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茉晴暗自輕撫下月復,似乎覺得有點兒疼痛,但深吸幾口氣後又好多了。
突然,她模模肩,發現皮包不見了!
「糟了,我把皮包丟在里面了,好像是剛剛扶陸芸出來時掉的,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找。」何茉晴慌張的走進PUB。
王昀齊在等待的同時,眼楮瞟到車輪胎旁的皮包,「天,何茉晴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粗心呢?」
他趕緊撿起皮包跟了進去,過了不久瞿洛臣也到了,下車後他看看「風派」的招牌,隨即往里面走去,一踏進PUB,他便看見何茉晴和上回開車載她的那個男人待在里面,兩人有說有笑的。
原來她天未亮出門是來會情人,而他卻還在替她擔心安危!呵,實在太可笑了!如今他可以確定她愛的不是他,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見他們好像準備離開,他立刻閃身出去,躲在外面的角落。
「謝謝你,看我迷糊的。」到了車邊,何茉晴對王昀齊尷尬一笑。
「是呀!你本來就迷迷糊糊的。」王昀齊為她打開車門,「上車吧!」
她點點頭,幾次在街頭無助時都遇上他算是緣分吧?謝謝說多了變得矯情,她只好把感激放在心底。
直見他們的車子開遠後,瞿洛臣這才從角落現身,他內心既失望又空洞,仿佛諸多不幸全圍攏過來,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深吸口氣,索性走進「風派」,獨自坐在吧台邊喝著悶酒,不久一名女子帶著笑容走近他,「先生,一個人嗎?」
他睨她一眼,沒理會她繼續喝酒。
「裝酷呀?」女子笑了笑,「要不要請我喝一杯?」’
瞿洛臣抬頭對酒保說了句,「再來一杯瑪格麗特。」
「是。」
「為什麼叫瑪格麗特呢?」女子好奇地問。
「那你要喝什麼,自己叫。」他煩郁的爬爬頭發,背轉過去。
「生氣了?我只是好奇問問。」她繞到另一邊,這才看見他臉上的疤痕,表情明顯一怔!「你的臉……」
「很丑嗎?」
「呃!是有點嚇到,不過滿酷的。」女子眼珠子一轉,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他一張照片。
「你在干嘛?」發現一道閃光打在臉上,他惱火的抓住她的手腕。
「因為你夠酷、夠凶,能不能跟我拍張合照?」女子突然做出這樣的要求。
「你到底想做什麼?」
「是這樣的,我有個債主,他又凶又惡,我真的很怕,你就假裝是我男朋友,跟我拍張照,你臉上那道疤肯定可以嚇唬他,至少不敢逼我逼得太緊。」她說出理由。
「我不做這種事,你去找別人。」
「別這樣嘛先生,你如果幫我,這次的酒錢我出,算我請你。」她賴著他不斷請求。
「唉!要拍就快點。」瞿洛臣沒想到原來自己這張惡魔之臉還可以幫人。
「那……麻煩你要裝得親熱點兒喔!」女子故意貼近他的臉,並讓他的疤痕顯露在外,拍了張親熱照。
雖然他的表情還是酷酷的,不過更可以嚇壞那個債主,「謝了,我會將它設為桌布。」她看著照片,突然驚喊道︰「先生,其實你長得挺帥的耶!」
「你說夠了沒?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喝杯酒?」他惱火了。
「你失戀了嗎?」女人看著他的表情,做著猜測。
瞿洛臣的表情難看極了,又叫了杯酒一口氣喝下肚,讓酒精麻痹自己的腦袋。
「再喝一杯吧!」
女子主動為他叫了杯烈酒,他順手接過又喝下,頓時怒火中燒。隨即抓起身旁女子的手,「我們走!」
「去哪兒?」女子睜大眸子。
「你一直糾纏我,不就是想要這個嗎?」他淡冷一笑。
女子隨著瞿洛臣走出PUB,見他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在一旁問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飯店。」瞿洛臣說道。「怕了嗎?怕就別來纏著我!」
他坐進車里,對司機說出目的地,而女子也隨之上車。
「你真是失戀了,這麼做是為了報復情人嗎?」女子扯唇一笑。
「你說什麼?」他表情一擰。
「哈……通常男人會出現這種表情就是被甩了,我說得對吧?」女人笑開嘴,「別瞞我,男人我看多了。」
瞿洛臣愈听愈氣,當車子停在飯店門口時,他付錢下了車。
女人立刻笑著跟上,因為她看見他皮夾內可是厚厚的一疊鈔票。應該是個有錢公子哥。
Checkin進入房間後,瞿洛臣就後悔了,他干嘛為了賭氣做這種違背心意的事?
他看看那個女人,隨即掏出一疊鈔票扔在床上,「我走了。」
「喂,喂,你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她趕緊拾起錢,跟著他一起走出房間。
來到電梯前,女子的手機響起,正要接听電梯卻來了,「喂,你等我接個電話嘛!」
瞧他根本不想等她,她只好快步進電梯,「你還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耶!」
「應該說我是可惡的男人。」瞿洛臣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昏了頭,走進這種地方。
就在他百般懊悔之際,突然電梯震動了下,他趕緊背抵角落,疑惑的看著梯廂上面,听著齒輪發出喀喀喀的聲音,而他身邊的女人更是嚇得放聲尖叫,手機也因而掉在地上!
