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狩獵盛會在這個天朗氣清的日子里即將揭幕了。
朱寧兒早就打探清楚,也做好逃跑的準備。
不同于前一次的逃亡,這次,她是單槍匹馬,在心境上也不同了,逃開夏鷹,是不想讓他為她傷腦筋,也不讓他偷走她的心,很公平。
所以,她想趁宮里的一大堆侍衛都到狩獵圍場去戒備,保護夏鷹及參與競賽的皇親國戚等人的安全時落跑,可沒想到……夏鷹要帶她去?!
「不要啦,狩獵帶著一個女人,太累贅了。」她並不那麼喜歡當跟班好不好?
「不會。」
「不會?這是比賽,你是王,輸了難看。」
「我只會贏。」
瞪著自信滿滿的男人,她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去了。
在冗長的祭天典禮後,很意外的,她看到了那對久未見面的表兄妹懷恩跟靜娜,他們各騎了一匹黑色與棕色馬,懷恩見到她,便輕踢馬月復靠過來,但靜娜卻是冷睨她一眼,策馬踱到另一邊去。
「生意做不成,還是朋友。」懷恩笑得泰然。
「不然能怎樣?質問為什麼失敗嗎?!哼,問題肯定出在你身上。」因為夏鷹離她有一段距離,朱寧兒很放心的跟他說話。
懷恩只是笑,算是默認。
厚,還真的是他!但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沒有堅持換人!
「夏鷹沒有追究這件事,也沒讓這事曝光,全是為了保護你,當然還有我跟靜娜,不過,」他瞥了一眼離他們更遠的表妹,「我們表兄妹私下都被他下了禁令,除非他召見,否則都不準踏進皇宮一步。」
難怪,她許久沒有在皇宮里見過他們了。
「比賽要開始了!」此時,夏鷹策馬過來,一伸手便將朱寧兒拉到馬背上,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
「不會吧,我也一起?」她連忙搖頭,「我會礙手礙腳的!」
「不會。」
這麼有自信?!她一雙黑白明眸骨碌碌的轉了轉,賊兮兮的笑了。
比賽開始,由于這項傳統競技沒有君臣之分,也不必讓步,因此,許多騎士們快速的策馬奔入蓊郁森林,身上都帶了弓箭、盾矛、利刃等物,想奪得先機的贏過每年都奪得第一的可汗。
只是夏鷹的懷里雖然多了朱寧兒,仍是一馬當先,也很快找到一只公鹿,就在他要拉弓射箭時,朱寧兒卻突然大叫一聲,他被嚇了一大跳,箭也沒出,「怎麼了?」
「對不起,因為我天生一副悲天個人的好心腸,一想到萬物皆生靈,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阿彌陀怫。」她一臉歉然,但心里卻想著,生氣了吧,不想帶著我了吧?
但他的反應與她想象的好像差了十萬八千里,只是靜靜的凝腴著她。
怎麼回事?他看中意的獵物因她跑了,他該震怒,該——
咦,那雙眼怎麼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她的心坎,是她的錯覺嗎?此時的他看來竟有些邪魅?!
冷不防地,他突然再次策馬奔馳,不一會兒,又找到了一頭野豬,這一次,他先低頭看她一眼。
這算是警告?!她聳個肩,誰怕誰,她當然還是會作怪,直到他放下她!
所以,這一次,她突然拉扯韁繩,原本靜止的馬兒頓時動了起來,讓他的箭又失去了準頭。
「我看大王還是別跟我共騎了,再這樣下去,你一定得最後一名。」
但他沒說什麼,只是笑得更愉快。
機會又來了!一見到他又找到獵物,朱寧兒正要搗蛋時,他突然執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向他,她困惑的抬起頭,竟正好迎向他的唇,她嚇得要退開,但夏鷹捏住她下顎的手卻略微使力,讓他順利的攫取了她的粉唇,恣意吸吮,同一時間,一支銳利的矛則從他右手射出去,漂亮的正中獵物!
