號,船頭立了兩位天神般高大的異國男子,五、六只黑色的巨鷹在船桅盤桓。
***
「為什麼雷護法不在堂口?」
一位高傲的紅發女子仰起鼻孔睨人,神情不可一世,仿佛所有人都該臣服在地,听候她使喚似的,十分不近人情。
「我和你階級相等,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主子酷,手下一樣冷面以待。
「你好大膽,你可知我的身份?」法妮。韋斯曼傲慢地指著高她一個頭的男子。
「在龍門之中,只論階級不論裙帶關系,就算你是門主的遠房表妹,一樣得遵從門規。」
龍門名字中有「妮」字,通常是龍家這一代女子的重要人物,除了青妮、寶妮、貝妮外,還有一位前任門主領養的義女龍巧妮。
法妮是中義混血兒,父親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一員,母親曾任龍門堂主一職,因此她一出生即為龍門子弟。
但是她仗著母親是門主的表姨,又在父親的寵溺庇蔭下,變得有些驕縱任性,常常仗勢欺人。
樹大難免有枯枝,她再不收斂自己無禮的行徑,將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逐出龍門的龍家血親。
「不要以為我動不了你,我有得是辦法整得你灰頭土臉。」敢給她排頭吃的人都活不長。
「拭目以待,表小姐。」雷武譏誚地微勾唇角。
「你……」法妮暫時忍氣。「你總該知道雷護法的行蹤吧!」
「他在家里。」
「住址呢?」
「很抱歉,未經允許不得透露。」有本事自己去查,像風、雨兩護法一般。
Shit.「我領有門主的派令找雷護法報到,你有義務為我指路。」她端出門規中的一條︰互助。
雷武在心中低咒了一句,表面上仍維持處之泰然,他深知她的難纏度。
上回陪同護法至龍門美國總部檢討年度大計,她便一路糾纏到底,一天換七、八套低胸、窄裙的短皮衣,當時氣溫是攝氏七度。
「護法不曾告知我詳細地址,恕我無能為力。」為人屬下第一要職是「保護」上司。
法妮氣憤地拍擊桌子。「不要給我耍官腔,龍門的實力我很清楚,不會辦不好這件小事。」
「你也是龍門中人,這件小事就由你自己去處理。」雷武很絕,將問題丟回給她,轉身離開。
「回來,你這個渾球。」
法妮氣得想摔東西,但是她隱忍下來,畢竟這里是龍門的主堂口,違紀是會遭門規處置,她不會不識相的大肆破壞一番。
她在龍門的時間不長,由于父親是意大利人的關系,她和四大堂主見面的機會十分稀少,頂多錯身而過。
但是意大利是屬于歐洲地區,與四大護法的往來較為密切,所以她鐘情于冷漠、薄情的木頭人雷剛。
龍翼生性陰險多詐,風向天狡猾深沉,方羽太吊兒郎當,惟有他的穩重、內斂才堪堪與她匹配。
因此,她不惜低段來倒追。
「雷剛,你可曾記掛我的一片痴心?」
趴在他坐過的位子思念,法妮的驕傲面具卸下,剩下的只是單純的愛慕。
她是有本錢驕傲,凹凸有致的身材可媲美閣樓女郎,淺金色的瞳眸散發貓的魔性,波浪般的金紅色長發嫵媚地披在背後。
畢業于哈佛大學的醫學院,年僅二十四歲已領有外科醫生的執照,一直以來在龍門設于舊金山的私人醫院服務,為時一年。
生于斗爭十分激烈的黑手黨,她必須偽裝堅強才能生存,頂著龍門光圈卻無實權,她的立場很難堪。
「咦!那不是雷剛?」她露出一整天來第一個真心笑容。
她的眼中只有雷剛,看不見監視牆里,那個始終依偎在他胸膛的陰美身影。
***
「哇!哇!哇!」
「你有病呀!看了兩、三天還處于震驚級數。」羞于有這麼丟臉的兄弟,風向天搖頭兼嘆息。
黑著一只眼楮的方羽不怕死地望著東方味。「不能怪我,她一點都不像女人。」
他很用心的瞧,除了「驗明正身」,他連腳底板都趴下去瞄,因此得來一記快拳。
出自善妒的雷剛。
「不會呀!她的眉眼很秀氣,嘴唇小巧而薄抿,是個標準的中性美女。」他用眼神暗示少批評。
也許有人注定多災多難。
「哈!你在說人妖嗎?人妖可比東方妹美多了。」女人比男人帥……
砰!
