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費均凱不知不覺的說。
「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符潔立刻一臉好奇的接口問道。
她剛好坐在他旁邊,再加上姜承極學生時代的事都是由他貢獻出來的,听得她如痴如醉,所以每次他一開口說話,她都听得格外認真,即使連他不小心月兌口而出的話也不放過。
「啊?」費均凱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剛才說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什麼事令人難以置信?、」符潔以一臉好奇加期待的表情看著他問道,其它人也一樣。
「沒什麼。」他看了姜承極一跟,然後搖頭表示。
「一定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秘密嗎?」符潔沒錯過他那一跟,也跟著看了姜承極一眼,然後懷疑的挑眉問道。
「對妳,我沒有任何不能說的秘密。」姜承極月不轉楮的凝望著她說,圈在她腰間上的手臂跟著緊摟了她一下,像是在訴說他的堅定一樣。
「那我可以對費均凱打破砂鍋問到底嘍?」她挑眉的問他。
「盡避問沒關系。」他點頭?
「你听到了吧?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盡避說沒關系。」符潔立刻看向費均凱咧嘴道。
「你確定?」費均凱看著姜承極問。
「我確定?」他再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當事人都這樣說了,費均凱當然也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以前你對女人總是冷若冰霜,和你現在的溫柔呵護簡直判若兩人,令人難以置信。」
以前對女人?這話題有趣,符潔的跟楮立刻亮了起來。
「怎樣的冷若冰霜?」她立刻追問。
「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很受歡迎,不管是校花、拉拉隊長、學生會長,學姊、學妹都追求過他?」費均凱說。
「哇,你這麼受歡迎呀?」符潔忍不住驚嘆?
「是呀?超受歡迎,但總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搞得那些被他拒絕的女人總是跑來跟我哭訴,抱怨,害我不得安寧?」費均凱說著忍不住翻了翻白跟他訴苦。「重點是,他每次拒絕人的理由都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六年如一日喔,超深情的,害我都以為他這輩子除了深藏在他心里的那個女人之外,是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符潔遏制不住的怔愣了起來,因為她從沒問姜承極過去的戀愛史,加上因為他曾跟她說他從很久以前就喜歡她了,所以她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有這麼一段過去。」六年如一日的深情,拒絕校花、拉拉隊長、學生會長……
她……那個女人長得美嗎?個性一定比她溫柔體貼。她現在人在哪兒?還有聯絡嗎?他們是怎麼分手的?她……還在他心中嗎?六年的感情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說忘就忘的,不是嗎?
「妳在想什麼?」姜承極問她。
「那個讓你專情六年的女人。」她老實的回答,感覺現場氣氛似乎在一瞬間凍結了起來。
「怎麼了?」她轉頭問大家,一臉搞不懂氣氛怎麼突然變了的表情。
「他們被妳的直截了當嚇到了。」姜承極微笑道,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我說了什麼會嚇到人的話了?」符潔依然一臉茫然,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
姜承極就愛她有話直說,有時候又有點反應遲鈍的個性。
「想知道那個讓我專情六年的女人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嗎?」他面帶微笑,不答反問的看著她說。
「想!不過可不可以不要講太多她的優點,多講一些她的缺點,好讓我自我滿足一下?」她很認真的要求說。姜承極當場大笑出聲,讓其它四人驚異的瞠大雙眼,因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他開懷大笑的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符潔也很了不起,竟然能拿這種事來幽默自己,難怪姜承極會喜歡她了,真是個獨特的女人。
「妳要我多講妳的缺點嗎?」姜承極眼泛柔情,語帶笑意的開口問她。
「嘎?」
「那個女人就是妳。」看她一臉沒听懂的表情,他挑唇微笑道。
「啊?」符潔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似懂非懂又有些錯愕。
「那個女人就是妳。」他又說了一次,然後當著大家的面低頭溫柔的吻了她一下。
符潔一呆,接著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
天啊!這麼多肌友在看、他怎麼可以吻她呀?還有,噢,天啊,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令他六年如一日深情的女人就是她?這是真的嗎?這下子她終于明白他所說的「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了、因為這些年來、他們完全沒有聯絡,姐果他從學生時代心里就有她的話,那麼他可能早就喜歡她了、早在——也許在他們剛認識相處的那一年里。
「妳是我的初戀。」他深情的笑說、更加證實了她的推測。
「天啊,這真是太浪漫了!」現場唯二的另一名女人忍不住贊嘆。
「首席計看不出來你這麼專情。初戀,六年如一日、拒絕了校花\拉拉隊長、學生會長,一堆光甩想的就覺得很漂亮、很特肌的女人、只為了嫂子。嫂子,妳有沒有好感動?」
「一定有,因為我光是用听的、就覺得很感動。」
「嗯、真的很感動,應該投稿到報社去,讓全世界一起分享這份感動。」費均凱點頭道。
「好主意,我來撰稿。」
「要不要請個記者,直接來采訪我比較快?」姜承極緩聲開口提議,客廳此起彼落的聲音頓時全停了下來。
「咳,我想我們應該告辭了。」費均凱干咳一聲,起身說道。
其它三人也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該拿皮包,車鑰匙、外套全握在手上,逃命比較方便。
「是呀,不知不覺都快五點了,我晚上和其它朋友有約,得先走了?」
「我們夫妻倆則要回父母家吃飯。很高興認識妳,符潔。還有,恭喜你們要結婚了。以及妳泡的咖啡很好喝,咖啡店開幕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去捧場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一瞬間,四個人就像陣台風刮過般,留下一桌子的杯盤狼藉後,消失得無影無蹤,讓符潔只來得及跟他們揮手說聲再見。
「嘖,也不會幫忙收拾一下再走。」大門關上,姜承極不滿抱怨。
「你還敢說。」符潔眨了眨眼,笑瞋他一眼。請人來家里做客,把人嚇跑就算了,竟還抱怨來做客的人不幫忙收拾,實在是夠了!她轉身走回客廳茶幾邊,彎腰收拾凌亂的桌面。
「我來就好。」隨後而至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道。「妳去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到外面吃飯。」
她搖頭,「你不要連這種事都和我搶著做。」
「我沒有搶呀。」他珍愛的吻她一下,覺得不夠,又吻一下。
「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忍不住問他。
「妳是指什麼事?」
「當初讓你六年如一日的那個女人真的是我?」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嗯。」他溫柔的看著她。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從妳第三次在公園里救了我,並且強拉我到妳家教我跆拳道那天開始。」他誠實告白。
「所以,你喜歡我、愛我超過十七年了?」多麼難以置信!
「嗯。」
「我該說什麼?」真正的感動是說不出口的。
「說妳會加倍愛我三十四年。」他想了一下,開出這個要求。
「我會加倍愛你三十四年。」她從善如流的說,但!「那三十四年後呢?」
「三十四年後,我就愛妳五十一年了,到時候,妳只需要再愛我五十一年就夠了,今生不足,請來生再補。」他低下頭來,輕抵著她的額頭訴說。
「你想預約下輩子?」她媚眼如波。
「欠我的總是要還。」他低語,吻住她,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