這時他才放開她,莞爾一笑,「第一件獵物到手了。」
她粉臉羞紅,氣不過的瞪著他,「你不會太忙了?」
「你若不忙,我就不忙。」
言下之意,她若乖乖坐在他懷中,他就不侵犯她?去!要是她那麼乖就不叫朱寧兒了!
接下來,她不怕死的又連試幾次,但每次都被他吃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被吻得更久,當然也被人瞧見,只好被迫舉白旗,比一只小貓咪還不如,連喵都不敢再喵上一聲。
只是,隨著時間的經過,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再加上炎熱的太陽——
「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可以坐在那樹下乘涼嗎?」順便落跑。
「也好,反正在這圍場內,你能跑哪兒去?」
天!他知道!朱寧兒瞪大了明眸,呆呆被抱下了馬背,看著夏鷹策馬離開。
什麼嘛,他哪時候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蟲了?!
一臉不悅的走到樹蔭下坐下,朱寧兒托著腮幫子想著。他有腦袋、有武功、又有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英俊瞼孔,的確是上天特別眷顧的精英份子,只可惜,不會是一個女人能專屬的,她現在是得寵,但不得寵時呢?
唉,這點對她來說,就叫死結、死穴,所以這顆心萬萬不能被他拿走的!
因此,瞧他已騎到不見人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開始往反方向跑,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看到靜娜迎面而來。
情敵相見份外眼紅,何況新仇加舊恨,就听靜娜怒喝,「我真的被你耍了,朱寧兒!」
「什麼?」
「你說要逃,根本是欲擒故縱!而你成功了,夏鷹替你梳發、畫眉——」
「等等!」她連忙打斷,「不是欲擒故縱,是懷恩壞了事。」
「表哥才不可能出賣我,他也不可能失敗!是你!害我連進宮都不成,我恨你!」
話語乍歇,她目露凶光,開始拉弓。
天啊,這下子不逃也不成了,朱寧兒拉起裙擺便開始跑,也不忘扯開喉嚨大叫,「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
「咻咻咻!」一支支飛箭朝她財了過來,她左彎右拐的跑,繞著樹干跑,又縮頭彎腰的跑,可惡,欺侮她不會武功嘛!
「咻咻咻……」
朱寧兒不禁慶幸她一年到頭老是闖禍,為了不被逮到,時常得落跑,可說是經驗豐富,所以不似小家碧玉跑也跑不快,而且還懂得找掩蔽物保護自己。
但,幸運之神今天似乎放假了,她竟跑到一塊空地上,完了!她可來不及挖洞啊!
是她烏鴉嘴嗎?不久前才跟夏鷹說自己會被嫉妒的女人暗殺,現在就——
「你再逃啊!」靜娜邪笑一聲,在拉滿弓後,「咻」地一聲,直直往朱寧兒射過去。
完了!她不敢再看,緊緊的閉上眼楮。
突然間,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身影飛掠過來,及時打掉那支飛箭。
朱寧兒已經打算承受被箭刺穿的痛了,可是怎麼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困惑的睜開眼,卻嚇得倒抽了口涼氣。夏鷹怎麼擋在她身前?!
靜娜仍坐在馬背上,面如死灰。
「來人,把她帶回宮中,關到地牢!」夏鷹的雙眼閃動著冷硬的眸光。
「夏鷹——」懷恩立即策馬上前,想為表妹說情。
他動怒大喝,「誰都不準說情!」
朱寧兒憐憫的看著靜娜慘白哭泣的臉。
「饒了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靜娜被帶走了,隨著她的哭聲愈來愈遠,一直到不見人影,直到夏鷹要其它人恢復比賽,走到一個都不剩後,她才斗膽替靜娜說情,「其實——呃,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你為什麼走到這里?!」
慘了!被掃到台風尾了嗎?!她還沒說話,他又吼了她——
「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我知道。」
「你就這麼想逃離我?」
唉!丙然瞞不了他,這兒和狩獵場是反方向嘛!
