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晴坐在公園的涼亭里,看著林儀方和野田新一在草坪上放風箏,這樣溫馨的畫面,讓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當初是林儀方惡意傷害她的。
或許儀方只是一時被金錢蒙蔽了心智,經過這些年,儀方不會再做傻事了。
正當喬語晴滿腦子都在替林儀方找借口時,耳邊忽然傳來林儀方和野田新一的呼救聲,五六名大漢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了二人。
喬語晴緊張的拿起手機想報警,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喂!」
「接電話的動作這麼迅速,你是不是想打電話報警啊?」
粗嗄的男音緩緩傳入喬語晴的耳朵。
「你、你是誰?」喬語晴心里已經有數了。
「想要你妹妹和你的兒子平安,千萬不要試圖報警,趕快去找孩子的爸爸籌個幾千萬,我會再跟你聯絡。」
「喂!新一他爸爸沒有那麼多錢……」
「我說的不是你兒子的日本爸爸,而是他的親生父親!」對方沒有等喬語晴回應就掛斷電話。
對方怎麼知道新一不是壯武的孩子?
雖然她一直要求壯武讓新一從母姓,但是壯武一直不肯放棄監護權,彷佛吃定她不會訴諸法律要回孩子的監護權,不相干的人怎麼會知道新一的親生父親是誰?
現在怎麼辦?壯武和她再怎麼籌也籌不出幾千萬……
沒辦法,她只能找裴念飛幫忙。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裴念飛的態度冷淡,不如以往熱絡。
「我……」喬語晴有求于他,當然無法計較他的態度。「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什麼事情?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後我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他停下批公文的動作抬起頭。
「我……」
「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他站起來,拿起公事包準備離開。
「新一被綁架了!」她無法開口向他借錢,只求他能了解事情的嚴重性,自動開口幫她。
「你搞錯對象了,新一是壯武的孩子,你應該找壯武想辦法才對。」他緩緩走向辦公室的門。
「壯武籌不出歹徒要求的千萬贖金!」喬語晴忍不住哭出聲音。
「我……」看見她哭,裴念飛有點心軟,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闖進來的關勁風給打斷了。
「這位小姐,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那個叫新一的小孩跟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為什麼要我們拿幾千萬去贖他?」關勁風向裴念飛使了個眼色。
裴念飛臉上明顯的出現笑容。
「我的股東說得對。」
沒想到裴念飛將金錢看得比人命還重要。
「那麼就算是我向你借……」喬語晴哽咽的說。
「借?請問你要怎麼還?」裴念飛毫不留情。
喬語晴慌得無計可施。「那就由你開條件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借錢給我?」
「這恐怕有點難……」
裴念飛擺明了在刁難她,關勁風則在一旁看好戲。
「再難也有方法!」除了裴念飛之外,她找不到有能力幫她的人。
「方法是有啦!不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說說看。」喬語晴急著想知道答案。
「倘若新一是我的兒子,事情就容易多了。你應該知道雖然我是公司的負責人,但那只是職稱而已,有關金錢的調度,還是需要集團大佬,也就是我父執輩們同意才可以挪用……」
「新一是你的兒子!這樣你總可以將他贖回來了吧?」喬語晴沒有耐心听他扯那麼多。
「語晴,你怎麼可以為了救新一就隨口胡謅呢?」裴念飛擺出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等新一回來後,你可以帶新一去驗DNA。」為了救新一,她已經不在乎新一的監護權會不會被裴念飛奪走。
「好吧!就算新一真的是我的骨肉,但是據我所知新一的監護權是野田壯武的,如果我把新一救回來,野田壯武不肯放棄監護權,我不就上了你們的當?」裴念飛表現得非常現實。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救新一?」喬語晴氣得快發瘋了。
「很簡單,我要野田壯武放棄監護權!」
「裴念飛,你到底想不想救新一?等一切都做到你滿意,新一早就被綁匪撕票了!」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為監護權跟她討價還價?
「急事緩辦,新一和儀方剛剛被綁走,歹徒要多少贖款、在什麼地點交錢都還不知道,我們多的是時間。」裴念飛一點都不擔心。
「只要能救回新一,你想怎樣就怎樣!」喬語晴現在只求兒子能平安回來。
裴念飛興奮的牽著喬語晴的手。
「很好,我們現在就去找野田壯武!」
「新一被綁架了!」野田壯武激動不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壯武,先別管這些。裴念飛願意付贖款救回新一,但……條件是你必須放棄新一的監護權。」喬語晴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野田壯武陷入沉思……
如果他放棄新一的監護權,就等于切斷和喬語晴僅有的牽連,那麼他想娶喬語晴為妻的希望不就破滅了?
但是如果他不放棄新一的監護權,喬語晴會恨他一輩子,如此一來他一樣沒有希望……
「我可以放棄新一的監護權,但是新一還是我的兒子,我還是他的多桑。」野田壯武沉痛的說著。
「那是當然的,你照顧新一這麼久,新一當然是你的兒子。」喬語晴給了野田壯武承諾。
「不行!新一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我,我絕對不讓他叫別人爸爸!」不是他沒有度量,而是他太清楚野田壯武的心思,野田壯武根本不在乎新一,而是在肖想語晴。
「裴念飛,你不要太過分!」喬語晴的怒氣終于爆發。「你在這麼危急的時候威脅我,甚至剝奪新一的權利,你還有沒有人性?」
「語晴,你這麼說不公平,我不接受你的指控!」裴念飛生氣的指著野田壯武的鼻子,「你說!你真的只是想要新一叫你多桑嗎?或是你心里對語晴還存有企圖?」
野田壯武低頭不語。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懂愛的真諦?任何一個人都有愛我的權利,而我也擁有拒絕任何一份愛的權利,你沒有權利替我拒絕任何一個想追求我的人。」喬語晴覺得裴念飛的愛太霸道了。
裴念飛不同意喬語晴的說法。
哪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不過此時他若是再刺激喬語晴,對兩人的未來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會逼得喬語晴離他愈來愈遠。
「你別生氣,我依你就是了;把你的手機給我,從現在開始由我和綁匪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