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在大門被推開的瞬間響起,舒怡在巫昊野敞開大門,側身貼靠站在門邊讓她先走時,屏息地從他身旁走過,走進屋里。
玄關的燈在感應到下方有物體在移動時,瞬間亮了起來。
但只一秒鐘的時間,她便听見大門被砰地關上的聲音,然後她眼前的明亮就被一道陰影遮住,陰影霍然饑渴的低頭吻住她,屬于他的男人味也在一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
他的吻炙熱而直接、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卻是她此時此刻最想要的。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毫不矯情的踮起腳尖以同樣的熱情和力量回應他的親吻,引得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瞬間又更加狂烈的吮吻著她。
星星之火可燎原,更別提他們倆之間的熊熊欲火已經在車上悶燒了許久,一經踫觸就像火上加油般,瞬間烈焰滔天。
斑chao如大浪,來得又急又快,她緊緊的抱住他,弓身尖叫,抽搐顫抖,但他卻沒有停下,持續的在她體內沖刺著,讓她的高chao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乎要承受不住而昏厥。
也許她真的曾經昏過去,因為等她有力氣張開眼楮時,他們倆都癱坐在實木地板上,而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坐下來的。
他仍壓在她身前,頭靠在她肩膀上,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所以,她即使真有昏過去,應該也沒有太久才對。她心想。
她的雙手依然圈在他頸上,卻只是虛軟無力的掛在那里而已。她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輕撫著他的頭發。
靶覺到她的動作,他在她肩膀上印下一吻,然後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她,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雙眼晶晶亮亮、溫溫柔柔的。
「老婆。」他輕聲喚她。
她仍疲累的不想講話,只是看著他輕輕地揚了下眉頭,表示她有在听。
「老婆。」他又喚了她一次。
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跟她說什麼。
「老婆。」
他三度喚她,讓她終于忍不住出聲應答。
「干麼?」她嬌聲問道。
「沒干麼,只是想這樣叫叫你而已。」他咧嘴微笑,然後低頭柔情蜜意的吻了她一會兒,這才爬起來將褲子穿回去,再一把將她從地板上抱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她有些驚有些羞的對他說,因為她還呈現半果的狀態。
她只來得及找到褲子卻來不及穿上,只能將它們壓放在大腿與腰月復間,遮掩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我知道。」他又低頭吻了她一下,然後繼續我行我素的抱著她,直到走進浴室中,才將她放下來。
他先打開浴白的水龍頭,調整水的溫度後,就任水慢慢注入浴白中,然後轉身動手替她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你可以先洗,我等你洗好再洗。」她有些羞怯的抓住他的手對他說。
「你在害羞嗎,老婆?」他微笑的調侃她。
她嗔瞪他一眼,輸人不輸陣的撥開他的手,自己動手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光,然後轉身直接走進淋浴間里,沒再理他。
巫昊野扯唇一笑,以最快速度剝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硬是擠進淋浴間幫她和自己洗澡。
在淋浴間里,舒怡被他涂滿沐浴乳的雙手搞得又叫又笑,卻完全拿他沒辦法,只能認命的任由他假洗澡之名,行上下其手之實了。
之後他又將她拉進浴白中,要她陪他一起泡澡,可想而知在浴白里做的事絕不只泡澡這麼一件事而已。
總之,那晚他就像是想補足兩人在分房睡那段時間少去的親熱次數,貪得無厭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求饒為止。
然後,害她隔天上班遲到。
***
兩人的關系和好之後,舒怡感覺就像回到新婚時那般的幸福。
他不再加班,又開始下廚煮東西給她吃,但最讓她喜歡的卻是他很愛拉她去逛超市,每次去都會十指緊扣的和她手牽手,然後柔聲詢問她想吃什麼,並一切以她的意見為主。
每一次,她都會感覺到好多來自四周的羨慕眼光,有時候她還會听見別人說她好好,老公好優、好贊之類的話,讓她充滿了幸福感。
可是呀可是,最近她卻開始擔心起這幸福會不會和新婚前三個月一樣,只是短暫的幸福?