瞧他英俊的臉都氣得扭曲變形,她想最好先幫他消個火,「其實你很優秀的。」
「這我知道!」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想轉移焦點?!他惡狠狠的直瞪著她。
「你很英俊,英俊到讓人想咬一口!」她努力做出一個很崇拜的表情。
「我知道。」如果她想讓他胸口的怒火消退些,算是有一點點成功了。
「可是——」
還有可是?!那把火倏地又被點燃。
「我覺得要跟一個男人相守一生一定要有感情。」
她是提油滅火?!他胸口的那把火在瞬間烈焰沖天了!
夏鷹猛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問︰「你對我沒有感情?」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這句話她也說得出口?
是有萌芽啦,但被她連根拔起了,所以,這會兒就算有也要說沒有。
「呃——我不懂嘛,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沒有像你這樣帥,這麼孔武有力、又這麼有權有勢,」還有很多個老婆,當然,她父皇除外,「反之,我遇到的男人不是太娘、大風流,就是太白痴,所以,討厭的感覺我是懂的。」
「你討厭我?」
「當然不會!」
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是什麼狀況,她朱寧兒還沒那麼白目呢!何況,她是真的不討厭。
凝視著那雙澄澈明眸,里面沒有欺瞞,只有坦率的真誠.當然還有一點點的狡黠,但,一點都不討他厭。
夏鷹仔細看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不懂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如此,他該給她一個機會去了解。
「我明白了,只要你能傷我,我就讓你離開。」
「為什麼?」她不懂。
「這是你換取自由的條件。」
「好怪的條件,要見血嗎?」
「自然!」
一定要玩這麼大?可是她不想傷害他啊,但既然是自由的條件……「好。」
「另外,還有一個條件。」
她一楞,「哪有補充條件的道理?」
「如果你因此受傷,我指的是你也見血,那這件事就不算數。」
特別提及這件事,是擔心古靈精怪的她會以自己為手段或當成誘餌自陷危險,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救她,所以就更放心的計劃更危險的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不要冒這個險。
朱寧兒大概了解他在想什麼,只能說他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呢!
「好吧,這個附加條件我接受了。」
「很好。」
他凝盼著她。
她真舍得傷他嗎?如果,她有一點點的不舍,也許就會明白自己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讓她懂得她就要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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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夏鷹的狩獵大賽,再加上靜娜那件插曲,連懷恩也退出,因此即便是拿了第一的勇士,也沒什麼成就感。
夏鷹帶著朱寧兒回宮後,懷恩不理會他不準他進宮的命令,強行進宮,而且,此刻就站在好友的面前,而朱寧兒則讓杜嬤嬤跟小豆豆帶去沐浴,連想幫忙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夏鷹,我知道靜娜太過份了,但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把她放出來。」
「她要殺寧兒!」面對好友,夏鷹的臉上仍有殘余的怒火。
「我知道。最毒婦人心,其中又以妒火最傷人,但究其因,也是她太愛你了。」
他僵硬的抿抿唇,沒有說話。
「感情沒有對錯,你深陷情關,就該明白多情為何總被無情傷,你該諒解她才是。」懷恩知道他對朱寧兒的深情,但不識情滋味的她並未回報他的愛啊。
「好吧,我讓你帶走她,但為了寧兒的安全,你得負責送走她,而且不準再踏入皇城一步!」夏鷹深深的吸了口氣。
「謝謝。」
看著好友離開後,夏鷹蹙眉思索,看來後宮那些美人,他也該做點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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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綠的、黃的……」
寢宮里,朱寧兒一邊在床的四周撤上三色豆一邊笑,沒想到這蠻疆地帶也有這幾味豆子。
雖然不自由毋寧死,但為了自由,也不必把仇結深,所以,她決定走溫情路線,她不要夏鷹頭破血流,只要流一丁點血,意思到了就好。
因此她想出了這個辦法,他總要上床睡嘛,這麼多豆子他肯定站不穩、摔上一跤,鼻青臉腫後還怕不流一滴血嗎?!