地板上有個哀嚎的男子捂著黑眼圈的另一邊,身側站了位正在呵拳頭的冷面閻王。
「唉!你怎麼學不會教訓,做人要懂得察言觀色。」風向天借機踹一腳以示友愛。
方羽黑著兩只眼咬牙切齒地道︰「好個兄弟,這筆債先記下,來日定討回。」
雷剛不言,回了個眼神︰等你來討。
三天前風向天和方羽模進雷剛的住所,一見有新鮮事就賴著不走,直追問著東方味一些隸屬天機的問題,把他晾在一邊。
在趕不走、打不退的情況下,雷剛只好忍耐等他們興致減退,自行離去。
誰知他們變本加厲來佔據屬于他的時間。
一大清早六點整,他和東方味尚在床上擁眠,催魂的敲門一定準時響起,和報時雞同樣準確。
而他們的理由,是晨起做運動有益健康。
七點半用餐,兩人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問個不停,讓人難以消化胃袋的食物。
中午十二點,晚餐和宵夜,照常煩個沒完。
終于在三天後忍不下去了,起因是方羽不相信東方味真是女兒身,硬要看她的腳底板。
試問佔有欲強的雷剛會允許他近乎下流的舉動嗎?
所以換來一拳的「叮嚀」。
離開龍之谷快七、八天,身為賭場昂責人及堂口護法,他是該回來走動走動,看看他不在的空檔,有無發生些損及龍門的事。
「東方味,你是靈媒,可以請問你那個重達二十幾公斤的花盆為何移動?」風向天指指正緩慢移動的盆栽。
東方味好奇的一瞧,眼楮所見與平常人不同,她欲跨前接近目標,身子卻被人穩穩定住,她柔柔地抬起頭望向雷剛。
「剛,看一下不會有危險。」
「在餐廳只踫一下,結果你渾身冰涼差點昏厥。」他心有余悸。
她拉出胸前的守護天珠。「有它就沒事,你不要太擔心。」
「我只相信自己。」一顆小小的珠子能起多大作用。
「大英雄,麻煩你陪我過去一下下。」她把手擱在他胸前撒個小嬌。
賭場是自晚上七點才開始營業,現在距離營業時間尚有四十五分,所以場內無客人。
「代價。」他指指自己的唇。
「你……討厭啦!」她紅著臉,快速地輕啄一下。
「不夠誠意。」他的眼神很溫柔。
東方味輕捶著他。「少得寸進尺,他們在看著。」她沒那麼豪放。
「有嗎?」
溫柔的眼神一轉凌厲,雷剛瞪向所有人。
「哎呀!我眼楮痛得看不見。」方羽故意裝成瞎子模象。
風向天指著牆上一幅畫。「很美的田園風光,我將來要養老的地方。」
他指的是一張果女畫,其他人見狀悶聲輕笑,各自把頭往後一轉,背向他們。
「味兒,你的誠意。」雷剛把唇湊上去,等著她張口吃掉。
「就愛欺負我。」
雙手繞向他的背,東方味深深的吻住他。
認識的時間雖短,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被愛的幸福感不因他霸道而消減,像陳年老酒般越見甘醇、甜蜜,不忍放手。
她不想成為他生命的過客,所以……她讓他擁有。
「好甜的唇,我的。」他笑著點點她的唇。
臉頰絳赧。「少逗我,人家在看笑話了。」
在笑聲中,她拉著雷剛的手走向盆栽。
似有生命,盆栽一推到東方味腳邊突然停了下來,銀柏的枝葉劇烈抖動,像個好玩的孩子被阻斷了路而發出抗議。
東方味很高,她彎著身子成半蹲姿勢,與某物齊眼相對。
一旁的雷剛神經繃得很緊,注意她的細微表情,一有不對勁就帶她避開。
在她面前!是一個七歲大模樣的金發小男孩,很生氣的朝她胡亂比畫著。
「為什麼不回家?」
她一說出,小男孩放聲大哭,抽抽噎噎地說出經過。
原來他是和父母來賭場見識,無意間撿到一枚籌碼,他非常喜歡籌碼上的龍形花紋,趁父親在玩輪盤偷偷拿了一枚。