不要說她杞人憂天,或者是吃飽太撐了胡思亂想。她會如此不安,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那個原因就是——
「姐,姐夫真的太屌了,竟然讓公司出高薪留人。我老公現在整天都副總長副總短的,簡直就把姐夫當偶像了。」堂妹舒伶伶打電話來跟她長舌,如此說道。
舒怡無話可說,因為這件事對她來講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老公將他的存折交給她保管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嫁了一個有錢人,所以從那時候起她便不再擔心他的工作,心想即使他離職後隨便找間月薪只有兩萬八的公司上班也行。
事實上,從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他宣布正式離職的事,卻遲遲等不到結果。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辭職是件很簡單的事,寫封辭呈遞出去,然後再給公司幾天緩沖的時間就行了,沒想到這事到他身上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跟她說遞出辭呈的事確實屬實,但以他的職位和公司大頭們對他的信任與倚重,讓他的辭呈始終簽核不下來。
雖然他已慢慢地將手上的工作交接給可能接任他職位的人,但對方的能力卻無法承受他原本負擔的工作量,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已爆肝掛病號,請假住院去。
「不過姐夫真的很強耶,听我老公說,當初和姐夫一樣呼聲很高的另一個副總人選昨天沒去上班,原因是接了姐夫的工作之後累倒了。」伶伶繼續在電話那頭說著,然後問︰「你知道這件事嗎?」
「嗯。」她輕應一聲。
「真的是大快人心,你不覺得嗎,姐?」伶伶的聲音中帶著亢奮。「我老公說,現在公司里再也沒有人敢說姐夫不是靠實力升職的。那些人呀,自己沒實力就只會耍一張嘴皮而已,還真以為每個人都有本事可以坐高位領高薪哩,真是太好笑了!」
舒怡很想嘆息的說她一點也笑不出來,就是因為如此,她老公最近的電話才會明顯地變多。一半是打來招攬的,一半則是打來留人的。
就像現在,他們公司的總經理還坐在外頭的客廳里和老公懇談中,她是利用接電話的借口,才得以逃進房間里來的。
「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懂耶,可不可以問你?」伶伶說。
「你想問什麼?」舒怡問她。
「既然公司里的大頭們都這麼賞識他,而且薪水又高,還擁有副總的頭餃,姐夫為什麼要辭職呀?是不是有其他公司提供更高薪和更高的職位挖他過去?」
舒怡無言以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喂,姐,你還在嗎?」
「還在。」舒怡澀聲應道。
「真的有其他公司來挖角姐夫嗎?」
「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離職?」
因為我在找他麻煩。舒怡在心里苦澀的答道,嘴上卻只能說︰「也許是工作太累了,有職業倦怠癥,所以想休息。」
「那可以辦留職停薪呀,為什麼一定要辭職?這麼得老板賞識又高薪的工作可不是這麼好找,你都沒勸姐夫要三思而後行嗎?」
舒怡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听堂妹繼續在電話那頭說著。
「如果我老公敢莫名其妙的說要離職,放棄這麼好的工作飯碗,我一定會絕食抗議,吵到他打消離職的念頭為止。」伶伶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般的氣憤難平,咬牙切齒。
「伶伶。」舒怡猶豫的出聲道。
「什麼事?」
「你老公常加班嗎?」她問堂妹。
「一個星期兩三天吧,這樣算常嗎?」
「你都不在意嗎?
「只要他把薪水全都交給我,我就不在意。」伶伶哈哈笑道。
「那他把薪水全交給你,卻天天加班,連周休二日都要去加班呢?」
「那我會懷疑他在搞外遇,而且還是辦公室戀情那種外遇。」她以認真嚴肅的聲音回答道。
舒怡呆了一下,遏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姐,你不要笑,我說的是真的。」伶伶在電話那頭叫道,聲音依然認真而嚴肅。「我可以容忍他經常加班,但是一星期加七天就太扯了,肯定有鬼。」
「如果沒有呢?真的是為了工作而加班。」
「基本上是不會有這種事啦,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會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已經不在了,竟然會讓他寧願選擇去公司加班,也不願待在家里陪我。」伶伶嘆息道。
「你不會希望他換個工作嗎?也許他真的是工作太多了,做不完才會去加班。」
「那根本就用不著我希望,他自己會先受不了離職換新的工作。這麼黑心的公司,把一人當兩人用,誰待的下去呀?」
舒怡無言以對,開始在想她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管太多,太小題人做了?
「姐,我老公在叫我了,不跟你聊嘍。」伶伶忽然說道。
「好,再見。」
「掰。」
電話掛斷了,舒怡一個人呆若木雞的坐在房間里反省,連巫昊野開門走進房里,她都不知不覺。
「老婆,你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讓她嚇了一跳。她轉頭看他,心想著他怎會跑進來呢?
「總經理呢?」她問他。
「回去了。」
「喔,那……」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問起。
「你想說什麼?」巫昊野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拉進懷中圈抱著她問道。
「老公,你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她沉默了一下,認真的開口道。
「回答你什麼?」
「你是不是很喜歡現在這個公司和這份工作?」
「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老實的回答。」
「那你也要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老實的告訴我。」他提出交換條件。
「好。」她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