將房里留一小盞燭火,再小心的踩著豆子,她搖搖晃晃的上床躺好。
接著,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夏鷹一見房里只剩小小燭火,就知道有鬼,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行動,他有點兒難過,不過,內力精湛的他,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再加上腳的觸覺,他眸中頓時浮現笑意。
他是對的!她對自己並非毫無感覺,要不,怎麼可能會用如此幼稚的手法讓他受傷?
她,終究是舍不得。
敝了,怎麼沒聲音?!踩上豆子都有聲音的嘛,朱寧兒眯了眼偷偷看,卻看到夏鷹正好在她身旁躺下,一伸手,就將樣忙假寐的她擁入懷中。
她不懂,他怎麼沒摔跤?!
「還沒睡?」他愍笑問。
「呃……是呀,那個、那個——對了,靜娜怎麼樣了?」
「懷恩將她帶走了。」
「喔,那就好,那……那睡吧。」
奇怪,真不明白,那些豆子……朱寧兒根本無心交談,滿腦袋都是撒在床邊的那些豆子。
夏灑也不說話,靜靜的凝睇著眉心微攏的她。
餅了好一會兒,懷中的小人兒才沉沉入睡,他的大手則緩緩在她縴細有致的身上輕輕撫過,並沒有任何武器,看來,她沒有下重藥的打算。
總算可以安心的睡了,但明兒一早,可得吩咐杜嬤嬤將床的四周打掃干淨,免得她迷迷糊糊的摔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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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消失了!
這是朱寧兒起床後,踩在地板上的第一個念頭。
不,一定有人把那些豆子弄不見了,真是的,其實同床共眠是最有機會的,壞就壞在他的懷抱太舒服,她總是一下子就睡著……
沒關系,再接再厲,睡覺時是一個人最放松的時段,所以,還是挑那個時間下手,看是拿柄小刀輕輕劃過,還是——
她曾在妓院看過一幕,濃妝艷抹的妓女一雙手在男人的胸口挑逗的畫著圈圈,她若依樣畫葫蘆,那麼指甲就是利器——
這個不錯,而且,還不必擔心不成功便成仁的後果,反正他寡人有疾!
熬啊等的,終于又等到了月兒彎彎,可沒想到,竟是杜嬤嬤先進來,瞧她先看看床的四周,朱寧兒馬上就知道那些豆子是誰弄走的。
「起來。」杜嬤嬤面無表情的挺直了腰桿。
「我?」她已經在床上躺好,而且也不能起來,因為身上藏了很多「工具」,一起來就鏘鏘作響了!「我要睡了。」
「不起來就恕老嬤嬤冒犯了。」
尚未回神,就看見杜嬤嬤竟靠上來,先點了她的穴,接著就在她身上東模西模起來。
「喂!喂!你干什麼?」
她只剩一張嘴能抗議,但身子這是失守了,任老嬤嬤模得一干二淨,拿走她藏在身上的小剪刀、小小刀、小刀片,然後面無表情的退下去。
「喂,你沒替我解開穴道!」
杜嬤嬤很快又走進來,但這一次卻連小豆豆都進來,兩人一起送來幾個暖爐後又下去了。
「可惡!你沒有替我——」
她還沒叫完,突然——
「我來。」
她一愣,看著夏鷹走進門,上床替她解開穴道。
「是你叫杜嬤嬤來檢查我的?」她很不滿。
他搖頭,「今早我要她處理那些豆子時,她便擔心了,就某方面來說,她不只是個老嬤嬤,而是一位嚴母,我阻止不了她。」
對了!她想起那個又不見人影的魯智曾跟她說過,是杜嬤嬤將夏鷹帶大的……
「你打算用刀。」他知道杜嬤嬤從她身上搜走了什麼。
她粉臉一紅,「我只會小小力的劃一下而已。」
「看來是沒機會了,睡吧。」
他在床上躺了下來,卻沒將她擁入懷中。
她等著,等著,但他還是沒半點動靜,「呃——夏鷹?」
「杜嬤嬤要我暫時跟你保持距離,因為你帶凶器上床,她認為你不懷好意。」
難怪今晚房里多了這麼多個暖爐!可是天然的最好嘛,「她不知道是你自己提出那個怪條件的。」她嘟著唇兒。
「她知道,但並不贊同,睡吧。」
「你就听她的?」
「她一手拉拔我長大,但鮮少以這個恩情來壓我,今晚卻破例了。」
難怪!這可不成,這事要愈快了結愈好,既然老嬤嬤也加入戰局,形成一比二的對抗賽,她人單勢簿,戰局拖得愈久對她愈不利。
好!就賭上今晚,拚了!