但怕被父親發現會挨罵,悄悄地推了個大盆栽墊腳將籌碼藏起來。
在回家的路上發生車禍,他臨終前念念不忘的是那枚龍形花紋的籌碼,等他飄至賭場時,那枚籌碼已經不見了。
他身不由己,夜夜推著盆栽,期望能找到他藏起來的籌碼。
「我會幫你的,杰洛米。」
小男孩紅著眼眶不置一詞。
「剛,把一枚紅色籌碼擱在那上頭。」執念是非常可怕的。
雷剛手一揮,命屬下照她的意思放好。
然後盆栽又開始移動,速度和平常一樣緩慢,大概過了十分鐘,盆栽移到籌碼擱置的下方停住,銀柏瑟瑟地抖了幾下,那枚籌碼突然不見了。
而小男孩也消失在東方味面前。
「他回家了。」她吐了口氣。
「誰回家了?」
她笑了笑。「天使。」
「胡扯。」雷剛不太滿意她的回答,覺得搪塞的技巧不夠高明。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看不到。」每個孩子都是父母心底的天使。
「小淘氣,信不信我會處罰你?」他將臉貼在她粉女敕的玉頰上。
「不相信,你舍不得上她充滿自信的說。
這自信來自他的愛。
雷剛正打算用他最愛的方式懲罰她,才剛一沾,背後傳來急喘的嬌喊——「雷大哥,我終于來到你身邊。」
法妮喘著氣,她等不及緩慢的電梯由一樓升起,直接從樓梯沖下來,生怕一個遲疑與他錯過見不到人。
兩腮因劇烈的奔跑而泛紅,粉色的肌膚染上水蜜桃的顏色,配上紅艷的波浪發絲,瞬間散發出美麗的光彩,叫人目不轉楮。
不過不包括她迷戀的男子。
「你來干什麼?」
冷峻的寒音澆熄了她的光彩,法妮眼中有片刻的脆弱,隨即燃燒起旺盛的斗志,高傲的面具在瞬間戴上,露出以我為尊的神氣。
她努力平息紊亂的心跳聲,像個尊貴女王似的走到他面前,仰起頭。
「我是奉命來協助你處理法國地區的門務,以後請你照顧。」她的心情十分雀躍。
雷剛無視她舉在半空中的柔荑,臉上有明顯的厭惡,音調里不帶一絲溫度。
「誰的命令?」
「門主。」她神態自若的收回手,不見局促。
眼半眯成一條縫,黑瞳內是冷冷的火。「她太閑了,連我都算計。」
「門主是關心雷大哥的生理狀態,怕你負荷不了沉重的門務。」這是門主的說詞。
她意外得知,門主正在設計幾位護法,從上千名出身良好的佳麗選出其中一百名佼佼者,分別送至風、雨兩護法的居所。
雖然她所中意的男子未在點名行列,但是她相信以門主的玩興不可能棄置這一棋,遲早會有新點子蹦出,為他牽起紅線。
情急的她立即辭去醫生職務,主動到龍門總部請求調派。
「生理狀態?!擔心我欲求不滿?」他冷哼。「依門規,請以階級稱呼,我擔不起你的大哥一職。」
「我……呃,雷護法。」她有當眾被摑一巴掌的難堪。「門主擔心你的健康……」
「健康個屁,你可以滾回美國告訴她,不要玩到我頭上。」人的容忍有限度。
只要不拿他當傀儡,龍家兩位主子愛怎麼整弄都隨她們,他絕無二言的配合。
但是縱容不代表沒脾氣,惹火了他,就學龍翼請「長假」,讓兩個懶女人自行來處理門里事務,看她們還有沒有力氣玩人。
「我不會回去,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貼身助手。」法妮堅持的說。
「助手我有一大堆,至于貼身……」他倏而柔化了臉部線條。「我有她。」
這時法妮的視線才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是誰?」
「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