電梯發出怪聲幾分鐘之後,電梯開始往下直墜,從第二十層樓高斷斷續續的掉到三樓才停住。
「啊,我好怕。我不要死……」女人抱著他的大腿,嚇得全身顫抖不休。
瞿洛臣豈不緊張害怕,但他知道自己得保持鎮定,因為這部電梯還沒到底,而且螢幕顯示的樓層數字已亂,他甚至不知道下面還有幾層。
他閉上眼,感覺電梯又再晃動,還來不及細想,電梯又往下墜,猛地往最底層重重一砸——電梯內的一男一女當場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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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又晚歸了。
他不愛她,但因為還是夫妻的身份必須同處一個屋檐下,彼此過著沒有交集的生活,任誰都會覺得疲憊不堪。
何茉晴苦澀一笑,心想這應該就是她今後的生活了。
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她震了下,隨即接起電話,「喂。」
「請問是瞿洛臣的家屬嗎?」對方問道。
「請問你是?」
「這里是警察局,瞿洛臣發生電梯事故,身受重傷,已經被送往市立醫院,請你們家屬立刻過來一趟。」
「什麼?電梯事故?」何茉晴急著想弄清楚。
「他搭乘的電梯故障,電梯從高樓墜下,你還是先趕去醫院吧!」
听到這個噩耗,何茉晴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晃了下,下一秒她便扔下話筒,拿了皮包便沖出家門。
跋到醫院,瞿洛臣正在動手術,緊張之下她的下月復又開始疼了!「怎麼辦?他如果有個萬一該怎麼辦?對了,得告訴公公這件事,他們之間就算有再大的怨恨也是父子呀!」
忘了帶手機出來,她于是去櫃台借電話打到瞿公館。
「喂,這里是瞿公館。」瞿家的管家接了電話。
「請問瞿先生在嗎?」她因為緊張,連聲音都走調了。
「請問你是?」
「我……我是他兒媳婦。」
「少女乃女乃?您稍等。」管家得知對方的身份,立刻將瞿奐義請過來接電話。
「茉晴,你找我?」瞿奐義接起電話。
「爸……」她既擔心又緊張,止不住抽噎地說︰「洛臣……洛臣他出了意外,現在在醫院……」
「什麼?」瞿奐義震驚地瞪大雙眼,「怎麼會這樣?他在哪家醫院,情況怎麼樣?」
「在市立醫院,現在正在手術,還不知道結果。」
「好好,我馬上到,你別緊張,照顧好自己。」瞿奐義隨即掛下電話,讓阿奇送他去醫院。
何茉晴掛斷電話,這時候有醫護人員朝她走來,「你是瞿洛臣的家屬嗎?」
「是的。」何茉晴回道。
「這是他的衣物與物品,現在交給你。對了,經飯店人員指認與他搭同部電梯的女子是和他一起去飯店訂房的,現在還昏迷著,由于沒有身份證明;不知道她的姓名,你知道她是誰嗎?」
「什麼?女人……」何茉晴心口倏然沉下,怔怔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麻煩了,只好等他手術出來了。」
待醫護人員離開後,何茉晴無力地坐了下來,想著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一起去飯店訂房是為了談生意還是……
「不,不會的,他就算不愛我,也不該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何茉晴突覺身子泛冷,雖然懷疑,但她還是不停的安慰自己,要自已別多想。
就在此時,剛剛護士交給她的那個袋子里傳出手機鈴聲。
她打開袋子,看見里面的手機,卻不是瞿洛臣常用的那支,難道他還有其他手機?
瞧手機直響個不停,她只好代接了,她一拿起手機便看見那張桌布……瞿洛臣和一名女子臉貼著臉的親密照!
她撫著疼痛的胸口,久久無法回過神,直到對方掛了電話,她已忍不住哭出來。
他還將他們的合照設為手機桌布,可見在他心中這女人佔了非常重要的地位,而她這個做妻子的,卻連他的一張相片都沒有!
莫非他們去飯店訂房真的是為了……雖然不願意這麼想,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頓時,她的心髒像是被槌子給重捶了好幾下,好痛好痛……就快要無法呼吸了,為什麼會是這櫸,為什麼?
難道她憂心忡忡地趕來這里,只是為了替丈夫與情人幽會的孽債收尾,他就算不愛她,也不能這麼傷害她呀!
瞿洛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抱著肚子喃喃申吟著,連坐都快要坐不住了。
突然,她的雙腿間有股濕滑感,低頭一看——地上竟是一滴滴鮮血!
「怎麼辦?」她捂著唇驚喊道︰「誰來救我……誰來救我的孩子……好痛……」
經過的護士看見了,立刻扶住她問道︰「你怎麼了?」
「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何茉晴緊抓住護士的手,流著淚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失去意識倒在她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