她深吸口氣,閉上眼楮假寐,再偷偷張開一點點細縫偷看,看到他這是凝睇著自己,連忙又閉上眼。
不行!她得先讓他松懈下來,她故意打了一個呵欠,慢慢的、不著痕跡的先來個喃喃囈語,「好冷啊……」接著,再挪挪挪地挪進了他溫暖的胸膛,裝睡好一會兒,一直听到他也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才悄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古銅色胸膛,她吞了一口口水,只是雙手才剛踫上,眨眼間,手就被人扣住了!
她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
她抬頭看著那張不解的後顏,臉紅紅的,「呃……還看不出來?!」
他皺眉,「那個?」
「對!就那個!」到底是哪個?
「這麼直接?」
她想了一下,隨便答,「嗯。」
他定定的黑眸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但小手卻偷偷的抽開,又偷偷打算模上他的胸膛,卻再一次被他扣住,「你不擔心我吃了你?」
原來那個是那個啊!她笑了起來,「怎麼會呢,反正——」
他一挑濃眉,「反正?」
「反正我對你有信心。」頂多就是親親而已,又不可能被他吃干抹淨。
看來她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已準備好把自己給他了。夏鷹心想。但這個時間點實在太詭異,而她看來也不像要獻身的樣子,怎麼看都有鬼!
所以,他仍扣著她的手,才把她擁入懷中。
動不了手,她只好動動腳了!就在她想移動美腿時,他一個大腳突然直接壓在她小小的身軀上,這下子可真是動彈不得了。
但她哪有那麼簡單就認輸,她努力的掙扎、努力的扭動,絕對要在今晚分出勝負。
兩人的身體貼得緊密,她又像只毛毛蟲蠕動個不停,夏鷹可不是柳下惠,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體溫也愈來愈高,尤其她被他壓住的小腿兒又用力的在他胯間扭來扭去的——
在他懷中的可是活色生香的美人,這是他渴望許久的,他已經……
可惡!怎麼掙月兌不開來嘛!朱寧兒喘著氣兒,已是渾身汗,等等,動不了,還有一個利器啊!她眼眸一亮,自由就在眼前了!
就在她張大嘴,打算用力咬一口那滑不溜丟的胸膛時,突然一個天旋地轉,把她嚇了一大跳。
還沒回神,夏鷹那張英俊的面容突然近在咫尺,他火熱的唇狂野的攫取她的,濃濁的呼吸則搔著她的粉頰,激狂的吻也很快往她的脖頸輕啃而下,接著,他的手撕裂了她的衣裳,細細品嘗起那絕美的渾圓……
朱寧兒快昏了,她呼吸紊亂、腦袋混沌、身子燥熱,還發出怪怪的嬌吟聲,完全不知所措。
夏鷹的手繼續挑逗著她陌生的,一直到他侵入後,她痛得想推開他,但他沒有離開,手與唇繼續,慢慢的,她感到一股難言的歡愉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就在她懷疑自己會因這麼大的歡愉而昏死過去時,倏地听到夏鷹發出一聲狂吼,渾身是汗的壓在她身上……